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如同一列奔馳的列車穿越了山山水水崇山峻嶺按照預想的軌跡轟轟烈烈冒著白煙直奔向前。蔣麗莎成功了那是一個美麗女人應有的成功司副市長也成功了他成功地完成了市委書記交給他的任務。農場的職工們也看到了希望常年累月和土地打交道的他們就要看到一幢幢的高樓在希望的田野上拔地而起他們可以踏進工廠的大門過一把當工人的癮。
一切看起來都很完美只有南方的老闆心裡清楚他空手套白狼的計劃才剛剛開始。協議已經簽訂可前期的投資還沒有著落。
南方老闆姓李名旭東祖籍海南客家人今年三十二歲是海南一家公司的董事長手上掌握有六千萬的資產。
簽訂過協議幾天了李旭東依然住在五星級大酒店裡仍然沒有離開的意思。早上起來他穿著睡衣站在陽台上面對從東方冉冉升起的太陽雙眉緊鎖陷入了沉思。
在北方人看來他當然是財大氣粗的老闆。南方地處沿海經商條件得天獨厚富賈商人動輒上億甚至十幾億者比比皆是和這些人相比他只屬末流。要想奮起直追那些遙遙領先的億萬富翁門他就必須展。可**暴富的機會早已成了昨日**花本地絕佳的機會總是與自己無緣。於是一個偶然的機會使他產生了一個想法要來北方的糧食大省加工農副產品。土地有了可錢在哪裡。從本地貸款根本沒有可能因為哪裡更需要外資的注入。怎麼辦?這就是他愁眉不展的癥結所在。
冰櫃上的魚缸裡一群金色的魚兒正逍遙自在地朝他搖頭擺尾好像嘲笑他的無能。他走過去把手放在裡面瞅準機會猛地抓住一條握在手裡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魚兒開始還勁頭十足不久就張大嘴巴氣息奄奄。他由手裡的魚兒突然記想到了海洋館那些需要海水的魚兒如果離開了海水肯定也會氣絕身亡。人們為了魚兒的生存不是想盡辦法從海裡運來了海水嗎?我為什麼就不能借水養魚呢。想到這裡他把手中的魚放進了魚缸。半死不活的魚兒被放進魚缸後同類們都躲得遠遠的想來是生怕這條魚到外邊走了一遭得了什麼**病。幾分鐘去過那條魚兒又重新活泛起來和沒有出來時相比還充滿了無限的生機。其他的魚兒又變換了面孔紛紛圍攏過來問寒問暖bsp;臉皮厚實的還詢問出遊的經驗。
看到這裡李旭東的眉頭舒展開了。他馬上就想到了蔣麗莎和那位政府的談判代表司副市長。李旭東要通了蔣麗莎的電話要她到酒店來那頭自然喜不自禁沒有人不喜歡財神尤其是手握重權的漂亮女人。
陪睡的小姐醒來了她悄悄地走到李旭東的後面把他攔腰抱住。她要走了但她再走之前必須要拿走本該屬於她的報酬。儘管她是小姐可她張不開要錢的口。櫻桃小口苗條身材那也是身份的標誌她不能為了區區幾百元錢降低了自己的身份。昨天晚上服務台把她找來說是要她陪一個南方來的大老闆可李旭東昨晚上只讓她陪睡根本沒動她。沒有身體上****的付出她怎麼張口要錢尤其是在如此體面的大老闆面前。
李旭東掰開小姐的手轉身來到*邊拿起衣服從上衣的口袋裡掏出一摞錢從中抽出七八張數也沒數就塞進小姐的懷裡。
「不好意思如果有機會我會補償你的。」小姐說話時嫣然地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儘管客人沒有主動進攻不是她的錯但她還是感到抱歉。沒教養的雞愛找客人的毛病而她是有素質的雞總是把過錯攬在自己身上。
「毛毛雨啦。」
「看樣子老闆經常到內地來如果有什麼需要請你撥打我的電話要是想新鮮我給你選擇的餘地也許我的其他姐妹能滿足你的需要。」小姐說著跑到*的另一側拿起自己的坤包把錢放進去之後從裡面拿出一張名片。如今的社會幹什麼都得要幌子名片是必不可少的媒介至於臉面那純粹扯淡。
李旭東禮貌地接過來看了一眼只見上面寫著:北原市曉風殘月禮儀公司宛如月小姐穿好衣服在衛生間裝扮了自己和李旭東打聲招呼離開了房間。就在關門的剎那她回身把手放在唇邊給李旭東一個撒嬌的飛**。李旭東點點頭對小姐充滿了敬意。從小姐的身上李旭東看到了敬業的精神。小姐本是雞但她懂得行規。李旭東迫切地希望蔣麗莎能準時達到更希望她能像剛走的小姐一樣對他們即將合作的事業充滿敬業的精神。
中國人見面時例行的問候就是關於吃的問話大老闆李旭東也沒有擺脫這種窠臼。蔣麗莎吃過了而李旭東還空著肚子。李旭東要蔣麗莎請吃早點並且要吃整個北原市最昂貴的早點蔣麗莎沒加思索地爽快地滿口答應了。一頓早點只要你的肚子不是金剛鑽石鑲嵌的不吃金不吃銀莫非就是幾十元。蔣麗莎清楚這是老闆看得起她才讓她付錢。
在五樓猶如花房式的西式餐廳李旭東優雅地吃著蔣麗莎優雅地看著。她怎麼也看不慣吃西餐時脖子上圍的白布這白布使她想起了出殯時孝子們披麻戴孝時的孝衣。蔣麗莎由孝衣又聯想到她的孩子小時候吃飯的樣子為了不讓飯菜沾到身上她就把一塊抹布之類的東西圍在他的脖子上。記得有一次她一時找不到那塊抹布就用一條破舊的褲管來代替。一想到這裡她不禁想笑可捂著嘴又不敢笑。李旭東被她的沒有出聲的笑搞得莫名其妙。
五星級的酒店一頓簡單的飯菜。蔣麗莎還沒等李旭東吃完就禮貌地去前台結賬。
「五百零八。」當收銀員微笑著從嘴裡吐出一串數字時蔣麗莎如星星般明亮的眼睛不自然地收縮了一下柳葉般的彎眉也更加彎曲有致。這哪裡是賣飯簡直就是打劫。頃刻間這豪華的餐廳頓時成了人間地獄收銀員理所當然就是閻羅王身邊索要**命的小鬼。她不是付不起她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場長見過大場面。問題是她身上沒有那麼多的現金。這下可尷尬了。她害怕這種尷尬被李旭東看到成了日後的笑柄就急忙對收銀員說:「我是國營農場的場長你看能不能……」
蔣麗莎的話如一根軟綿綿的繩子還沒有完全從肚子裡拉出來李旭東已經站到了他的身後。他用手輕輕地把蔣麗莎撥到一邊自己站在正位微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動作瀟灑地扔在了前台上兩個字:「**。」
隨著**的聲音響起蔣麗莎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