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熱帶高氣壓每年七月都要光臨北原市,只是今年駐紮的時間長了些。說閱讀,盡在早上七點,毛紡廠的大院裡一陣吵雜,七百多職工前幾天接到通知,要在今天辦理各種各樣的手續。市裡破產委員會的領導端坐在主席台上,毛紡廠的廠長站起來清了清嗓子,對著默克風大聲地叫著安靜。資產已經清算完畢,今天就要打這些面臨失業的職工們。
全長的職工都到齊了,唯獨一個叫米蘭的姑娘和毛紡廠的司機許華沒有來。
米蘭的家也在郊區,靠著姐姐公爹的關係,前幾年農轉非進了毛紡廠,做了一名普通的紡織女工。工作普通,但身份在米蘭看來卻非同一般。
從進廠的那天起,米蘭就吸引了男人們的眼球,即使是一些結了婚的男人見到米蘭也禁不住只嚥口水。膽子大些的有事沒事還找各種借口往女生宿舍跑,只為和親愛的米蘭姑娘說一句話,哪怕就一句,即使說不上話,也能看幾眼。欣賞美人是男人的天性。而作為地道的農村姑娘的米蘭自從來到這座城市,就像井底的之蛙一下子跳出了深井,看到了湛藍的天空。對於男人們的搭訕米蘭沒有絲毫的討厭,相反,她還很自豪。能博得城市男人的另眼相看覺得高人一等。你想想,城市的男人不討好城市的姑娘這說明什麼,只能說米蘭比城市的姑娘高貴典雅,漂亮大方。
為了能一直在這座美麗的城市自豪下去,有很長時間,米蘭下班之後就到最繁華的路段,為的就是刻意模仿城市女人在大街上的各種風範,走路的姿勢,裝飾打扮,甚至扭臀吊腰,都在米蘭安排的課程之內。姿勢的模仿對於聰明的米蘭來說就像媽媽涼拌的一碟黃瓜小菜,可女人的修飾就不那麼容易了,這需要大把大把的鈔票,而米蘭一個月幾百元的工資實在實難支撐她想要美麗的理想。
就在米蘭為自己的裝飾資金而愁眉不展的時候,一個重要的人物出場了,他就是毛紡廠的小車司機許華。
如果說其他男人是色狼色虎,許華就是一隻好色的雄性狐狸。也許,那些色狼色虎們尋求的只是心理上感官的刺激,而許華則要求全方位的達到心理和**的全方位的滿足。
狐狸精大多是女性的代名詞,包含的是妖冶和嫵媚,而雄性的色狐狸卻保藏更多的詭秘心機。當那些色狼色虎們睜大了眼睛加快了腳步尋求心理上滿足的時候,許華卻躲在陰暗的角落裡悶不作聲,他在等待機會,等待捕捉獵物的機會,一出手就要獵物落入圈套,使她不能自撥,束手就擒。
當然,能力再強大的對手也必須有客觀條件的支持,比起一般人,許華有先天的優勢,他的廣州本田就是他的虎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