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奪金記 尖牙初成 第84章 拯救傑西卡(4)
    丹尼爾·克洛斯覺得自己倒霉極了。在幾分鐘前,他還在享受著一對火辣辣的西裔母女的「按摩」——當然,這母女只是那兩個女人自稱的,至於到底是不是真的,丹尼爾克洛斯其實並不在乎這點——然而,緊接著兩個人就推開了自己臥室的門,其中一個女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在自己與兩個女人呼喊之前,用結實的步槍槍托飛快地將他們打暈。現在,當丹尼爾·克洛斯被瑟琳娜用房間內的一壺冷開水澆醒後,他發現自己已經被捆在在了一張椅子上。然後,丹尼爾·克洛斯看到了他面前的瑟琳娜的藍眼睛。

    丹尼爾發誓自己從未看過有人的瞳孔能藍得像瑟琳娜這般,正是這雙宛若藍寶石般閃亮的眼睛讓丹尼爾想起了這個人是誰,畢竟瑟琳娜這兩年也在附近闖出了一點名氣。

    儘管不是高雷特別熱衷的那種金髮大奶的類型,但是瑟琳娜依舊是一個美麗的女人,而且她這樣的美女還經常孤身一人上路。既然如此,那肯定有不少有歹心的傢伙企圖對她「做點什麼」,但是這麼做的下場無一例外都很慘。比如說在丹尼爾克洛斯的記憶裡,他就知道有個傢伙被瑟琳娜削成了人棍吊在鑽石吧城不遠的道路入口處以儆傚尤。

    「瑟琳娜小姐……我可沒得罪你丫!」丹尼爾·克洛斯充滿恐懼地喊道,他一點也不想成為被削去手腳和JJ的「人棍」。

    「克洛斯先生是吧,不要驚慌,我的僱主只是想和你好好談談……」瑟琳娜的腔調儘管充滿了英國維多利亞式的優雅,但她美麗臉蛋上的微笑在丹尼爾克洛斯看來不亞於惡魔的微笑。

    克洛斯扭轉了一下腦袋,就看到站在一邊的高雷。房間裡開著檯燈,儘管光線不是很明亮,但是這倒霉的軍火商還是看清楚了高雷那東亞人的面孔。就是這一瞬間,克洛斯知道為什麼有人會在這個時候殺上門來了。

    一直以來,克洛斯都認為自己沒有什麼仇敵。他是個軍火商不是嗎?就像《戰爭之王》尤里說的:軍火商要向交戰雙方盡量地出售武器,但得小心不要被自己賣出去的武器傷害到……

    克洛斯就是這麼做的,而且他也準備這麼做下去。於是在還沒用刑的情況下,這被俘虜的軍火商直接招供道:「我不知道安迪·班德拉斯那傢伙到底在哪裡。高先生,換到你是安迪·班德拉斯,想必你也不會告訴我你的藏身地,不是嗎?但是,我知道他在這鎮上有個收集情報的窩點……」

    克洛斯的「直爽」倒讓高雷不禁有些驚訝,他上下打量著這外貌與身高都很普通得沒什麼特徵的白人中年軍火商,略帶疑惑地詢問道:「你認識我?我們似乎從未謀面……」

    「我看過你畫像……這段時間,拿著你的畫像到處打探消息的傢伙可真不少。想必你也知道,在地下世界裡,小道消息總是流傳得特別快。眼下,坊間傳聞你正在和伯南特家族打得難分難解,你的事情附近大伙都知道怎麼回事,不管怎麼說,伯南特家族開出的一萬五千美元,那可真是一大筆錢啊……」克洛斯盡量地保持微笑說道。當然,這位被俘的軍火商並沒有「直爽」到老實地告訴高雷,那位「新墨解」組織的特派員安迪·班德拉斯先生前番派去偵察高雷那「女星豪宅據點」的那架民用運輸飛機,就是他幫聯繫的……

    「克洛斯先生,你真的很識趣,這事情就好辦多了。」高雷由衷地讚賞道。

    「那是當然,我只是做點小生意的商販,混口飯吃……高先生,你們大神打架,可千萬別殃及池魚啊,我做點小生意不容易啊,你就把我當個屁一樣給放了吧……」克洛斯眼巴巴地哀求道。

    「當然,我與你並無仇怨,你肯合作,自然不必擔心……」高雷微笑道。

    在詢問了十多分鐘後,高雷與瑟琳娜兩人遵守了諾言,並沒有殺害克洛斯,只是走入黑暗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而已。

    等高雷與瑟琳娜走後,丹尼爾克洛斯一反傻態,他扭動身軀將自己翻到在地上,然後像蠕蟲一般拖著綁著自己的椅子,奮力地在地上蠕動。床腳處,這軍火商努力地將自己的臉磨蹭著,不一會兒就將塞在自己嘴裡的一塊枕頭巾蹭了下來,然後他開始撕心裂肺地高喊著。

    兩個聽到聲音的守夜的保鏢端著槍飛快地從一樓店舖處跑了上來,看到自己的老闆這個樣子一時都驚呆了。不過,他們還是機靈的,一兩秒後他們立即反應過來,一個端槍警戒,一個急忙上去解開丹尼爾克洛斯身上的繩子。

    「老闆,真是對不起……」兩個保鏢沮喪地向這軍火商賠罪道。但是丹尼爾克洛斯並沒有責備他們,這一來他跟這兩個保鏢熟識多年知道他們的為人可靠謹慎,二來他還有更緊急的事情要辦。

    克洛斯飛快地向自己在5樓的辦公室衝過去,他先看了保險櫃,發現保險櫃並沒有被撬開的痕跡,於是在確認自己的財富沒有受到損失之後,這軍火商急忙抄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

