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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主意不錯。很好，採用。將她們全部押往北區，今日開採菜地。」鳳傾城沉吟片刻，准了鳳綰綰的想法。
他甚至執起她的手，笑閃了邪瞳：「你雖然長得醜，可是比較好玩，不像那些女人無趣透頂。今日開始，你進承乾宮做朕的貼身宮女！」*
鳳綰綰純粹想救秀女們一命，未曾料到鳳傾城突然會「相中」她，一時傻了眼。
以為鳳綰綰不樂意進承乾宮服侍，鳳傾城臉一沉：「來人，將這些女人全都推入蛇……」
「等等。皇上乃一國之君，怎能言而無信？」鳳綰綰及時出聲制止，甚至忘了規矩，拉著鳳傾城的衣袖。
鳳傾城緊盯著她沒規矩的素手，邪眸閃過一絲戲謔，「朕現在心情不好，想殺人。」
他說話間湊近鳳綰綰，深吸一口氣，慵懶迷離的鳳眸緊盯著她的紅唇：「朕知道了，你不想做朕的宮女，而想做朕的女人，是麼？」
鳳綰綰的口耳眼鼻被他灼熱的呼吸侵佔，無孔不入，就連毛細血孔也在緊張地收縮。
她這才發現自己的小手抓著什麼地方，驚惶地鬆開小手，囁嚅道：「我，奴婢，不，不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冒犯皇上。」
她緊張兮兮的樣子有點小可愛，鳳傾城咧開殷紅如火的薄唇，齒白如雪，抓著她可愛圓潤的纖指便咬了一口：「雖然很醜，可是小手可愛，人也可愛。這樣吧，朕給你一個恩赦，你想做朕的女人，或是想做朕的宮女，隨便挑，朕一定應允。」*
「我，可不可以不做皇上的女人，也不做皇上的宮女？」鳳綰綰小心翼翼地問道，努力忽視一旁對她虎視眈眈的范無修。
此人好生奇怪，為何總在看她，是因為她奪取了鳳傾城的注意力麼？
「不可以。朕要時時刻刻看到你，現在的女人無聊又無趣，好不容易有個有趣的，你說朕會放過麼？」鳳傾城對她咧齒而笑，自以為可愛地對她眨眼。
鳳綰綰乾笑三聲。看到鳳傾城，她便想起了她家的小無雙。
也罷，留在鳳傾城身旁，至少可以一解她對小無雙的相思之苦。
「奴婢謹遵皇上旨意，吾皇萬歲！」鳳綰綰朝鳳傾城微一掬禮，脆聲道。
「朕最喜歡識實務的人，阿秀，以後你就是朕的親信。誰敢對你不敬，朕要了他的小命！」
鳳傾城上前牽著她的小手，另一手搭上她的纖腰，蹙眉道：「你的腰好粗，到底是嫁了人的女人，還好不是上朕的榻，否則讓朕倒胃口。」
鳳綰綰繼續乾笑，心道既嫌棄她腰粗，為什麼他的手還放在那裡不移開？摸了又摸，摸了再摸，一直摸……
她臉上維持笑容，回頭見還跪了一地的秀女，忙道：「皇上稍等。這些人是不是應該免了她們的罪？」
鳳傾城回頭看眾多秀女一眼，捏著她的下巴，又摸了一把才道：「這樣吧，朕的心情格外的好，再給你一個恩赦。你想怎麼處置她們，都隨你。」
「真的？」鳳綰綰眼眸一亮，鳳傾城看在眼中，突然俯頭，吻上她晶燦的眸子，嚇得鳳綰綰身子一僵，忘記了呼吸。
「朕是皇帝，一言九鼎，說話自然算數。」鳳傾城的唇湊近她的紅唇，突然吻上。
冰冰涼涼的唇瓣，與她溫熱的唇完全不同。
他的唇舌間有淡淡的藥味，更有一種近乎血腥的異味，她呆怔地看著近在眼前蒼白而透明的俊顏。
他緊閉的雙眼微睜，與她的美眸相對視，薄唇輕啟：「阿秀，你愛上朕了麼？」
