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的工作有什麼不足還請張副部長指點。()」素以才思敏捷聞名的許文藍為了掩飾她的慌亂謙虛地說道。
「指點談不上疏漏倒是有一些。不過一兩句話說不清楚如果你願意並且有時間的話下午可到我下榻的賓館來我很高興能與你共同探討。」副部長溫和地說。臉上的笑很燦爛就像現在不是嚴寒的冬天。他本來午飯後就要走了他的工作很忙完全可以說是日理萬機。但是為了指點許文藍工作中可能出現的漏洞他不得不重新安排了日程。
對於副部長誠懇的邀請許文藍感到欣慰。她給副部長做直播出現了問題副部長不但沒有當面指責還要抽出寶貴的時間和她進行交流她有點感動甚至受寵若驚。
下午帝苑大酒店副部長下榻的賓館門前依然站立著兩個警察。樓上的每個出口處也有兩個警察把守。這就叫待遇說成是規格也可以。
副部長坐在沙上許文藍站在副部長的面前。她剛進來副部長讓座她不敢坐只敢大方地站著。
純白的鴨絨衣方格子西褲高高的個子即使在冬天也顯得亭亭玉立。長長的胳臂長著長長的手長長的手指上長著長長的指甲。
副部長不但沒有提起直播失誤的事甚至連話都沒有說。他不再勉強許文藍坐下用左手的五個手指輕輕地托著腮幫子微微地仰頭向上看著許文藍。張副部長很投入欣賞的眼光也很獨到。許文藍覺著現在的張副部長和講話時的張副部長判若兩人她也不說話眼睛一閃一閃的一副天真的模樣。她的眼睛越是閃動張副部長就越是不說話。
「張副部長你說話呀。」
「你正在說話我不想打斷你。」
「我沒有說話。」
「不你說了你的眼睛在說話。」
「張副部長真會開玩笑。」
「不開玩笑我喜歡聽你的眼睛說話。」
「張副部長不是要給我說直播中的問題嗎?」
「是的你直播中最大的問題就是你的眼睛會說話。」這哪裡是批評分明是讚揚帶有藝術性的讚揚。許文藍被張副部長的幽默逗笑了身心也放鬆了。
這時副部長突然就站起來說:
「室內空調溫度太高你還是把外套脫下來吧?要不然顯得不和諧。」
許文藍不敢違拗副部長的美意。她也覺著有點熱不但身體心裡也熱乎乎的。即使沒有空調她大概也會熱。張副部長本身就是一顆熱的太陽。
她開始解白色鴨絨衣的扣子等最後一個口子解開副部長就抬起手來替許文藍脫下了外套。許文藍激動著副部長的和藹可親感動了她。可張副部長給許文藍脫下外套後並沒有坐下。他兩眼直勾勾地盯著許文藍的白嫩的脖子然後又把目光向下移動一直到高高隆起的胸部。他仍然微笑著在微笑中不慌不忙地把手搭在了許文藍的肩膀上。
許文藍沒有躲避。她不能躲避也不想躲避。她知道張副部長要幹什麼。中午握手時張副部長的指甲輕輕地在掌心中輕輕地一劃她就豁然開朗了。她也因此對張副部長欽佩起來在大庭廣眾下張副部長的行為藝術應用得是多麼微妙並且還產生了神奇的效果。當然如果許文藍不加以配合這種效果就不神奇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當許文藍頭凌亂地從內室出來張副部長也跟著出來了。副部長坐到了沙上可許文藍依然沒有坐沙她坐在了張副部長的腿上。張副部長有足夠的力氣支撐許文藍的體重。他把臉貼在許文藍的臉上來回地摩擦著並小聲地對許文藍說:「我最喜歡吃家鄉的菜了口感好色香味俱佳。」許文藍摟著張副部長的脖子聽到這話就騰出一隻手來做成蘭花指拽著副部長的耳朵說:「你們男人個個饞貓。」許文藍的聲音依然清晰悅耳和主持節目時一模一樣。
第二天張副部長乘坐轎車先到省會然後又改乘飛機回北京去了。走了沒多久大概就是兩個來月吧許文藍就被電視台提拔為副台長。
當年許文藍還當選為北原市的十大傑出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