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喜房內,層層疊疊的幃幔飄起又掀落,依稀得見榻上女子沉靜的容顏。
她髮鬢微亂,小嘴輕抿,俏鼻微微上翹,勾出俏皮的弧度。長長墨睫投下幽沉的陰影,遮住她美若秋水的眸子。
站在榻前的男子衣衫半解,露出精壯的胸前腹肌,性.感光潔,只是看著她的臉,他的喉結便在滾動,下腹脹痛得厲害。
等了這許久,終於盼到了這日。
可他撈起重重紗幔,坐在榻上,床榻陷下微沉。
他伸手取下她的鳳冠,弄亂她的髮髻,她美如綢緞的青絲便流洩在他手掌,上好的質感令他愛不釋手,捨不得移開。
手指一路向上,滑向她紅粉緋緋的嫩頰,比他吃過的豆腐還要滑膩,令他深眸一黯,呼吸倏地加重。
是「綰綰,你是我的。」他緩緩俯首,薄唇就要襲向那令他心癢難耐的嬌唇。
就在那一瞬間,安睡的女子倏地瞪圓美目,一掌甩向他的臉。
他險險避開,女人一躍而起,欲衝出重重幔帷。
男子邪佞一笑,看著獵物垂死掙扎,這種感覺真棒。
就在她即將要跑出紗帳的一瞬,他一伸手,便拽住了她的足踝,「綰綰,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這是要去哪裡?」
他唇角噙著一抹輕淺的笑意,只為她的可笑姿態取悅了他。
「鳳傾城,你放開我,放開——啊……」鳳綰綰髮出一聲尖叫,被鳳傾城一個用力便拽拖回了床榻。
她不甘就此被束縛,雙腳齊踢,毫無章法可言,有如被激怒的小母獅,張牙舞爪的模樣,在鳳傾城眼中看來如此可愛。
他沉聲而笑,灼.燙的大掌撫上她的腰,滿意她纖腰的嬌軟,不盈一握,只是隔著她的衣物碰到她的身子,便湧起前所未有的狂熾浴望。
「別這樣,皇兄,咱們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好不?」鳳綰綰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道。
她的四腳全被鳳傾城制住,動彈不得,睜著盈盈美目看向鳳傾城流光溢轉的邪瞳,帶著請求。
只要他放她一馬,要她做什麼都可以。
「不好。」鳳傾城想也不想便回絕了她,雙手不規矩地探入她的衣襟。
鳳綰綰打了個冷戰,忙抓著他的手道:「對了,你不能動我!」
鳳傾城似笑非笑,鳳眉輕揚,似對她的話產生了興趣:「為何我不能動你?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盼這一天很長時間了。」
「皇兄,你先放開我,我把原因告訴你。」鳳綰綰美眸一轉,臉上掛著謅媚的笑容。
「也罷,反正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鳳傾城果真住了手,笑意厴厴,說不出的狡詐。
鳳綰綰忙跳下床榻,從床中掏出她的寶貝,沉聲道:「皇兄,見了聖旨還不下跪接旨?!」
她就不信,鳳傾城膽敢抗旨不遵!
鳳傾城反而動手解衣裳,將掛在他身上的紅色喜袍脫下,滑落在地。
不知為什麼,他脫衣裳時就是有那麼一股子誘.惑勁,令鳳綰綰臉色微酡,不自在地別開視線。
為掩飾自己的窘迫,她大聲道:「鳳傾城,下跪接旨!」
「綰綰,別玩兒了,良辰美景莫虛度,抓緊時間辦正事要緊。」鳳傾城光著膀子嘻笑著湊近她。
「該死的王八蛋,這是聖旨!!」鳳綰綰極怒,真恨不能將他的眼珠子挖出來,讓他瞧清楚她手上的東西。
鳳傾城眸中閃過一絲笑意,為鳳綰綰氣急敗壞的樣子感到好笑。
「你如何知道你那是聖旨?」鳳傾城頓下腳步,不再前進,好整以暇地笑問。
「不是聖旨難道是廢紙——」
鳳綰綰的話突然頓住,該死,難道被鳳傾城將這那東西給換了?
