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書記的乘龍快婿 第三卷 第930章 情理之中的判決
    早餐接近尾聲,蔣麗莎才發現少了一個人進餐,就問黃珊說:「高寒呢?」黃珊回答說:「昨晚有飯局,回來得晚,要他再睡會兒。(小說~網看小說)」蔣麗莎好言相勸道:「你疼愛他沒錯,晚起床也不打緊,但專家可說了,早上不吃飯的人容易得糖尿病。」

    黃江河皺皺眉頭,說:「哪聽來的,純屬胡扯,一頓半頓不吃無所謂,別動不動就這病那病的嚇唬人,沒病也讓你嚇出病來。」黃珊把碗一推,說:「別吵了,我喊他起床就是。」

    黃珊出去後,黃江河對蔣麗莎說:「昨天說的事你給我記住了,先到法院去,直接給院長打聲招呼,叫他們先不要開庭,即使開庭也要等那位所長得到處理之後。」

    「那公安局那邊呢?」蔣麗莎問道。

    「你想叫我出面?我的身份能出面嗎?還是你去吧,王仕途不會不給你面子,再說處理警察也是權宜之計,等風聲過後,再想辦法恢復他的職位,在北原市範圍內給他來個異地調動,神不知鬼不覺的。記住了,說話時不要直來直去的,一定要委婉,別給人家留下把柄,這叫先保護好自己。」

    蔣麗莎聽了黃江河的安排,想起自己的身份,就為難地說:「你顧及你的身份,我就不顧及我的身份了嗎?這種事我也不好出面。」

    黃江河兩眼一瞪,說:「你惹的事,你不出面誰出面,難道你要黃珊替你拋頭露面呀。」

    這時高寒走進來,蔣麗莎兩眼一亮,馬上站起來給高寒讓了座。高寒端起碗喝了剛喝了一口,蔣麗莎就說:「高寒,跟你商量個事——」

    「打住,別打高寒的主意,這種事不能讓他攪和進來。」黃江河未僕先知,知道蔣麗莎要和高寒商量什麼,就阻止道。

    「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也請你別參與,只要他情我願,你就別管了。」蔣麗莎說。

    黃江河也清楚,市委書記的夫人參與了打架鬥毆,走到哪裡都好說不好聽,也就不再多說話,站起來向門外走去。蔣麗莎見黃江河離開,知道他默許了自己,就忙著給高寒獻慇勤,說:「湯要是涼了,我就給你再熱一下,大早上的,別吃壞了肚子。」

    高寒看看蔣麗莎,說:「湯涼了無所謂,肚子涼了也無所謂,就怕心涼了。你要是叫我替你去張羅打官司的事,請免開尊口。」

    「你神算,我還沒張口你就知道,一定是黃珊告訴你的吧。」蔣麗莎問道。

    「是,黃珊昨晚把什麼都告訴我了。我先聲明,這可是你兩個惹下的禍事,與我無關,本少爺概不參與。」高寒回答道。

    「自力更生吧,我很忙,別拿我當跑腿的。」高寒喝了一口湯,再次聲明說。

    蔣麗莎向高寒身邊靠了靠,問道:「高寒,你摸著良心想想,咱們相處這麼長時間,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吧?」

    「沒有。」

    「不但沒有,我沒虧待過你吧。」

    「沒有。」

    「關鍵時刻就不能為我解個憂愁跑個腿。」

    「不能。」

    「你若不仁,可不要怪我無義,我的嘴很緊,但有時候也很鬆——」蔣麗莎威脅高寒說。

    「別說了,我願意去。」高寒終於妥協。

    蔣麗莎在高寒的肩膀說拍了一下,說:「這才是聽話的乖孩子。」蔣麗莎正要接著說,黃珊開門進來,看見蔣麗莎的一隻手放在高寒的肩膀上,止住了腳步,說:「呵——」蔣麗莎尷尬地笑笑,說:「黃珊,你去上班吧,我和高寒商量個事。」說著把手從高寒的肩膀上放下來。黃珊也猜到了蔣麗莎和高寒要商量什麼事,就說:「你攆著死貓子上樹,高寒,你可要想好了,這種事不好拋頭露面的,當心敗壞了名聲。」