    這台電話看似很現代,至少充滿了20世紀80年代的風格,但是實際上這是拾荒者從廢墟裡撿的,在用油漆塗刷了一層來翻新之後又重新開始使用。但是出於時代限制的原因,要想打電話,還得像過去老電影裡的場景一樣,用後來裝上去的一個曲柄搖桿猛搖幾下才能用,而且要打電話還得經過城鎮郵局的話線交換中轉處。

    「這裡是9號接線員為你服務……」電話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丹尼爾克洛斯認識這個9號接線員,他知道這個接線員還在兼職賣身,因為他以前還光顧過,不過這姐們在最近幾年因為上了年紀,風韻蕩然無存。眼下不知道為什麼,這焦急的軍火商就是覺得這接線員的聲音彷彿是她喝醉了酒似的,於是他壓抑住心中的焦急,咬文嚼字地盡量清晰地報出了需要接通的電話號碼。其實,在另一邊的接線員也覺得對方的聲音很奇怪,不過雙方都不知道,造成這種現象的真正原因是克洛斯武器店附近正在有人竊聽電話線路。

    「喂,這裡是麥斯&香又甜蜜蜂養殖場辦事處……」一個疲憊的、鬱悶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桑托斯嗎?我是丹尼爾克洛斯,你他喵快逃!」軍火商氣急敗壞地吼道。

    「丹尼爾朋友,怎麼了你?」那位桑托斯的聲音聽上去好像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記得你們要殺的中國佬嗎?他來找我了!我就把你供出來了!」

    「丹尼爾你個狗娘養的!」那邊破口大罵。

    軍火商也破口大罵道:「你才狗娘養的!一把槍頂在我腦門上,我能不說嗎?換到你也不比我強!我就一個賣軍火的,你們這幫B惹出來的事情自己解決去。告訴你,我給你通風報信這已經是仁至義盡的了!你自己趁早逃命,估計那中國佬正在滿城鎮地找你呢!」說完,軍火商一下子掛了電話,他已經沒什麼可以跟對方說的了,尤其是他一點也不想告訴對方之所以他克洛斯會通風報信,那絕對不是為了江湖道義,而僅僅只是為了以後能繼續向對方賣軍火而已。畢竟,生意,就是生意。

    在掛了電話後,軍火商鬱悶地從辦公桌的一個抽屜裡翻出半瓶波旁威士忌。他先猛地給自己來了一大口壓驚,然後開始反思自己的安全保衛工作到底哪裡出了簍子。

    在大約30分鐘後,軍火商和他的兩個保鏢終於在4樓的一間屋子裡的一張床底下發現了先前被瑟琳娜打暈的那個上白班的保鏢。當軍火商克洛斯和他兩個保鏢趕來時,這個上白班的保鏢正在被子裡奮力地掙扎著、吶喊著。

    在簡單地詢問了這個上白班的保鏢之後,克洛斯來到這間屋子的陽台上。從陽台上他看到被夜色與璀璨霓虹燈籠罩的、有不少行人的街道,然後克洛斯感歎了一聲:「我總算是知道瑟琳娜那個邪花災星這兩年混出名了。」

    軍火商身邊一個有經驗的保鏢也點了點頭說:「是啊,爬上四樓我也能做到,但是要不引起注意……這肯定是在短時間內爬上來的,而且還要開鎖……這身手真不錯。」

    克洛斯忽然嚴肅地對身邊的三個保鏢說道:「今晚的事,你們誰都不要提。我們是生意人,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與我們毫無關係。大伙嘴巴緊點,免得惹禍上身。」

    「是,老闆。」三個保鏢紛紛說道。

    而在克洛斯武器店附近的街道邊上,一輛在這個時空的美國裡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電動卡車停在陰影裡。裝著在修車的紅寶石酒吧老闆諾裡·薩瓦諾奇暗中麻利地收拾了電話線路竊聽工具,然後上了車。電動卡車隨後幾乎是無聲無息地啟動了,接著卡車沿著被夜色籠罩的街道向紅寶石酒吧所在的方向開去。在駕駛室裡,瑟琳娜對著酒吧老闆稱讚道:「諾裡,其實你的特務技術還是沒有落下嘛。」

    諾裡一邊開車一邊鬱悶地說:「是啊,你這麼一威脅我,我立即什麼都想起來了。我說瑟琳娜大姐啊,等會兒槍戰就不用我上陣了吧?你說我多少年都沒摸過槍了……」

    「真的沒有摸過槍嗎?」

    「你看,我這不是在其他崗位上還能發揮更大作用嘛……」諾裡可憐巴巴地哀求道。

    高雷坐在駕駛室後座上聽著瑟琳娜與諾裡的對話,他只是聽卻沒有吱聲。天氣顯得有些冷,大約只有9攝氏度,但是高雷心裡卻為即將到來的戰鬥而熱血沸騰。當然,這戰鬥不會在鑽石吧打響,他和瑟琳娜在這裡做的一切僅僅只是一個圈套而已,一個調虎離山的老掉牙計策。

    高雷一夥人早已知道安迪·班德拉斯躲在哪裡。之前在女星豪宅的戰鬥裡,那留在直升飛機處看守傑克琳的大漢就是安迪班德拉斯的一個重要助手,同時他也是新墨西哥解放軍組織的一個幹部。也許,這個人確實對組織充滿了忠誠,但是人的意志是抵抗不了毒品威力的——那個傢伙招供了一切。

    儘管得到了供詞,但是那位安迪·班德拉斯那隱藏在山中的堅固據點裡至少有40個人。正面硬拚,這似乎很不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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