她展開手上的聖旨,卻原來是一張空白的聖旨,沒有半個字,她的聖旨果然被鳳傾城這個胚子拿走了。
鳳傾城走至徹底石化的鳳綰綰跟前,取下她手上的東西瞄了一眼,似笑非笑:「好東西就要好好保管,既然這並不是什麼聖旨,綰綰,是不是盡快把我們的洞房花燭夜給辦踏實了?我這裡,好疼……」
他抓著她的小手,去往他的下腹位置,放在他的某個零部件上。
鳳綰綰還處在震驚當中,當她的掌心碰到那東西時,那東西在她手上動了動。
她瞪大美眸,觸電般縮回手,「噌噌噌」地退了好多步,像看怪物一樣瞪著鳳傾城。
她的反應取悅了鳳傾城,優美的唇畔不可抑止地勾勒出笑意:「這是能讓你快樂的寶貝,你摸摸它……」
「變態,卑鄙,無恥,下.流!!」鳳綰綰漲紅了俏臉,連聲怒斥。
「男人都是這樣,不只是我變態,你原本想嫁的雲澤同樣卑鄙。」鳳傾城卻是不惱怒。
雖然他的身體渴望這個女人,不過她既然沒做好準備,他可以再耐著性子哄一哄。
實在不行,再來強的,霸王硬上弓。
悄無聲息間,他離鳳綰綰近了些。
鳳綰綰機警地退後兩步,突然撒腿就跑,往門外而去。
「沒用的,沒我允許,你逃不了。這樣的洞房花燭夜,我怎麼可能讓你有機會跑出我的手掌心?你不想想,我盼這天盼了多久。你把我伺候好了,滿足了我的身子的需要,我就沒胃口再玩其他女人。若是沒把我餵飽,我一不小心跟其他女人交好,那也是你的責任……」鳳傾城叨叨絮絮,就站在鳳綰綰身後看她怎麼開門。
小傢伙用力踢門,手腳並用,真粗魯,可怎麼看,她還是耐看得緊。
鳳傾城放肆的眸光自身後將她的全身上下打量了遍,視線定格在她的臀.部位置,目光越來越灼烈。
「不准你看!!」鳳綰綰努力忽視身後鳳傾城放肆的眸光,終於一腳踢過去,喘向他的腹部。
他輕巧地避開,邊笑邊回:「你這是謀殺親夫,下手輕點兒。也只有對你粗.暴的女人感興趣,換作其他男人,早被你嚇跑了。」
鳳綰綰像一頭暴怒的獅子,狠狠擊向鳳傾城的全身上下。
只可惜她力氣再大,拳腳再快,始終夠不著鳳傾城的衣角。
她挫敗地收了手,怒吼道:「不玩兒了!」
「早就該罷手了,省點兒力氣。」鳳傾城輕聲而笑,叮咚如泉,眸如一彎泓水,閃耀波光點點。
他靠近鳳綰綰,撫上她胸前凌亂的青絲,動作輕柔,似怕折損她的美麗,小心翼翼。
他牽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往床榻方向而去。
途中迫不及待地開始解她的衣裙,手「順便」在她高聳的胸前挑.逗:「大小剛剛好,手感也不錯,我喜歡……」
他的頭埋在她的胸前,隔著中衣輕輕啃噬,眸中情浴氤氳,也許還帶著某一些算計。
鳳綰綰強忍著戰粟之感,待確定埋在她胸前放肆的男人被浴望沖昏頭腦之際,她雙肘用力頂向他的頸部,同時雙足並用,狠狠撞向他的下顎。
鳳傾城其實早料到鳳綰綰不可能輕易就範,只是美味當前,被情浴控制的他反應還是慢了一步,被鳳綰綰的腿部撞在下巴位置,疼得他鬆開對她的箝制。
鳳綰綰同時飛身躍起,纖手一撈,將紗帳用力一扯一拉,便將鳳傾城整個人困在其中。
這還不夠,她索性拽著紗幃一角,將鳳傾城狠狠包裹了十幾圈,無法動彈分毫這才罷手。
她跳至門口,摸出放在腰間的精巧匕首,動作利索地探向門鎖,不過一會兒,門鎖應聲而落。
她明知有今天,定不可能坐以待斃,當然要想辦法自救。
鳳景天救不了她,她唯有自己想辦法逃跑。
她甚至沒回頭看一眼被困在重重幃幔中的鳳傾城,自然也看不到他邪眸中散發著陰冷邪戾的氣息。