    蔣麗莎站起來,走到黃珊身邊,說:「這是咱們家裡的事,總得有一個人出面,你爸爸的身份不適合出面,我要是出面了,你就等於你爸爸出面,你又年輕,缺少社會經驗,所以這重擔只能落在高寒的肩上了,誰讓他是家裡的男子漢。」

    黃珊說不過蔣麗莎,就嘻嘻一笑,說:「不管了,誰愛出面誰出面,我才懶得管呢,只要別搞出亂子就好。」

    看著黃珊離開,蔣麗莎又坐回到了高寒身邊,自然而然地重新把手放在了高寒的肩膀上。她用她的行為在告訴高寒,叫他別忘了,他們曾經合二為一過,她的事就是他的事,叫他不要推辭。

    蔣麗莎把黃江河的思路給高寒重新敘述了一邊之後,歪頭側臉看著高寒小聲地問道:「你願意嗎?」

    「願不願意我都沒得選擇。」高寒無奈地說。蔣麗莎笑笑,像哥們兒一般又在高寒的肩膀上拍了兩下。

    高寒開著車直接到了法院,遺憾的是院長到省城開會去了,幾天後才能回來。見不到院長就見常務副院長,可常務副院長的媽媽病逝了,高寒也無緣相見。最後,高寒只能見了行政訴訟廳的庭長。

    高寒亮明瞭身份,庭長很謙恭,也很熱情,不等高寒說明來意,庭長就忙不得地聲稱,任何事他都能為高寒效勞。當高寒委婉地提到了那場朱志明狀告警察的案子,並按蔣麗莎的意圖表明了自己的觀點,挺長先是一笑,然後說:「如果一直拖著不開庭,不但上面會怪罪,原告也不同意,會找我們的麻煩。如果能聽進我意見,我倒是可以說說我的觀點。」

    「咱們都不是外人,請講。」高寒說。他說這話一點也不過分,他和庭長並不熟悉,甚至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姓什麼叫什麼,但有一點大家都清楚,只要是身在官場的人,都不能算是外人,尤其是官人之間相互幫忙時,就更不是外人了。庭長當然理解不了高寒的深意,但他還是感到自己受到了鼓舞。和組織部的臨時負責人不是外人,就意味著自己和組織部不是外人,如果時機成熟,他也能踢踢高寒的家門檻兒,提提自己提拔的問題,到那時,他也會告訴高寒說:「咱們不是外人。」

    庭長是執法者,是國家權力的象徵,他經歷過不少的案子,同時在辦案過程中也積累了不少經驗。他敞開心扉,對高寒說:「我們一審開庭時,合議庭就對朱志明的傷情產生了分歧,有人認為,他到法醫門診驗傷,沒有得到公安機關的許可,所以不具備法律效益,當然我是傾向於這種意見的。我之所以這樣認為,並不是因為咱們不是外人,而是基於法律。法律是國家制定的,就是為了保護公民的權利,不管是誰,只要違背了法律的意願,我們都不予支持。除此之外,朱志明說自己在派出所挨了打,但沒有人能證明他在派出所挨了打,既然沒有人能證明,他的傷又是客觀的存在,我們就不能排除他在信用社就受了傷的可能性,當然了,也不排除他為了報復當事人,在打架過後為了向對方討要說法,自己弄傷了自己。所以,我認為(庭長雙手抬起,整整自己的衣領,好像正的坐在法庭上),沒有充足的證據證明他是在派出所受了傷,就說明派出所長沒有打人,朱志明只能敗訴。」

    聽著庭長邏輯思維嚴謹的長篇宏論,高寒只想笑,但他強忍著不敢笑出來。他看著聽著,嚴肅地說:「社會缺少公義,缺少公德,要維護法律的公正,就需要你這樣的人。好了,我希望你能秉公辦案,過兩天,咱們找個地方聚聚,我希望你能為我上一課,講**律的真正含義。」

    「不敢,不敢,我希望能得到你的邀請,但我更希望聆聽你的教誨。」庭長點頭哈腰,謙卑地說。

    高寒剛剛開車離開,朱志明和米蘭開著那輛破舊的皮卡就趕到了法院,直接找到了行政庭。庭長認識他們,不等兩人開口,就笑呵呵地問道:」不用說,你們是來問案情的。」

    「是,請問什麼時候開庭。」朱志明問道。

    庭長站起來,給兩人讓了座。對於庭長的熱情,朱志明和米蘭卻之不恭,同時說了聲「謝謝」,坐在了庭長的對面。

    「不客氣,為老百姓服務是我們的天職。對於你們的案情,我們正在做進一步的調查,相信不久就會有結果,請你們耐心等待。」挺長熱情地解釋說。細心的朱志明發現,挺長說話時眉間的肌肉不停地跳動,總感到他的話不靠譜。米蘭則不同,她看到的只是表面現象,見庭長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就問道:「請問我們勝訴的把握有多大?」

