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奪金記 尖牙初成 第91章 訓練時刻(3)
    今天早上天濛濛亮的時候,高雷已經來到了異時空好萊塢區32街一棟公寓樓的樓頂上。在公寓樓巨大水箱的投下的陰影之中,高雷半蹲著,在他身邊是今天將要對他進行指導的瑟琳娜。

    瑟琳娜的聲音在高雷耳邊迴盪著:「看到這片殘破的廢墟了嗎?」

    高雷低聲地回答道:「看到了。這裡宛若鬼城,我簡直不敢相信這裡曾經是數十萬人的家,更不敢相信這裡曾經是美國電影工業的中心。嗯,那邊那裡是爆炸產生的痕跡吧?我記得這裡只是爆發了昇華危機而不是第三次世界大戰吧?怎麼那些建築物會炸成那個樣子?」

    「你可以想像當1999年生化危機爆發時,那些沒被感染的人面對排山倒海的喪屍們會恐慌成什麼樣子。我相信,當時的人們為了保住自己的生命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比如說用煤氣罐之類的做一個巨大的炸彈……」瑟琳娜不以為然地說道。在她的話語之間,寒風從破碎的建築物之中穿過,帶起一陣讓人心顫的、宛若鬼哭的呼嘯聲。

    這呼嘯聲引起了高雷心中一點點的不安,就好像一個唯物主義者經過午夜的墳場不安一樣——儘管這個唯物主義者認為這個世界沒有鬼,但他依舊會多少有些不安——於是高雷直截了當地對瑟琳娜說道:「我不明白你今天為什麼要帶我來此特訓。我應該跟其他女工一樣接受……」

    「雷普莉的那套只是基礎訓練,你大部分已經在D連的新兵訓練場上學過了。你現在最主要的是增加實戰經驗。」

    「經驗?嘿莫非這是在玩遊戲?既然如此,那麼我們應該立即開展尋寶活動,我相信比弗利山上有足夠多的兇猛野獸等著讓我刷經驗值。」高雷略帶諷刺地對瑟琳娜說道。

    「那些猛獸太過危險。缺少經驗的人在面對突如其來的危險時,腎上腺素的過量分泌會導致人的神經不適應,因此很可能整個人會一下子嚇呆在那裡。當然,你通過了考驗,但是這經驗仍然不足。你是我們這個團體的希望,我們幾個姑娘日後吃香的喝辣的都靠你了,你可不能出任何問題。此外,眼下你的心理有問題,這完全是你那邊是和平安詳的世界所以你還沒有完全地適應戰鬥。因此你得多殺戮,殺啊殺啊的你就麻木了。」

    高雷:……

    瑟琳娜接著說:「此外,也許你在上我們這邊冒險的時候自修了一些軍事知識,但是你那邊的軍事知識,基本上敵人都是對準了人類。可在這裡,你得學著對付非人類的敵人。舉起你的望遠鏡,看那邊……」

    順著瑟琳娜手指的方向,高雷舉起了望遠鏡,然後他看見數百米開外高一具骷髏半蹲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在那骷髏的眼眶之中,彷彿有兩點綠幽幽的鬼火在閃動……

    不,這並不是真正的骷髏,而是一個人——至少它曾經是人——乾瘦到一定程度的樣子。它的身上的衣服幾乎都已經腐朽,皮膚也已經變成了一種灰綠色,事實上高雷都不敢確定它是否還有皮膚。不過,它倒也沒有像電視上播放的那些索馬裡非洲難民那樣瘦得只剩下皮包骨,高雷還是能看到它身上那種類似李小龍先生的那些條狀肌肉。

    「這很不好,很不好,太不好了……」高雷在心裡暗中嘀咕。這是他來到這個異時空後第一次目睹這裡的喪屍,按照瑟琳娜的要求他已經通過瞄準鏡觀察這個喪屍大約半個小時了。在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裡,高雷發覺這個異時空裡的喪屍,與他心目中一貫的那些喪屍形象有一點點出入。

    高雷是玩過《求生之路》這款遊戲的,也是看過《生化危機》系列電影的,此外在來到這個異時空冒險之前,他竟然還在網上找到了某個美國佬寫的一篇名為《喪屍生存手冊》的文章。但是,眼下這個異時空的喪屍有些不同的是,它的動作顯得很快,至少它跟普通人一樣快,而不是高雷過去印象中那種蹣跚而行、行動笨拙的東西。