鳳綰綰跑出那間喜房,以為有機會逃離,卻挫敗地發現,這是密室,沒有任何可以逃離的地方。
隔壁好像有聲響,她豎耳傾聽,就在她的左側。
她暗自欣喜,以為一定有可以通到隔壁的機關,便開始摸索。
功夫不怕有心人,一刻鐘後,她終於摸到了機關。
機關應聲而響,她欣喜至極,以為可以出去,卻發現根本不是出口,她只是打開了可以看到隔壁密室的一道圓形暗孔。
她正想張嘴喊救命,待看到裡面淫.亂的情景,她臉色蒼白如紙,跌跌撞撞地往後退,直至跌至某個人的懷裡。
他堪堪扶著她的纖腰,咬上她的耳垂,曖昧輕喃:「綰綰,喜歡你看到的麼?」
鳳綰綰紅唇微顫,搖頭,再搖頭,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身後的人卻殘忍地拽著她前進,直抵牆壁的圓孔,聲音有如發自地獄:「你該看清楚,雲澤正和上官婉兒交.歡的情景。看清楚,雲澤並不是你想的那麼好,男人在床上,不過就是野.獸……」
另一間密室裡的男女不著寸.縷,激烈地糾纏在一起,仿若至死方休。
裡面濃郁的情靡味,自圓孔傳出,可以聽到男人的低吼與女人的尖叫聲,不絕於耳。
「是你對他們下了藥,一定是你,鳳傾城,你這個禽.獸,你還有沒有人性,上官婉兒是你的太子妃,你怎能對她如此殘忍?!」
鳳綰綰用力掙出鳳傾城的控制,跑至一旁,怒視鳳傾城。
這個男人,變態到讓人發指。
一個是她的丈夫,另一個是他的妻子,他怎能如此殘忍地對待他們?
原來方纔她之所以能夠走出那間喜房,是因為她逃無可逃。
跑到這裡,還可以看到那噁心的一幕。
鳳傾城每走一步,都帶著算計和陰謀,而她每回踩進他的陷阱,跳入其中才知道又上了當,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她可不是我想娶的女人,今天她嘗到男人的味道,就知道是男人都一樣,任何男人都可以滿足她。綰綰,這都是你造的孽,是你將婉兒推到了今日這樣的境地。當日我便說過,這既你想要的,我定會成全你!」
鳳傾城如玉般的臉染上陰鷙的青紅,瞳孔中閃爍的怒焰似要將鳳綰綰燃燒怠盡。
鳳綰綰閉上美眸,大氣不敢出,美背緊貼在牆壁,更不敢看盛怒中的鳳傾城。
她就是被困在牢籠中的獵物,而鳳傾城就是那個欲將她撕碎的野.獸。
鳳傾城在恨她,他恨她把他推給其他女人,於是用這種方式將雲澤和上官婉兒湊成堆。
是她錯了嗎?她不過是想自救罷了,不想跟他有牽扯,不想成為了眷養的寵物。
結果她不只是害了自己,也害了上官婉兒,更害了雲澤。
「綰綰,別怕,我不想傷害你。」鳳傾城冰涼的指尖劃過她的玉頰,令她微微一顫。
她瑟縮了身子,想避開他的碰觸。
她的反應,令鳳傾城好不容易隱下的怒火再度上湧。
這個女人,溫柔的她不要,那他只有蠻橫地掠奪,將她撕碎!
他不容置疑地將她打橫抱起,鳳綰綰四肢並用,想要掙出他的控制,反被他拽得更緊。
「別再考驗我的耐性。鳳綰綰,你這個女人我受夠了!」鳳傾城索性將她扔在地上,覆身而上,動手脫她的衣物。
不過三兩下功夫,她的身子便如初生的嬰兒般不著寸.縷。
鳳綰綰綣縮著身子,驚惶地瞪著鳳傾城,「不要,皇兄,我們不能這樣。我們是兄妹,不能這樣……」
她答應了鳳景天,無論如何要阻止鳳傾城做錯事,否則會陷入萬劫不覆地境地。
隔壁傳來的刺耳叫聲讓她犯怵,她捂著雙耳,不想聽那些污穢的聲音。
一個是她指婚的丈夫,另一個卻是他鳳傾城的太子妃,鳳傾城怎麼能這樣殘忍?
