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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綰綰冷笑：「皇兄和皇妹，果然不般配！」
「綰綰，給我擦藥。」鳳傾城決定走回正題。讓這個女人繞一繞，他差點忘了自己的初衷是讓她給他上藥。
「月醉秋死了沒有？」鳳綰綰決定換一種問法：「你不回答，我不給你上藥，你自己看著辦。」*
「沒死，關在天牢，面壁思過。等他想通不再來糾纏你，我再放他自由。」鳳傾城對鳳綰綰笑得燦爛，大力擁抱她：「從今往後就再也沒人來破壞我們的幸福，綰綰，我是不是很厲害？」
「白癡！」鳳綰綰用力推開鳳傾城，為他抹藥。
偏生這個男人受了傷也不規矩，一雙手不時摸她這裡或那裡，讓她火大。
她一把拍開擱在她胸前放肆的大掌，怒瞪他道：「你再敢對我動手動腳，半個月別來見我！」
鳳傾城聞言，發癢的手忙縮回，眼睜睜地看著甜品近在跟前卻不能觸碰，這是酷刑。
「綰綰，你是誰？」靜默良久，鳳傾城端正顏色，問出困擾他許久的問題。
若說眼前的女人不再是以前的鳳綰綰，那她又是誰？
「我來自天上，當然是仙子下凡，欲乘飛歸去……」她話音未落，紅唇便被鳳傾城用力咬了一記。
「你的出處來歷不重要，就算以前是仙子，現在也只是我的女人。」鳳傾城回眸看向躲在一旁偷看他們恩愛的紅衣道：「紅衣，你去查一下最近的大吉之日是哪天！」*
鳳綰綰蹙緊秀眉，囁嚅道：「你想做什麼？」
她感覺，情況不太妙。
鳳傾城傾城一笑，眉目張狂：「你提醒了我，我還欠你一個名份。我們是該挑個好日子成親－－」
「皇兄，你瘋了！！」鳳綰綰瞪著鳳傾城：「父皇不會應允，大臣們更不會答應，你這江山還沒坐穩，沒資本任性。」
「皇妹總是這樣識大體，教我怎不愛？不過，我若總顧及旁人的思想，這輩子休想娶你到手。誰當我前路，我殺無赦！」鳳傾城親密地抵住女人的俏鼻：「綰綰，我要娶你為後，徹徹底底成為我的女人，與我並肩天下！」
「父皇不會答應！」鳳綰綰推開眼前的發光體，想對她使用美男計？她才不會輕易被他所惑。
「父皇不答應我也要娶你。」鳳傾城淡笑，不容許鳳綰綰逃離。
鳳綰綰看著自己十指交握的長手，囁嚅道：「不成，這事不妥。」
鳳傾城死死地盯著鳳綰綰的秀顏，一字一頓地道：「你千萬別說一些我不喜歡聽的話－－」
「我不想嫁給你，因為我沒做好心理準備。」鳳綰綰用力甩開鳳傾城的手，跑出了大殿，一溜煙便不見了蹤影。
她一路狂奔，皇宮好大，建築高聳林立，彷彿直衝雲霄。
只是，這不屬於她的天地，亦不是她的舞台。
嫁給鳳傾城？曾經也是她渴盼過的事，而如今，她懼怕。她沒信心嫁給鳳傾城能夠幸福，只要想到和他過日子，害怕的潮水便將她淹沒。
她挫敗地走在寬敞明淨的宮道，途經之所，人人向她行禮，她視若無睹，像遊魂一般晃蕩。
「皇兄，你說我要不要給一個殺我和我孩子的男人機會再重來？」走得累了，鳳綰綰找了個地方坐下，頭也不抬地問道。
鳳傾城一路跟著她，彷彿這樣便能保護她不受傷害。
鳳傾城語塞，這個女人果然還是在意前緣往事，當年他帶給她的那些傷害。
「有時我也希望一切能夠重來，我們的孩子還在，不曾對你施加傷害。綰綰，要不你殺我一次，如果我僥倖活下來，你就嫁給我。若我死了，你帶著無雙離開皇宮，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如何？」鳳傾城蹲在鳳綰綰跟前，牽緊她的手：「綰綰，想娶你，是因為，我－－愛你。」
鳳綰綰呆怔地看著鳳傾城，撫上他如玉般透明的頰畔：「皇兄說情話的時候特別帥氣。」
「綰綰……」
