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只留著一輪明月掛在半空,好不容易將自家的兩個老愛嘮叨自己的貼身丫鬟給哄回她們各自的房間,歐陽小妹當然是不會放棄這等擺弄自己的醫藥書的好機會的。
由於是在自己的房間裡,再加上這個時候也已經是將近睡覺的時辰,所以歐陽小妹僅僅只著了一件單衣,便在桌案後面開始鼓搗自己的東西。
翻開自己用來記錄各種草藥的功能及用法,甚至還附帶圖片說明的本子,歐陽小妹為自己手中的狼毫筆蘸上了墨汁,開始在空白的地方記錄自己最近剛剛發現的新品種。
「決明子,具清肝火,祛風濕,清熱明目……」
「呵……看起來歐陽小姐的興致不錯啊!這麼晚了還在紙上寫寫畫畫。我看看這都是在畫些什麼,又在寫些什麼。」低沉又帶著磁性的男音突然響起。
「啊!」歐陽小妹被這突然發出的聲音一下,手中的筆突然一抖,原本正在寫的內容竟就這樣被一條粗粗的黑線覆蓋掉了,這一頁的東西宣告報廢。
言哥哥?他、他怎麼來了?而且還是深夜?意識到來人是誰之後,歐陽小妹的第一個動作便是四處尋找一件外衣。雖然穿著單衣,但是她還是怕被別人看到自己這等不合宜的扮相,更別說那個別人還是自己心中的那個人。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你來多久了?」
由於沒有心理準備,歐陽小妹顯得有些慌亂,不過此刻正因為她的反應而心情很好的言景寒倒是絲毫都不在意,反而笑的極其開懷:「怎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地方也是我樓裡的一部分吧?更何況,這裡是我妻子的住所,我來又有什麼奇怪?」
不再去看歐陽小妹那已經有些呆掉的樣子,言景寒將視線移到了桌案上那個本子上面。說實話,只是看著上面所畫的小小的草藥,就可以知道眼前這個人兒的畫工如何。而對於她的畫工,言景寒不得不承認確實是個中好手,而這個認知突然勾起了言景寒的興趣。
提起筆,言景寒也走到桌案邊,從一旁抽出一張紙,笑著說道:「看到你的畫,我倒也想試試看我的畫工了,看看是否退步了。」說著就要動手開始作畫。
歐陽小妹見到言景寒朝自己的方向走來,立刻恭恭敬敬的往一旁退,甚至左右張望,想看看從那邊離開才能是最快的。卻不想她剛決定走哪一邊,就被言景寒叫住:「你要去哪裡?」
「啊……額,我、我沒有要去哪裡。」歐陽小妹邊說邊悄悄的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期望能夠將自己包的嚴實一點。天知道她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希望自己身上能夠有多件一副的。讓自己只著單衣站在言景寒的面前,她真的不太辦得到額。
言景寒當然也注意到了歐陽小妹的小動作,只是他並沒有戳破,只是逕自擺弄著自己手上的毛筆。
「不知樓主深夜到此有何事呢?這個時辰樓主不是該陪著自己的妻子歇息了嗎?怎麼會出現在我的房間裡?」歐陽小妹見自己是斷然不能移動一步,因此立刻斂去慌張,恢復成平常的樣子。
「說的好!這個時辰我確實應該陪在妻子身邊歇息,所以我這不就來了嘛!過來陪自己的妻子一起休息。」
聽到言景寒的話,歐陽小妹心底雖然吃驚,但她還是收斂心神,盡量以平穩的聲線說道:「言樓主真愛說笑。這裡是小女子的房間,又何來樓主的妻子呢?」
言景寒放下筆,起身來到歐陽小妹的身邊,挑起她的下巴,對著她的眼睛說道:「誒!你怎麼能說我在說笑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也是我的妻子沒錯吧!」
「那又如何?」歐陽小妹也不懼的迎上他的眼。
「呵……如何?」言景寒淺笑著搖頭,「不如何,我只是……」言景寒說著又向歐陽小妹更靠近了一步。
隨著言景寒向著自己靠近一步,歐陽小妹只得被迫的往後退了一步,雙眼仍是不甘示弱的看著對方。
看著眼前人兒不敢示弱的樣子,言景寒嘴角的效益更深了,緩緩地吐出之前未說完的話:「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今晚我準備在你這兒過夜!說的明白些就是,今晚由你伺候我歇息。」
聽到言景寒的話,歐陽小妹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怎麼辦?她一直以為以言景寒對自己抱有的心態,以及自己對待他的態度,是絕對不會要求她行夫妻之實。然而千算萬算,她卻一直忘記了眼前這個男人早就已經不能再同以前那樣對待了,現在的他根本就讓她捉摸不透。看來今晚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逃過了,既然這樣,那麼……
「既然樓主如此說了,那如若小女子不照辦的話豈不是讓您失了面子。」歐陽小妹咬著下唇,伸出柔嫩的小手,握住言景寒的大手,緩緩地移動步伐往床邊走去。如果能夠細心的感受的話,便能感覺到歐陽小妹的手不自覺的顫抖著。
言景寒當然是早在她握住自己的手時便感受到了,但是他卻只是定定的看著她,沉默不語,任由她拉著自己往裡屋走去。
來到睡榻旁,歐陽小妹卻再也不敢迎視言景寒燙人的雙眼。轉過身,抖著手伸向他的衣扣,吞下了所有的害怕,默默的為他寬衣。
費了好長的時間,歐陽小妹才將他的上衣脫掉,但是她卻不敢多看一眼上頭的男性軀體,柔荑又逗著伸向他腰間的那個結。
也許是歐陽小妹的速度讓他再也無法耐心的等待,言景寒伸出手,不消片刻便剝去了她的單衣以及肚兜。看著眼前雪白的胴體,言景寒迅速除去自己身上的蔽體物。伸手抱住身前的人兒,欺身吻住歐陽小妹的紅唇,將她壓向床榻,開始了他的種種掠奪。
歐陽小妹抬手摀住自己的雙眼,不想讓身上的人看到自己眼中的淚光,以及不由自主升起的火熱。軀體交纏,身上不斷傳來的陣陣熱流……這就是他們說的雲雨之事嗎?
一瞬間,歐陽小妹淚如雨下,不敢看向那個人的眼,怕被他看到自己眼中流不止的淚水。歡愛,歡愛,而這一場無關愛與不愛的歡愛卻是真的讓她的心感到好痛
好痛……不只是身體,更是心口處傳來的痛楚。這種事情,大概只有男人才會感到愉快吧?
閉上雙眼,疲憊與疼痛的不適讓她精疲力盡,而心口處的痛楚更是讓她的淚水始終都不曾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