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佳樂可不是等閒之輩他能掂量出張曼麗最後一句話的深刻含義。(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文.學網)張曼麗明明是在告訴他這張銀行卡她不能收但高寒有理由接受。鄭佳樂開車走在大街上想著把銀行卡送給高寒的辦法。他開車轉到火車站附近。這麼大的地盤高寒的家到底在哪裡。這時他想到了劉燕妮。於是鄭佳樂掏出手機就給劉燕妮打了電話告訴劉燕妮說他要見她。劉燕妮問鄭佳樂有什麼事鄭佳樂怕劉燕妮不見他就故作神秘地說:「錢出問題了。」「什麼錢?」「電話裡不方便說見了面再說吧。」鄭佳樂一方面想讓劉燕妮告訴他高寒家的地址在他的潛意識裡他喜歡上了劉燕妮恨不得立刻就能見到她。劉燕妮答應了。
鄭佳樂很快就到了劉燕妮的家。已是晚上十點劉燕妮穿著睡袍給鄭佳樂開了門。鄭佳樂給劉燕妮打電話時只提到錢的事情劉燕妮每天和錢打交道她以為鄭佳樂聽到了什麼猜測可能是那一千萬出了紕漏所以才同意鄭佳樂深夜造訪。如果貸款真的泡了湯按照遊戲規則她必須要退回鄭佳樂送給她的十萬塊錢。
劉燕妮把鄭佳樂讓到客廳打著哈欠故作輕鬆地問:「怎麼就出問題了消息從何而來?準確嗎?」鄭佳樂這才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煙來剛剛點燃劉燕妮捂著鼻子說:「請你不要在這裡抽煙我討厭這種味道。」鄭佳樂把煙掐滅後放在茶几上慢條斯理地說:「不是我的貸款出了問題是你替高寒爭取的另一張信用卡。」劉燕妮問道:「怎麼了?別像快要斷氣的樣子有一句沒一句的快說。」鄭佳樂這才說:「我剛才到黃書記的家裡去送卡沒想到張主任死活不收。那看我該怎麼辦?」劉燕妮一聽幾乎要火冒三丈她立即站起來指著鄭佳樂說:「人脖子上長著豬腦袋虧你還是一長之長你明火執仗地把信用卡往家裡送人家敢收嗎?要是你的口袋裡裝有錄音機竊聽器一類的玩意兒她不就玩完了。腦子進了水銀了。」鄭佳樂又一次把胸膛挺得老高翻著眼睛往上看著劉燕妮問道:「那我該怎麼辦?」他本身就是歪脖子再一仰臉五道紅紅的指印在燈光下如同五條蚯蚓爬在臉上尤顯滑稽可笑。劉燕妮捂著嘴哈哈笑起來問:「你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今天臉上怎麼了。」鄭佳樂這才意識到自己又在一個女人面前丟了醜就不好意思地說:「沒事和家裡的貓鬧著玩被撓了一下。」劉燕妮打趣道:「只怕是母老虎撓的吧。」由於業務的需要鄭佳樂和劉燕妮接觸很過次還從沒見她笑過。鄭佳樂見劉燕妮高興就討好地說:「你要是覺著我臉上有傷就高興我就每天在上面抓幾道紅印逗你高興。」劉燕妮譏諷他說:「你認為人們喜歡看見癩蛤蟆嗎?」鄭佳樂一聽馬上收斂了笑容。
短暫的沉默之後鄭佳樂才又問道:「你倒是說說這事該咋辦吧。」劉燕妮突然就冷冷地說:「我不知道。該問誰問誰去。」
喜歡一個人無論對方是哭是笑他都會感到非同一般甚至是別出心裁。在鄭佳樂眼裡劉燕妮即使沉著臉也別有一番風味。他試探著想和劉燕妮開個玩笑於是就說:「今晚你要不拿出個主意來我就不走了。」他這麼一說劉燕妮的臉倒是有陰轉晴了她故意探過身去湊近了鄭佳樂問道:「那你要睡在哪裡呀?」鄭佳樂高興地回答:「你說讓我在哪裡我就在哪裡堅決服從領導的指揮。」劉燕妮給他的棒槌鄭佳樂還當了針劉燕妮覺著好玩於是就繼續逗著鄭佳樂說:「你要是不回去你的那個燕紅就不管不問嗎?」劉燕妮這麼一說鄭佳樂頓時覺著時來運轉美人可抱於是就拍著胸膛說:「在廠裡我說了算在家裡我也是老大我說往東她不敢往西。」「我看不一定她要是知道了會先把你的屁打出來然後再把你的屎打出來。依我看你臉上的五道紅印就是最好的證明。」鄭佳樂知道瞞哄不過只得實話實說:「我們鬧著玩呢。」劉燕妮伸出手來在鄭佳樂的眼前一晃說:「要不我們也來玩一會。」鄭佳樂連忙擺手說:「不敢不敢。」
劉燕妮不想就這麼和鄭佳樂耗下去就告訴他說:「你把銀行卡給我留下我給他。你不是想在這這裡過夜嗎?」鄭佳樂掏出銀行卡遞給了劉燕妮一邊點點頭說:「承蒙你看得起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劉燕妮忽然豎起耳朵故意說:「我好想聽到門外有動靜你不會是讓人跟蹤了吧。我膽子小麻煩你開門看看。」鄭佳樂像聽到命令般站起身來向門口走去打開門把頭伸到外面。劉燕妮跟在他身後趁著鄭佳樂探出半個身子猛地拉開門一腳就踹向了鄭佳樂的屁股。鄭佳樂收不住身子一下子就栽倒在門外的地板上只聽「哎呀」一聲劉燕妮估計一定是豬啃泥巴。關上門之後才說:「你還是回家和你的燕紅溫柔去吧這裡不歡迎你。」
鄭佳樂使勁兒敲門小聲地央求道:「我走我走請姑奶奶把車鑰匙給我扔出來。」劉燕妮說:「你還是打個車回家吧。」
劉燕妮把耳朵貼在門上直到聽到踢裡趿拉的下樓的腳步聲才轉身回到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