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半**江河在辦公室正要給冰瑩打電話白寶山進來了。
白寶山一見到**江河趕忙從口袋裡掏出軟中華雙手遞給**江河。**江河接過煙白寶山又急忙掏出火機迅地打著可**江河並沒有把煙叼在嘴上而是順勢扔在了辦公桌的文具盒裡。白寶山尷尬地把手撤了回來。
「有話快說我還有事。」**江河的手隨便翻動著桌子上文件頭也不抬地說。
「**記我剛從海島回來你看我什麼時候上班。」白寶山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氣像個叫花子請求著**江河的施捨。
「不是提前說好了讓你做車隊的副隊長。明天你就到車隊上班具體的事找隊長說去以後一般情況下不要來打擾我。」**江河沒好氣地說。
白寶山聽得出來這分明是**江河在訓斥他。可他並沒有立即離開他還有話要說。
「是我知道我的職位已經安排好了可是——」
「哪來的怎麼多可是叫你上班已經不錯了何況還給你安排到了領導崗位上。你要是不想幹現在就回去。市委大院裡別的有沒有不敢說就是不缺人手我打個噴嚏院子裡能站一個軍團。」**江河邊說邊拿起文件在桌子上漫不經心地敲打著。
「是是這我知道。」無論**江河說什麼白寶山只管點頭稱是像皇帝面前的太監如果敢強嘴隨時可能被「卡擦」。
「既然知道還費什麼話。」**江河向外擺擺手已經下了逐客令要攆白寶山滾蛋了他還要給冰瑩打電話約定見面的時間沒有閒工夫和白寶山扯閒篇。
「知道是知道了但是我不想做車隊的副隊長我還想做你的司機。**記你看我為了服務了這些年已經習慣了這種習慣很難改變就像抽煙……」
白寶山站了半天終於說出了心裡話。市委大院的事白寶山最清楚車隊的副隊長一職就是個吃閒飯不管事的閒差事把他放在這個位置就同於把他放在了冷板凳上。
**江河本來想把白寶山打走了了事沒想到他竟然還提出了要求這下可把**江河惹惱了。他冷笑幾聲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歪著脖子看著白寶山審視了半邊。
「到海島去了一趟長本事了知道孰輕孰重了。不錯車隊的副隊長是沒有什麼油水不如給我開車。你平日裡加油時把二十公升說成五十公升;沒錢花了就把車子放在修理廠過幾天開回來拿著一堆票沒花一分錢也能報銷三五萬的錢來的多容易呀。現在知道後悔了可惜晚了。要我說你就不要當我的司機了等我去美國競選總統獲勝了你就直接代替我的位置做市委書記得了。寒磣也不撒潑尿照照看你的德行。」
連諷刺帶挖苦白寶山的臉氣得只白沒有一絲血色但他敢怒不敢言只能把委屈全部埋藏在肚裡最後還得陪著笑恭恭敬敬地向**江河告了別從辦公室退了出來。
看到白寶山退出去關上了門**江河才暗暗地罵道:**竟敢和我睡過的保姆結婚還想當我的司機呸。
白寶山的意外造訪擾亂了**江河的興趣白寶山走了**江河繼續**想幹的事。從桌子上拿起手機找到上午剛剛儲存的冰瑩的電話然後回撥了給了冰瑩姑娘。
當**江河把思考了一個下午要約見冰瑩的姑娘的決定委婉地提出來之後沒想到冰瑩姑娘爽快地答應了。冰瑩姑娘不僅答應了**江河而且還主動地提出了提出了會面的地點這更加出乎**江河的意料。
**江河掛斷電話之後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車徹底清洗一下。他把停放在市委大院的車開到洗車場告訴洗車工把車子從裡到外清洗一遍一定要打上蠟擦得油光滑亮然後自己打著車去了全市最豪華的高檔服裝市場。
市委書記要買衣服不會在乎錢的多少。一件羊絨衫花去了他三千多元穿起來頗有紳士風度的夾克的價錢是羊絨衫的兩倍。
當**江河到洗車場開車時他付了兩倍的價錢。他是市委書記老百姓都知道修橋補路行善積德他怎麼就不能體恤老百姓呢。
**江河開著烏黑錚亮的奧迪車行駛在馬路上馬路上光潔而平坦而**江河的心情卻怎麼也難以平靜。他抬起手腕看看時間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他有點飢餓把車開到了幽靜的粵菜館剛要停下車想進去吃點什麼卻又突然改變了主意。
冰瑩姑娘還沒吃飯他怎麼能提前就餐呢。再說了如果他一不小心吃飽了肚子再和冰瑩姑娘坐在一起吃飯那是多麼尷尬的事呀。他用事實告訴冰瑩他不但官高權重而且身體健壯。
打消了吃飯的念頭**江河又把車子從粵菜館的門前倒了出來然後掉轉了車頭向約定的地方開去。
他要提前到達約定的地點因為他是男人男人約見女人就該提前到達尤其是作為市委書記的男人更應該講信用不然如何取信於民。**江河想到這裡不禁偷偷地笑了他為他能主動為別人著想而自豪而驕傲。
在省際公路的大轉盤的西北角**江河整整等了半個多小時可冰瑩姑娘猶如懷抱琵琶的羞怯少女始終沒有露頭。約定好的時間已經過了二十分鐘冰瑩姑娘還是音信杳然。**江河終於失去了耐**他重新撥打了冰瑩姑娘的電話可電話剛一接通就被對方掛斷了。再次撥打再次被對方掛斷。
如此反覆幾次**江河真的有點生氣了。這個姑娘該不會是在耍我吧。但無論如何**江河都沒有要離去的意思甚至連想都沒有想過。他在心裡警告自己說即使冰瑩姑娘今天放了他的鴿子他也要死守在這裡車子上有空調躺在車上睡一晚上有又何妨為了冰瑩姑娘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