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幃危情:皇上不負責 正文 曖昧:只想你做我的女人
    「那天只是開了個玩笑,你怎麼就當真了。我已經是公主了,還要皇后做什麼。你起來,別讓各位大人看你笑話。」鳳綰綰攙扶起鳳傾城,拍去他身上的塵土,鳳傾城全身的重量都在她身上,有些沉。

    拍來拍去還是髒,鳳綰綰索性罷了手:「你看看你,都成泥孩子了,還找全世界的人來陪你玩泥沙。你要記得,自己是皇帝,天下人的表率。不為自己,也該鳳祈皇室的聲譽著想。」

    鳳傾城似還在酒意當中,臉色潮紅,雙眸不甚清明,默不作聲地任由鳳綰綰攙扶著進了承乾宮。

    由始至終,他緊抓鳳綰綰的手。

    狼待進入承乾宮,鳳綰綰對紅衣打了個眼色,示意別讓任何人進來。

    紅衣會意,讓三衣安撫眾臣,擋著月漱玉,將所有人攔截。

    待去到寢殿,鳳綰綰毫不留情地扔下鳳傾城。

    蝗鳳傾城虛軟了身子,攤在地上,有如一攤爛泥,一動不動。

    鳳綰綰一腳踹在鳳傾城身上,沒好氣地道:「還裝,現在沒有其他人了。皇兄,我發現你的演技日益精湛,幾乎可以騙倒全世界的人。當然,騙不了我。」

    以為鳳傾城還在演戲,她的足尖在他身上踹了幾回,他卻不動彈。

    「喂,再別玩了,多大歲數了,還賴在地上。你可是皇帝,不怕人笑話。」她蹲下身子,輕捏他酡紅中有些青白的玉頰,覺得鳳傾城此次演得太過。觀眾全部散場,他還在演,有什麼意思?

    跟隨進來的紅衣見狀,輕聲道:「公主,皇上不是在演戲,他真的醉了。若不是,他不會鬆開公主的手。」

    鳳綰綰一愣,發現剛才還緊抓她手的男性手掌無力地攤在地上。

    「他真的醉了?」鳳綰綰啞聲問道。

    她只是震驚。

    原本以為,這是他自導自演的一齣戲。卻不料他這麼冷情自製的一個人,竟然醉了。

    仔細回憶近幾日的情形,紅衣才緩緩道來:「第一晚,皇上命奴婢找公主,要公主前來承乾宮。公主沒能請到公主,並將公主的原話轉告皇上。那一晚,皇上只說按原計劃進行。第二天開始,皇上便不再上早朝,也沒再要奴婢去找公主。第三天,第四天,依然如此,皇上的情緒漸漸就失控了,每天泡在酒缸裡,有時大發脾氣,有時半天不說一個字。其實奴婢至今也不明白皇上的計劃到底是什麼,是希望眾臣不得不向皇上妥協,答應冊封公主為後,還是……」

    鳳綰綰蹙眉打斷紅衣的話:「紅衣,你弄些熱水過來,我來照顧他好了。」

    她將倒在地上的鳳傾城扶起,讓他坐在一旁。

    紅衣抬了熱水進來,鳳綰綰開始忙碌,將鳳傾城全身上下沖洗一遍,換上一件乾淨的單衣,才扶他在龍榻躺下。

    鳳傾城醉得厲害,無論怎麼折騰他,他仍在酣睡當中。

    看著他還有些潮紅的臉頰半晌,鳳綰綰也有了睡意,就趴在他的床前睡了過去。

    鳳綰綰突然間驚醒,是因為她呼吸困難,

    入眼便是鳳傾城赤果果的胸膛,她的頭悶在他懷中,能呼吸才怪。

    「什麼時辰了?」鳳綰綰奮力鑽出鳳傾城的懷中,才呼吸新鮮的空氣,又被他大力摁回懷中。

    「綰綰,見到你,我才知自己有點想你。」鳳傾城清幽的聲音有如冷冬的風,夾雜著一絲溫涼。

    「都身處在皇宮,有什麼好想的,沒想到你也會醉。醉後耍潑的樣子,一點也不像皇帝,倒像是市井流氓。」鳳綰綰奮力掙扎出他的懷中,臥在他的手臂。

    她撈起他的墨發,在指尖纏繞,一圈,一圈,又一圈。她手指鬆開,他的墨發再一圈一圈地回復妥貼,柔順地落在他的胸前。

    「皇帝也不過是個人。我本也是這麼想的,身處在皇宮,無論何時想見都能見著。只是,我等你來找我,你卻一直不曾來。我又在想,這個天下是我的,就算有一天你不在我的皇宮,仍然在我的天下。接下來,你還是沒來找我。那時候我發現,皇帝也有做不到的事。既如此,不做這皇帝好像也沒多大的損失。」他微涼的呼吸在她的鼻息間延綿不絕,他吻上她的額頭,認真地看她的雙眼,「綰綰,我想你,你有沒有想我?」