    在過去大約半個小時裡,躲在陰影之中的高雷謹慎地觀察了這個喪屍掠食的全過程。

    喪屍蹲在那處陰影裡幾乎一動不動,只是偶爾轉動一下頭部,若非如此,高雷恐怕會以為它只是路邊的一具乾屍而已。

    不久之後,一隻小鹿蹦蹦跳跳地從一個小巷子裡竄出來,竄過這個時空的美國洛杉磯好萊塢區的一個十字路口,竄過那個喪屍面前。然後喪屍動了,它發出一聲恐怖的、讓人寒意大起來的嘶吼,同時像美國二流恐怖電影裡的變態瘋狂殺手揮舞著雪亮的殺豬刀向受害者撲過去一樣向目標撲去。當然,這個喪屍的目標並不是那只逃竄的小鹿,而是追趕在小鹿後面的幾隻巨大的、幾乎快有成年男子大腿大小的蟑螂。

    高雷以前從未見過如此巨大的蟑螂,這簡直就快有正常成年男子的大腿一般大小了。

    曾經有一些科學家或某些小說作者戲言:若是昆蟲的體型能再大一些,那麼現在統治地球的恐怕就是昆蟲了。當然了,一般來說這是不太可能的。從生物學的角度簡單的來說,節肢動物門是動物界最大的一門,通稱節肢動物,包括人們熟知的蝦、蟹、蜘蛛、蚊、蠅、蜈蚣以及已絕滅的三葉蟲等。全世界約有110∼120萬現存種,佔整個現生物種數的75-80。節肢動物生活環境極其廣泛,無論是海水、淡水、土壤、空中都有它們的蹤跡。有些種類還寄生在其他動物的體內或體外。昆蟲類,也屬於節肢動物一門裡。

    在很古老很古老的時候,古老到地球剛開始有生命的時候,節肢動物與人類的祖先在海底的時候就展開了為了生存而進行的慘烈戰爭。那時候人類及其他非節肢動物——包括爬行動物、其他哺乳動物、鳥類等等等等的祖先,其外在的樣子,簡單一點來說是有點類似一條魚。

    在那個很古老的時代,古老到恐龍還遠遠沒有出現的時代,為了躲避節肢動物的獵食,其他動物的祖先——某種看似魚類的東西——開始進化出一套相對來說更有行動持久性呼吸、血液循環系統。

    這種進化的結果就是——從簡單的角度來說——節肢動物短時間內行動極其迅速、靈活,但是長時間耐力不足。其他動物的行動的耐力較強,而且相對來說體型開始變得更大。

    哦,當然了,曾經昆蟲類也有變得極其巨大的時候。在高雷原時空裡的2007年,英國皇家學會主辦的《生物學通訊》雜誌網站上刊登了一些英國科學家日前偶然發現了一塊古巨蠍的鉗子化石的報道。按照比例計算,古巨蠍很可能是歷史上體形最大的昆蟲。

    這塊珍貴化石是由英國古生物學家馬庫斯·波施曼幾年前在德國普呂姆一個採石場發現。此前,他認定這個採石場幾億年前是片沼澤地。研究結果顯示,鉗子的所有者是一種海洋巨蠍,身長大約2~3米,生活在4.6億至2.5億年前。研究人員預測,這種巨蠍可能是現代蠍子的祖先,甚至是包括蜘蛛、蠍子、螨類和虱類動物在內的所有節肢類動物的祖先。

    換到是現在的人們親眼面對一隻這樣的身長2~3米的巨蠍,絕大部分人恐怕都會不寒而慄。不過,其他動物的祖先後來終於在生物鏈佔據了比較高端的位置。這種巨蠍確實很巨大,但是想想身長數十米的海洋遠古巨獸,又或是看似跟一棟小樓房差不多大的霸王龍,它們可以輕易地戰勝這種巨蠍。

    當然,眼下高雷所在的時代,霸王龍早已灰飛煙滅。這是人類的時代。好吧,至少,這喪屍之前還是人類……

    不管如何,在含氧量大大減少的今天,昆蟲若是要長得太大,是要付出一點代價的。其實,無論是什麼事,有得必有失,這是世間萬物的常理。

    在高雷的記憶裡,蟑螂是一種行動很敏捷的可惡小東西。但是他眼見的那種大蟑螂確實變強大了,變得人類無法一腳就踩死它們了,可它們的動作卻不如還是小東西的時候靈活與敏捷了。這幾隻大蟑螂沒有那隻小鹿跑得快,也許正因為此,那只喪屍嚎叫著向那幾隻大蟑螂撲過去,它選擇了更容易得手的目標。

