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滿室凌亂的屍體和鮮血,景月寒更緊了緊的懷抱中的人兒。
「小婷。」
「我不是在做夢,真的是你來了。」蘇孟婷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但是眼睛卻沒有絲毫的焦距,只能憑借聲音的來源感受他的存在。
「你在這裡,我怎麼可以不來。」
可「養父,我說過,這個世界變成什麼樣都與我無關,但只有她是你不能動的。」
第一次,蘇孟婷知道原來景月寒的聲音也可以如此森冷。
蘇孟婷向他的懷抱中用力的蹭了蹭,她不希望她為了自己變成壞人。
是感受到懷中人兒的躁動,景月寒將她橫抱起,對著鬼步說道:「鬼步,你去帶鬼剎回他的房間休息。我帶小婷回房。」
「寒兒,這麼久沒有見到爹爹了,難道你就打算用背影面對我嗎?」貴族族長聲音不大不小的飄進景月寒的耳中。
「肯用背影面對你已經是我最大的底線了。」不再回頭,景月寒沿著熟悉的路線大踏步回了他的房間。
將蘇孟婷在床上安置好,景月寒命丫鬟打來乾淨的水,他親手弄濕毛巾為她擦拭。
她的臉上濺了好多的血。
他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勇敢到這種地步,那個房間,除了他以外,她是第二個活著走出來的人。
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
蘇孟婷紅了眼眶看著他:「是不是被我的行為嚇到了?」
「不會,小婷做什麼都是對的。」恢復之前溫柔的語氣,景月寒對她永遠都會是溫柔的,他可以包容她的一切。
「那裡你也曾去過嗎?」
「嗯,你是第二個活著走出來的人,看來我們真的很登對。」景月寒笑笑。
「你是怎麼對付它的,是不是也像我今天這樣血腥?」
景月寒笑:「那時我已經會武功了,對付一條蛇對我來說並不是很恐懼的事情。」
「你不覺得我很血腥嗎?」
「不會,反倒覺得你很聰明,在你之前被關進去的人不計其數,就算是壯漢也有很多,可是只有你活著出來了,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比他們都勇敢,你只是為了自救而已,那不是多麼血腥的事情,出來害人的蛇本就是畜生,該殺,不要想太多好嗎?乖,好好睡一覺,一切就都過去了。」景月寒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月寒,你知道天使嗎?天使就是在天空中守護人類的精靈。如果想讓我成為天使的話,那就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讓你永遠留在我的身邊。」蘇孟婷忍不住哭了起來。
「為什麼?」景月寒不說什麼安慰的話,只是盡情的幫她擦乾眼淚。
她今天受到了這麼大的驚嚇,憋在心裡不好,還是讓她痛苦出來吧。
「因為只有陽光能守護天使,你就像是陽光一樣,能夠照亮我的心。所以以後,不管什麼時候,都不准離開我。」蘇孟婷哽咽著。
「小婷,你才是陽光。有你在的地方,我才會有微笑,才會覺得快樂,所以你說反了,如果想要我變成天使的話,那你就做我的陽光好嗎?」
蘇孟婷破涕為笑,躺在床上伸開雙手想要抱抱他。景月寒笑著彎下身子,讓她盡情的抱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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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剎說,如果你來這裡會有危險,真的嗎?」溫馨夠了,蘇孟婷忽然想起眼下的重要問題。
「沒關係,你不要想太多。」
「不要瞞著我,我要聽實話,最壞的打算是什麼?」蘇孟婷慌張的看著他。
「魚死網破,兩敗俱傷。到那時候,可能會牽連到你,你會害怕嗎?」景月寒絲毫沒有隱瞞,這是最壞的打算。
蘇孟婷堅決的搖搖頭,她已經做好了陪他一起死一起痛的準備了,沒有什麼能夠再分開他們了。
「大不了黃泉路上我們一起走,到時候也能有個伴。不過,如果真的就這樣死了,有一件事倒是很讓我介意。」蘇孟婷也笑。
「什麼事?」
「雲溪把我害成這樣,我想要活著出去,給她幾巴掌解解氣。」
「好,都依你。」
景月寒就是有這種魔力,不管現實的境況有多麼的危險,只要有他在身邊,她都不會覺得恐懼。在他的身邊,好像死亡都不是那麼難以面對的一樣。
「對了,你知道嗎,我們真的很登對,因為我跟你一樣,也是百毒不侵的體質。」
「你怎麼知道的?」景月寒怕打著她的肩膀想要讓她入睡。
「你養父灌我喝下了噬心散,但是我卻一點事都沒有。」
景月寒不語。
「為什麼不說話。」
「這種體質是養父最喜歡的,我擔心養父會再用你試毒,所以,以後你就乖乖呆在我身邊知道嗎。」
「還用囑咐嗎?以後就算你不說,我也會一直黏在你身邊的,我可是千層膏藥,你想甩都甩不掉。」
景月寒輕笑出聲,「如果我們這次能活著出去,那我們就成親好嗎?
蘇孟婷一愣,半響說不出一句話。
景月寒急忙道「怎麼,你不願意嗎?還是我嚇到你了嗎?」
蘇孟婷眼眶頓時又紅了起來,這可是第一次有人向她求婚,她能不激動嗎。「你這算求婚嗎?」
「是,是啊。」
蘇孟婷輕輕一撅嘴:「哪有你這樣的,求婚的時候沒有戒指也就算了,連束花也沒有。」
「如果我們能活著出去,我都會補給你,你願意嫁給我嗎?」
「那以什麼做為定情信物?」蘇孟婷將手攤到他的面前。
景月寒趕忙從身上摸索了半天,似乎什麼都沒有帶,原本微笑的臉頓時有些尷尬。
蘇孟婷俏皮一笑,用手臂撐起身子附上雙唇在他的唇上輕輕一吻。「這是我給你的定情信物,全天下以吻為信物的,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那我也---」景月寒也低頭附上一個深深的吻。「全天下以此吻為信物的,一樣別無分號。」
「那麼這唇以後的所有人就是蘇孟婷的咯。」蘇孟婷驕傲的指著他的唇。
「當然,那麼這唇以後的所有人就是景月寒的咯。」景月寒學起了她的口吻。
「當然。」
「小婷,我保證,只愛你一個人,生生世世。」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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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承諾,即使今天就要她去黃泉,她也甘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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