    「如果想你能讓我出宮一趟,我就有想你。皇兄說話不作數,這麼久了,也沒有實現承諾,讓我出宮一趟。」鳳綰綰不經意地轉移話題,自他的懷中掙扎而出,下了龍榻。

    「也就是說,你不想我。」鳳傾城的聲音,掩飾不住的失望。

    「皇兄耽擱朝政太長時間了。做了皇帝,就該為天下著想,以後別再任性,明日上朝吧。上次我說要做皇后,只是一時心血來潮。其實,我這人無所求,皇后那樣的位置不適合我。如果給皇兄造成壓力,希望現在說清楚,能減輕皇兄的負擔。還有……」

    頓了頓,鳳綰綰回眸,看向鳳傾城:「還有那個孩子。親子之間,也要看緣分,那個孩子跟我無緣。在鳳翔宮的這些日子,我一個人想了很多,已經看開了,晚上不會再失眠,也不再胡思亂想。後位我不要了,你可以留給任何女人。皇兄,我們還是做兄妹比較好,這樣沒壓力。」

    鳳傾城怔住。

    她對鳳傾城淺笑,轉身走了出去。

    走出承乾宮的一瞬,狂風亂作,掀起她的潔白衣裙。

    漸漸步入了嚴冬,時間總是過得這麼快,能消彌一切的傷害和不如意。

    她怔忡在大殿門口,看著黑沉的夜色發呆,腦中一片空白。

    曾經愛過,也恨過,現在卻釋然了。如她所言,任何人之間的緣分該來的時候會來,該走的時候會走,勉強也留不住。

    她出了宮殿,前面的路有點長,路燈昏黃,走習慣了就好。

    她每跨出一步,燈路便亮堂一些。

    猶豫間她回頭,見鳳傾城將承乾宮前的所有宮燈點亮。上一次他為她掌燈的時候,他是太子,如今,他已是一國之君。

    那時的她步履輕盈,現在的她,腳步如灌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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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轉身,臉上浮起笑容,緩緩離開承乾宮。不論將來如何,她希望在彼此的有生之年,還能記得對方的一點好,忘記所有的不堪。

    鳳綰綰回到鳳翔宮,洗了個熱水澡,之後倒在榻上便睡去,一夜無夢。

    次日她醒得早,一早就讓清音出去打聽鳳傾城的消息。

    聽說鳳傾城回復了以往的作息,重新上朝,令所有人都很安慰。

    鳳綰綰聽到這則消息,也鬆了一口氣。

    鳳傾城不只專心處理朝政,晚上的作息也回復正常,偶有找妃嬪侍寢。

    被冷藏有一段時間的關昭容與容昭媛再獲聖寵,隔三差五便能侍一次寢。

    只不過以前風光無限的月漱玉反而沒機會再進承乾宮,這其中原由,有許多人在臆測,極可能是因為鳳綰綰。

    若說是為了鳳綰綰,鳳綰綰理應再獲龍寵。可是自那一日鳳綰綰說服鳳傾城回朝當政之後,他們不曾再見面。有一次不巧在路上遇到了,他們只是禮貌地點頭,相互擦身而過。

    這也正是讓眾人不解的地方。

    原以為鳳傾城那段日子的蕭條是為逼眾臣接受鳳綰綰將是國母的事實,結果,那之後,封鳳綰綰為後的消息消聲匿跡,再無人提起。

    有一次月醉秋再對鳳傾城提起要娶鳳綰綰,鳳傾城笑言,會仔細考慮,再令在場之人嚇得不輕。

    月醉秋如往日那般去至鳳翔宮,坐在一旁品茗,心事重重的樣子。

    鳳綰綰在看書,假裝看不到月醉秋。

    哪一天他想通她不適合他,就會識趣地轉身離開吧。

    「今天我對傾城說要娶你,你猜他怎麼說?」月醉秋一把奪過鳳綰綰手中的書,打破沉默。

    「怎麼說?」鳳綰綰如他所願問道。

    「他說讓他再想想,也要問你的意見。若你願嫁我,我娶到你的機會多了三成。綰綰,你如果想離開皇宮,嫁給我是一個楔機,千萬別錯過。」月醉秋握著她的手,急切地道。

    「誰說我想離開皇宮?太子,別再浪費時間在我身上,我不會嫁你。」鳳綰綰抽出自己的小手,淡聲回道。

    「難道你對傾城還放不下?你到底喜歡他什麼?他心裡裝著那麼多女人,哪裡還有你的一席之地,你何必再自討苦吃?」月醉秋挑起鳳綰綰的下巴,一字一頓:「綰綰,你看著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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