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我說你別睡了!」
院子裡,一個丫鬟模樣打扮的年輕女子一邊用力的推著躺在籐椅上閉目養神的人,一邊大聲的在她耳邊喊道。
「嗚……好吵啊!」不滿的嘀咕了一聲,籐椅上的人伸出手摀住自己的耳朵,然後翻個身,繼續睡。
看到籐椅上的人有了動作,剛才那個丫鬟趕忙閃到一邊,等著自家的小姐起身。然而讓她感到無語的是,那個人,那個被她稱為小姐的人竟然只是翻個身,然後就給她繼續睡死過去!
一臉的不爽,那個丫鬟模樣打扮的女子擼了擼袖子,然後再一次伸出手,用力的搖晃著那個正睡得天昏地暗的人。一邊使勁的搖著那人的身子,一邊更加大聲的在她耳邊喊道:「起來,小姐,你給我起來!」
正睡得舒服,就被突如其來的晃動感和耳邊的聲音給喚醒,籐椅上的人打了個哈欠,終於還是無奈的睜開了眼睛。
「啊……哈……阿綠啊,到底有什麼事嘛?沒看到人家我正在睡覺嗎?」懶懶的靠在籐椅上,那人依舊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還不時的打著哈欠。
那個被稱為阿綠的丫鬟聽到那人的問題後,臉上的表情馬上變得十分難看,將自己的手弄得格格響,一步步的靠近坐在椅子上的人,語氣不善的對著那人說:「呵呵,我說小姐啊,我記得這個事情昨天我跟紫鳶已經跟你說過不下二十遍了吧!嘿嘿,你竟然還敢問我是什麼事?」
看著自家丫鬟臉上的表情,聽著那一聲聲清脆的響聲,原本還在那裡的直打哈欠的人突然打了個激靈,然後馬上換上一副討好的笑容,乾笑著說道:「呵呵,那個,阿綠啊,不要衝動!你也知道人家我剛睡醒嘛,腦袋裡現在是一片漿糊,你就行行好,告訴我吧!」說完還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希望眼前這個貼身丫鬟能夠網開一面。
「唉,算了!」無奈的歎了口氣,那個叫阿綠的女子緩步走到籐椅的旁邊,將放在一旁的披風披到那人的身上,小心翼翼的打了個結,確定不會凍著自家小姐之後才繼續說道,「老爺特地為小姐你請的大夫今天已經到了,所以老爺命我來請小姐過去,讓那個大夫先替小姐你把一下脈。」
「哦,原來是這個事情啊。啊……」那人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抬手擦了一下眼角因打哈欠而迸出的淚花,然後才繼續說道,「我還以為什麼事呢!我不是都跟爹說過了嘛,我沒有事,不需要看大夫,他怎麼就是不聽呢?唉,算了,反正人都已經來了,你就帶我過去看看吧!免得等下又要被念。啊……」
扶起自家小姐,那個叫阿綠的丫鬟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身邊,領著她來到了前廳,向坐在那裡的各位主子行過禮之後,這才退到一旁站著。
「爹、娘!」出聲喚了一下自己的父母,那人打著哈欠來到一旁的空位上坐下。
看著自顧自的坐下的女兒,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子只覺得無奈,抱歉的朝著坐在另一邊的某個老者笑了笑,然後轉過頭,語氣有些微強硬的對著那個還在打哈欠的人說道:「小妹,這位是蕭離蕭神醫,還不向蕭伯伯問聲好!」
聽到自己的爹親這麼說,那個正打算神遊太虛的人只得不甘不願的拉回自己分散的思緒,癟癟嘴,對著坐在一旁的老者象徵性的喊了聲:「蕭伯伯好!」
「你……」主位上的中年男子頓時一陣氣結,剛想開口教訓一下自己的女兒,就被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打斷。
「呵呵,歐陽莊主莫氣!想來是在下打擾了五小姐的睡眠了,她心下必是埋怨於我才會如此,不礙事!」蕭離朗聲笑道,眼睛卻不自覺的往那個五小姐的身上看去。這小丫頭不簡單啊!如果能夠把她拐回去的話……
見老者為自己的女兒說話,歐陽問天也不再惱怒,只是對著老者抱拳,臉上滿是歉意:「是老夫管教無方,還請蕭神醫莫怪。」
「歐陽莊主嚴重了,只是……」停了一下,看了看主位上的歐陽問天,再看看坐在一旁百無聊賴的五小姐,蕭離繼續問道,「敢問莊主,五小姐是否就是莊主信上所提及的那個要讓蕭某醫治的人呢?」
「額……」聽到蕭離這麼問,再想想自己女兒剛才的態度,歐陽問天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不知道蕭神醫可願意?」
「哈哈……歐陽莊主言重了。蕭某既然來了,又豈有不願意之理呢!」蕭離輕啜了口茶,朗聲笑道。
「如此甚好!那就有勞蕭神醫了!」歐陽問天見蕭離臉上絲毫沒有不願意的神態,這才放下心來,轉頭對著坐在那裡發呆的么女說道,「小妹,還不快謝過蕭伯伯。」
正在發呆的歐陽小妹聽到自己爹親的話,趕緊的一個指令一個動作,起身來到老者的面前,對著他福了福身,懶懶得開口:「小妹謝過蕭伯伯!」
「五小姐不必多禮。替人問診本就是蕭某作為大夫該盡的義務,又何來感謝之說呢!」蕭離伸手扶起歐陽小妹,之後以詢問的姿態問道,「不知五小姐現在是否願意讓蕭某把一下脈,好讓蕭某對小姐目前的身體狀況有些微瞭解?」
「蕭伯伯請便。」說完,歐陽小妹伸出自己手,示意老者她並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