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娃娃:挑個王爺爹爹 正文 矛盾重重(5000+)
    深秋,夜風起,人微涼。

    錢樂樂、風斂軒還有裴三郎,三人蹲坐在小院的石階上,胡亂的說著話。

    本來錢樂樂晚上是準備要去偷摘柿子的,但是後來經過風斂軒的十分耐心的勸誡,並給了許多的保證,這才讓她暫時打消了念頭。不過,這並不代表明天晚上,她就不去了。

    「墨御,你家在哪裡?」錢樂樂雙手托著下巴,望著漆黑的夜空,沒話找話的說了。這時的境況是,倆個男的,一個女的,而且這倆個男人都特悶,耍酷,都不開口說話,為了搞活氣氛,只能是她先說了。

    懇風斂軒側過頭來,輕牽唇角,「嗯,我家在這京城裡也有一座小院。改天,你有空了可以到我家去看看。」他這話本身半真半假,不過從風斂軒的口中說出口來,卻帶足了十足的認真。

    「好的。」錢樂樂隨意的應了一句,三人便又陷入了沉默中,場面再次陷入尷尬。

    「大叔,你以後有什麼具體的打算沒?」她迷濛著眼睛,打了個哈欠,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這倆個大男人就沒啥共同話題了。

    讓裴三郎涼薄的目光瞥了眼風斂軒,低聲,啞著嗓子,壓低聲音說到,「我還沒考慮好。以前我就想好好讀寫書,將來能考個功名,封妻蔭子什麼的,現在都不想了。」不是不想,是不敢想。有時候,他也很迷茫,感覺前路一片茫茫,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走。

    「據我所知,明年好像還有一場春闈考試,裴兄到時可以試試。」風斂軒接過話來。

    裴三郎惆悵的歎了口氣,「沒有什麼希望的。」無知,可以無畏。但是,現在他已經深處世之道,猛然的驚醒起來,卻覺得自己的腳下已經沒有什麼路了。

    「沒關係啦。」錢樂樂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著,「在你沒有更好發展之時,你可以選擇繼續和我混啦,我也不會虧待你的。」夜色很暗,裴三郎雖然不能完完全全的看清她說這話時的表情,但是衝著她話裡透出的誠摯語氣,他還是舒眉輕笑了下。

    「為什麼沒有希望?」風斂軒瞇眼,很敏感的問到。

    「沒有希望就是沒有希望咯。」裴三郎舒開的眉毛又皺了起來,對風斂軒他始終是帶著一份警惕的。

    「裴兄,恕在下冒昧。」風斂軒禮貌的拱手,「你口中所說的沒有希望,到底是指哪些?」當個皇帝也不容易啊,有時候出來玩一趟,這皇帝的「職業病」一犯,該操心的還要操心。言-情+小說吧首發

    「……」裴三郎低頭不語,心裡只覺得風斂軒似乎在故意和他作對。

    墨御,個富家之子,當然什麼都不用愁。

    可他就不同了,他的出生和身份,已經擺在他的面前了。

    即使他想掙扎,最後卻只能無奈的發現,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無用的。

    他依舊是那個煢然一身的人。

    「裴兄?」風斂軒見他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他又小心翼翼的問了一遍。只是,裴三郎依舊是沉默著,沒有和他說話。

    「好了,墨御你們倆個能不能不要探討這麼嚴肅的人生話題,很無聊啊。」錢樂樂打了個哈欠,眼見氣氛有些尷尬,她連忙跳出來當和事老。這話題本來就是她無聊亂扯的,誰知道這倆個大男人居然真的在意了。

    「好。」風斂軒勾唇一笑,眸光閃爍著,「樂樂說不要,那我就不多問了。」

    「你們倆個先聊著,我去屋裡給你們倒杯水來。」裴三郎垂著頭,起身,冷冷的留下這話,便離開了。這個時候,聽著風斂軒對著錢樂樂說這麼噁心的話,他心裡卻是十分反感。不過俗話說的好,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他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認輸的。

    所以他準備走「溫柔路線」,到屋子裡給她倒杯熱水,讓她暖暖身子。他走時,心裡還堅信的認為,他

    這些實際的舉動可比風斂軒那噁心死人的話來的好多了。

    只是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他人這剛一離開,形勢便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院子裡,因為裴三郎的離開,一下子空蕩了許多。一陣冷風吹來,風斂軒怕她著涼了,脫下自己的外袍,強行的裹在她的身上,免得她吹了冷風。

    錢樂樂卻壞心眼的把自己冰冷的小手往他的袖口裡伸去,抓住他袖中溫暖的手腕,定是要冰他一冰心裡才開心。

    握著她的手,風斂軒心裡又是心慌,又是甜蜜,只能手忙腳亂的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緊緊的握住,咬著牙,假裝嗔怒的說到,「你呀,要是再這麼小孩子氣,恐怕以後都嫁不出去。」

    錢樂樂聽他這樣問,癡癡一笑,心裡得意著,又把自己的那遠大的理想給說了一遍,「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嘛,我不嫁人。言-情-小-說-吧首發