似知道她內心飽受煎熬,鳳傾城將她抱起,出了那間聽得到淫.聲穢.語的密室,回到剛才的喜房,重重地把門關上,阻隔了一切外在干擾,扔她到了床榻。
他握著她的雙手,「綰綰,把你自己給我就好,其它事,不用你擔心,一切有我。兄妹又如何,只要我想要的,沒人能夠阻擋。」
擋他路者,死!
「皇兄,你是太子,父皇最怕的就是我們糾纏不清。如果今晚真發生了什麼,你要怎麼向父皇交待?在父皇心裡,你可知你有多重要?重要到我和兩位皇兄加起來都不及你的重量。你就忍心看父皇傷心難過麼?」鳳綰綰淚眼婆娑,明知自己無法阻擋鳳傾城的去路,還是不甘就此放棄。
不到最後關頭,她不能放棄。
:(
這不只是關係鳳祈王朝的宮幃,更關係著鳳祈王朝的國運。
如果鳳傾城真的登頂,他一個皇帝跟自己的皇妹有不.倫關係,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父皇不會知道,一切我都已打點妥當,沒人敢亂嚼舌根,除非那人不想活!」鳳傾城本以為自己有耐性,可她就在眼前,他一刻也不想再等。
「那我呢,你將置我於何地?皇兄,你告訴我,在你心裡,我鳳綰綰是什麼人?是皇妹,還是你喜歡的女人?如果今晚我跟了你,以後我怎麼辦?」鳳綰綰的話,如願令鳳傾城罷了手,罷了口。
他抬頭,入他眼簾的便是鳳綰綰淚眼欲滴的樣子。
她長長的墨睫輕顫,淚珠兒便滑落,他的心一緊,不適地閉上眼。
「你答不出來,不是嗎?連你也不知道對我是怎樣的情感,你更不知要怎麼安置我——唔,唔……」她的唇被鳳傾城用力咬住,他滑溜的舌.尖探入她的口腔內壁,動情地汲取她口腔的香.津。
一個粗.暴的吻,幾乎奪走鳳綰綰的全部呼吸,她頭昏腦脹,僵硬的身子變得虛軟。
鳳傾城的薄唇停在她的唇畔,他輕喘,蠻橫地拉開她的雙腿,看著她漸漸泛紅的身子,一字一頓地道:「我只知道,我想要你,你也渴望我!」
他的長指從她秀挺的眉滑過,輕撫至她的嫩頰,停靠在她豐潤的下唇,隨後重重咬上,她吃痛間,紅唇微張,他便翻江倒海般熱情地吮.吻她。
他的吻一路往下,在她精緻的瑣骨流連忘返:「綰綰,你知道你有多美麼?我日日夜夜想要做的事就是將你壓在身下,成為我的女人,聽你在我身下放聲嬌.吟……」
鳳綰綰美眸朦上了一層薄霧,她不該被他所惑。
一個男人想得到一個女人,自然是說盡甜言蜜語——
他是鳳傾城,她是鳳綰綰,不能!
被**控制的鳳綰綰及時找回神智,一腳踹開沉浸在情浴之中的鳳傾城,光著身子跳下床榻。
她的動作真的不慢,只可惜鳳傾城的動作更快。
他在她跳下的同時將她撲倒在地,制住她的雙手,從身後狠狠佔有了她……
「啊——」鳳綰綰疼得直掉淚,張嘴就罵:「好痛,快出去,快……」
「別動,該死的女人,再別動。」鳳傾城強忍著戰粟的快感。
鳳綰綰如果再動,他指不定會不顧一切地嘗盡她的甜美。
她緊.窒的溫暖令他全身緊繃,還沒開始就要到達高.潮,可怕的興奮感有如潮水一般襲向他的四肢百駭,他快不行了……
鳳綰綰只覺疼痛難忍,要她不動,她又不是殭屍,怎麼會不動。
她努力想翻身,把鳳傾城這個胚子從她身上踹開,卻不料這一動,令他們結合得更緊密。
鳳傾城有如出閘的猛獸,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加大力道在她身上索取她獨有的甜蜜。
鳳綰綰疼得哇哇直叫,放聲大罵:「鳳傾城,你這個變態,快停下來,我詛咒你不得好死,下地獄,王八蛋,放開我……」
結果她叫得越大聲,鳳傾城則動得越快,滿足得像是偷了腥的貓。
:(
他在她汗濕的頰畔輕舔而過,笑得齷齪:「綰綰,叫再大聲一點,我喜歡聽。你越叫,我越興奮。」
鳳綰綰羞怒交加,反手一掌甩過去,被鳳傾城一手握著她的粉拳:「連手指也是粉嫩粉嫩的,好可愛……」
他在她纖白的手指輕咬一記,以肉.麻的眼神看她,傳達對她的喜愛之意。
