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洛歆躺在病床上,木然地看著頭頂的天花板。請用6.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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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無意識的婆娑著小腹,就在不久前,她眼見著一個生命在她眼前消亡,而前一刻,她竟被告知自己的腹中已經有了一個小生命。
如果再早一天,她一定會因為這個孩子的來臨而欣喜,她才剛後悔沒有要孩子,老天就大方地彌補了這個遺憾。
可是現在,面對這個意外來臨的小生命,心裡只有沉重。
鵑病房的門悄然推開。
夏諾白在床前坐下,面容間滿是疲憊,「醒了,好好的怎麼會暈倒?」
歐洛歆順著他撫摸在臉頰的手掌乖順地蹭了蹭,「沒事。昨晚玩幻2通宵上你,精力交瘁。」
蒯夏諾白沉重的面色驟然放晴,忍不住俯身輕點她的唇,語氣無奈,「我才一晚上不在你就不知節制。」
「誰讓相公如此秀色可餐!」
兩人都閉口不提悠悠的事,心照不宣地粉飾太平。
可粉飾的溫情終究無法長久。
「悠悠怎麼樣了?」歐洛歆問。
夏諾白面色一沉,斟酌著字眼,只是簡單道,「目前還沒有脫離危險。」
歐洛歆受驚似的坐起身子,推了他一下,「那你在這裡做什麼,快去守著啊!」
歐洛歆這句話絕對不是因為吃醋故意說得反話,而是真的著急。
「她家裡人都在,我根本沒必要在場。」夏諾白神情冷漠。
歐洛歆咬著唇,「你明知道她現在最需要的人是你啊!」
夏諾白替她掖好被角,「別操心別人的事,好好休息。」
歐洛歆憤憤地看著他,「夏諾白,為什麼到了現在你還能這麼冷靜,她是為了你才弄成這樣的!」
夏諾白只是冷漠地回了一句,「那又怎樣?」
歐洛歆終於無法忍受,顫抖著拍開他遞過來餵藥的水杯,在水杯刺耳的碎裂聲中陌生的注視著他,「夏諾白,你怎麼可以這麼冷血?」
夏諾白脊背一僵,面上的受傷才剛剛顯露一角便在她察覺之前壓抑下去,只是帶著幾分嘲諷的語氣,「冷血……」
當他吐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歐洛歆像是突然想到什麼,神情有幾分慌亂。
「是啊!我是冷血!你早就知道的不是嗎?四年前,你因為這兩個字推開我一次,現在還想推開我第二次是嗎?」
夏諾白說完,在歐洛歆怔愣的目光中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歐洛歆頹然地躺在床上,手臂捂著眼睛。
當年她滿腔好奇和熱情想要幫助自閉的悠悠,卻被夏諾白一盆涼水潑地偃旗息鼓,那次他們吵得很凶,她罵他無情自私冷血。
離開去日本的前一晚,她沒有想到夏諾白竟然會來找她。
他說,「可不可以不走。」
她明白,這一句已經是那個冷傲的傢伙所能做到的最低姿態。
當時的她同樣是驕傲不屈,氣憤之下,當場就違背心意說很多任性絕情的話,「除非太陽從西邊升起,中國足球出線,歐洛歆數學考試及格,夏諾白倒數第一,沈小婕不再花癡,悠悠愛上男人……」
她不知道是因為當初那句「冷血」讓他想要證明什麼,還是那句幼稚的「除非」讓夏諾白這個高智商天才抽瘋以身犯險,毋庸置疑的是,她是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