    接下來,高雷在望遠鏡裡認真觀察著這場說不定會讓普通人噁心的喪屍與蟑螂之戰。作為一個前英語翻譯散工,高雷也曾經參加民間漢化字幕組翻譯過不少美國恐怖片,他看過更噁心的。其實大家都知道,在一般情況下,美國恐怖片說真的也不算恐怖,但是真的很噁心……

    那只喪屍那人形的軀體瘋狂地、不顧一切地撲擊,它的手臂毫不畏懼地撕扯著蟑螂的翅膀和大腿。蟑螂也理所當然地還擊。在望遠鏡裡,高雷清楚地看到那喪屍身上的好幾條肌肉被生硬地扯了下來。喪屍的鮮血四濺——其實那已經不能算是鮮血了,那種充滿不祥氣息的暗紅色,彷彿是兇案現場留下的血跡一般。

    戰鬥很快就喪屍的勝利告終而結束了。在這場戰鬥力,高雷看到的這個喪屍的攻擊速度與力量似乎都與常人差不多,他在心裡沉吟著,若是他手裡有一把斧頭或是一把上了刺刀的步槍,即使是肉搏戰,他其實有很大勝算。想到這裡高雷看看自己的胳膊,儘管他身上穿著一件美軍CP全地形迷彩服以致他無法直接地看到自己的胳膊,但是他能感受到自己這胳膊下的力氣。在三、四個月之前,高雷還是一個胖宅男。在頭兩個月的艱苦訓練裡他沒有節食,反而出於運動量劇增的原因,導致他飯量更大。可現在高雷已經不胖了,也許還有點小肚子,但是他的體型也接近常人而不再像過去一樣是肉呼呼的小球。那麼他身上多餘的脂肪上哪去了呢?毫無疑問,大多都已經變成了肌肉。高雷相信自己能依靠冷兵器戰勝一隻喪屍。然而,高雷也看到了若一個普通人奮不顧身的去戰鬥,哪怕是沒有武器地戰鬥,只要他敢於蔑視死神、敢於嘲笑痛苦,就能造成無比可怕的破壞力。至少高雷相信自己赤手空拳的情況下,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跟好幾隻巨大蟑螂肉搏的。

    放下望遠鏡,高雷低聲地對瑟琳娜說:「你這邊裡的喪屍,似乎與我那邊電影裡的那些喪屍有些不同……它們彷彿還有還有一定的知覺,或者它還有一定的本能懂得選擇目標,不像其他我看到的電影裡的那些僅僅是行屍走肉……」

    瑟琳娜回答道:「你那邊電影裡的喪屍,純粹就是類似屍體中了某種黑魔法後又爬起來吃人的怪物,而我這邊的喪屍,其實還是一種生物,從某個角度來說,它還是一個人類,至少人體機能大致與。」

    「還是一個人類?活了100多年的人類?它還沒有死嗎?」高雷驚詫地問道。

    「你最好再看下去……」瑟琳娜幽幽地說道。

    假如,僅僅只是假如……

    假如有一個得了神經病的變態殺手,就是二流美國恐怖片裡經常出現的那種殺人狂,他就是要不顧一切地殺掉你。法律的威懾力不能制止他,甚至軍隊的大炮坦克他都不屑一顧,他就是要殺掉你,而且是赤手空拳地這麼幹。你知道他要用牙齒咬斷你的喉嚨,你知道他要用手生生地掏出你的心臟當著你的面吃掉

    面對這樣的瘋子,你該怎麼辦?

    你立即掏出了一支點44馬格南大口徑左輪手槍,不,手槍還是威力不足……你掏出了一支著名的AK47自動步槍。你開火了,掃射了,槍口的火焰映紅了黑夜裡的半邊天空。你把那個瘋子打得渾身都是洞……

    但是,那個瘋子還是沒有死。他渾身是洞口,換到常人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然而,你眼前的這個瘋子,就是堅定不移地、連死神也無法阻止地向你撲過來。事實上,當你一個30發彈匣還沒打空的時候,他就已經撲到你面前了。你忽然聞到了他嘴裡腥濃的惡臭,接著你感到脖子一疼……

