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感謝花花花花兒的打賞,謝謝。)
三點鐘,幾乎就要到所謂的「黎明是最黑暗的時候」了。即使是最頑固的酒鬼,也開始三三兩兩地從洛克鎮上的幾個酒吧內離去。在這個時代,在「狂野西部」地區裡,徹夜狂歡的人是很少的,真正有錢的冒險者,一般晚上12點鐘就喝的差不多了,他們還要剩點力氣去抱女人呢。
高雷和雷普莉兩個人身穿著一身棕綠色M65風衣與棕綠色戰鬥褲,腳蹬中國3537廠出品的08黑色高腰特警作訓鞋,瞧瞧地從佩妮雜貨店的樓頂鑽了出去。
當推開樓頂的那扇門,一陣寒風吹了過來,高雷不禁打了個寒顫。放眼四下,是一片蒼茫的黑暗,只有遠處洛克鎮的城牆及兩個崗哨上,還有三家酒吧的門口,還有一點點燈光。但是,這燈光實在是太微弱了。
高雷伸出了右手,他幾乎不能看到自己的右手。「所謂伸手不見五指,講的就是這樣吧。」高雷苦笑著心想。現在,他知道為什麼19世紀末當年俠盜亞森羅平能在巴黎警察局化妝成局長幾乎達半年之久了,因為那個時代的燈光昏暗嘛!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當高雷放下他那俄制育空-海盜型頭盔式雙筒單兵夜視儀的時候,他覺得這四千多塊錢人民幣真的沒有白花費。當初,還沒有惹上黑手黨前,高雷在賺了點小錢後弄了一大堆軍品來滿足自己心裡的某種調調兒。那時候,在某個夜深人靜的夜晚,他摟著青春健美的雷普莉倒在床上時,不禁暗自想:「是不是我花錢太奢侈了?或許該給老婆買點別的東西。」可現在,高雷暗自下定決心,以後有錢一定要優先配置裝備。有裝備,才有一切。
跟高雷的打扮一樣,雷普莉也有一頂這樣的單兵夜視儀,不過高雷不知道的是,雷普莉對他買這夜視儀不滿的是他為什麼不買德國貨,比如德國奧爾法ONV3的那款(這款價值59500元人民幣……)。
現在不管如何,雷普莉朝高雷做了一個「跟我來」的手勢,然後兩個人背著M3A2消聲衝鋒鎗來到了房頂的邊緣。
「我們開始吧。」雷普莉的聲音,從與摩托羅拉步話機連在一起的耳麥中傳了出來。
「OK,我們準備穿梭了。」高雷說著,他的聲音並不大,喉式話筒足以將他的聲音傳到雷普莉的耳中。接著,他抱住了雷普莉的肩膀,同時自己將那從單兵夜視儀裡看到的另一棟建築物的樓頂上的景色認真地記憶在自己的腦子裡,然後高雷用自己的意志力發動了他引以為傲的時空穿梭異能。
高雷與雷普莉兩人無聲無息地突然消失,幾乎同時又無聲無息地宛若幽靈一般出現在另一棟建築物的房頂上。就這樣玩著「三級跳」,他們兩個人迅速地來到了史卡茨動物油脂提煉廠事務所的對面一棟民房的房頂。
在觀察了一陣之後,高雷對雷普莉說:「看上去跟這兩天觀察的一樣,天氣太冷,他們都沒有開窗。」
「是啊,他們這是自尋死路啊。」雷普莉陰森森地說道。這個美軍女軍官相信,在這個寒冷的夜裡,她一定能給自己的姐姐報仇。又或者……
「如果我不能成為美國的女將軍,那麼當美國女黑手黨頭子,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雷普莉在心中這樣恨恨地想,她把眼下這間事情,視為她理想破滅的一種補償。雷普莉在心裡發誓,這一片地區的「市場」,都將是屬於她這一家子的!
