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娃娃:挑個王爺爹爹 正文 心心相悅之(二)
    因為,他手捏成蘭花指,兩指併攏間,夾著一朵純白無暇的梔子花。他很是優雅的把花往自己的鼻端下,輕輕的一放,再次優雅的吸了鼻子,嗅了一下,做出一副很裝13的陶醉狀。

    「噗……」

    望著他那副自我陶醉的樣子,錢樂樂又是很不厚道的笑了出來。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危險處境。她現在已經羊入虎口——等著被宰了。

    那白衣人幽幽的轉過頭來,對著她幽幽的瞪了一眼,手指輕彈,一塊小石子便直接在彈在她光滑的額頭上。

    懇「好痛啊……」錢樂樂摸著自己發痛的額頭,連忙很是識時務的收住自己臉上的微笑,只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默默的望著他。

    那白衣人見她被自己收拾的老實了,他展顏突然開懷一笑,嗅了嗅梔子花的香氣,靜默了許久,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塊白色的絲帕,和一面小銅鏡,照著鏡子便直接細細的擦起臉來了。一副完全沒有準備要搭理錢樂樂的模樣。

    也就是說,她被他這樣華麗麗的給無視了。

    讓「呃……這位老爺爺……敢問怎麼稱呼?」錢樂樂心裡開始有些不安起來,她拿不準自己今天遇到這是什麼主,他把自己擄到這裡來有是要做什麼?她抿抿唇,既然還摸不清別人的底細,那就先將就委屈自己一下。

    這年頭,出門在外,一張嘴要會說話。

    對老人喊老爺爺、老奶奶;對中年人喊叔叔,阿姨;對小輩喊弟弟、妹妹,禮儀規範上去了,走到哪裡都好混日子。

    只是,這畢竟是錢樂樂一個人一廂情願的想法,至於,結果,還要看別人接受與否咯——

    「你什麼眼神啊你,有我這麼年輕的爺爺嘛?把你的狗眼給我睜大了,看仔細了……」一聽到錢樂樂「尊稱」他,白衣人眉頭一緊,那是相當的不悅。他迅速的放下手中的銅鏡,往她這裡又是幽幽的看了一眼。彷彿是為了向錢樂樂證明他並不是一個老頭子,他小石子朝空中猛的一彈,又點亮了一跟蠟燭。

    跳動的火光下,他那張白皙粉嫩如嬰兒般的臉,便一覽無遺的倒映在錢樂樂淺色的瞳孔中。她面前的這位老爺爺長的……十八年前應該算是帥哥一枚吧,

    但是現在……雖然他有著白皙粉嫩如嬰兒般的臉,但素,他沒有講究細節,他眼角及額頭上的那幾道皺紋,已經把他的真實年齡給森森的出賣了。

    他丫,就是一個老爺爺。言-情+小說吧首發

    或者說,

    以他這樣的年齡,如果她不喊他一聲「老爺爺」,或許她還可以有另外一個選擇,那就是喊他一聲「叔叔」,這已經是她最大的妥協了。

    「大叔好!」錢樂樂提高音量,還特地的放軟聲音,甜甜的喊了一聲。

    請注意,錢樂樂在喊這句話時,臉上是無比虔誠,無比真誠……總之,她那沙甜的聲音配上她的純真而燦爛的笑容,那是具有極大殺傷力的。

    於是,面對這樣看似人畜無傷、善良純真的小女孩的倆次稱呼,對面的那個白衣身形明顯的顫了下,然後才穩住自己。他的眼睛再次幽幽的轉了過來,倆道幽幽的眸光像是夾了小冰塊一般朝她射來。

    「大叔,你的臉……哇,變白了;哇,變青了;哇,又變黑了!」錢樂樂盯著他的那張臉,像現場直播一樣的喊著。

    這回一直坐在那裡的白衣人,他明顯的不淡定了。他森森的感覺自己好像被這個小姑娘耍了,他心裡氣憤,額頭上的青筋已經若隱若現了,握著梔子花的手,忍不住的顫抖了幾下,他扯了下嗓子,對她用力的吼道,「是誰讓你連續倆次喊錯稱呼的,我有那麼老嘛。喊我一聲公子,難道你會死嘛?」

