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呆在辦公室裡兩天都沒有出門無論秘書王佩怎樣開導**江河都很少進食兩天下來**江河看起來整整瘦了一圈。公安局的刑警大隊和交警隊查訪了二十幾個小時依然沒有**姍的半點消息。
就在**江河就要絕望時人事局的譚副局長打來了電話給**江河快要乾裂的心情帶來了一場甘霖。
「**書記你好我是人事局的譚副局長。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是關於你女婿高寒的。」**江河一聽到高寒精神不禁為之一振。有了高寒的下落就能找到他的寶貝女兒。
「別磨磨蹭蹭的快說。」**江河已經不顧市委書記的身份和應有個禮儀了他的心情任何人都可以理解。
「是這樣省委人事廳剛打來電話說你的女婿高寒今天下午就要過來辦調動手續。」譚副局長抑制不住內心的興奮就像高寒是他的女婿或其他的親人。
「他要調到哪裡?」
「聽口氣像是省城具體的單位目前還不知道。但省人事廳親自打來電話不會是一般單位。」
**江河停頓片刻對著話筒客氣地說:「如果高寒下午到人事局你千萬要留住他如果放走了高寒我拿你是問。」電話那頭的譚副局長唯唯諾諾再擔保證就是捨得一身剮也要不辱使命。
下午四點等高寒到達北原市人事局辦理調動手續時譚副局長一邊找借口拖著他一邊找機會給**江河打了個電話。高寒的手續還沒有辦完**江河就到了。
兩天沒好好休息的**江河依然精bsp;神抖擻。他進來後裝作偶然碰到高寒的樣子吃驚地說:「高寒這幾天你到哪兒去了讓我和你媽媽好找。你來這裡是不是要辦什麼手續呀。我在這裡等你辦完了坐我的車咱們一塊回去。」高寒不自然地笑笑什麼也沒有說。這時張曼麗要他從家裡滾蛋的聲音言猶在耳他能說什麼呢。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姍。今天就是沒有**江河的邀請他也會主動回去的最起碼他要看看**姍。
**江河尷尬地站在一邊等高寒辦完了手續就要出門時譚副局長才把嘴附在**江河的耳邊低聲地說:「你們家又添新貴了你的姑爺現在是省委書記來斌的秘書。」**江河喜笑顏開的跟在高寒的身後一溜碎步唯恐高寒一眼看不住就從這裡蒸了。
俗話說人窮志短馬瘦毛長。如今的高寒身上長滿了長毛自然令**江河刮目相看了。一路上他替女婿高寒開著車不斷地尋找著各種話題可無論他怎樣說高寒總是愛理不理的。到了家門口**江河停車後馬上下車給高寒開了車門然後把高寒請到家裡。張曼麗聽到門響出門後一看是高寒氣不打一處來對著高寒就吼叫:「你把**姍藏到了哪裡信不信我告你拐騙良家婦女。」她這兩天為女兒的失蹤氣壞了身子認為高寒就是女兒失蹤的罪魁禍。**江河趕快說:「不要責備孩子了他現在來斌書記的秘書身份不同了。」張曼麗也許沒聽清楚更加的胡言亂語起來:「也不看看你那副德行還當什麼秘書。」**江河一急全然不顧自己的身份就哀求張曼麗說:「老婆大人高寒這孩子現在省委工作是省委書記來斌的秘書。從某種意義上說他現在是我的領導你怎麼能和領導這樣說話呢?」張曼麗這次聽明白了她清楚了省委書記秘書的份量不敢再橫眉冷對了。
高寒站在院子裡始終不願進屋。等兩個人停止了說話高寒才不亢不卑地問:「我要見**姍她人在哪裡?」**江河這才說:「我們也正在找她呢三天前她失蹤了我還以為她和你在一起。」這話無疑是一顆**瞬間在高寒的心裡開了花。高寒的心被炸碎了血肉模糊四處飛揚。一聽**姍失蹤高寒腿腳麻手裡的包脫落下來掉在地上神情一下子就憂鬱起來。高寒站立不穩一下子蹲在地上使勁地拍著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地說:「都怨我都是我不好怎麼就沒和她打電話。這下可好讓我到哪裡去找到她到哪裡去找到她。**姍你在哪裡?」
