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
「嘿,你聽說了嗎?」街角的某個客棧裡,一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問另一個正在一起等著上菜的人。
「聽說什麼?」那人也一臉好奇的回問。
「就是呀,聽說咱們城裡最近出現了一個神醫哩!」
「神醫?不是吧!就咱們城,還能出現什麼神醫,你蒙誰呢?」那人一臉的不相信。
「真的,不騙你!我家的那口子就是他給治好的!」那人一臉漲紅,因同伴的不相信而努力的爭辯著。
「真的啊!你家那口子的病都拖了這麼久了,咱們城裡的大夫不都說不行了嗎?這……真的好了嗎?什麼時候好的啊?」原先一直都不相信的人的臉上漸漸的露出遲疑的表情。
看到同伴臉上的表情,那個中年男子知道他有點信服了,於是繼續發揮自己的那不太靈活的三寸不爛之舌,繼續為那憑空出現的神醫宣傳:「那是啊!就跟你說了咱們城裡來了個神醫,而且還是個活菩薩啊!那神醫只是給我家那口子把了把脈,然後就開出了藥方,讓他身邊的隨從照著藥方上的草藥給抓了來。不但沒收我們家分毫,還替我家那口子抓了充足的藥啊!現在我家那口子都已經能夠活蹦亂跳了,跟以前沒啥兩樣了!!」男子邊說邊笑,臉上的表情是無比的崇敬啊。
「哎喲,聽你這麼說,我也想見見那神醫了。誒,你知道那神醫住哪兒嗎?趕明兒我也去請他給我爹娘看看,他們也病得不輕啊!」說道父母,那人的臉上是一臉擔憂。
「唉,這倒是啊!大伯大娘的身體確實應該請神醫看看,只是……」男子一臉歉意的說,「只是我也不知道神醫到底住在哪裡。不過聽人說,只要去瑞安藥堂,跟裡面的夥計說一聲要找『小五』,一般情況下都能夠找到神醫的。所以,城裡的人也把神醫稱為小五呢!」
「這樣真的可以行得通嗎?」不是他不相信,只是小五這個名字他還真的無法將它和神醫聯繫在一起啊。
「哎呀,你就聽我的吧!試試總比沒有希望好啊!就這樣吧,趕明兒我陪你一起去瑞安藥堂,我也要向神醫道謝呢!」
「好吧!」
聽完那兩個人的對話,一直坐在角落裡安靜的品著茶的人輕輕的啜了口茶水之後,慢慢的將手中的杯子放下,把玩著自己的扇子,嘴角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呵,神醫小五嗎?他倒想見識見識呢,順便看看那個人有沒有讓他收為己用的價值。
打了個手勢,坐在那人身邊的一身漆黑的男子立刻心領神會的離開位置,走向了剛才談話的兩人的那個位置。
「這位兄台!」黑衣男子對著那兩人作了個揖,禮數周全,輕聲的問道,「叨擾一下,因為剛才聽到兄台說到什麼神醫,在下一時好奇,所以想瞭解一下,不知兄台可否願意告知一二?」
「呵呵,這位小兄弟,咱是粗人,你跟我們說這麼文鄒鄒的話,我可能不太懂呢!呵呵!」中年男子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憨憨的笑了笑,「不過如果你是問神醫的事情的話,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呢。不過小兄弟你想知道些什麼?如果我有知道的,我一定全部都告訴你!」
「如此一來,我先在這謝過兄台了!」黑衣男子向中年人道謝,然後問道,「我想請問兄台一下,那個神醫如何稱呼?還有就是,該如何見到那個神醫呢?」
「小兄弟啊,其實我也不知道神醫的名字,只知道城裡接受過他救助的人都稱呼他為小五。而這個稱呼好像也是神醫本人告知的,所以我們城裡的人都叫他神醫小五。至於到哪裡去找神醫,我也只知道到瑞安藥堂去跟那裡的夥計們說一聲找小五就好了,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中年人老實的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知了黑衣男子。
「感謝兄台,為了表示感謝,兄台這頓飯我請了,等下告訴店小二將帳記到我那桌就行了!」
中年人聽到那男子說要請他們吃飯,趕緊就拒絕了:「這可使不得!看小兄弟的樣子是從外地來的吧!出門在外最需要盤纏,我們又怎麼可以讓你們花錢呢!萬萬使不得的!再說了,這些都只是小事情,小兄弟去街上隨便找個人都能問到的,根本談不上幫了大忙。這飯錢我們還是自己付吧!」
「這……好吧!那我在此感謝兄台的幫助了!」黑衣男子對著那兩個人作了個揖,又向他們詢問了如何去瑞安藥堂,之後才轉身回到自己剛才的位置。
「爺!我……」男子坐下便準備將剛才探聽到的事情報告給那白衣男子聽,卻被他以手勢打斷。
「不用說了,我都聽到了!」白衣男子把玩著手中的杯子,心底盤算著何時去會會那個傳聞中的神醫。
從剛才探聽來的消息中可以知道,這個神醫小五是最近一年憑空出現的人物,否則的話,以他遍佈江湖的情報網,不可能從未聽聞過他的名聲;再來,這個神醫小五隻在洛城這一帶活動,由此可見,他並不想在江湖上聞名,否則不可能都一年了還依然呆在同一個地方;最後,也是他最想知道的事情,那個神醫小五到底有沒有價值讓他收歸旗下,畢竟,多一個醫術高明的大夫就相當於多一分生命的保障,只賺不虧啊!
算了,不想了,明天再去會會那個神醫小五吧!希望他能有這個價值,讓自己心甘情願的將他收歸門下。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小五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總有一種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覺,就好像自己其實老早就認識他了一樣。然後他還發現了一件事,而這個發現也是最讓他在意的。
每當他在心裡重複那兩個字的時候,他都能感覺得到自己的心總是會不自覺的抽痛,然後就會感到一種讓人窒息的絕望,對這世界好像沒有絲毫眷戀,心底有一個聲音不斷的叫囂著「殺光所有人,那樣你就可以解脫了!」。他可以清楚的察覺到那時的自己極度嗜血,好像只有看到血才會讓他稍微平靜一點。而這種感覺真的太可怕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讓他有這種感覺呢!為了弄清楚這種感覺,他勢必要去會會這個人,相信見到那個人時候應該就能夠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