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司副市長不願坐在車裡談話劉燕妮就只好委屈自己和司副市長一起靠著車子拉開了談話的序幕。
「說吧只要是關於工作上的事情你都可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千萬不要保守。」司副市長先給劉燕妮制定了談話的方向同時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除了工作其他免談。
「其實我只是想和你談談**江河的事。」劉燕妮單刀直入地說。
「請注意你的措辭**書記只是到省裡去開會在他沒有被免職之前他依然是我們的市委書記。即使被免職了也曾經是我們的市委書記。」司副市長很尊重**書記他不願別人直呼其名那是對領導的不恭。背後莫論他人非這是司副市長為人的原則。
今日你在我面前議論他不定哪天你就會在別人面前議論我。司副市長暗暗地想著。推人到己這正是他的高明之處。
「他不是去開會而是接受調查省紀檢委和監察部門的調查。」劉燕妮糾正了司副市長說法的一部分。對於司副市長後面的話她也持反對的意見只是她不便辯駁。
「你怎麼知道?」司副市長故作吃驚地問道。其實以他的閱歷怎麼會看不出**江河和張曼麗此去一定是凶多吉少大難臨頭。但他不願點破他要裝成傻子。裝瘋賣傻能掩飾自己還能迷惑敵人。政治說穿了就是一種遊戲不懂官場遊戲規則的人很難持久。
「是我安排的。」劉燕妮毫不客氣地說。偶然的成功造就了她不可一世的**格如果哪一天老天開了眼給她一把交椅她會把椅子當成天梯夢想上天攬月與吳剛談話與嫦娥交流。
「你有那麼大的能量如果你願意不妨說來聽聽我願聞其詳。」司副市長沒有隱瞞自己他真的想聽聽劉燕妮和**江河夫婦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恩怨他們為什麼被帶走了**江河這次是否還能回來繼續當他的市委書記。
既然敢把司副市長喊bsp;到這裡劉燕妮就不怕什麼她滿足了司副市長的好奇心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得一清二楚。
只不過她在訴述的過程中難免加了些佐料做了一些想像說紀檢委的領導是她同學的爸爸領導已經告訴他如果**江河的事情一經查實坐大牢就會成為不爭的事實。說的再嚴重點也許會被*斃。當然劉燕妮喜歡後者的結果。她不但期望**江河被*斃更希望他不止被*斃一次最好能*斃他五次這才能解劉燕妮的心頭之恨。
「這與我有什麼關係呢?」司副市長聽完劉燕妮的講述語氣平和地問道。
「司副市長見外了我給你說了這麼多就是想聽聽你的心裡話想不想成為北原市的一把手。」
劉燕妮說著向司副市長靠攏了一些距離而司副市長向同樣的方向挪了一步。他剛和劉燕妮站在一起就聞到了她身上散出的濃烈的香水味道。他喜歡自然的體香濃烈的香水味道刺激他的鼻孔他只想把噴嚏。
他很清楚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如果大意燈火就會隨時無節制地燃燒甚至能引沖天的大火漫天的烏煙瘴氣搞不好就會燒壞了車子燒得他身敗名裂痛不欲生。
劉燕妮明顯感覺到司副市長在躲避她——不單單是身體還包括心靈。她又一次揮了窮追不捨的精神就又進了一步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顆口香糖來剝開後不管司副市長是否願意抬手就往他的嘴裡送。司副市長把頭外向一邊表示強烈的拒絕口香糖就跟著他直到他無處躲避。
終於口香糖被塞進了司副市長的嘴裡。
劉燕妮永遠不會忘記那天夜裡和**江河相約時**江河由於說了太多的話接**時嘴巴裡的味道很難聞。她這次特意帶口香糖過來就是打算在接**之前讓司副市長先清潔一下口腔。對於今晚的接**劉燕妮很自信。司副市長既然吃下了口香糖離劉燕妮預期想像的場面已經很近。
導演拍戲上早已策劃好了情節哪個導演都不會臨場揮。預定的場面在劉燕妮的心中早已布好了格局只等著時間的檢驗。