    你死了,或者,你變成了他們的同類。

    以上這番場景很讓人恐怖。但是,在來此之前,高雷已經有心理準備了。他看過很多喪屍片,也跟瑟琳娜、雷普莉、佩妮等人聊過這個異時空的喪屍大概是怎麼樣的,現在他更對此有了更加直觀的認識——這個異時空的喪屍的身體會自動癒合。

    一個人,或某種生物,到底為何因暴力行為而死亡呢?在高雷依稀記得大概是出於以下幾種原因:第一,失血過多,導致大腦缺氧;第二,重要器官破損,導致功能衰竭,最終導致生命體生理機能完全停止;第三,直接腦死亡,比如說大腦直接被一發12號霰彈直接轟成渣。

    出於以上幾點原因,絕大部分動物挨了挨了一槍後都會死,因為身體破損的速度超過了其自身細胞再生的速度後,死亡就不可避免的來臨。但是眼下,高雷清楚地看到那個喪屍的肌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地彌合,啊,這望遠鏡效果不錯看得真的很清楚……

    那只喪屍在瘋狂地啃食著蟑螂的殘軀,它進食的速度很快,高雷透過望遠鏡清楚地看到這個怪物的肚子很快就因為大量的進食而迅速地鼓了起來。但是緊接著,當那喪屍瘋狂地啃食蟑螂殘骸的時候,高雷也注意到那喪屍的傷口處彷彿有一些類似蠕蟲一樣的東西在動。

    高雷不由自主地調整著望遠鏡讓視野放大,於是他看清楚了這不是一些小蟲子而是新長出來的肉體的肉芽。它們長得很快,因此顯得像那些糞坑中瘋狂蠕動的白色蛆蟲一樣翻滾著、扭動著、互相勾結著。此外,高雷還敏銳地注意到了隨著喪屍身體的彌合,它那吃得圓滾滾的肚子會收回一點,但很快又隨著喪屍的進食而鼓脹起來。

    此外,更讓高雷震驚的是那個喪屍在吃掉最後一口蟑螂肉之後,竟然懂得敲正它那因剛才與蟑螂戰鬥而損傷的腿腳。本來那喪屍的腿腳已經被蟑螂咬斷了的,當時高雷看到了白花花的斷裂的骨頭從傷口處戳出來,之所以那腿沒完全掉下來,是因為幾根筋肌還勉強地連接著。這會兒,這條腿的肌肉開始生長並很快地彌合在一起,但是這條腿位置接得不是很正,於是那喪屍竟然還懂得將它自己的那條腿板正過來。比如說它先撕開一點自己大腿上的皮肉,然後擺正位置,再讓大腿的肌肉開始重新生長……

    「這……這是喪屍?」感到有些毛骨悚然的高雷苦笑著問瑟琳娜。

    瑟琳娜微笑地說著:「沒錯,這就是喪屍,或者又稱為活死人。當然,它們實際上還是一種活著的生物,一種生命力非常強悍的生物,它只是樣子像死人,畢竟一個人幾天不刷牙不洗澡之後就外表而言也跟從墳墓裡挖出來的屍體沒甚差別……我這邊的喪屍復原力十分快,它們可以依靠進食來修復自身創傷,大約30分鐘內它們受到的創傷就可能完全復原。現在你可以殺掉它了,記得要打頭。只有打中這怪物的頭部,才能真正地殺死它。」

    聽了瑟琳娜的話,高雷暗中在心裡歎了口氣,然後他端起自己手裡的M16A1自動步槍,但是瑟琳娜攔住了他。

    「用這支民兵步槍。我知道你很喜歡自動武器,但是現在這年頭,你得學會節約子彈。也許你能穿越時空讓我們團伙的補給問題不至於太嚴重,但是若無傳送點,你在進行超視距傳送的時候也很不安全,不是嗎?」瑟琳娜說道,並將她手裡的那支就外形而言還有點像二戰時代英國李恩菲爾德栓動步槍的立式雙管獵槍塞到高雷手裡。

    握著這支上下並列的雙管長槍,高雷不住地在歎氣。

    瑟琳娜解釋道:「這種民兵步槍,便於維護、非常可靠,比AK47還要可靠……」

    高雷沒好氣地說道:「那當然可靠了,這根本就是簡單的雙管嘛」

    瑟琳娜微笑道:「但是這種立式雙管打得非常準。一般情況下,普通老百姓會將民兵步槍上面那根槍管換成發射7.62毫米口徑北約步槍彈的線膛槍管,而下面那根則是發射12號霰彈的滑膛槍管。你還真別說,對付可能出現的不知種類的變異生物,自動步槍未必有民兵步槍有效。即使是與人類敵人對戰,民兵步槍對付自動步槍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畢竟現在可是有12號爆炸獨頭彈在。」

