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邊和米蘭偶然的邂逅,點燃了高寒愛的火苗。k
在以後的一個多月裡,高寒一邊跑分配,一邊和米蘭頻繁地約會。雖然高寒跑斷了腿,但工作還是沒有著落。但高寒沒有洩氣,因為有米蘭是他力量的源泉。白天找工作,晚上就和米蘭在一起,兩人共同憧憬著美好的未來。
可家境的貧寒不能給高寒提供更多的談戀愛的資本。一開始高寒還能維持最起碼的開銷,可天長日久,乾癟的口袋裡有時連幾個鋼崩都蹦不出來,這讓高寒很沒面子。但一開始米蘭並不介意,許華給她的精神的賠償足以能維持兩個人在一起的開銷。高寒為了自己那點可憐的尊嚴,每次約會,總是尋找各種借口,去找最低檔次的消費場所,吃最便宜的飯,即使是喝飲料,也只要純淨水。
不湊巧的是,就在兩人的感情快要展到高峰之際,高寒的父親病了。高寒每天都要陪伴在父親的身邊,只有在晚上才能抽車時間和米蘭約會。
立秋的時節已過,天氣逐漸地涼爽起來,高寒對米蘭的愛戀卻如日中天。這天夜裡,按照提前的約定,米蘭在酒吧裡等待高寒的到來。這裡曾經是米蘭和許華經常約會的地點。
說好了八點,可一直到九點,還不見高寒的身影。在這難熬的一個小時裡,米蘭自己也記不清往酒吧的門口跑了多少回。就等高寒不至,米蘭就要了一瓶紅酒,自斟自飲起來。他想高寒一定是因為父親的病情有了變化才沒有如約前來。
米蘭沒有猜錯,高寒父親的肺氣腫由於天氣的變化,確實嚴重起來,他不能不陪伴在父親的身邊,看著也液體一點一滴父親的身體。
就在米蘭又一次把酒倒進杯子,突然,一個聲音在耳畔響起。
「小姐,你一個人嗎?」磁性的聲音,極具男人的魅力。米蘭抬眼看看,一個大約三來歲的中等個子的男人就站在她的旁邊,對她甜甜地笑著。臉很白,彬彬有禮的笑容展覽在白淨的臉上,像精心製作的一件工藝品。
「我約的人還未到,你還是坐到別處去吧。」米蘭略帶微笑地說。
「既然這樣,你看我能不能暫時先坐在這裡,等你的朋友一到,我馬上離開。說不定沒等你的朋友來,我就要離去了。市裡的幾位領導去娛樂城陪幾個省裡的貴客,我只有先委屈自己來這裡了。」來人說得有情有理,最後的一句話還頗含高的藝術性,他是在告訴眼前的美人,他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和他打交道,米蘭不會吃虧,能坐在這裡是看得起她。
潛意識裡對官本位的崇拜使米蘭猶豫了片刻,猶豫之後,她最終沒有擺脫香餌的誘惑,點點頭讓來人坐到了自己的對面。
來人坐下後,招手喊來了小姐,又要了兩瓶紅酒,不過檔次比米蘭正喝的要高檔,是一百二十元一瓶的茅台紅酒。
「我叫白寶山,是市委的抬轎的,就是市委書記的車伕。能認識小姐是我的榮幸。」
白寶山又一次顯擺了自己的身份,轎夫只是他自嘲罷了。他的這種自我介紹的方式已經屢試不爽,不知道有多少女人都落入他金光閃閃的圈套。
「八寶山,你怎麼起這樣的名字。」米蘭調皮地問。
「別開這樣的玩笑,不是八寶山,我姓白,白色的白,叫寶山。你可不能一見面就咒我,生活多美好,世界多美麗,我還沒有活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