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妻華 卷三三生三世 067.月下獨酌
    不可否認,雖然黎昕沒有提到歐陽小妹這四個字,可是他口中所說的釀酒之人,言景寒卻很清楚的知道指的到底是誰!

    看著迅速溜走的黎某人,言景寒只是一時無語!是自己做的事情才將那個人趕走的,如果不是自己不相信她,是否如今所有的事情都會變得不一樣呢?

    看著手中剛剛取出來的雪梅酒,言景寒便又不由的想起了那個一直都是一副淡漠且平靜的樣子的人。

    帶著那一壺酒回到了七星閣,由於記得黎昕說過的,這種酒一定要在從冰窖裡剛取出來的時候喝味道才會是最好的,言景寒便使上了絕頂的輕功,足尖一點,不多久便回到了七星閣。

    在七星閣中的院子裡找到了一張石桌,言景寒便帶著酒來到了那張石桌旁坐下。沒有酒杯,也沒有酒壺,言景寒直接將那罈酒開了封,舉起了整罈酒就往嘴裡倒。

    冰涼的酒水一入口,嘴裡就佈滿了梅花的香味。酒香而不濃,純而不烈,入口冰涼,沁人心脾!果真是難得的好酒啊!怪不得黎昕那傢伙對著雪梅酒一直念念不忘呢!

    喝著喝著,不自覺就已經喝完了半罈子的酒。看著已經空了一般的酒罈子,言景寒不自覺的失笑,他有多久沒有這麼喝過酒了?自從接任了這七星樓之後,他就從來沒有放任自己這麼痛快的喝過酒了!還好這雪梅酒並不是什麼烈酒,否則的話,如果等下樓裡突然發生了什麼事情必須要他去處理的話,他可能根本就無法清醒的出去呢!

    感覺已經放任自己用這種豪放的喝法喝得已經差不多了,接下來,自己應該找一個酒壺,然後倒一小杯酒坐在那裡小酌一下,用心的品嚐一下這雪梅酒的真正韻味。

    「來人!」言景寒出聲喊了一下,不多久便有一個人來到了他的面前。

    「參見樓主,請問樓主有何吩咐?」

    「去,給我取一套酒具過來!」

    「是!不知樓主可還需要幾樣下酒小菜?」那人領命正要離去,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於是又回頭問了一下。

    聽到那個站在那裡的小廝的提議,言景寒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後才點點頭,開口說道:「也好,你順便去幫我備幾樣下酒小菜吧!」

    「是,樓主!」那人領命退下。

    或許該說這七星樓的下人們辦事效率都是超高的吧!那個人才剛退下沒有多久,便有人端著幾樣小菜,還有一套酒具來到了院子裡。

    一一將端上來的東西在石桌上擺好,那些下人同時向言景寒福了福身,跪安離去。

    言景寒將酒具取了過來,往酒壺裡面注了一些酒水,然後往小酒杯中到了一些雪梅酒,就著桌上小菜小酌了幾杯。

    月光如水,銀白色的光線傾瀉在了言景寒的身上,出奇明亮的月光使得地上多了一道十分清晰的影子。看著自己現在的樣子,再看看地上的影子,言景寒突然想起了李白的那一首《月下獨酌》: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

    永結無情游,相期邈雲漢。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對影成三人……哈哈,好詩,好詩啊!」反覆念著這一句「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言景寒突然大笑了起來!這句詩真的是太好了,根本就是他現在的寫照!原來,他與詩仙李白也是有著同樣的經歷啊!哈哈!

    「明月啊明月,我敬你一杯又如何呢?」大笑著,言景寒舉起了酒杯對著天上的明月,似是在同它商量,又似在自言自語,「我……先干為盡!」

    話一說完,言景寒便仰頭,將手中的這杯酒一飲而盡!完了之後又替自己倒了一杯酒,再一次舉了起來,開口說道:「不知道如果李太白還在的話,能否同我一起月下飲酒?這樣也不用在月下獨自一人同影子、明月成三人了!哈哈……明月啊明月,你聽過詩仙所作的詩句,不如今日我也來獻醜,作上一首?」

    說完,言景寒又停了一下,像是在等著那個被自己提出問題的明月的回答。只是片刻之後,他又笑著開始自言自語起來:「想來也是,我又如何能同詩仙相比呢?只是突然的有感而發,想要小吟幾句罷了!」

    說罷,言景寒便緩緩地吐出了一首詩,或者更應該說是他此時的心境,此時的所想!

    夢裡愁思千萬般,醒來一夢難忘懷。

    消愁解憂欲借酒,奈何酒盡愁不解。

    如今月下獨一人,對酒當歌亦難雙。

    欲尋他人來言歡,那人卻在天涯邊。

    「哈哈哈,欲尋他人來言歡,那人卻在天涯邊……天涯邊!既然是在天涯邊,我又該如何找尋那個能與我把酒言歡之人呢!哈哈……」念完這一首,言景寒再一次大勝笑了起來,似是在嘲笑著自己現在的形單影隻,就是想找個人來一起對酒當歌都不行!

    笑過之後,言景寒又舉著酒杯,呆呆的看著杯中的酒。為了不讓這酒失了它原來的美味,言景寒特意用寒冰掌保留了這雪梅酒原有的溫度,因此還能看到酒杯之中的液體正冒著冷氣。

    「雪梅酒啊雪梅酒,不知道釀造你的人現如今在哪裡呢?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不知道她是不是……心裡是不是……還在恨我呢?」這麼想著,言景寒又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又何必要再想這一些呢?已經失去了便是失去了,何必再去想著這些無意義的事情呢?那個人過的如何,那個人是否恨自己,這又與他有什麼關係呢?

    只是話雖可以這麼說,可是……言景寒卻無法控制的思緒,總是會不自覺的飄到了不知道身在何處的歐陽小妹的身上。那個人……如今到底怎麼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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