鳳綰綰別開眼,認命地把小腦袋埋在臂彎。
她現在才來矜持有啥用,都讓鳳傾城這個混蛋吃光抹淨了。
她魂遊於天外,由得鳳傾城在她身上折騰。
半個時辰過後,在半睡半醒狀態的鳳綰綰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向還在她身上奮戰的鳳傾城,有氣無力的一掌甩過去:「你到底有完沒完,我要睡覺。」
「你睡你的,我吃我的,不衝突。」鳳傾城說著加重了動作。
鳳綰綰髮出一聲輕吟,這激勵了鳳傾城,他又在揮汗如雨,努力耕耘,鳳綰綰哀嚎著抗議:「可是我很累,可不可以停下來?」
鳳傾城奮力沖的動作果然頓住,看向滿臉疲態的小女人,只見她扁著紅唇,可憐兮兮的樣子像是小狗,一方面讓他的獸浴再次飛騰,一方面他又有些心疼。
「畢竟是我們的洞房之夜,綰綰,你能不能辛苦一點?」他咬牙忍著不動,意思一下,徵詢她的意見。
只等她首肯,他再來大吃特吃,將她吃得骨頭都不剩。
「你還好說,這不是我們的洞房,我的相公在——」睡眼惺忪的鳳綰綰感覺到鳳傾城迅速變了的臉色時,倏地打住話頭。
為了能讓自己休息,她好歹利用一下自己的美人計,撒下嬌又不會死人。
「皇兄,我真的很累,快累斃了,你讓我休息一下,成不?」鳳綰綰索性主動窩進鳳傾城汗濕的懷中,悶在她懷中道。
她真是沒用,不只被敵人吃干抹淨,還齷齪地對他使用美人計,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可是吧,做人不必那麼死腦筋,只要能讓自己少吃點苦,至少目前讓自己好過點,其實不錯的,她是中庸之道的維護者,也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
反正這麼多年來,她就是這麼活過來的。
鳳綰綰想著,眼皮已經睜不開,很快便墜入睡夢之中,睡得香甜。
鳳傾城在做思想鬥爭,猶豫了好久,才不甘不願地道:「那就休息一小會兒,待會兒再來……」
久久沒等到鳳綰綰的回答,他將她推開一些,就看到沉靜的睡顏。
他輕刮她的俏鼻,覺得心裡的不甘願被另一種特別的東西取代。
鳳綰綰正在做美夢,突覺自己的身子漸漸發熱,熱得她發出奇怪的聲音。
直到體內的浴火再度燃燒,她才不確定地睜開眼,入眼的便是鳳傾城緊繃的臉,他深幽的瞳眸有她縮小的影像,那裡的她像是被人欺蹂的小貓,正落入獵人的掌中,被他一塊一塊撕成碎片。
「我給了你一個時辰休息,已經仁至義盡了。沒辦法,綰綰,你太美味,我想把你吃了不吐骨……」
——
鳳傾城自說自話,吻住她嬌艷的紅唇,深深沉入她的身子,將他的熱情盡數傾灑在她身上。
鳳綰綰想反抗惡勢力,偏生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小嘴更是發出羞人的聲音,沉淪在他嫻熟的技巧當中,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一整晚,鳳綰綰除了中途的一點休息時間,幾乎就被鳳傾城霸佔。
他精力旺盛,整晚不眠還精神奕奕,真是見鬼。
最後,鳳綰綰昏沉地睡去,完全睡死。
不知自己睡了多長時間,待再醒,立刻就有兩個丫頭湊上前來,對她笑得嬌憨,是清音和彩音。
「公主醒啦?附馬好熱情,讓公主這麼累。」清音笑得不懷好意,盯著她的胸口瞧。
鳳綰綰低頭看向自己,發現她的身子到處都是曖昧的痕跡,就連脖子也是。
她想起昨晚鳳傾城的狂熱,小臉微醺,熱得不行。
「原來公主也會害羞。附馬真不懂憐香惜玉,把公主的小嘴也咬破了。」彩音也湊上前,指著鳳綰綰又腫又脹的雙唇道。
鳳綰綰忙下床榻,這一下可不得了,直接倒在了地上。
她長裙微掀,連腿上都是吻痕,一直延伸至……
