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言景寒已經半月有餘,每天,歐陽小妹都安安分分的呆在自己的落星苑裡。偶爾和淺綠還有紫鳶一起做做刺繡,或者在院子裡種種草藥,撥弄撥弄藥草。有時還會作作詩、甚至是畫幾幅畫,日子過的倒也清閒。
而言景寒則是從那日離開他們的新房開始,就再也沒有踏進過落星苑半步,這讓歐陽小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不自覺的覺得心酸。原來她竟真的只是一個附屬品,除了替他網到父親這個強而有力的後盾的用處之外,沒有絲毫特別。
淺綠和紫鳶好似也對於言景寒沒有什麼好印象似的,對於他從未踏進過落星苑也沒有半分不滿,甚至還拍手叫好。她們兩個應該還是在記恨她與他成親那天的事情吧!歐陽小妹如是的想著,倒也不想和她們說明真正的原因,否則的話,她在這裡一定是無法呆的安寧了。
在落星苑的生活和歐陽小妹在傲龍莊的墨香居的生活可以說是沒有任何區別的。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在墨香居的時候,她可以時不時的就去屋外的瑞安藥堂幫人看診,打發一下時間,而在這裡,她卻無法再有這個消遣。因為那人不准她踏出落星苑一步。只是在院裡悶得久了,她也偶爾會想到外面去逛一逛。
這一天,紫鳶通過打聽知道言景寒外出有事去了,便回到落星苑告訴自家小姐還有淺綠這個好消息。而歐陽小妹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低頭沉思了一會兒之後,再次抬頭時就吩咐淺綠準備男裝,她要帶她們出去逛逛,順便看看有沒有能夠幫到別人的地方。
三人換好衣服,一路來到後院,然後偷偷地打開門,溜了出去。
也虧的歐陽小妹在這樓裡算是個毫無存在感的人,一直安安分分的呆在自己的院落裡,從來就沒有什麼過於引人注目的舉動,所以言景寒也並沒有在她的院落裡安排太多的僕役,只是象徵性的安排了三四個。因此她們三個今天才能夠這麼順利的偷溜成功。
三人來到街上,由於她們都是一身男裝打扮,所以也就不能像平常那樣抱在一塊,打打鬧鬧的逛街,只能每個人都稍稍隔開一些距離,偶爾回過頭相互的討論討論什麼好吃的,或者好玩的。
不知不覺,三人便走到了一塊比較偏僻的,看起來也比較落魄的地方。
歐陽小妹看著這塊地方的建築,心頭不自覺多留了一個心眼,回頭對跟在自己身後的兩個貼身丫鬟囑咐道:「阿紫,阿綠,我看這裡的條件不太好,可能會碰到一些病重卻沒有能力請大夫醫治的人。你們兩個現在開始要給我多注意這點地形,看到有我剛才說的那些人的話,要牢牢記住地方,方便之後送藥過來,知道嗎?」
聽到自家小姐的話,原本正在那裡打打鬧鬧的兩人也收斂了許多,連聲應道:「是,小姐!」之後,便開始全心全意的注意著這塊地方的地形,並將之牢牢地記在心裡。
「咳……咳咳……」
不遠處傳了一陣陣咳嗽聲,歐陽小妹不自覺的蹙緊眉頭,循著聲音的來源找了過去。
來到聲源的盡頭,歐陽小妹看到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婆婆正倚在一個破廟的門框上,十分難受的咳嗽著,那樣子讓她看著十分心酸。
「婆婆,您沒事吧!」歐陽小妹輕聲的詢問著那個老人。
老人聽到聲音,困難的抬起頭看了一下,見一個男孩子一臉關心的看著自己,微微的扯了扯嘴角:「孩子,婆婆沒事,只是有些咳。你……你是那個大戶人家的娃吧?你還是快些離開這裡吧,萬一被婆婆傳染就不好了!」
歐陽小妹聽見那老婆婆這麼說,心底頓時覺得一暖。為人治病本就是她這個大夫該盡的責任,如今看到一個病情有些嚴重的人,她又如何能夠見死不救呢?
「婆婆別擔心,我是一個大夫,所以沒事的!來,婆婆把手給我。」歐陽小妹蹲下身子,伸出手對著那老人說道,「我替你把一下脈!」
老人聽到她這麼說,只是笑了笑,也不說什麼,只是順著歐陽小妹的意將手伸了過去。歐陽小妹閉著眼睛替她把了一下脈,然後對她說道:「婆婆,您的病還好,我待會兒替您施幾針,然後再讓我的下人給你抓一副藥來,您煎好喝下去之後再好好的睡一覺就會好了的。」
「哎喲,這可是不得啊!孩子,婆婆老了,這病也不在意了,你還是不要瞎忙了。」老人疲憊的閉上眼,慢慢的說道。
「這可不行,婆婆一定要聽我的!」
歐陽小妹說的十分堅持,兩人你推我送說餓了好久,那老人見「他」臉上的表情如此堅決,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只能連連道謝。歐陽小妹見她喝下藥,而後才心滿意足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