「想想，人這輩子沒多少年可以活，趁我們還能愛人的時候，勇敢愛，這未嘗不好，是吧？」鳳綰綰頭倚在鳳傾城的肩膀：「我答應嫁給你，是因為，你要被奴役下半輩子，以彌補對我的虧欠。」
「皇妹說的是。」鳳傾城語氣有些不穩，不敢相信機會來得如此之易。
「現在我累了，背我回鎖夢軒。」鳳綰綰對鳳傾城笑得甜膩。
鳳傾城心神一蕩，乖乖地點頭。
鳳綰綰爬上他的背，第一時間蹙了眉：「你背上都是骨頭，咯得我生疼，以後記得吃多點兒，養胖點。」「皇妹說的是。」鳳傾城唇畔的笑意不斷擴大，笑得合不攏嘴。
這不是在做夢，鳳綰綰難得乖巧地在他背上休憩，她還答應做他的皇后。
曾經以為，會錯失了她，怕自己福氣不夠。還好，她就在這裡，在他看得見的地方睡得安然。
輕手輕腳地將鳳綰綰擱放在床榻上，在她臉上輕輕印下一吻，鳳傾城留連不捨。好一會兒，叮囑紅衣好生看著鳳綰綰，他這才輕手輕腳地離開了鎖夢軒。
次日，鳳傾城宣出封鳳綰綰為後的聖旨，全朝嘩然，集體請旨，逼鳳傾城收回皇命。
鳳傾城冷眼斜睨眾臣，放言誰若敢阻止他，殺無赦！
眾人面面相覷，眼睜睜地看著鳳傾城甩袖而去。
有多事者第一時間向鳳景天稟告此事，鳳景天召來鳳傾城，未等他開口，鳳傾城率先跪倒在鳳景天跟前道：「請父皇成全兒臣。兒臣決心已定，縱使天下人容不下兒臣與皇妹，兒臣也不改初衷。一是父皇準兒臣娶皇妹，二是父皇殺了兒臣！」
他拔出劍，雙手奉到鳳景天跟前。
鳳景天眸色複雜地看著鳳傾城：「你作為一國之君，要繼續這樣任性妄為麼？你是天下的表率，若你不顧禮法，封綰綰為後，鳳祈皇室將成為天下笑柄－－」
「父皇又如何得知天下人一定會笑話鳳祈皇室？敢於愛自己所愛，不顧世俗禮法的約束，兒臣以為，自己沒錯。兒臣只是後悔，未能早點給綰綰母子一個名份。既然天下人能承認鳳無雙這個太子，又如何會容不下皇妹這個皇后？」鳳傾城一字一頓，目光灼灼地看著鳳景天。
「這……」鳳景天語塞。
「父皇進宮前是不是與賢王在一起？是賢王救了父皇，是麼？」鳳傾城又問道。
「正是。」鳳景天點頭道。
「賢王被關押的那天，父皇便回復了意識，而後，父皇再進宮。父皇有沒有想過，這一切不是巧合？賢王對皇妹有非份之想，他想借父皇來阻止兒臣娶皇妹。父皇再繼續阻止兒臣與皇妹的婚事，這正中賢王下懷。即便兒臣將他放至邊疆，他依然想殺回皇宮，東山再起－－」
「父皇！」此時鳳綰綰突然進入大殿，與鳳傾城一起，跪倒在鳳景天跟前：「昨晚上母妃托夢給兒臣，她說生前最美的事，是遇到父皇。父皇不計較她的出身經歷，封她為妃，後宮三千獨寵她一人。只可惜母妃福薄，未能與父皇走得更長更久便撒手人寰。母妃希望兒臣能嫁給皇兄，繼續父皇與母妃未能更圓滿的愛情，請父皇成全！」
「綰綰，你真的夢到了你母妃？」鳳景天情緒激動，上前扶起鳳綰綰，語帶顫音。
「是啊，母妃還將遇到父皇的經過告訴兒臣。」鳳綰綰煞有介事地複述一遍鳳景天當年初遇賈妃的情景。
鳳景天一聽，自是深信不疑。畢竟賈妃當年去世時鳳綰綰還小，賈妃不可能對鳳綰綰說這些往事。
鳳景天拉著鳳綰綰詳細問詢賈妃交待的事，鳳綰綰添油加醋說了一通，鳳景天聽了老淚縱橫，命他們都退下，說是賈妃看得比他透徹，兒女們的事，他以後再也不管了……
鳳綰綰和鳳傾城相攜出了永壽殿，鳳傾城上下打量鳳綰綰：「你昨晚確實夢到了賈妃？」
「當然！」鳳綰綰斬釘截鐵地回道。
「你不是她女兒，她為什麼要托夢給你？綰綰，告訴我實情，你怎麼知道賈妃和父皇的陳年往事？」鳳傾城明顯不相信鳳綰綰的措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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