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暖臉色飛紅著,點了點頭,程敏盈舒了口氣,轉頭看著程敏清,笑了起來,
「我就說……你看,這不好好兒的?小恪從小到大,讓過誰的?外頭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呢」
程敏清微微蹙著眉頭,輕輕歎著氣點了點頭,看著李小暖,溫和的說道:
「往後,你多勸勸小恪,也是成了家的人了,凡事能委婉就委婉著些……」
「你呀,也不想想,小恪什麼脾氣?你跟她說,能有什麼用?不過讓她為難」
程敏盈拉了拉程敏清說道,程敏清笑著歎了口氣,程敏盈轉頭看著李小暖交待道:
「小恪是個挑剔的,往後日常起居上頭,你凡事都得多用心些,原來他屋裡的丫頭,一年不知道要換多少去,也就梨蕊跟著他一路侍候了下來,前年也不知道又是哪裡沒合上心意,跟著一院子丫頭一股腦兒的攆了出來,往後你凡事經心著,可別惹惱了他去。」
李小暖忙笑著點頭答應著,
「多謝大姐姐、二姐姐提點,小暖往後一定多多用心侍候著。」
程敏清伸手將李小暖鬢角的頭髮往上抿了抿,轉頭看著程敏盈,笑著說道:
「到底還小些。」
「既成了親,就不能以大小論了。」
程敏盈瞥了眼李小暖,淡淡的說道,李小暖笑著點著頭應承著,
「大姐姐說的是。」
三人正說著話,冬梅進來,笑著稟報道:
「王妃,三小姐來了。」
王妃頭也不轉的「嗯」了一聲,程敏盈彷彿沒聽到冬梅的話,自顧和程敏清說著話,程敏清輕輕推推她,微微努努嘴示意著門口,李小暖忙直起身子站了起來,程敏盈抬頭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
「你只坐你的。」
李小暖微微有些尷尬的笑著看向程敏清,程敏清微笑著說道:
「她是小的,過來見禮也是應當的。」
李小暖笑著點頭答應著,說話間,三小姐程絮儀怯怯的進了屋,走到榻前給王妃行了禮,小心的轉到程敏盈等三人面前,曲膝一一見著禮,程敏盈淡漠的瞄了她一眼,眼皮也不抬的繼續和程敏清說著話,程敏清轉過頭,沖程絮儀微微笑了笑。
李小暖瞄了眼兩人,打量著面前的程三小姐,說是今年七歲了,形容很是單薄,面容還算秀麗,隱隱約約有些許氏的樣子,滿身的膽怯畏縮,李小暖微笑著略曲膝還了禮,從竹青手裡接過只荷包遞了過去,程絮儀感激的笑著,伸手接過,李小暖讓著她坐到了自己下首的椅子上,看著小丫頭上了茶,悄悄往邊上挪了挪,不露聲色的退到了王妃身邊,依舊垂手侍立著,小心的看護著兩個孩子。
程敏盈眼角餘光瞄著李小暖,示意著程敏清,微微點了點頭,程敏清笑了起來,兩人也不理會程絮儀,家長裡短的說起了閒話。
中午在花廳擺了宴席,李小暖侍候著眾人用了飯,自己退下去匆匆吃了幾口,程敏盈和程敏清陪著王妃喝了杯茶,又說了會兒話,就告辭回去了,王妃依依不捨的直送到二門處,看著眾人上了車,車子轉出門看不到了,才落落不捨的歎了口氣,回到屋裡,疲倦的睡下了,
李小暖小心的侍候著王妃睡下,接過小丫頭手裡的美人捶輕輕捶著,看著王妃漸漸睡沉了,才輕手輕腳的出來,轉到外頭倒座間坐了下來。
竹青急忙泡了茶端上來,低聲說道:
「少夫人累不累?我給你揉揉肩膀?」
「不用,要揉也得回去揉,唉,回去也不能揉晚上讓人把水調得熱些,我在水裡多泡會兒去去乏。」
李小暖嘟著嘴,低低的說道,竹青彷彿不經意的轉頭看著四周,歎了口氣,低聲勸道:
「當媳婦的,都是這樣……」
李小暖點了點頭,看著外面盛開的牡丹,慢慢喝著茶,轉頭看著竹青低聲問道:
「王妃平時都睡到什麼時辰?你……」
「打聽過了,說是王妃夜裡睡的不好,這午睡就長,要睡差不多一個半時辰呢。」
李小暖輕輕舒了口氣,這一個多時辰裡頭,也算是輕鬆的,竹青看著她,抿嘴笑了起來,李小暖閒閒的喝完了一杯茶,低聲說道:
「咱們還是在這裡等著吧,免得……」
她已經被訓斥過一回了,還是小心著些好,唉,慢慢來吧,以後熟悉些就好了,李小暖想了想,轉頭看著竹青,低聲吩咐道:
「總不能呆坐這一個多時辰不是,你讓人去取點針線過來做吧。」
竹青點了點頭,轉過去,叫了玉扣過來,低聲吩咐了,玉扣退出去,回去清漣院取針線去了。