鳳綰綰忍著躁動的心，輕聲道：「奴婢希望皇上能放她們出宮，回復自由，皇上，可不可以？」
「這樣啊。」鳳傾城看似有點為難，轉而掃向范無修，問道：「范愛卿，此前有此先例麼？若朕放她們回宮，眾臣可有異議？」
范無修笑意厴厴，看向鳳綰綰，眸色溫涼：「自是可以的。若不可以，有臣下擋著，他們不敢有異議。」
「范愛卿說可以，那就沒問題。」鳳傾城笑意厴厴，輕佻地在她的臉上摸了一把：「盡會給朕出難題，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是，皇上。」鳳綰綰垂眸應道，自然不能逆了鳳傾城之意。
鳳傾城的全部注意力好像都集中在走路，她想不著痕跡地抽自己的手。
他很配合地鬆了一點力道，在她以為可以逃脫他的魔爪時，他卻與她十指緊扣，笑容燦若朝陽。
他毫不造作的笑容，發自肺腑，竟讓她堅硬的心漸漸柔軟，便也不再掙扎，由他牽著自己往承乾宮而去。
范無修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們身後，她偶爾無意間回眸，就見他俊顏微沉，盯著他們的背影發呆。
在與她的視線相交之時，他冷淡有禮地投給她一個禮貌的笑容。
「在朕的跟前還跟其他男人眉來眼去，你是不是活膩了？」鳳傾城似真似假地道，驚醒了她的思緒。
鳳綰綰握著鳳傾城冰冷的手掌，想起他以前受過的苦，心再軟了一分：「皇上的手好冷，放在奴婢的袖口，就不冷了。」
她抓著他的手，擱放在她的袖口。
鳳傾城嘻笑，握上她溫暖的手臂，摸了又摸：「到底是鄉下女人，肌膚一點兒也不滑嫩，不好摸。」
他在她的手臂摸了一輪，幾乎把她身上的熱度都取走，這才滿足地縮了手，直接自她的衣襟領口探入，摸上她的胸……
當他冰冷的手觸上她的柔軟時，她的表情凝固，死死地盯著笑得不懷好意的男人。
若他不是皇帝，她會一腳踹死她，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這樣輕薄她。而在他們身後，范無修不緊不慢地跟著，不知有沒有看見。
「跟石頭一樣硬，沒其他女人好摸。」鳳傾城妖瞳流轉，邪氣四溢，鳳眸氤氳了浴火，冰冷的手掌似乎終於有了一點溫度。
正在他想繼續時，被他為所欲為、忘了反抗的女人終於回神，一腳狠狠踩在他的足上。
他吃痛間跳了老遠，幽怨地盯著她：「你做什麼踩我？」
「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鳳綰綰木無表情地回道，煞有介事的模樣。
「我覺得你像是有意的。讓朕摸一下你又不會少塊肉，阿秀，來，再讓朕摸一摸……」鳳傾城整一個色胚的模樣，摩拳擦掌，大掌再襲向她的胸口。
鳳綰綰臉色很不好看，她用力瞪著鳳傾城，鳳傾城被她的雙眼看得發麻。他的大掌距離她的胸口只剩半寸時，頓住。
「皇上該處理政事了，不要一天到晚在女人身上浪費時間，玩物喪志！」鳳綰綰一掌毫不留情地將他僵在半空的手拍開。
鳳傾城不敢置信地看著她：「朕是皇帝！」
「皇帝又怎樣？是皇上剛才說，奴婢以後是皇上的親信。既是親信，奴婢說的話，皇上是不是應該聽進去？」鳳綰綰索性上前，一把拽過鳳傾城，往承乾宮拖去。
「沒規矩的女人，朕應該把你砍了。」鳳傾城小聲嘀咕，沒有反抗，很快便被鳳綰綰帶到了承乾宮。
鳳綰綰進入承乾宮，入眼的宮女侍衛一個都不認得。