    我要自己當地主婆,然後買好多丈夫回來給我幹活。」

    「你呀!」風斂軒牽起唇角,無奈的笑了下,把她的身子輕輕的往自己懷裡攬了下,「天冷,你靠著我溫暖些。」

    「好啊。」反正背都讓他背過了,再靠下也沒事啦。錢樂樂這樣想著,便輕輕的往他懷裡靠去,將臉埋到他的肩上。風斂軒小心的抱著她,感受到懷裡那軟軟的身子,他卻是一動也不敢動。

    「墨御,我想問你個問題,你不要生氣哦。」她吸了下鼻子,緩緩的閉上眼睛,「你對風南洛那王爺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

    「兄弟之情!」聽到她提自己的弟弟,風斂軒輕抿嘴唇,輕輕的笑了下。

    「哦。」錢樂樂翹翹的睫毛輕輕的眨了倆下,緩了一會兒,「那他對你呢?」

    風斂軒莞爾一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他輕輕的扶整她額頭上的亂髮,「當然也是兄弟之情了,怎麼了?」

    「可是,萬一他對你圖謀不軌,你可要挺住啊。」錢樂樂只覺得困意襲了上來,他聲音放軟了下去,在風斂軒的身上蹭了蹭,找了個舒適的姿勢,一隻腳已經向周公奔去了。

    「我和南洛,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了。」風斂軒眉頭一蹙,頓了下,繼續說到,「小時候,我們住的地方很不好,人和人之間的關係除了算計,就剩下利用了。他跟著我,也吃了許多的苦。」

    ——(

    風斂軒輕輕的攬緊錢樂樂的身子,加重了說話的語氣,像是保證似的說到,「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在你身上重蹈覆轍的。」

    風斂軒說完這些話,低頭想要去看錢樂樂的反應。誰知,懷中的人不知道何時,竟輕輕的趴在他的肩上,睡著了……

    他搖了搖頭,莞爾的一笑,看來剛才他說的那些話,她是沒有聽進去了。

    「茶來了。」裴三郎用托盤端著兩杯茶,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可是當他看到前面相擁在一起的倆人時,他面色一沉,頓時有種風中凌亂的感覺。

    他真是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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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子,倒是便宜了別人。

    「噓……」風斂軒伸出食指放在唇邊比劃了下,示意他不要吵到錢樂樂。

    裴三郎咬牙切齒,心裡恨不得直接把手中端著的托盤直接往風斂軒的臉上砸去,不過為了錢樂樂,他還是咬咬牙,忍了下去。

    風斂軒見她睡的極為香甜,他便當著裴三郎的面,小心翼翼的將她抱了起來,向不遠處的屋內走去……

    裴三郎冷颼颼的目光望了下他的背影,又望了望自己手中端著的托盤。他心裡悲哀的發現,自己和風斂軒的差距原來不止一捏捏而已。就比如現在,人家手中抱的是人,他的手中端的卻只是一個托盤而已,這就是差距啊!

    他憤恨的歎了口氣,仰頭看了下高高懸掛在天的月亮一眼,心裡暗自下決定,下次他一定會汲取教訓,不會再做出這種傻事來。

    屋裡,黑漆漆的一片。幸好,風斂軒也是學武之人,以他的內力,想要在黑暗中看清楚腳下的路,並不是太難。他輕輕的把她放在床上,替她褪去了鞋子,拉過一床棉被幫她蓋上。

    回身,點起了屋子中的蠟燭。他這才又走到床邊,在床沿邊上坐定,看著睡夢中的她。

    錢樂樂有抱著東西睡覺的習慣,所以剛回到床上,潛意識中,她伸出自己的手,在周圍摸索了一遍後,這才抱起床邊另外的一個枕頭,沉沉的睡了過去。

    風斂軒嘴角輕牽,輕輕的笑著,這般近在咫尺的感覺,讓她很滿足。他伸出手,想要幫她把額前的亂髮整理好……

    「墨公子,天色已晚,你應該回去了。」剛剛走進屋子的裴三郎,陰沉的目光注視著風斂軒,冷冷的下達了逐客令。

    「好的。」風斂軒依依不捨的收回自己的手,輕聲的應了句。撩袍,從床沿邊上站了起來,輕輕的走到裴三郎站著的地方,放低聲量,「裴兄,那我就不打擾了。至於樂樂……」他回過頭,溫柔的瞥了眼床上躺著的人,剛想繼續說下去,就被裴三郎給打斷了。

    「墨兄不用客氣,我自然會好好的照顧樂樂的。」裴三郎朝風斂軒陰陰的笑了倆下,冰涼沒有溫度的話一字一頓的颼颼往牙縫裡往外冒。

    「那多謝了!」風斂軒拱手,朗月春風般的笑容也漸漸的淡了下去。

    「墨兄,請!」裴三郎再次不悅的下達逐客令,他是越看風斂軒越不舒服,恨不得面前的這個男人,趕快的從他眼中消失。

    「那告辭了。」風斂軒抿抿嘴,撩袍便往外離開了。裴三郎沉著臉,嘿嘿的冷笑了幾聲,木梭般的目光,梭梭的朝他的背影紮了過去。

    待到風斂軒離開後,他關好門,這才回到屋子,忍不住的走到錢樂樂的床沿邊,他冷淡漆黑的目光直直的盯著躺在床上的人,歎了口氣,終究還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走了下去。