嚴府裡,嚴氏膩在母親屋裡,嘀嘀咕咕的說著話,小丫頭在門口通報了,笑著進來稟報道:
「老太爺回來了。」
嚴氏忙跳了起來,笑著和母親說道:
「不陪母親說話了,我去找祖父說話去,有要緊的事要和他說呢。」
二夫人張氏笑著點著她的額頭,嗔怪道:
「去吧去吧,一聽你祖父回來了,也不跟母親說話了。」
嚴氏吐吐舌頭,摟了摟母親,笑著說道:
「我可是有要緊的事要和祖父說呢」
張夫人推著她出了屋,嚴氏帶著丫頭,捧著只紫檀木匣子,往內書房去了。
嚴丞相笑呵呵的受了嚴氏的禮,拉著她上上下下仔細看了,滿意的點了點頭,嚴氏笑盈盈的看著祖父,
「我等您等了快一天了。」
嚴丞相笑著拉著她坐到旁邊椅子上,
「就讓我看看你和那個傻小子?還是有什麼事……要……」
「祖父,我是要緊的事要和你說的」
嚴氏重重的說道,嚴丞相挑著眉梢,重重的「噢」一聲,揮手屏退了屋裡侍候的婆子丫頭,看著嚴氏問道:
「有什麼要緊的事?」
嚴氏起身,將帶過來的匣子從旁邊幾上拿過來,打開來放到嚴丞相旁邊的几上,點著匣子說道:
「祖父看,這裡頭,是李老夫人陪嫁的四十七間鋪子的地契和總帳,我翻了翻,這四十七間鋪子,一年竟有四十萬兩的收益,怪不得以前總聽人家說古家最是富裕」
嚴丞相看了看匣子,滿臉驚訝的轉過頭看著嚴氏,面容嚴肅起來,
「這些怎麼會到了你手上?」
嚴氏微微有些得意的笑了起來,
「是李小暖給我的,她說李老夫人去世前一兩年,因為身子不好,這些鋪子就一直委她管著,我進了門,自然是要交給我的。」
嚴丞相看著孫女兒,輕輕搖著頭,重重的歎起氣來,
「老夫人委她管著,她要交,也得交給你婆婆才是,怎麼給了你?」
嚴氏笑著說道:
「婆婆是個不管事的,我也探過她的話,這鋪子的事,她竟半點也不知道,連思賢都是一知半解,就知道老祖宗陪嫁裡像是有鋪子,上裡鎮上的雲水間,就是老祖宗的陪嫁鋪子,旁的,竟都不知道了」
嚴丞相盯著孫女兒看了半晌,緩緩歎了口氣,慢騰騰的說道:
「從汝南王世子定下了這個李小暖,我就在想這老狐狸到底看中的是哪一處,那個李小暖,我讓人……是個孤女,跟著李老夫人長大的,除了開了那個餘味齋,別的就打聽不出什麼事來,李家,又連個舉人都沒出過,如今看來,這老傢伙看中的,是人」
嚴氏眨著眼睛,有些茫然的看著祖父,嚴丞相笑著搖著頭,長長的歎了口氣,看著孫女耐心的說道:
「李老夫人的睿智,明白的人都知道,祖父就極敬佩她,她這病,不是一天兩天的,是病了好長時候才過去的,婉兒,她的身後事,必定安排得妥妥當當,這些鋪子,是她留給李小暖的,可不是給你的。」
嚴婉嘟著嘴看著祖父,低低的說道:
「這是古家的東西……」
嚴丞相笑著拍了拍嚴婉的肩膀問道:
「那李小暖是怎麼跟你說的,你仔細說給我聽。」
「她說……」
嚴婉仔細回想著,
「她說老祖宗身子一直不好,就讓她幫著打理老祖宗的陪嫁鋪子,總計四十七間,她管了兩年多了,這兩年裡頭,間間都是賺錢的,然後就把這四十七間鋪子的房契,還有這兩年的總帳給我了。」
「她沒說過李老夫人怎麼安置這些鋪子的?」
嚴丞相瞇著眼睛問道,嚴婉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
「她是沒說,可是……這還要安置?古家就只有思賢一個」
嚴丞相站起來,背著手,在屋子裡走了幾圈,站到嚴婉面前,指著匣子問道:
「若這些鋪子是你的,讓你再送出去,你可捨得?」
嚴婉嘟著嘴搖了搖頭,
「祖父這本來就是古家的,是思賢的」
嚴丞相慢慢坐到椅子上,看著嚴婉,感慨的說道:
「你捨不得,可那李小暖說送就送,就捨得婉兒,可別說這是蕭兒的,這不是蕭兒的,也不是古家的這是李老夫人的嫁妝鋪子,是她的東西,她給了誰,就是誰的何況,她給的,是她娘家侄孫女,是李家的人那李小暖嫁進了汝南王府,如今,是汝南王世子夫人,是誥封過的郡夫人這四十七間鋪子,是李老夫人留給她的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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