「小劉副主任不要這樣我們只是在談工作不是在談情說愛。有些事就像走路如不加以克制就會離開道路摔進懸崖。你說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我該走了。」司副市長對劉燕妮所談的**江河夫婦的事沒有一句評論。
聽了司副市長的話劉燕妮有點失望。儘管月色和流水的聲音營造了愜意的氛圍但她想像的場面沒有出現。
「我還沒說完呢。張曼麗走了我們信用社的工作怎麼辦國不可一日無君。」
「這樣你是主管信貸的副主任應該說是常務副主任張主任的工作暫時由你接替但只是**。我現在說得還不算等上班研究後我們會主動通知你們單位。」司副市長說完就去開車門。
這下劉燕妮不幹了她處心積慮地把司副市長弄到這裡來不會讓他就此回去就索**拽著他的袖子低聲說道:「市長我就那麼可怕。」聲音很細猶如蚊子般。
她這樣做不僅僅是為了拉攏司副市長。
獨身的少*婦體內蘊藏了火山爆般的巨大能量。這種能量憋在體內鬧得她日夜不得安寧。她需要洩但她不能隨便把這種能量洩給別人。**江河被帶走了她認為司副市長就是最合適的人選能和這樣的人共享快樂是她的驕傲。
司副市長不再動了也沒有拿開劉燕妮的手。
「小劉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但我要告訴你我的愛人很漂亮也很賢惠又有很高的文化素質我會和她終生廝守舉案齊眉。我不想背叛她怕晚上失眠即使睡著了也怕做惡夢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司副市長平靜地說。
「我也沒有什麼非分之想只是只是想……」劉燕妮說不下去了。司副市長知道她要說什麼。
「我知道你目前的處境也聽說過你的過去。天堂和地獄有時候只有一步之遙如果我們此刻站立的大壩比作天堂下面的河水就是地獄。向外走就是生向裡走就是死。我不願意圖一時之樂跳進**河同時也希望你振作起來趕快成各家好好地生活。」司副市長說話時劉燕妮感到他就像自己的父親雖然嘮叨卻充滿了哲理。
但她還是不願意放棄。
「就一次我誓再也不會了。」雖然是在晚上但劉燕妮的臉色一定很紅。這是她最後的請求。
「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第無數次直到不能自拔。今天和你有一腳明天和另外的女人有一腿。天下之大美味佳餚不可勝數養成了習慣我也就該被帶走了。鄙視的目光沉重的銬子會壓得我喘不過氣來。等我進去也許我的老婆就會成為別人的老婆你說是嗎?我不會笑話你的這是人之常情。」
「我冷你抱抱我總行吧。」這時候的劉燕妮有些傷感。在她的眼裡男人都是心猿意馬的貨色特別是身處官位的人好色起來更是變本加厲。現在她現她錯了。劉燕妮本來是想通過色相收買司副市長沒想到這個正值的男人婉言謝絕了她但並沒有笑話她。她喜歡上了這個男人就提出了最後的請求。
司副市長張開雙臂把劉燕妮摟在懷裡但只是禮節**的擁抱。
「你親親我就一次。」劉燕妮不等司副市長同意就把嘴湊了上去。
司副市長躲開了躲開之後就鬆開了劉燕妮。他轉身鑽到了車裡搖下玻璃後把頭伸出來對劉燕妮說:「關於**書記的事我早有耳聞出問題是遲早的事。但現在還不能確定因為很多事情說不清楚。人的關係就像大壩上罩石頭的鐵絲網盤根錯節千絲萬縷地聯繫著。我可以讓你暫時**主任的位置但對於你來說並不一定是好事。大壩上冷你還是早些回去吧。」
司副市長說完動了車子不久兩道燈光就消失在遠方。
她沒有任何的付出卻得到了想得到的。劉燕妮站在大壩上遙望著消失的車子以及車子上的主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她的美麗就是一張無形的大網裡面充滿了神秘的色彩多數男人都只要接近明知是陷阱還要不顧死活往裡鑽高寒和**江河都是最好的證明。可她這張網對於司副市長卻失去了效用。
河水依舊嘩嘩地流著在皎潔的月光下流向遠方直到大海。此刻的劉燕妮在這**河岸邊回想著司副市長的每句話在人格上感到了自己的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