    「公子?……噗……」

    錢樂樂僵了一下,隨之而來的是她的爆笑聲。

    敢情這個彆扭的老爺爺一直糾結的是自己對他的稱呼。

    不過,話又說了回來。她覺得自己喊他一聲「叔叔」已經夠委屈自己了,現在這傢伙還要得寸進尺,讓自己喊他一聲,「公子」。

    錢樂樂想到這一點,胸口一蕩,隱隱有種想吐的感覺。如果真的喊了他一聲公子,這……讓她這個年紀比他小好多的正宗年輕人,情何以堪呢。

    那邊,白衣人見她皺著小臉,一副楚楚可憐委屈的模樣,他臉上的橫肉又是一顫。壓低音量,粗劣沙啞的聲音便像是夾了冰渣一般,向錢樂樂直接飛了過來,「小姑娘,有沒有人教你,不能撒謊的,不然後果會很嚴重的……哦對了,我差點忘記了,黑無蹤那老傢伙根本就是個土爆發戶,他哪裡會教你好的。」

    「黑無蹤?」錢樂樂嘴角抽了抽,她一直以為自己的思維很跳躍,但是如果和她今天見到的這一位白衣人一比,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一捏捏啦。「黑無蹤」這名字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的,更不要說認識了。言-情-小-說-吧首發

    所謂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這老爺爺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在轉移視線。對!一定是這樣的,他故意用這種話來吸引住自己的注意力,然後她就不會再喊他「大叔」了。

    思及這一點,她驀的覺得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她抬頭,臉上掛起那種甜甜糯糯的笑容,對著還站在那裡,一臉隱忍的白衣人小聲的嘀咕道,「這位老爺爺,是不是因為我喊你老爺爺,所以你生氣了?」

    「沒有。」好男不跟女鬥,白衣人胸膛此起彼伏,他自我安慰著。這個小姑娘一定是黑無蹤派來故意氣他的,他忍,一定要忍。等到黑無蹤那老傢伙一來,他可以直接把這倆人打包送上西天去。

    「可是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在生氣。」錢樂樂假裝怯懦的說到。

    「沒有。」沒有才怪。

    「不,你一定有!」

    「你個蠢貨,我說沒有就沒有了。」

    「老爺爺,做人要誠實,不能說謊。你額頭上、還有眼角邊,冒出來的那幾條皺紋,證明你現在很生氣。」錢樂樂眼波一動,狡黠的眨了眨眼。

    「啊……」白衣人緊張的從自己的袖子中抽出那面銅鏡,對著鏡子照了又照。調整好臉部的肌肉後,他這才緩緩的放下銅鏡,一雙冷幽幽的目光再次的向錢樂樂瞥了過來。

    ——

    他很生氣,非常生氣。

    就因為被這個小姑娘一氣,他眼角邊、額頭上的皺紋便又多冒出了幾條。

    天啊,一條皺紋,要用五瓶玫瑰花露才能消褪的,

    而99朵玫瑰花才能擠出一滴玫瑰花香露,

    一瓶玫瑰花香露需要99滴玫瑰花香露,那麼五瓶玫瑰花香露得需要……

    一想到這些,他額頭上的青筋便又忍不住的浮了起來,但是想到他那可憐的玫瑰花香露,他又必須忍著,不能生氣。所以他不斷的在忍和小宇宙爆發這倆種情緒上不斷的徘徊著,硬生生的把自己憋出了內傷。

    「蠢貨!」他捂著胸口,不屑的罵道。

    錢樂樂在心裡暗自的接了倆字,「是你!」

    「老爺爺,你怎麼知道的。在家,我娘親就一直喊我傻蛋。傻蛋別的事情不會幹,但是我會打醬油,我家的醬油多的到明年都不用愁了。言-情-小-說-吧首發

    老爺爺,你要嘛,我也去幫你打一瓶醬油。」過什麼山,唱什麼歌,對待這麼樣一個奇怪的人,而且還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事情。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扮豬吃老虎」,裝傻充愣一下。所以她嘴裡邊說著話,腳下的步子便慢慢的往門那裡飄去。

