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捨不得離開給她提供了溫床的海水而大海拒絕著朝陽的懶惰舉起柔軟的手臂使勁地把她托出了海面。當朝陽羞紅了臉離開了大海的懷抱高寒推醒了來華。
他們要走了留下了廉價的被褥和沒有用完的飲食。工地上的一個狹窄的小路上高寒和來華看見一個村姑模樣打扮的女人挑著兩桶水迎面走來。
村姑挑水的姿勢很好看她一肩高一肩低前後不停地擺動著兩臂。細腰窄背頭上頂著一方只有在熱帶才能見到的斗笠。斗笠的四周綴著一圈白色的絲綢樣的白布遮擋著村姑的臉。絲綢樣的白布在微風中抖動著給村姑蒙上了神秘的面紗。
這腰肢高寒很眼熟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傳
這姿勢高寒似曾相識。一束亮光從高寒的心中掠過但他馬上用心靈的黑暗遮蓋了這道莫名的亮光。
不會的。儘管地球很小可小不到能在狹窄的小路上遇到那個人。高寒這樣告訴自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要見到她也只能在夜裡何況她不是幹粗活的人。
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終於擦肩而過。高寒挽著來華躲到了路邊讓路給挑水的村姑。他低下頭然後臉朝上看看試圖看清村姑的臉。不是的她的臉很白很嫩而村姑的臉很黑。
「看不出來你真是個情種什麼樣的女人你都要看上幾眼。」來華挖苦著高寒。高寒沒吱聲他顧不上理會來華的嫉妒。
等挑水的村姑過去高寒挽著來華的手繼續向前。他為自己的愚蠢感到可笑。
就在這時高寒和來華都聽到「撲通」的聲響。那是水桶落地的聲音然後水流嘩嘩的。
高寒和來華站住站住之後本能地回頭。
村姑沒有回頭她站著沒動就像一尊完美的塑像這塑像還是曾經相識……高寒放棄的念頭在腦海裡迅地芽滋長。
高寒牽著來華的手慢慢地折回頭去他們從村姑的身邊側身擦過在她的面前站立。
高寒和來華看著村姑而村姑的眼睛看著地面。
是她真的是她頎長的頸項蠻細的腰肢烏黑的眸子。
不是她頭太長皮膚黝黑。她就是走投無路也不會來幹這種挑水的粗活。
同時來華在村姑的身上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驚訝得微張著嘴巴緊緊地拽著高寒。
那是我的翻版來華想。
三個人誰都沒有說話短暫的沉默之後村姑終於抬起了眼睛而眼睛裡竟然溢滿了淚花。這淚花終於挑開了高寒心中的疑團他甩掉來華的手上前就緊緊地抓住村姑的肩膀。
「你怎麼會淪落到如此地步你看她是誰?」高喊問過村姑又轉身問來華。
劉燕妮這才開始打量來華。打量之後想說話但只是嘴唇蠕動了幾下最後還是沒有出高寒希望聽到的聲音。
劉燕妮看到來華時同樣想著這是我的翻版。
只有上帝知道是她剽竊了她還是她剽竊了她。
那淚花終於不願長久地隱藏在眼眶之中了一滴一滴地流下最後銜接著兩根長線。
「她是你姐姐叫來華你小的時候叫丹呢。我們奉了****命親自前來找你跟我們走吧這裡不適合你。」高寒說。
「我不會回去的我要在這裡開始新的生活。」劉燕妮平靜地說。
來華走上前來握住了妹妹的手激動地說:「爸爸是省委書記你回去之後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你要想去美國我可以幫你辦理護照。走吧。」
劉燕妮掙開來華的手彎腰撿起地上的水桶。
「我會回去的但不是現在。我在這家娛樂公司做財務總監平時的工作也不忙。挑水是我主動選擇的我為了鍛煉自己磨練自己的意志。」
聽了劉燕妮的話高寒和來華才感到些許的安慰。
「你要是不回去我就鬧到你們老總那兒讓他開除你。」來華意氣用事地說。
「隨你吧只要你認為這樣做能讓我回去。」此時的劉燕妮已經收住了眼淚把兩隻水桶掛在扁擔上開始往回走她是要繼續去挑水。
來華知道攔不住索**就拉著高寒向工地上走去。倔強的姑娘要幹的事沒有人能阻擋。
這是一家準備建設成娛樂場所的工地房屋的框架已經建好現在進行的是後期的裝修和塗料的粉刷。房屋前邊的空地上停放著一輛奔馳6oo周圍是成堆的裝修材料。來華在奔馳車的一邊看到一個戴著安全帽的中年男人就走山前問道:「請問你們的頭頭是否在現場?」
「有事嗎?我就是。」六個字乾淨利落。從他的回答可以揣度他的風格。
「我也不廢話你們工地上的劉燕妮是我妹妹她負氣離家現在我們要帶她回去請你開除她。」來華也開門見山地說。
「呵呵在這個工地上還沒有人敢和我這樣說話你這是在命令我嗎?開除人是有先決條件的她沒有犯錯誤我怎麼能隨便開除我的職員呢?」
「那要是她主動辭職呢?」來華緊追不放地問道。
「她和我們簽有協議不能隨便辭職否則要交違約金。」
「說吧無論多少錢我們都承受得起。話說到這份上我不妨告訴你你知道她的身份嗎?」
「知道呀她目前是我公司的財務總監另外她同時供應我們工地上的生活用水不過這可是她主動要求的。」
「她是省委書記的女兒。」看到老闆鐵嘴鋼牙就亮出了最後的底牌。
「她就是美國總統的女兒我也不能隨便開除她。如果她真的是省委書記的女兒我就更不敢開除她了說不定呀以後還能派上大用場。」
高寒聽不下去了他知道這樣鬥嘴下去不能解決根本**的問題就小聲地對老闆說:「咱們是否能找個僻靜的地方說話。」
老闆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