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進行了三個小時結束後客人全部上了頂樓的舞廳。(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文.學網)今夜整個舞廳被白寶山所包除了赴宴的客人再也沒有其他人入內。
音樂全是現場伴奏薩克斯小提琴笛子二胡等樂器應有盡有。十多人組成的伴奏團隊是應邀而來的北原市最有名的演奏家。今天的舞者都是見過世面的人物從某種程度上可以說他們都是掌握著這個城市命脈的人但他們讚歎白寶山不可一世的大手筆。有人開玩笑說手拿方向盤懷揣金飯碗結婚能花幾十萬。
能舞者很快就在大廳裡隨著音樂的節拍成雙成對地翩翩起舞不會跳舞的也在休閒的沙或者椅子上三三兩兩聚成團談天論地喝茶聊天。這是跳舞的場所更是交際的場所。此等規模不亞於市委開一次擴大會議。各行政企事業單位的領導們在這裡暢所欲言隨心所欲盡興而為。
愛好跳舞的黃江河摟著不愛跳舞的張曼麗在舞廳的一個角落鬆弛地跳著。沒過多久張曼麗就有些厭倦聲稱自己不勝酒力要回去。黃江河假意挽留最終也沒留住。他把張曼麗送到樓下看見她上了車就匆匆上樓。
黃江河上樓後藉著昏暗的燈光四處觀望著。他怕失了市委書記的風度裝出漫不經心的樣子。作為黃江河的司機白寶山知道他在尋找什麼就悄悄地走到他的身邊拽了拽黃江河的衣角把他領到了左側的牆角。原來蔣麗莎正孤零零地一個人站在這裡。蔣麗莎遠離繁華的城市在城市的交際場上尚不為大家所熟知。
白寶山把黃江河領到蔣麗莎的身邊後就離開了。看到白寶山離開蔣麗莎才對黃江河說:「我以為你和她一起回去了我也正打算走呢。」黃江河開玩笑說:「有我在你捨得走呀。」說著就做了個邀請蔣麗莎跳舞的姿勢。蔣麗莎挽著黃江河進入了舞池。這一進不要緊其他跳舞的人紛紛向舞池邊溜去舞池的中心很快就只剩下蔣麗莎和黃江河兩人。舞廳很快就成了黃江河和蔣麗莎兩人表演的舞台。還是市委書記即使在舞場也能所向披靡。
高手和高手湊成一對跳起來自然相映成趣兩人身體協調心心相印配合得天衣無縫。黃江河身著白色襯衣打了個紅底白色橫紋的領帶顯得瀟灑自如蔣麗莎穿著束腰藍色上衣腳穿銀灰色的高跟鞋看起來文雅利索。男的文質彬彬女人大方得體隨著節奏跳起來自由自在面帶微笑旁若無人一曲終了迎來陣陣喝彩。
沒有人懷疑這是一對情人因為誰都不相信市委書記會在大庭廣眾下和自己的情人翩翩起舞。又一曲開始有風度翩翩者又向蔣麗莎出了邀請蔣麗莎來者不拒只是細心的人會現她沒有了剛才的漏*點多了些應酬的成分。
舞會正如火如荼突然門口一陣吵雜。白寶山趕緊去看究竟才知道來了一幫電視台的記者因為被保安攔在門外生了爭執。
「請問你們是哪個電視台的?」白寶山問道。「市電視台的。有人舉報說今夜有大批領導幹部在這裡用公款吃飯跳舞我們隨即趕來。還請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必須要給舉報監督的群眾一個交代。」說話的不是別人就是市電視台的名嘴記者許文藍。她和白寶山認識知道他是黃江河書記的司機。但是由於攝影師正在現場錄像她不便做更多的解釋。「你們的工作我們能理解我先聲明這純粹是個人消費。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這裡所花的每一分錢都由我來付賬。」白寶山作為市委書記的司機在攝像頭前也得恭敬說話。「請問怎樣才能證明你說的是實話?」文麗簡潔地問。「我的新婚妻子就在裡面我可以把她叫來為我所說的話作證。」白寶山說完就向裡面招招手。米蘭過來了白寶山指著米蘭說:「這就是我的新婚妻子這下你們相信了吧。」
就在白寶山在門口和記者磨嘴皮子的時候黃江河卻在裡面思考問題的嚴重性。稍加思索後他認為記者深夜來訪絕非偶然一定是和他意見不合的人在暗中搞鬼讓他當眾出醜。他若不出面別人還以為他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只有當著記者把事情說清楚才不至於引起別人的懷疑。於是他便決定將計就計不妨出面另作文章。
正在攝影師要收起攝像機時黃江河出現了。燈開了大廳裡一片通明。他把記者請到裡面。黃江河正對著鏡頭清了清嗓子高聲地說:「剛才的談話我都聽到了。歡迎群眾的監督啊不過做任何事情都不能捕風捉影要實事求是嘛這是我黨的基本原則之一。前一段時間我們剛剛突擊檢查了公款消費問題起到了很好的效果。今天是純粹的個人消費工作時間以外吃個飯跳個舞純屬消遣。我們歡迎個人消費凡屬個人消費的無論花多少我們都給以最大的鼓勵。掙錢為什麼呀就是吃飯穿衣吃飽喝足了既能體現社會的進步還能為國家增添稅收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這樣做還能刺激消費拉動經濟的展。」
市委書記的話剛一說完大廳裡立即掌聲雷動。
文麗走到黃書記面前握手後小心地問:「黃書記今天的內容是否上鏡?」黃江河大聲地回答:「上一定要上。不但要上還要加上特約評論。」特約評論就是導向一句話如果加以分析其內涵就會因分析更有色彩。
電視台一行聽到黃書記的指示如獲至寶很快就從舞廳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