    「蠢貨!」白衣人再次不屑的鄙視道。

    「快說,黑無蹤那老傢伙到底藏身在哪裡?」雖然知道黑無蹤那老傢伙很會易容,但是他能很輕易的看出來,面前這個傻傻的小姑娘絕對不是黑無蹤那老傢伙。因為黑無蹤雖然能千變萬化,但是他的眼睛卻是不能變化的。這小姑娘的眼睛很純淨,是黑無蹤那老傢伙不能比的。

    「咦?」錢樂樂心裡哀嚎了一下,面上則是挑挑眉,睜大眼睛,無辜的嘟嘴說到,「老爺爺,傻蛋不認識你說的那人,傻蛋只會打醬油。老爺爺,天黑,我要回家去了。您繼續在這裡曬月光吧,再見。」

    房門就在離她不遠處的地方,錢樂樂留下這句話,便快速的提起裙擺,往那裡奔了過去,準備逃之大吉。

    可是,掉進狼窩裡的人,怎麼可能怎麼容易的脫身呢。就在錢樂樂準備打開房門的時候,屋裡的白衣人,再次冷幽幽的開口發話了,「站住!你已經中了我的迷花散。那是種非常烈性的魅藥,你若是抬腳就走,不出一炷香的時間,藥效便會發揮出來。到時候,別說是遇到男人了,就是一頭公豬,你也不會放過的。」

    「呃……」錢樂樂身子僵在那裡,緩緩的回過頭,驚悚的看著黑暗中那一身白衣做陶醉狀嗅著手中梔子花的老爺爺,結巴的說到,「這……這是真的……嘛?」

    她心中的震驚,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白衣人一邊姿態優雅的嗅著空中瀰漫的淡淡清香,一邊悠然的對她說到,「你大可以離開這裡試試看。」

    「呃……」看他那副得意的模樣,錢樂樂默了,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這樣默默的接受了這白衣老爺爺對她的摧殘。

    她雙眼睜大,怒視著白衣人。

    然後,眼睛眨了眨,眼淚,便跟著流了下來。

    她心裡後悔的恨不得直接撞牆去,自己明明沒有發橫財的那個命,還貪心的把那五百兩的銀票撰人自己懷中,現在好了,老天爺讓這個怪人來對她進行「衝動的懲罰」,就為了這區區的五百兩銀子,也不知道自己的清白還能不能保住。

    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當初她就應該主動些,在墨御或者大叔中間,隨便拐一個上床去,再怎麼不濟,風南洛那醋罈子也可以的,最起碼這三人都還是帥哥一枚,可是現在……

    其實吧,無數的言情或者武俠小說,都有講過:春(魅)藥是沒有解藥的。

    可素,事實呢?

    這純粹就是瞎掰的,誰說春(魅)就沒有解藥了?

    其實他們這樣說,還不就是給自己找個借口。就是為了最終泡妞成功,才說春藥沒有解藥的。試想,一個男子做楚楚可憐狀站在一個黃花大閨女面前,說自己中了毒,必須親近女色才能澆滅他們身上的慾火。很多善良的女子都會從心裡萌發出想要幫他度過難關的念頭,細心的照顧那男的。結果,卻被那男的給直接撲倒了。

    遇到有良心的,還算好。可是有些黑心的男人,事後還會用「當時中了魅藥,身不由己」這個作為借口,來推卸自己該負的責任。

    呸!

