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的負氣出走使得**姍的情緒完全崩潰了。原本天真純情的她哭鬧之後鎖上了心扉封閉了喉舌再也不肯說話。更令**江河夫婦不安的是他們的女兒再也不肯下樓吃飯。張曼麗每次把飯端到樓上試圖勸說**姍進食說輕了她板著臉根本就不搭理張曼麗說重了不是把碗打翻在地要麼就直接捧著碗走到窗戶前用力地把碗從樓上扔下。扔下之後還要對著張曼麗歇斯底里地大聲喊叫:「還我的寒哥替他償命來。」在**姍看來張曼麗就是逼走高寒的罪魁禍。每逢此時張曼麗是罵不得打不得哭不得笑不得。氣得她下樓後在客廳裡來回地踱步嘴裡不停地嘟囔著:「這是造了什麼孽。」
而**姍對待**江河卻是另一種態度只要是爸爸端飯上來**姍就會似笑非笑地對他說:「我要高寒知道嗎我的寒哥只要寒哥能回來我就吃飯。」每到這時**江河就強忍眼淚故意裝出高興的樣子滿不在乎地說:「乖孩子只要吃飯我就去給你找你的寒哥。」**姍這才端起碗來往嘴裡扒拉幾口又對著**江河笑笑瞇起眼睛說:「我就知道爸爸最疼我。爸爸是市委書記市委書記是大官大官有找到寒哥的權利。」**江河點點頭許諾說:「乖孩子只要你聽話爸爸就是把北原市挖地三尺也要把這個沒良心地東西給你找回來。」**姍一聽「啪」地一聲就把碗摔到了地上。
碗碎了飯也濺到了**江河的鞋子上。**姍對著**江河大吼道:「不許你這樣說我的寒哥他的心沒涼是熱的不信就****。」**江河一邊喊小李子把地板收拾乾淨一邊不斷向他的寶貝女兒賠禮道歉:「爸爸再也不說了我現在就去找你的寒哥。」
**江河下了樓來到客廳正在坐立不安的張曼麗迎面就問:「怎麼樣?」**江河說:「吃了幾口又把碗給摔了。我看這小妮子的神經受到了嚴重的刺激是瘋了。都是你淨給我添亂。你賣了他的房子還不算還要辱罵他。你也不看看那小子的長相天庭飽滿地額方圓眉如彎月氣度不凡日後定能成氣候。你以為人人都像我在老婆面前是個窩囊bsp;蛋。」
要在平時張曼麗不是破口大罵就是嚴加指責但今天例外一是理虧二是女兒**姍神志不清她沒有心思去計較這些。
「咱們怎麼辦?」關鍵的時候還得老爺們拿主意**江河沉吟半晌才下決心似的說:「我只能到菊花縣再找找。」張曼麗勸說道:「我已經給菊花縣的信用社主任郝一文打過幾次電話了他說那小子這幾天根本沒有上班。我看實在不行就在報紙上等個尋人啟事。」**江河瞪了張曼麗一眼說:「你就別瞎扯淡了你是不是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市委書記的女婿失蹤了離家出走了簡直瞎胡鬧亂彈琴。」
**江河說完就給白寶山打了電話要他開車過來兩人要一同到菊花縣。
暮春時節夜涼如水。**姍搬了把搖椅坐在陽台上前後晃動著。
一彎殘月清明如水光潔照人一塵不染。她正對彎月月兒的清輝灑滿她的全身她面帶微笑回想起她初識寒哥的情景。
公園門口高寒衣服襤褸灰頭土臉但沒有掩蓋住他清秀的面龐和高雅的氣質。**姍給他餵水一是助人二來也為同齡異**不凡的相貌所吸引折服。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最能打動**姍芳心的還是那三十萬意外之財。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而今社會人們恨不能把鼻子加長到處嗅銅臭之味。高寒能出污泥而不染在三十萬巨款面前沒有貪念定是高尚之人。在**姍的心中高寒就是一個沒有絲毫瑕疵的完人天上難找地上難覓如此完人竟被母親逼走怎不讓人寒心。
**姍想著忽然就聽到了樓下的門鈴聲還隱約地聽到高寒說話的聲音。她一蹦而起瘸著腿三步並作兩步還沒等小李子出來她已經來到了樓下的院子。她利索地打開門來進來的卻是**江河。
**姍一見爸爸就期待地問道:「高寒呢他什麼時候回來。」**江河轉身關門故作輕鬆地說:「終於知道他的下落了。他們領導派他出差了估計要十天半月的。」**姍一聽喜從天降上去就摟住爸爸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高興地說:「爸爸你真好。」
張曼麗從屋裡出來剛好聽到了**江河和女兒的談話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說:「我還真的一位這小子離家出走了呢他怎麼會捨得。」**江河說:「閉上你的嘴巴還要惹禍呀。」張曼麗沒敢吱聲。**江河親自送**姍上樓並吩咐待會兒給她送飯上來**姍高興地答應了。情到深處人自癡男人如此女人更如此。
**江河下樓要小李子給**姍做飯。張曼麗問:「這小子是不是還在菊花縣。我就說嘛像我們這等家庭他就是打著燈籠找八輩子也不一定能碰到還賭氣呢?有什麼資格和我賭氣真是的。」**江河見張曼麗還是那副趾高氣揚的德行就囔囔道:「你也太自負了別總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實話告訴你我是在騙姍兒高寒根本就沒有在菊花縣。我和白寶山在去看了他的宿舍什麼也沒留下估計去了南方找尋他的記者夢去了。」「那可咋辦?」**江河無奈地說:「哄一天算一天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你把人鬧跑了讓我跟在後邊擦屁股事到如今我能有什麼好辦法。」
最苦惱的時候還沒有到來。高寒還沒有找到他們的女兒又給他們帶來了更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