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月亮出來的很晚幾近十點才從東方冉冉升起。雖然只有如鐮刀般的一彎但由於沒有雲層的遮掩卻顯得分外的明亮。
儘管有了月光的揮灑馬路兩邊的麥田仍顯得黑乎乎的一片。遠遠望去**河兩岸的工業區出的光芒呈放**狀向空中擴散光的末尾就像強攻之末變成一把把鋒利的劍直刺夜空的眼睛。
只有光潔的馬路在月光的輝映下似乎是一條彎曲有致的白色鏈條。
近處月光如銀遠處仍然朦朧一片。**江河沒有選擇高公路駕車穿行在高公路一側的省級國道上。他這樣選擇他的道路自有他的道理。
白色的鏈條似乎通向天堂**江河的身心也跟著這白色的鏈條通向了令他神往的境界。那是感情的天堂是愛的極樂世界。
車子行駛到回家路程的一半**江河重新放慢了本來就不快的車而他的心卻像滾開的鍋感情的水在裡面不停地跳動上下翻滾。
他想停下車來想和冰瑩肩並肩坐在一起想再給她看看手相哪怕近距離地聞一聞從她身上的味道。可他找不到停車的理由。
這難不倒**江河要尋找理由理由就能無處不在何況他可以製造理由。當初為了接近蔣麗莎他就能找出視察工作的借口而這次美人就在他的身邊只要他動動嘴偉大的理由就會立即誕生。
他猛踩了油門然後放鬆然後又踩。車子突然往前猛竄然後又突然減慢了度。
冰瑩坐在後面前仰後合。
「怎麼了?」冰瑩問道。
「大概是油路有了問題不能確定。」**江河說著把車子緩緩地靠向了路邊然後熄了火。車子的熄火不是因為油路的故障是**江河控制不住燃燒的**。
**江河熄了火然後煞有介事地重新扭動了鑰匙再次點火可是車子沒開。冰瑩哪裡知道**江河根本就沒有踩油門車子哪裡會啟動。
反覆幾次之後**江河靠在座位上歎了口氣。
「真倒霉半路上熄火怎麼辦。」聽起來像是自言自語其實他是說給冰瑩聽的。他想試探冰瑩的反應。
「一個市委書記坐這樣的破車你也不嫌丟人。」冰瑩挖苦**江河說。
**江河拉開前門下車後直接又拉開後門坐到了冰瑩的身邊。冰瑩往一邊挪動了身子不想和**江河如此接近。
「車和人一樣必須經常保養。你要是給我開車一定要把車子保養好要是敢出這樣的差錯我可不依你。」**江河無話找話說。
「你要這樣想我就趁早不去。」
「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怎麼會呢。我那天看了你的面相包括手相和腳你是個有福之人有福之人不落無福之地。你碰上了我我就是你的貴人。那天晚上咱們初次接觸我沒能給你說完整其實你身上有一處別人都看不明白的地方好的不得了。」**江河又開始循循善**起冰瑩他在吊她的胃口。
「你一個市委書記怎麼還這樣迷信不妨說說看。」冰瑩果然上當。
「相書上說十個胖子九個福就怕胖子沒屁股。這足以說明凡是**部翹起的人都是有福之人。我那天無意中現你的**部就高出後背很多。像你這樣的女人不但有福氣生育能力還很強不信你就走著瞧。」
冰瑩繃著嘴不說話他知道**江河在想什麼。
「你倒是說句話呀。」
「我不想討論這個話題。」**江河問急了冰瑩就只說這麼一句再也不出聲了。
「可惜呀。」**江河又製造了一個懸念。
「你官大權重家庭和睦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你要是再不滿足我們平頭小百姓可怎麼活?」冰瑩問道。
「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越是高官之家的經就越難念。就拿我的婚姻生活來說吧哎不說也罷免得傷心。」
**江河製造的懸念一環扣著一環不由冰瑩不感興趣。
「你這一說我還真納悶了坐著沒事說來聽聽。」
「我的第一個夫人張曼麗人高馬大生**粗魯仗著她的哥哥是某部的副部長在家裡對我吆五喝六輕者張嘴便罵重者抬手就打。這還不算有時候還要我給她下跪。後來的這個雖然溫柔體貼但卻是奔著我的地位而來。諸事滿意時對我百般溫存稍不順心就拒我於千里之外冷語冰人。我現在都懶得回家。如果有可能我情願和你在這車裡坐一輩子。」
冰瑩正想說**江河胡說八道不想**江河說著竟然聲音哽咽也就信以為真。
「有餐巾紙嗎?」**江河哽咽著問道。
冰瑩沒說話掏出餐巾紙來遞給了**江河。**江河接住餐巾紙的同時一把抓住了冰瑩的手。
**江河費盡心機繞了一大圈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在心裡笑著笑他是奇跡的創造者笑冰瑩的幼稚天真。
冰瑩想掙開**江河手可她沒有**江河的力氣大。
「你是我的長輩叔叔你不能這樣。」冰瑩輕聲地對**江河說。
**江河沒有理會冰瑩的話反而繼續開始他的演講。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渴望能得到真正的感情可我苦苦尋覓她不但始終沒有露出她燦爛的笑臉反而離我越來越遠。於是我失望了就在我失望時你像一盞明亮的燈塔照亮了黑暗的征程。我不能沒有你不要說放棄我的官位就是天塌地陷世界末日來臨人類像恐龍一樣滅絕我也要和你在一起。難道你真的不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嗎?請你相信我我的感情是純潔的沒有一絲一毫的邪念天地可表人神共鑒。」
**江河說完沒等冰瑩反應過來就趁勢側身迅地把冰瑩摟在懷裡。他使勁地摟著把**膛緊緊地貼在冰瑩姑娘的**膛。一隻手趁機伸到冰瑩的**部用力地揉搓著。**江河的嘴巴也沒閒著在冰瑩的頭上拱來拱去——冰瑩掙扎著試圖推開**江河可**江河的手臂就像彎曲的鋼筋鐵骨任她怎麼用力都無濟於事。
「你先放開我其他的事再說。」冰瑩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說。
**江河還算聽話放開了冰瑩。
「你要是對我好就和那個女人離婚否則什麼也別想。」冰瑩摟著自己的肩膀堅決地說。
**江河不好再用強只能沉默不語。看來今晚只能是半個月亮掛在天空了,至於那一半到出來時自然就會和這一半合在一起組成一個大大的圓盤了。
他沒有回答冰瑩的話。冰瑩的話提醒了他一個新的計劃——準確地說應該是**謀在他的大腦裡誕生了。他要在兩個女人中間製造矛盾然後坐收漁人之利。
想到這裡**江河又恢復了市委書記的風度。他整整衣服然後對冰瑩說:「我們檢查一下車子該走了。」
**江河下了車走到車頭打開引擎蓋子然後裝模作樣地鼓搗一番上車後就動了車子。
在車上**江河告訴冰瑩說要她明天就來市委報到冰瑩點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