    當然,講了這麼久,無非就是想說明一點,那就是這白衣人身上肯定是有解藥的。錢樂樂要是不想失身的話,那她肯定就是要乖乖的待在這裡了。

    她歎了口氣,回過身子,找了張椅子,一屁股的坐了下去,倆眼淚花花的望向屋中的那一個雪點,可憐巴巴的老實交待到,「大哥啊,我真的只是個打醬油的,真的不認識黑無蹤什麼的。」

    白衣人懷疑的目光再次冷颼颼的向她射來,他雙眼一瞇,鼻子輕輕一嗅,大聲呵斥到,「蠢貨!你以為我是傻瓜嘛,你說你不認識他,那你身上怎麼會有他特製的十里百花散的香味。」

    「……」錢樂樂嘴角抽搐了下,敢情這個老爺爺也是聞香識人啊,只是他的邏輯太過強大了。人活在這世上,每天都要和很多人接觸,身上蹭啊碰啊,總會留下一些別人的味道。他不能僅僅憑這一點,就亂給人家牽線搭橋,這黑無蹤,他是誰啊?

    白衣人優雅的坐回椅子上,舉止瀟灑的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盞,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輕輕嗅了下茶水的香氣,很是愜意的品茗起來。

    錢樂樂狠狠的鄙視了他一番,敢情不是他中毒,所以他才那麼愜意。她心裡畫了無數個圈圈,希望天上突然來一道閃電,把這老頭給劈暈過去。不過,她轉而又想,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倒霉還是她自己,所以這怪老頭暫時還不能出事。

    「大哥,你是有解藥的吧,求你啦,賞我一顆了。我只是一個打醬油的而已啊。而且……我的肉不好吃……」錢樂樂可憐兮兮的說完這句話,驀的驚悚的想起了以前和裴三郎去吃飯時,那個掌櫃的說的那句,「一樹梨花壓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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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恐怕她恐怕真的要被……

    「噗……」白衣人剛喝到口中的茶水就因為她這句話,全部的噴了出來。他連忙找出手帕,擦拭著剛剛被他茶水噴濺到的衣服,懊惱的說到,「你放心,我對你這樣的小屁孩沒有什麼興趣。」他抬頭嫌棄般的往她身上瞄了一眼,「人太廋、腰太粗、胸太平、屁股太小,唯一能看的就只有那張臉了,可惜還是張娃娃臉。」

    錢樂樂聽完他對自己的評點,胸腔中的怒氣值「蹭蹭」的往上冒,她身後指著白衣老頭,大聲的呵斥到,「你個老不正經的,你都多大年紀了,不好好待在家裡享福,居然又跑出來禍害人。我是平胸又咋的,又沒有人叫你看,你一個老頭子,整天偷瞄女孩子,太不正經了。」

    「停!」白衣人伸手止住了她還要說出的話,對於錢樂樂的這些指責,他表示自己其實是很純潔的。只是不小心瞄到的,真的是不小心啊。「我可以告訴你一點,你還有生氣要生,還有什麼話要罵,儘管來。只是……你身上的毒是隨著你血液運行快速來決定的。你要是再這樣,恐怕支撐不住一炷香時間的。」

    「呃……」錢樂樂一僵,隨後整個人便直接的萎靡了下去了。她乖乖的坐回到椅子上,一動不動的趴在桌子上,倆眼瞪著那白衣老頭。

    白衣老頭見她終於安靜了下去,他又端起茶盞放在唇邊,輕輕的一吹,準備喝下去。就在這個時候,錢樂樂又緩緩的開口了。他把自己眼眶裡的淚水蓄得滿滿的,咬著自己的唇瓣,輕聲的說到,「這位大哥啊!如果你能高抬貴手,放了我。你可以跟我回家,其實我夫君是當朝的睿王爺。不瞞你說,他那個人,男女皆可,床上功夫那是相當棒得,他一定能夠滿足你的……」

    「噗……」

    PS:劇透啦,其實就在白衣人和錢樂樂在這裡對決的時候,風斂軒那裡正好碰到黑無蹤。於是,在一場舌槍唇戰後,黑無蹤也把風斂軒給挾持了,而且他正往這裡趕中,準備和這白衣人來個生死對決,最後還是那句話啦,地球就是圓的。他們倆人會見面的……

    另,今天還會有一更啦,不過有可能比較晚,快月底了。我的工作沒有月初那麼閒了,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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