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法則 第二卷 氏族 第一百七十二章 神學政治論
    陸斯恩吻了吻羅莎琳德的手背,雖然隔著軟棉紗手套,依然觸手溫潤柔軟無骨,可以聞到極淡的薔薇香味。該章節由網友上傳,網特此申明

    「我會等陸斯恩先生的好消息,靜待潘娜普洛伯爵的到來,當然我最希望看到的是陸斯恩先生能夠陪伴潘娜普洛伯爵一同光臨瑪格麗特莊園。」羅莎琳德隔著車窗,微笑著邀請陸斯恩拜訪瑪格麗特莊園。

    謝爾維斯特家族的姿態放得很低,不同於崔梵西家族,和皇室關係緊密的這個外戚家族並不需要擔心在新教廷的建立中被拿出祭奠聖格吉爾的教義,但他們依然會重視任何一個有歐德修梵克姓氏的人,尤其是像陸斯恩這種已經有許多小細節透露出是很受重視的年輕人。

    馬車揚起了細末的灰塵,輕風一吹,消於無形。

    儘管周圍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陸斯恩依然保持著謙恭的姿態,以最尊敬的姿態目送著馬車化成小黑點,經過遠處西敏寺教堂的樹蔭消失。

    羅莎琳德邀請陸斯恩,自然是希望那位據說很難交往的潘娜普洛伯爵如果在瑪格麗特莊園裡表現得太讓人無法接待時,陸斯恩能夠起到潤滑的作用。

    「潤滑劑嗎?我並沒有興趣擔任這樣的角色,那讓我很噁心。」陸斯恩將大家族之間的利益往來比喻成了交媾。

    他答應羅莎琳德邀請紗麥菲爾,至於紗麥菲爾會怎麼對待蒙特威爾蒂和整個謝爾維斯特家族,陸斯恩已經可以預料到了結果,他怎麼可能勉強紗麥菲爾去接受蒙特威爾蒂?

    紗麥菲爾,那可是會窩在他懷裡,坐在他肩膀上的小母狗,獨屬於他。

    皇宮廣場上已經公告了加布裡爾三世陛下和聖格蘭姆耶的聯合諭示,聖格吉爾教廷已經在名義上建立,整個櫻蘭羅帝國的信徒都歸屬於聖格蘭姆耶座下,並且聖格蘭姆耶承認櫻蘭羅帝國皇帝是被始祖指定的世俗間的王。櫻蘭羅帝國皇帝有責任保護聖格吉爾教廷以及它的信徒。

    接下來的就是一些列具體的事務了,克莉絲汀夫人被指定為在聖格蘭姆耶座下聆聽訓示,根據牧的指示籌建教廷本座教堂,以及教廷牧下轄各大宗教事務所地組建,其中包括了異端裁判廳,聖術研究院。教廷騎士團,主教議會等等。

    雖然說克莉絲汀夫人聆聽訓示。但實際上聖格蘭姆耶只可能去和加布裡爾三世陛下交涉一些教廷和帝國之間地問題。至於那些具體地事務。他並沒有太多精力。也沒有興趣和必要去經手。

    在皇宮廣場上同時布了克莉絲汀夫人地《九十九條綱論》。就贖罪券事件向聖伯多祿教廷起了輿論攻擊。

    這些綱論無一不是根據《日經》和《月經》地格吉爾教派釋義做出質問和訓斥。除了要擴大在信徒間地輿論影響外。最大地作用就是讓克莉絲汀夫人樹立起反聖伯多祿教廷領軍人物地姿態。這有利於她開展教廷地籌建事務。

    自從始祖誕辰日之後在皇宮廣場布地一系列告示。都在宣示著新教廷建立地名正言順。同時也在櫻蘭羅帝國國民地心理暗示著聖格吉爾教廷是驅逐聖伯多祿教廷黑暗力量地光明。

    聖格吉爾教廷和櫻蘭羅帝國地姿態咄咄逼人。槍與花騎士團配合著歐德修梵克家族地苦修士們剷除了一個個潛伏在帝國境內地聖伯多祿教廷據點。這其中費迪南德團長表現突出。他總是能夠通過各種各樣地手段得知這些據點地存在。

