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瑟琳娜的聲音彷彿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一般。
於是,高雷在一個詭異的夢中醒來。在那個夢裡,他正和一幫不知道身份的人在迪斯尼樂園裡端著各種槍支互相火拚。只不過,他們彼此之間的槍口裡噴出的不是子彈,而是各種璀璨的煙火。於是,在那個夢裡,高雷對那該死的煙花很生氣,他想要換上真正的子彈。可是,高雷掏遍了所有的彈藥袋,可掏出來的竟然全都是些煙火爆竹之類的破爛。然後,他被瑟琳娜搖醒了。
高雷呻吟著從床上中坐起來,他感到頭部有些發暈,不知道這是不是安眠藥還在他體內有殘留的後遺症。
「洗洗臉清醒一下,我們該動手了。」瑟琳娜如是說。看到高雷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後,瑟琳娜就去房子正中間的一張桌子上收拾武器。瑟琳娜給霰彈槍裝子彈的聲音傳到了高雷耳中,他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看到一身黑色皮料長風衣的瑟琳娜幾乎與《黑夜傳說》中的那位吸血鬼女戰士瑟琳娜一樣那麼地讓人驚艷。
接著,高雷下了床,他是和衣睡的,倒也省了穿衣服了。他只是穿上黑色的中國特警作訓鞋,就走到了衛生間處。紅寶石酒吧大概在1999年的時候就是一棟類似旅館之類的遺址,後來被諾裡·薩瓦諾奇佔了之後逐漸改建成現在這個樣子,因此這裡的衛生間設施竟然還能用。尤其是讓高雷驚訝的是,這裡的水龍頭還是有水的。當然了,高雷後來問過這裡的老闆後才知道,這水龍頭的水不是來自於自來水廠,而是從井裡抽到這棟建築物樓頂的水塔中的。
水很涼,但是在簡單地漱了漱口並洗了一把臉之後,高雷覺得自己頭部昏昏沉沉的感覺一掃而空。在衛生間裡還有一面鏡子,高雷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臉色還不錯,眼睛裡也沒有血絲,只是兩天沒刮的臉上有了點鬍子渣。而且,鏡子中的自己身上那一副牛仔打扮也讓他有些不爽。高雷不是牛仔粉,但也不是牛仔黑,只不過這一身行頭是從一個襲擊者俘虜身上扒下來的。當然這也沒什麼,可是那傢伙好像好幾天沒洗澡了,所以這衣服似乎有點味道……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高雷摸了摸他臉上的鬍子渣,接著他情不自禁地心想:「再過多兩年就30了,還是這麼一事無成的……」於是,一陣隱約的、莫名的憤怒湧上他的心頭。
但隨即的,雷普莉與佩妮的臉又浮現在高雷的腦海裡,這又讓他有些欣慰起來。「至少哥有老婆了,也算是有家有口的了!」高雷這麼想著,隨後他又一次在心中發誓自己總有一天會帶著他兩個金髮老婆上巴哈馬海灘上裸泳曬太陽,他發誓!伴隨著這種誓言,高雷感到勇氣不斷地隨著他心臟的跳動湧遍全身,於是他昂揚而又沉著地走出衛生間。
看到高雷走過來,瑟琳娜冷艷的臉蛋上的嘴角抽動了一下權當是給對方來了個微笑,然後她低聲說道:「休息得不錯啊。」
高雷點點頭,帶有點感激地說:「還多虧了你的安眠藥。對了,你怎麼隨身帶著這玩意?」
「大部分伊塔組織的特務都有各種藥品。你也知道,伊塔組織的突擊隊要想能神出鬼沒,就得能隨時隨地休息。否則,沒拖垮敵人,自己就先跨了。」
「可是你不一樣啊,其實我真的很羨慕你那種說睡就睡、說醒就醒的本事。」高雷真誠地說道。
「那是因為我腦部有一部分是生物電腦的關係。你要想有我這樣的能耐,那可得先將你的腦子切一部分下來換上生物電腦,但是對人類大腦的研究還不透徹,如果你這麼做的話,你的特異功能可能會消失哦。」
聽到瑟琳娜這麼說,高雷只得苦笑著回答:「別,我還是保持現狀好了。」
兩個人沒有花多少時間就將裝備佩戴整齊,然後他們從紅寶石酒吧的一個隱秘的後門溜了出去。後門是一條小巷子,在黑夜裡散發著一種彷彿是某種清潔劑與石灰混合在一起的味道。1999年爆發的生化危機距今已經百餘年了,除了喪屍依舊還有很多之外,變異的昆蟲——例如繁殖力與生存力超強的大蟑螂——也上升為人類的主要威脅之一。現在很多村莊與城鎮都注重防蟲、防菌、衛生之類的事情,對此世界各國政府可沒少花心思教育他們的民眾各種防疫知識。