    庭長起身給兩人各倒了一杯水,然後坐回到自己的位子,說:「這種事,不好說,即使好說,我也不能說。不管我心裡如何有數,也不能和你們私下裡探討案件,違法違紀。我所能告訴你們的就這些了,如果沒有別的事,喝完水之後就請你們離開,讓人看見了不好,還以為我在徇私枉法呢。」

    庭長分明已經下了逐客令,朱志明和米蘭知趣地站起來,說了幾句「多多費心」等諸如此類的話,離開了行政庭。

    出了法院的大門,兩人上了車,朱志明責怪米蘭說:「你哪來那麼多廢話,還多多費心,不用你交代,他會費心的,但未必肯為我們費心。」

    皮卡開出院門,米蘭才回答道:「就你多心,我看他慈眉善目的,倒像個好人。」

    朱志明不屑地說:「好人臉上寫著字呢。」米蘭也不以為然地說:「壞人臉上不是也沒寫字嗎?」

    「寫著呢,你沒見他說話時的樣子,聽著熱情,眉眼亂動,看不到絲毫誠意。劉燕妮已經告訴過我們了,這起案件牽涉到市委書記的家人,我們很難勝訴的。」

    兩人你來我去,開車到家時也沒辯出個子丑寅卯。

    半晌,蔣麗莎給高寒打了個電話,詢問他是否到過法院,高寒如實相告。蔣麗莎再問:「公安局去了嗎?」高寒說:「不需要。」蔣麗莎問為什麼,高寒呵呵一笑,說:「只要我這個千里馬橫空出世,定能所向無敵,我從法院那兒得到了准信,朱志明和米蘭不會勝訴的。」

    「有把握嗎,我要的開始十成的勝算,別讓人糊弄了,出現了變數。」蔣麗莎說。

    「哼哼,你就等著瞧吧。」

    蔣麗莎聽高寒口氣十分自信,懸著的心才落了地,為了盡早掌握更詳細信息,蔣麗莎對高寒說:「中午下班早點回來,我給你做好吃的。」高寒這邊剛好有事,就哼哼哈哈地掛斷了電話。

    三天後開庭。

    法庭上,對方也聘請了律師。被告一方的理由很充足,上來就否認所長毆打了朱志明,並言之鑿鑿地說:「原告在信用社和被告發生口角,先動手打人,理虧在前,挨打者不想惹事,主動撥打報警電話。派出所接到110指令,前往事發現場處理事端屬於正當執法行為,並無過錯。至於原告聲稱自己身上的傷痕是派出所所長毆打所致,只是一面之詞,並沒有證據。但不管怎樣,看在原告受傷的份上,被告願意承受因看病所發生的一切費用。如果原告認為被告在派出所受到委屈,被告也情願當場向原告賠禮道歉。」

    幾番辯論下來,朱志明和米蘭並沒有佔上風。

    全體起立,庭長宣判審判結果。原告得到醫藥費的賠償,派出所所長例行公務,態度也許粗暴,但並無刑訊逼供行為,不承擔其他民事責任。

    朱志明和米蘭不服,當場大吵起來。庭長以破壞法庭秩序為由,命法警驅逐出去。

    從法庭出來,朱志明和米蘭傷心到了極點。他們沒有回家,直接開車到了帝豪酒店,想要劉燕妮出個主意。

    劉燕妮一見朱志明和米蘭灰著臉,就知道了判決結果。她笑著說:「不出我所料吧。」

    米蘭正在生氣,見劉燕妮反而笑呵呵,就說:「我們都倒了八輩子霉了,你還好意思笑,我們要是被人整死了,你是不是會更開心。」劉燕妮見米蘭撅著嘴,笑得更開心了。笑過之後,才請米蘭和朱志明坐下,說:「要我這個女諸葛給你出個主意,保證你們勝券在握,馬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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