**姍在哪裡?**姍就在高寒幾天前曾經呆過的報社只是他不知道。
高寒最終還是被**江河邀請到了屋裡。
在客廳**江河和張曼麗詳細地給高寒講了**姍失蹤的經過。一想到純情的**姍此時不知身在何處高寒像個孩子般哭了。看到高寒如此傷心此時的張曼麗也消了氣她站起來給高寒倒了一杯水遞給高寒心想借此拉近和高寒的距離以期解除誤會冰釋前嫌。
高寒擺擺手碰到了茶杯上。杯裡的水溢出來澆在張曼麗的手上張曼麗一疼就鬆開了手。茶杯跌落在地板上「啪」地一聲摔成了碎片。**江河生氣地說:「幹什麼都毛手毛腳的從來就不動動腦子認真地思考姍兒都是被你逼走的。」張曼麗揉著手眼淚汪汪的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驕橫和霸道的囂張。
三個人又說了會兒話東一鎯頭西一棒槌也說不出個什麼來高寒就想告辭了。如今的高寒已是省委書記的秘書非同尋常了**江河堅持要用車子送高寒高寒拗不過就只好上了**江河的車。張曼麗趴在車門上對高寒說:「無論怎麼說我都是長輩就是做錯了什麼還請你不要計較。咱們共同想辦法一定要找到姍兒你說好嗎?」張曼麗說著就帶上了哭腔。高寒看著岳母憔悴的面容就對她點點頭。其實高寒的焦急不亞於張曼麗和**江河對於**姍的失蹤高寒更為傷心。
**江河把高寒送到了省委大院的門口就回來了。高寒看著奧迪車遠去的影子不禁感慨萬千心裡想到:如今的社會泥沙俱下魚龍混雜人們太過勢力只會看人下菜當真是人心不古世風日下。老天有眼垂青於高寒他從容地從市委書記的庇蔭走出**差陽錯又踏入了省委大院並且還成為了省委書記的秘書這無疑是一抹神來之筆。地位的變遷足可以改變人的眼珠的方向和顏色有了這次體會高寒對此深信不疑。
且說晚上高寒趕完了一篇稿子打個哈欠正要睡覺不想汪笑天打來了電話邀請他到報社一坐。高寒不好拒絕汪笑天這位貴人只得答應。他坐著公交來到汪笑天的宿舍老同學早已備好了酒菜在等他。一包四川搾菜一包油炸花生米一瓶五糧醇兩雙筷子。高寒沒有貪杯的習慣但今天心情不好一上來就大口喝酒。汪笑天不解難免問高寒為什麼。高寒接著酒勁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家裡的變故說得是一清二楚。
等高寒提到妻子的失蹤汪笑天張大了嘴巴聯想到那個姑娘心想天下不會有如此湊巧之事但他還是不免問道:「你的妻子叫什麼名字?」
高寒懶得理他只顧喝酒汪笑天又問了一句高寒才說:「你就是知道了她的名字又有什麼用途?一個符號而已大千世界紅塵滾滾一個平凡的女人到何處到找尋呀。」說完瞅了汪笑天一眼。這一瞅還真瞅出了門道。
只見汪笑天臉上閃著奇異的光彩。高寒以為他是幸災樂禍不高興地問道:「你笑什麼人家丟了老婆你很高興嗎?」汪笑天不管不顧地說:「巧了真是巧了天下竟有如此湊巧之事。我昨天剛好搭救了一位姑娘還別說她就是北原市的。」
高寒恨恨地瞪了汪笑天一眼說:「兄弟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理解我的心情嗎心急如焚痛不欲生你就別拿我開涮了。要開玩笑也要換個話題。」汪笑天一把奪過高寒的杯子瞪著眼睛嚴肅地說:「像你我之人怎好拿此事當兒戲取笑那也太沒教養。我真的搭救了一位北原市的姑娘。不過她是個瘸子。我不相信你會娶個瘸子當老婆所以我不敢肯定。」高寒一聽瘸子兩字一下子愣了。
汪笑天沒有騙他**姍確實腿腳不方便。他「呼」地站起來看著汪笑天正要問話沒想到汪笑天也站起來一邊後退一邊擺手膽怯地說:「老兄我真的不是在開你的玩笑她的確是個跛子。不過她長得倒是蠻水靈陳老也知道此事還開玩笑說要給我當媒人呢。你要不相信我現在就領你去看就在你當初住的那套房裡。」高寒再也不理他拔腿就往外跑。
汪笑天跟在後面以為高寒生氣了要和他絕交才往回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