清音和彩音手忙腳亂地將鳳綰綰扶起來,清音笑道:「公主不必害羞,這證明附馬像喜愛公主,才對公主如此粗魯。看不出附馬爺表面斯文,內心如此狂野——」
彩音拉了拉清音的衣袖,示意她別再多話,她們這才發現鳳綰綰心事重重的樣子。
兩人趕緊準備熱水讓鳳綰綰沐浴,鳳綰綰看到鏡中的自己,雙唇果然又紅又腫。
從清音和彩音的對話中她大致聽出來了一些苗頭。
她們都以為昨晚是雲澤與她洞房,渾然不知是另一個流氓佔了她的身子。
鳳傾城現在還只是太子,只因鳳景天還安在,若她和他的奸.情讓有心人士知道,他的太子之位很可能不保。
所以在外人眼中看來,昨晚佔了她身子的人,依然是雲澤,而不是鳳傾城。
問題是現在雲澤在哪裡?為什麼雲澤會被鳳傾城抓住,給他下了藥,將他和上官婉兒湊成堆,進而還有了夫妻之實。
昨晚那樣的情形,說出去簡直就是驚世駭俗。
如果讓人知道是鳳傾城佔了她的清白,她以後要怎麼在皇宮混?
不對,她的附馬如果是雲澤,現在應該在雲府,而不是皇宮,她怎麼還在宮中?
「彩音,雲澤呢,他在哪裡?我現在是雲家的人,應該在雲府才對。」鳳綰綰一邊吃東西,一邊狀似無意地問道。
「是附馬爺派人把公主送回宮中的。皇上病重,公主擔心皇上的病情,附馬爺交待說公主一定想陪在皇上的身邊,盡兒女之孝。奴婢今晨也未能見到附馬爺,只聽說附馬爺在宮外有要事處理。」彩音笑著回話。
聞言,鳳綰綰髮出長長的一聲歎息。
鳳傾城什麼都想到了,雲澤是她的掛名夫君,他把雲澤扔在了宮外。而她呢,因為公主身份,再加上鳳景天病危,理所當然地留在宮內。
——(
這樣既能把她和雲澤分開,她又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悲劇,她怎麼會落得這樣淒慘的境地?
她就是鳳傾城掌心的魚肉,他要吃要剮,全憑他高興。
「附馬爺沒有進宮,公主思夫情切,害了相思病麼?」清音理所當然地以為鳳綰綰歎氣是因為雲澤,打趣道。
「是啊,思夫情切。對了,昨晚上怎麼會有賊人來搶人,後來是怎麼處理的?」鳳綰綰將話題轉到昨晚的擄人事件。
反正一切都是鳳傾城設的局,反正事實就是她已經被鳳傾城吃了又吃,郁卒。
不知鳳綰綰這具身體跟鳳傾城是不是親兄妹,如果是,那她還了孩子怎麼辦?昨晚上鳳傾城根本就沒有避孕……
想到昨晚火辣辣的洞房情景,鳳綰綰臉色再度發燙。
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昨晚只是錯誤,如果可以,帶進棺材不要再提起。
「當然是太子殿下命人將賊人一網打盡。太子殿下一出手,所有人束手就擒,好厲害。太子殿下這樣的人中之龍,真是世間少有。」彩音插話,一臉花癡狀。
「以後在我跟前別提那個人,煩死了!」鳳綰綰聽到什麼太子就煩。
問了也白問,昨晚一定又是鳳傾城設的局,對雲澤來一個甕中捉鱉,再對他下藥。
該死的鳳傾城,卑鄙的程度世間罕有,總有一天他會遭報應。
鳳綰綰這廂化悲憤為食量,大吃特吃,剛好她也餓壞了。
正值此時,有一群娘子君踏進了別苑,為首之人,是東宮四婢。
紅衣一揚手,便有人抬進來許多箱子。
鳳翔宮地兒不大,沒多少空間,很快就被幾個箱子塞滿。
宮人一一將箱子打開,不是奇珍異寶便是綾羅綢緞,沒一點新意。
把她吃了,給她這些當作補償?該死的鳳傾城,她吃死他,把他嚼碎。
「公主,這是太子殿下要奴婢親自交給公主的新婚贈禮。說是一定要收,若公主不收,他便將這件禮物掛在是人都看得到的地方。」紅衣看到鳳綰綰鐵青的臉色,破著頭皮說下去,只差沒落荒而逃。
鳳綰綰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沒啥好氣的,注意她公主的形象氣質。
她唇畔彎出美好的弧度,勾出優雅的笑意,接過木匣,淡聲道:「嗯,禮物既然送到了,你們都退下吧。」