高雷沒有雷普莉想的那麼「遙遠」。眼下,他只是想著怎麼在這次行動之中不出簍子。與久經戰陣的雷普莉不同,高雷從未在如此漆黑的夜裡去殺過人。尤其是,他必須進入敵人的據點裡。這樣的戰鬥環境,意味著近距離交戰,而近距離交戰,從來都是異常凶險的。
高雷殺過人,在穿越到這個時空認識雷普莉的時候,他曾經在100米開外用魯格米尼14型消聲步槍將兩個土匪爆頭,但那時候可是他佔據了優勢,而且還是打冷槍。現在……
一陣寒意從高雷心裡湧起,一如佛家有云:生死之間有大恐怖。此刻,高雷感到自己的心臟怦怦地跳動的厲害,而且肌肉也有些抽搐。
「腎上腺素大量分泌的後果啊……我的身體似乎還不適應接受如此巨大的能量。」儘管恐懼與興奮糾纏在他體內,但是高雷還是回憶起了雷普莉教導他的一些戰鬥知識。
腎上腺素的作用,通俗的來說就是為人體提供「戰鬥與逃跑」的能量。但是,對於沒有習慣自己分泌的這種能量的人來說,腎上腺素過多未必是件好事。就像在戰場上,很多新兵因為恐懼、緊張而渾身顫抖、手腳失靈以致平時訓練的戰技水平大減,許多人甚至嚇呆了而忘記開槍,這其實並不是新兵特別膽小而老兵特別勇敢。在生死之間,除了某些瘋子與**的癮君子或狂熱的宗教信徒之外,是人都會有害怕。但是,老兵的身體已經習慣了腎上腺素的刺激。
雷普莉從耳麥中聽到了高雷沉重的呼吸,她伸出手按住高雷的肩膀,感覺到他的身體在顫抖。於是雷普莉悄聲說:「深呼吸,慢慢地深呼吸……」她一邊這樣低語著,一邊用手輕輕地拍打高雷的肩膀給予他鼓舞。作為一個職業軍官,她帶領過新兵戰鬥,知道這種情況下該怎樣處置,而且她也有過曾經是新兵的時候。
在雷普莉的鼓舞下,高雷漸漸地平穩下來,「我OK,不必擔心。」他低聲地說道。
「現在,我們開始行動吧。」
在傷疤臉伯克離開後,黑手黨支隊長哈利·史卡茨就吩咐自己直屬的手下們保持謹慎,裝出什麼事情也沒發生的樣子。尤其是今晚守夜的兩個人,更是要小心謹慎。
「沒問題,隊長,其實我的真名叫做小心。」一個今晚守夜的黑手黨黨徒笑嘻嘻地說。
「沒錯,隊長,其實我的真名叫做謹慎!」另一黑手黨黨徒如是說。
確實,就像他們對自己首領的承諾一樣,他們今晚真的小心謹慎。在漫漫長夜裡,他們沒有喝酒,也沒有打牌。他們壓抑著自己心裡的煩躁,端著新版湯姆森衝鋒鎗就是保持了警惕。
凌晨3點10分,自稱真名為「小心」的傢伙將湯米槍背著後背,儘管他有些疲憊,但是他仍然將手插進大衣口袋裡,從樓頂處走出來。從煉油廠被襲擊的事件的教訓中,黑手黨們知道自己的對手是很有可能會從高處爬進來的。
這個「小心」真的很小心地檢查了一下樓頂的邊緣看看是不是有誰想用鉤子之類的爬進來,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道細細的紅光,從20幾米外的另一棟民居的樓頂上照射到他的喉嚨上。這是雷普莉端著的衝鋒鎗上的激光指示瞄準器開始發揮作用。
「小心」立即就看到了紅光,可在他還沒來地及呼喊的時候,雷普莉扣動了M3A2蓋德消聲衝鋒鎗的扳機。
0.45ACP大口徑手槍彈瞬間就撕爛了「小心」的喉嚨,他想叫喊,但是喉嚨裡只有鮮血狂噴卻無法發聲。他最後的印象是看到一個蒙著臉的人影手裡的槍口冒出微弱的幾道火光。然後,他的腦袋被隨即而來的5顆子彈徹底打碎。
PS:抱歉,還是沒法寫完。今天工作好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