青衣不見蹤影，藍衣也不見蹤影，最重要的是，鳳傾城去到儲秀宮這麼多次，從來不見紅衣跟在鳳傾城身畔。
既如此，紅衣又在哪裡？
鳳綰綰正胡思亂想，一道咳嗽聲傳來，「咳咳，咳，皇，皇上定是又去了儲秀宮……」聲音的主人，正是久違的紅衣。
鳳綰綰呆怔地看著紅衣。只見她薄紗遮面，隱約見到她的左頰有一道恐怖的傷痕。
她抬眸的一瞬，與鳳綰綰的視線對視。她們眼神交匯的一瞬，紅衣別開視線，看向鳳傾城：「奴，奴婢……」
「病了就去休息，朕要你這樣的宮女有何用？朕剛在儲秀宮找了一位機靈的宮女，她叫阿秀，以後由她服侍朕的生活起居。」鳳傾城不悅地打斷紅衣的話，拉著鳳綰綰自紅衣身旁經過，輕斥：「沒用的東西！」
紅衣唯唯稱是，目送呆怔的鳳綰綰被鳳傾城帶進寢房。
很快，鳳傾城再出寢殿，被鳳綰綰連拖帶拽地帶往書房。
「朕不需要處理國事。有范愛卿為朕打理朝政，朕樂得清閒。」鳳傾城怒瞪沒大沒小的鳳綰綰。
「就算有范大人幫忙，皇上也不可以荒廢朝政。以後由奴婢監督皇上，從今天開始。」鳳綰綰對鳳傾城露出一朵溫柔的笑花兒。
鳳傾城看向跟進來的范無修：「阿秀說，朕不可以荒廢朝政。既如此，你派人去把奏折拿到承乾宮。」
范無修卻不動彈，直直地回視：「微臣做得不好麼？」
「阿秀說要朕處理朝政。」鳳傾城握上鳳綰綰冰冷的小手：「阿秀是朕的親信，親信說的話朕要聽。」
「也罷，微臣這就派人將奏折拿過來！」范無修似乎認為鳳傾城的答案足以令他信服，欣然應允。
鳳綰綰反握鳳傾城冰冷的手掌，他的掌心有汗意，額畔也滲出細汗。
下一刻，鳳傾城虛軟了身子，鳳綰綰慌忙扶住，驚惶地大吼：「皇上怎麼了，不舒服嗎？要不要叫太醫？」
「不要，朕只是想抱抱你。」下一刻，鳳傾城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臉色雖然蒼白，卻透著狡黠的笑意：「朕試過了，你是真心擔心朕，不愧是朕的親信。」
鳳綰綰懸著的心放下，一掌打在他的胸前，他的身子一震，嚇得她忙縮了手。
只見鳳傾城汗意不斷，連綿不絕地頰畔滑落，她小心翼翼地問道：「皇上，你還好吧？」
「天冷，總會犯老毛病，休息一會兒就好了。」鳳傾城放下鳳綰綰，走出書房。
鳳綰綰想跟過去，被他制止。
他的背影拒她於千里之外，頭也不回地道：「朕要靜心休息，你別跟過來！」
他下了命令，鳳綰綰自然不好跟過去，便杵在原地，目送鳳傾城離開。
隨後她出了書房，去到寢殿簾前徘徊。隔著五彩眩目的珠璃，依稀看到鳳傾城躺在龍榻之上。
猶豫片刻，她輕手輕腳地進入寢殿，悄無聲息地站在龍榻前看著側臥的鳳傾城。
即便他極力控制自己的身子，她還是感覺到他在微顫。
她不禁伸手，才觸上他的背，便被他一掌用力推開。
他一躍而起：「沒有朕的命令，你竟敢擅闖寢殿，就不怕朕要了你的命？！」
「皇上要取奴婢的命，奴婢給你便是。」她輕聲回道，不容置疑地握上他冰冷的手。
可惜才碰上，再被他一掌用力推開，他眸中盛滿嗜血的腥紅，嘎聲道：「阿秀，你出去！」
「你到底是哪裡不舒服，為什麼不找太醫醫治？！」鳳綰綰不解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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