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下班時高寒又來到張曼麗的辦公室告訴她說:「媽請給你給黃姍打個電話告訴她說我不回去吃飯了讓她到你那兒去。:整理」張曼麗從椅子上站起來趕忙給高寒讓座並親自給高寒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面前說:「好我聽你的。不過你可一定要小心千萬別再出什麼岔子。關於保安器一事我想聽聽你的高見。」
以前的高寒在張曼麗的眼中只不過是個有點文化涵養的儒雅書生今天高寒在胡一開面前初露的一手使張曼麗看到了高寒的另一面她不得不從心裡對這個女婿大加讚賞並肅然起敬認為自己的女婿才是真正的後起之秀以後在仕途上可以大有作為。同時對自己獨具的慧眼沾沾自喜。如果說高寒是一匹千里良駒她張曼麗就是當之無愧的伯樂。
高寒喝了一口茶把兩手放在沙的扶手上手指不停地地在扶手上跳舞。他滿有把握的回答張曼麗說:「只要有支點任何人都就能撬動地球槓桿的力量是無限的。」
「你需要什麼支點也許我能給你提供。」
「你和爸爸的身份就是我的通行證不過現在我急需要知道咱們市電業局長的尊姓大名。」
「歐陽楠是電視台名嘴主持人文藍的丈夫。怎麼你要親自去找他嗎?」
「現在還不是時候就這幾天吧。我能向你請教一個問題嗎?」
「一家人客氣什麼。人們都說一個女婿半個兒子我看你就是我和你爸爸的囫圇兒子。」張曼麗親熱地說。從今天下午開始她要把高寒當做自己親生的兒子來看。在高寒下午離開她房間時她腦子裡確實閃過這樣的念頭。現在她的這種願望更加的強烈了。人生在世有兒如此夫復何求?
「我想聽你講講那三十萬的故事。」很久以來高寒都沒有機會提起那一大筆意外之財張曼麗也從未問過他今天就想破解那三十萬之謎。
張曼麗沉吟片刻緩緩地說:「你那時到我們家說你在啤酒箱裡找到三十萬塊錢我相信是真的。事到今天你已經是我的女婿了我也就不瞞你了。你想當一個陌生人對你說他在你家裡的啤酒箱裡找到了三十萬現金你會怎麼辦?你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不明他的底細對他一無所知萬一他要是來者不善呢。你爸爸是市委書記我是信用社主任我們就沒有對立面嗎?一旦我們承認了這又恰恰是對立面給我們下的套子你說我們是不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不要說烏紗帽了就是坐牢都是可能的。所以寧可捨掉三十萬也不能給人留下任何的把柄。」高寒聽著張曼麗頭頭是道的分析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人們都說商場是戰場聽了張曼麗的一席話他不由把這句話篡改為官場如戰場。做官就好像走鋼絲主觀上稍有不慎就會跌入萬丈深淵客觀上把握不好也會粉身碎骨。
「那麼你把我調進信用社讓我給黃姍補習英語也是故意的安排?」這種猜想在張曼麗把他調進信用社時他已經有了直到張曼麗讓他為黃姍補習英語他才把這種大膽猜想的一半肯定下來。和黃姍結婚後他的猜想全部變成了現實。現在他要張曼麗親自告訴他以證明他人格的魅力。市委書記的夫人看上了一個收破爛的大學生這簡直就是個奇跡同時也是高寒的驕傲。
張曼麗並沒有正面回答高寒的疑問而是笑呵呵打趣地說:「你呀明知故問。哪有女婿和丈母娘之間討論這個問題的。你是不是一開始就以為我把你調進信用社是別有用心呢?」高寒什麼都清楚了但還想刨根問底故意引逗張曼麗說:「你真是獨具慧眼在魚目混珠的人群裡相中了我這麼顆沒有污染的珠子。」張曼麗開懷地一笑說:「你想想哪個做母親的不想給兒女找個合適的對象。你是男孩子中的精品像我們這樣的人家不缺錢就想找一個出類拔萃的好男人。兒女的幸福就是我們的幸福。」高寒越放肆了接著張曼麗的話托著腮幫子天真地又問:「親愛的母親大人既然打開了話匣子你不妨說說我到底好在哪裡?」張曼麗伸手在高寒的頭上打了一下罵道:「不要臉的東西回去問你的姍姍去懶得理你趕快辦事去吧以後說話不准這樣沒大沒小的不成規矩。」說著拽起高寒把他向門外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