    他小心翼翼的捧起錢樂樂半握著的拳頭,湊到唇邊,輕輕的吻了一下,嘴角一勾,笑的極為燦爛。回想他們三次相遇的場面,他心裡愈發覺得這是老天的安排。

    他和她是有緣分滴,

    所以,雖然墨御比他早在她的世界裡出現,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和錢樂樂的感情。從小,他便在青樓裡長大,他身邊沒有同齡的朋友,更別說和誰的關係很好了。

    這次,錢樂樂算是他人生裡的一個意外了。他怎麼也沒有想過,他會被這樣的一個小姑娘給救了。如果說他的心裡一直是陰暗的,那麼她可以說是照進他心裡的第一縷陽光。

    他現在整個人很迷茫,不知道橫亙在自己前面的路是什麼。沒有信念,他的世界裡,朋友便成了他的世界裡唯一的支柱了。

    對於別的男人接觸錢樂樂,他很是反感的。

    她是他的,她只能和自己玩。他霸道的這樣認為著。

    明月彎彎照九州,同片天空下,幾家歡樂幾家愁啊。睿王府裡,風南洛此刻正舉起手中的撰著的花瓶,狠狠的摔在地上,拂袖一揮,滿桌子的筆墨紙硯全部的滾落在地上。

    他心煩意亂,發瘋一般的將書房裡所有能摔能砸的字畫書籍全部砸掉,整個書房頃刻間便狼狽不堪起來。

    整整一天啊,他的皇兄避著他沒有露面。好不容易想要去喝杯花酒,小憩一下,不想現在整個京城裡人討論的都是他娶的那位無鹽王妃。

    「該死的女人,該死的書生,該死……」風南洛怨念的念叨著,手裡也沒閒著,依舊在敗家中。

    「王爺……已經找到了……她的確切住址了。」家丁小心翼翼的站在一邊,小聲的回稟著。

    「說,快給本王說下,那個可惡的女人到底藏在哪裡了!」風南洛雙眼睜大,欲噴出火來。他心裡不斷的咒罵著洛雲兮這個女人,都是因為她,他成了整個京城人的笑話。

    家丁這才小心翼翼的把錢樂樂現在住的地方說了下。風南洛濃眉一挑,忿忿的甩了下袖子,抬腳便要往外奔去。他心裡是恨不得馬上的便抓住那個女人,狠狠的教訓她一番。

    剛走到書房門口,卻撞見了前來向他請安的沐婉詞。今晚的沐婉詞顯然是用心打扮了一番,她端著一碗參湯,羸弱單薄的身子在晚風中微微發顫,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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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南洛因為洛雲兮的事情,遷怒與她。看到她,也只是睨視了她一眼而已,並沒有過更多的關懷。

    「王爺,臣妾知錯了。」沐婉詞童鞋的認錯態度很誠懇,「都是臣妾連累了王爺,臣妾知罪了。」

    「哼!」風南洛從鼻間冷哼了一聲,身子半側著。

    「王爺……」沐婉詞繼續採用「溫柔的路線」對風南洛進行攻陷。「臣妾是真的知錯了。如果王爺想要責罰臣妾,我毫無怨言。只是這之前臣妾還有些話要對王爺說……」她吸了下鼻子,在揚起頭的時候,眼眶裡已經有了水潤的淚花。

    「說!」對於風南洛這種外貌協會的資深會員,打著憐香惜玉的他,看到沐婉詞眼中的淚花,他自然心裡就放軟了幾分。

    「王爺,其實臣妾以為你對洛雲兮那女人做的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只是她自己不知好歹而已,在外人面前損害了王爺的名譽。」沐婉詞「聖母般」的自發選擇無視風南洛對洛雲兮做出的傷害,反而歌功頌德,「王爺大人大量,對她不追究,不過如果繼續放任她這樣下去,後果恐怕很嚴重。所以現在的關鍵,是必須想個辦法,把她休掉!這才是關鍵啊!」

    這一個下午,風南洛跑皇宮去,沐婉詞也沒閒著,她在琢磨要怎麼把洛雲兮這個女人給拉下馬去。

    「說說你的辦法。」風南洛幽深的目光打量了沐婉詞一眼,沐婉詞秋波一傳,半個身子軟綿綿的靠在風南洛的身上,踮起腳,便在他的耳畔邊輕聲說了些話。

    風南洛低頭,沉思了一下,拍手叫好。沐婉詞的這個主意的確是很不錯,不僅能給他的皇兄一個交待,而且能扭轉他被損毀的聲譽。

    於是,沐婉詞又成功的把她和風南洛之間的「內部矛盾」成功轉而成了對錢樂樂的矛盾。

    第二天清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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