兩天後是週末,唐馨領著果果去了動物園。
果果玩得很開心,回到家的時候嘴裡還高興的念叨著金絲猴、大黑熊之類的話。
客廳裡,黎澤熙翹腿坐在沙發上,臉色是前所未有的深沉。
看他的架勢,似乎是來者不善!
可唐馨剛要讓果果上樓,便見黎澤熙已經起身向她走了過來。
他的身上,散發著她熟悉的曾經讓她害怕到極點的陰冷桀驁的氣息,她一下子警惕起來,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下意識的,她將果果緊緊攬在了懷裡。
是「前幾天,你去醫院了,是嗎?」低沉陰冷的聲音在空蕩寂靜的房間迴盪,他陰鷙的面上沒有任何表情。
「是的!」唐馨不明所以,點了點頭,前幾天,她是去過醫院看望姐姐。
「那好,我給你一個機會……」黎澤熙隱忍著騰騰竄上來的怒氣,聲音又冷上了幾分,「說吧,你都對她做了什麼?」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唐馨俏臉一沉,冷冷的說。
她最恨他這樣,只要他愛的女人出一點點差錯,他就不分青紅皂白的來找她興師問罪!
五年前是這樣,五年後,還是這樣!!
「不要等我說出來!」黎澤熙冰冷陰暗的眸子流露出複雜的目光,在她蒼白美麗的小臉上徘徊,聲音軟了幾分,「因為,我想給你、也給我們一次機會!」
「隨你的便!」唐馨冷笑一聲,她才不稀罕他的什麼機會,她也不需要!
「你高興說就說,不說拉倒!」冷冷的說完,她牽起果果的小手,大踏步向樓梯走去。
「不說清楚就想走嗎?」黎澤熙一把拽住了從他身旁經過的唐馨,一個用力,將她嬌弱的身子一下子甩到了沙發上。
幸好沙發是軟綿綿的,可是唐馨仍然感到被撞得有些頭暈眼花,她一直都緊緊攬在懷裡的果果也順帶著被甩到了她的身上。
唐馨輕輕揉了揉被撞疼的腦袋,剛要起身與黎澤熙理論,卻見果果先她跳了起來,粉嫩的小手指著黎澤熙大聲的指責他。
「大壞蛋,你幹什麼總欺負我媽咪?!」
說實話,黎澤熙不討厭果果,反而還莫名奇妙的有些喜歡這個小傢伙,偶爾的還會生出「要是這個小鬼是自己的兒子那該多好」的荒唐念頭。
可是現在,他正在氣頭上,可沒有心情跟這個小鬼閒扯,因此大手一揮,把小小的果果給甩了出去。
「果果!」唐馨驚呼一聲,眼看著兒子被甩出老遠,她差點沒昏死過去。
本.能反應,她從沙發上跳起來,要衝過去看兒子。
可是,她剛剛起來的身子,卻被一個重力一推,又給重新推倒在了沙發上。
這一次,他的大手揮在她的胸前,唐馨倒在沙發上,摀住疼痛難忍的胸口,怒火從心窩蔓延至了全身,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憤怒的喊,「黎澤熙,你究竟又是發的什麼瘋?」
她真的,真的是恨死了他的無理取鬧!
「我發瘋?」黎澤熙俯身,兩隻鐵爪摁住她的肩頭,將她重重的摁入了沙發裡,臉色陰鷙而冷魅,幽黑的眸子漸漸染上了猩紅,一字一字的問,「說,為什麼要去找文嫻的麻煩?」
「黎先生,請你把話說清楚!」唐馨蒼白的小臉緊緊皺在一起,她真的不明白他究竟在說的什麼鬼話,「我沒有功夫聽你的胡攪蠻纏!」
到了現在,這個女人的態度居然還是這麼的囂張?!
原本想著,只要她肯低頭認個錯,他是可以考慮原諒她一次的,現在看來,她簡直就是罪不可赦!
「很好!你聽仔細了,惡毒的女人!」黎澤熙嗜血的眸子終於噴出濃濃的火焰,那架勢簡直就是恨不得要將她燒成灰燼。
什麼,他說她是惡毒的女人?!
唐馨微愕半秒鐘,接著唇瓣微微揚起,勾出一抹輕淡的冷笑,「好!我洗耳恭聽!」她真的要豎起耳朵來仔細聽聽,她究竟哪裡惡毒了?!
「說,你為什麼換掉文嫻的治療藥物?」冰冷的字語從他森寒的齒間溢出,一字不漏的悉數鑽入唐馨耳中。
這兩天,文嫻剛剛穩定下來的病情又一次惡化起來,醫生們積極地尋找原因後,發現,原來她服用的治療藥物被人偷偷換成了維生素片。
在方慧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中,他終於聽明白了:方慧和阮文珊都曾親眼見過唐馨動過文嫻的藥。
他本來不願相信是她幹的,可是他又實在找不出這世上還有什麼別的人會有傷害文嫻的意圖,想來想去,也的確只有她有這個可能性。
「換藥?」這一次唐馨著實呆住了,染滿怒火的眸子浮現出明顯的疑惑。
可是她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兩隻鉗住她肩頭的大手便一用力,那力道大的似乎是恨不得要捏碎她的骨頭,她痛得兩條柳葉彎眉緊緊皺在了一起,可是她卻咬緊牙沒有喊出痛來,哪怕是哼一聲也沒有,她就那麼依舊冷冷的死死的瞪著他。
「告訴我,你究竟是為了拖延手術時間,還是從一開始,你壓根就沒有想過要救她?」黎澤熙英俊無敵的臉龐陰雲密佈,沉聲問。
唐馨漠然的聽完他的指責,「把手拿開!」她忍著痛,咬牙對他冷笑著說,「我不願跟你這個無理取鬧的瘋子多說一句話!」
「好,很好!」黎澤熙一雙鳳目透著明顯的狠厲與嗜血,卻是突然鬆開她,轉而邁開步子,一身戾氣的向果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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