此刻是晚上9點多鐘,夜色早已籠罩大地多時,瑟琳娜指引高雷穿過穿過那陰森的小巷,兩個人默不作聲地在陰影的掩護下來到街道上。
街道上依舊昏暗。與許多普通的小鎮不同的是,鑽石吧裡沒有什麼路燈,因為這裡聚集的不是一般老百姓而是些形形色色的混子,所以市政建設幾乎沒有,不過各種店舖在夜裡閃爍著的、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倒是給街道帶來了一點點模糊的光明。
街道上有不少人。醉鬼、小偷以及趁著夜色掩護幹不法交易的其他人,尤其是買賣賊贓的傢伙,都趁著夜晚活躍起來,這與許多正常的小鎮形成鮮明的對比,因為白天不時是有E連的游騎兵巡邏隊來巡邏的。
對此,高雷一點也不感到意外。反正在他看來,這個時空的美國游騎兵早就跟公路巡警沒什麼區別了。當然,把這所謂的美國游騎兵跟蘇聯開國初期那些與白匪作戰的蘇聯紅軍騎兵等同起來也沒什麼不對。
但是,重點是E連儘管號稱第五游騎兵團裡最英勇善戰的主力連隊,可它的巡邏小分隊依舊不敢在入夜的時候徘徊在鑽石吧,這裡有太多偽裝成老百姓的土匪了。過去E連的巡邏小分隊多次在此遭到襲擊,等主力部隊趕來接應的時候,歹徒們總是立即在夜裡消失得無影無蹤。然後E連肯定火冒三丈地在鑽石吧這個地方進行大搜查,但是很不幸的是,幾乎所有人的證件齊全毫無破綻,而且還有一些律師不知道怎麼地就從某些角落裡蹦出來。此外,E連自己屁股也不乾淨——其實就這個時空來說,幾乎所有美國陸軍部隊的屁股都不乾淨——因為他們也經常弄點用軍糧釀造的私酒、暗中「漂沒」的戰利品在鑽石吧的黑市上出售。所以,有些時候,E連也不敢大動干戈,因為很多商家店舖,是「有關係」的。
於是,E連就和鑽石吧的各種勢力,維持著一種莫名其妙的「平衡」與「對峙」。
不過,這不關瑟琳娜與高雷的事情。高雷是壓根兒不在乎,他寧可相信自己手裡的衝鋒鎗,也絕不相信任何「江湖規矩」。而瑟琳娜,則完全是因為知道自己可以依靠高雷去到一個新的奢華糜爛的異時空生活,所以才無所畏懼,反正在瑟琳娜看來,既然自己有了退路,這裡的情報網毀了就毀了唄。現在的行動,不過是為了讓自己有足夠的錢在另一個奢華糜爛的時空裡過上好日子而已……
唯一讓高雷與瑟琳娜不安的是,他們的行動很倉促,而且缺少足夠的情報。但是,在經過短暫的權衡之後,高雷等人還是決定進行這次行動,因為高雷等人覺得萬一事情不利,就可依靠他那穿越時空的異能迅速地逃走……
鑽石吧的規模早已比不上昔日還沒爆發生化危機的時候了。曾經五萬多人的城市,現在估計只剩下一兩千人。高雷與瑟琳娜兩人背著武器走在街道上,但是並沒有引起注意,這不僅僅是因為燈光昏暗,也還因為這裡遊蕩著許多男女冒險者。這些冒險者幹著各種各樣的活兒,有僱傭殺人的殺手,有進城市廢墟裡撿破爛的,或是一些行商,又或是附近一些農民來此找樂子。不管如何,他們都帶著各種各樣的槍支。
在這樣的有利形勢掩護下,瑟琳娜與高雷輕易地就抵達了克洛斯武器店附近。
「能帶我上樓頂嗎?」高雷看到瑟琳娜微笑著對自己說。
「沒有問題。」他也微笑著回答道。確實,有了超空間傳送的異能,就省得辛苦地攀爬樓梯了。其實,有些時候高雷總是想著,若是自己真的能如《心靈傳輸者》的主角一樣,想傳送到哪裡就傳送到哪裡,那該多好啊……
克洛斯武器店是一棟充滿美國南部風格的建築物,它的上半部分,與高雷在各種美劇裡看到的那些民居差不多。只不過,這棟5層的、佔地大約150~200多平方米建築物的下面兩層,是水泥牆結構,而且樣式很像日本鬼子在中國時修建的那種炮樓。在巨大霓虹燈招牌的照耀下,躲在另一棟隔壁建築物陰影裡的高雷很清楚地看到了4樓陽台的場景。因為是夜裡的關係,高雷為了確保一定能安全地傳送,所以多花了十幾秒鐘時間牢牢地記住那陽台的場景。之後,他對身邊的瑟琳娜說:「我準備好了。」
「我也準備好了。」瑟琳娜握著一支上了四菱刺刀的立式雙管「民兵步槍」低聲回答道。
PS:這個,兩天不更新了,我實在有罪。其實沒有別的原因,僅僅是我突然大腦當機,不管怎麼痛不欲生地冥思苦想,可楞是想不出劇情,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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