    高雷只得接過了民兵步槍,並向那喪屍瞄準。那個喪屍呆呆地端坐在陰暗的牆角里,在它身後是一片從破碎的水泥地裡頑強地鑽出來的野草。高雷不是植物學家,不知道這種雜草的具體名字,他只能從那殘破的建築物與周圍的雜草從中,感受到這個爆發了生化危機的異時空的荒涼。也不知道是否是心裡的錯覺,高雷覺得那喪屍眼裡綠幽幽的鬼火已經消失,也許它因為吃飽了而心滿意足,於是只剩下呆滯與傻瓜式的麻木。

    此刻,高雷覺得對於那喪屍來說,也許死亡是最好的解脫,至少高雷認為若自己變成這個樣子,那還不如趁早死了算了。於是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屏住呼吸,在兩秒鐘瞄準後扣動了扳機。一聲清脆的槍響,喪屍宛若一根折斷的大樹倒地一般僵直地撲倒在地上。

    「300多米一槍命中頭部,你的槍法很有進步。」瑟琳娜誇獎道。

    「這只是相當於打固定靶麼,對了,這喪屍真的打頭就死?」高雷詢問道。

    瑟琳娜做了肯定的答覆:「人的大腦有很多秘密,目前我們知道腦垂體是人體最重要的內分泌腺,是利用激素調節身體健康平衡的總開關,控制多種對代謝、生長、發育和生殖等有重要作用激素的分泌。而總的來說,人體的活動都可以歸結為化學物品的反應,包括你見到的喪屍的那種超強的恢復力,其實也是一種化學反應。破壞了大腦這總開關,化學反應就停止了。」

    「其他變異生物也是一樣非要打頭?那上回我對付的死亡爪怎麼就……」

    「不,只有喪屍才是如此。嗯,你要注意的是,對付大蟑螂卻是另一種情況,你打中了大蟑螂的頭它都未必死。對付蟑螂,你可需要一直打到它全身都是洞,甚至打得它完全稀爛為止,所以對付昆蟲類敵人,最好還是上霰彈槍。當然,你用自動武器也不是不行,只是這得花很多子彈,經濟成本太高不划算。」

    高雷聽了之後鬆了一口氣後說:「還好只有喪屍才如此,要是其他生物也如此,人類都不用活了。事實上,我很奇怪的是,為什麼伊塔組織開發的這種S病毒,只會對人類才產生這種效果呢?」

    瑟琳娜聽了高雷的疑問,臉色有點古怪,她想了一會兒才不確定地說道:「事實上,造成生化危機的並不是病毒……我的意思是指,那所謂的S病毒,其實是一種增強人類士兵戰鬥力的藥劑。它主要對人類產生影響,也是理所當然的。」

    「這不是病毒而是藥劑?」高雷大吃一驚。

    「據說,當年正是因為越南戰爭的殘酷,所以美國軍方於1970年代初重新秘密啟動了當年納碎德國在二戰末期開始進行的超級雅利安戰士計劃……嗯,我們兩個時空的越南戰爭都差不多,美軍士兵都一樣在越南叢林裡疾病叢生、士氣低落,所以美國軍方認為需要更高、更壯、更快、更勇敢、更有耐力的士兵。你知道的,早在一戰、二戰時代,為了鼓舞士氣,各國軍方都有給士兵們提供興奮毒品的先例,而伊塔組織在1999年的時候,實際上是美國的秘密科研情報機構,專門負責研究對美國安全產生重大影響的科研項目……」

    「可是,這種超級士兵的藥劑,怎麼會造成這麼大的危害呢?」

    「你看,正是因為這是增強藥劑,所以各種生物也變得很強了嘛嗯,這種百年前的陳年舊事我怎麼會有空去瞭解得那麼清楚呢?反正伊塔組織內部的記錄也只是推測當年某個試驗出了意外而已,畢竟當年那場試驗的當事人在意外發生時就全死光了,連組織高層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高雷無奈地攤開手說:「也許,人類就是這麼熱衷於毀滅自己吧……」

    「誰說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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