「太子殿下說,公主應該先拆禮物,要單獨拆開,否則公主會後悔。看了太子殿下送的禮物,公主子再告之太子殿下感想如何。」紅衣聲音越來越小,她也是被逼的。
她身份卑微,只是替主子辦事的奴婢,也很無奈啊。
鳳綰綰勉強維持臉上的笑容,她起身道:「也罷,我去看看皇兄送了啥寶貝給我。」
這東西如果是寶貝,她敢把頭砍下來當球踢,一定是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
鳳綰綰躲進了寢房,顫著手將木匣打開。
——(
待看清裡面的東西,她的臉倏地變得通紅,裡面還有一張便箋,是鳳傾城龍飛鳳舞的字跡:
一刻不見,如隔三秋,綰綰,下次你穿這件褻衣,一定很美,我想你的身子了……
鳳綰綰氣急敗壞地將便箋撕碎,再狠狠瞪著那件褻衣,如果那也算內衣的話。
鳳傾城這條淫.蟲,一天到晚就想著那檔子事,噁心。
她將那件衣服剪成碎片,再附上便紙一張,上寫:「剛剛我試穿了,侍衛們都說我很美,美得太厲害的結果,侍衛們蜂湧而上,將我穿的這件褻衣給撕成碎片……」
鳳綰綰滿意地將東西塞回木匣,出了寢房,遞到紅衣手上:「哪,我要說的感想都在裡面。紅衣,你就說,方才有很多侍衛在我鳳翔宮,去吧。」
「是,公主。」紅衣應聲而退,率著眾宮人離開,回去覆命。
紅衣才去到東宮,就見鳳傾城迎了上來,急切興奮的樣子見所未見。
「紅衣,皇妹說什麼了?」鳳傾城激動地抓著紅衣的手問。
紅衣看到眾多宮人妒嫉的眼神,怕得縮了手,將木匣遞給鳳傾城道:「方纔有許多侍衛在鳳翔宮,公主要說的話都在這裡面。」
鳳傾城一聽,忙打開木匣,待看清白紙黑字,他一聲咆哮,「該死!」
下一刻,他衝出了東宮,幾個縱身便到了鳳翔宮。
他沉聲喝道:「出來!」
所有隱身在鳳翔宮暗處的侍衛聽到鳳傾城的聲音立刻現身,他們尚未站穩,鳳傾城便發了狂般將他們幾掌掃出了鳳翔宮。
他本想繼續,突然間又頓住了雙掌,看向坐在門檻上看熱鬧女人,只見她邊吃點心邊拍手:「皇兄的武功好厲害啊,佩服,佩服!」
「皇妹,你這招借刀殺人才叫厲害。」鳳傾城臉上的暴怒隱去,一揮手,示意眾人都退下。
侍衛們出現得快,消失得更快,有幾個不幸中了鳳傾城的毒掌,在當場頭破血流,則被人迅速拖下去,同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鳳綰綰當然也看到見了血,她只是想試試在鳳傾城心中鳳綰綰到底有多重要。結果她看到了,卻有人就這樣傷的傷,死的死。
這種結果,真不妙。
「我可沒這麼惡毒,不敢借皇兄的手殺人——」她手上的糕點被鳳傾城一把搶走,他塞了幾口,全部吃完,盯著她的唇一直看。
鳳綰綰乾笑三聲,打算跑,結果被鳳傾城圈在門檻上。
他的唇越湊越近,灼.燙的呼吸也越來越近,就要他要吻上她的瞬間,「光當」一聲驚醒了陷入迷情中的兩人。
彩音傻站在原地,她手中的茶具摔成了碎片,正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
鳳傾城眸中頓現殺機,鳳綰綰自然感覺到了,淡聲道:「你敢動我的人,我跟你拚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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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船戲算不算溫柔中帶點粗.暴,汗。今天幾章更一起了,趕著上班,沒有分開。一萬字啊,值得鼓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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