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車上兩個醫生動作麻利地為黃姍量體溫測血壓聽心跳。:整理等做完了這一切一個中年醫生才向高寒搖搖頭。
醫生對患者的搖頭基本可以斷定為他已經無能為力了。由於醫生帶著口罩高寒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搖頭的動作已經說明了一切。高寒放開黃姍的手卻抓起了醫生的手哀求道:「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活她花多少錢都無所謂。」說完高寒緊盯著醫生的眼睛。中年醫生這才慢慢地取下口罩面上露出微笑說:「小伙子不要著急你老婆一切生理體征基本正常她沒事只是受到了強烈的刺激和驚嚇。至於外傷我們只有通過儀器才能準確地診斷。」
高寒這才放下中年醫生的手略帶不滿地問道:「那你剛才搖頭是什麼意思哪有這樣糊弄家屬的。」中年醫生還沒有說話另一個年輕的醫生替他解釋說:「這你就不清楚了我們的外科主任表達方式別具一格他衝你搖頭就意味著病人沒事。」直到這時高寒錯位的心臟才恢復了原位。
急救車到了醫院才停止了鳴叫。經過醫生的會診和儀器的檢查高寒最終拿到了黃姍的診斷結果。除了小腿骨折和軟組織的挫傷外身體其他部位均正常。按照醫院的規定高寒交付了兩千元的住院押金那是他去南方的路費。
黃姍被安排妥當了但接下來的事情卻很讓高寒為難他不知道該怎樣通知張曼麗和黃江河更不知道這兩位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得知女兒出了車禍又會怎樣責罵自己。經過慎重考慮高寒決定先給米蘭打電話通過米蘭把這一不幸的消息傳達給黃江河和張曼麗。
黃姍躺在病床上睜著眼睛臉色依然灰白。高寒握著黃姍的左手黃姍反握著高寒的右手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四目相對只用目光交流。流露出的是真誠是四股流了幾千年的高山流水。
米蘭推門進來了高寒放開了米蘭的左手又想把黃姍握著的右手抽出來時黃姍用力地握著就是不願鬆開。高寒稍一用力就聽黃姍「哎呀」一聲。高寒趕緊問道:「疼嗎?要不要叫醫生來。」黃姍搖搖頭然後又想去拉高寒的左手。高寒不好意思地看看米蘭米蘭迴避了高寒的目光。
高寒重新坐下米蘭也走進了床邊低下頭小聲地問黃姍道:「沒什麼大事吧。」黃姍輕微地點頭算是對米蘭的回答。「都是我不好惹出了麻煩。」米蘭自責地說。「不怪你怨我自己不小心。」黃姍說著又想流淚。高寒趕快岔開話題問米蘭「你告訴她爸媽了嗎?」米蘭說:「寶山開車去接了估計馬上到。」話音未落白寶山領著黃江河和張曼麗已經進到了病房。
張曼麗一進來就直撲黃姍由於情緒激動不小心碰到了另一張病床的床腿打了一個趔趄白寶山趕忙緊追一步扶住了張曼麗她才沒有跌倒在地。黃江河跟在張曼麗的身後也來到床邊。高寒讓開了位子張曼麗直接坐到了床沿。
黃姍一見到媽媽就就喊了一聲張曼麗連著應了兩聲黃姍就淚流滿面了。她想坐起可渾身的疼痛使她連抬頭都困難。張曼麗掀開被子想看女兒都傷到了什麼部位剛要動手高寒就說話了:「阿姨你不要看了醫生只說小腿骨折其他地方都是軟組織挫傷沒事的……」高寒還沒說完進門後一直沉默的黃江河開口就訓斥高寒厲聲地說:「這裡沒你的事也沒你說話的份請你先出去在門外等著一會兒我再和你算賬。」高寒聽完知道黃江河還在為白寶山的閒話生氣認為自己就是黃姍車禍的罪魁禍就一聲不吭悻悻地退到了門外。人沒理狗夾尾黃姍所出車禍歸根到底都是高寒惹的禍他成了罪魁禍無論如何他都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