    不過幾天。被公眾知曉得針對聖伯多祿教廷地攻擊已不下十起。雖然沒有燃起戰火地硝煙。卻已經讓人感覺到了血腥地氣味。

    最讓人不安的是,在鬥獸場議會大樓和內閣辦公樓之間的軍部,成為了最繁忙的國家機構,一些在家修養的老資格將領也頻繁進出軍部。軍方大臣們緊縮的眉頭,騎士們警惕的目光,侍衛手中光芒刺眼地長劍,疲憊的偵察騎兵,口吐白沫的戰馬,這些都預示著軍部在緊張地籌備著戰爭。

    安德烈公爵已經很久沒有回范輪鐵恩古堡了,來自軍部的邀請已經連續四次送到了潘娜普洛伯爵在約克區的臨時寓所,但都沒有得到回音,誰也不知道潘娜普洛伯爵去了哪裡。

    有人調查。最後能得到潘娜普洛伯爵信息的地方是多明尼卡神學院的一個博物館,潘娜普洛伯爵捐贈一具變異的骷髏骨架。

    來自軍部的命令送到了陸斯恩手中。

    「小姐,我必須去一趟軍部。」陸斯恩拿著手中地一封公文,請示羅秀。

    羅秀從陸斯恩的手中接過公文,揭開火印,讀著其中公式化的句子,炫目的哥特字體,出自安德烈公爵在軍部的第一秘書卡爾文,那是一個禿頭的胖子。他總是喜歡在羅秀來到軍部看望安德烈公爵時。給羅秀介紹帝國海軍的光榮歷史……雖然羅秀比他更加清楚那其實就是烈金雷諾特家族的榮耀歷史。

    「很難相像卡爾文肥胖而笨拙的手指,能夠寫出這樣漂亮地字體。」羅秀漫不經心地說道。

    「看一個人。不能用他地表面判斷他的才能。」陸斯恩暗示著,因為羅秀幾乎就是一個以貌取人地範例。

    「是這樣的,看你的樣子,我也不會相信你是個忠誠的僕人,但實際上你是的。」羅秀反諷道。

    「謝謝小姐的信任。」陸斯恩感激地道。

    「你剛才說必須?」羅秀放下公文,喝著那杯她剛才還打算潑向羅莎琳德的綠茶,水溫有些涼,卻讓她感覺恰到好處,冰冷的冬日,有時候並不需要溫暖來掩蓋寒冷天氣的真實存在。

    「軍部第一秘書,代表著他出的命令是安德烈公爵的意思。」陸斯恩回答道。

    「去吧。」羅秀站起身來,獨自走上樓梯,去書房裡讀書。

    克莉絲汀夫人最近很忙,安德烈公爵幾乎不回夏洛特莊園。陸斯恩總是忙於各種「命令」。

    羅秀習慣了獨自在夏洛特莊園,體味著安靜的生活。

    陸斯恩想了想,手指頭上冒出一團火焰,將軍部的那封公文燒成了灰燼。

    羅秀在書房裡翻著一本《神學政治論》,作是霍斯蘭著名的哲學家和神學家斯賓諾莎,這本書在最先出版時是匿名出版。但當這部作品被聖伯多祿教廷定義為異端之後,斯賓諾莎這個真正的作也被守日找到追殺,斯賓諾莎潛逃到櫻蘭羅帝國,曾經在范輪鐵恩古堡尋求庇護,並且把《神學政治論》地全本手稿送給了克莉絲汀夫人。

    羅秀歎了一口氣,斯賓諾莎在克莉絲汀夫人的安排下,成為了娜緹雅維達莊園的一個守林人,然後克莉絲汀夫人雖然欣賞斯賓諾莎的一些觀點,但克莉絲汀夫人卻並會真正支持。

    「如果強迫人民按照統治的意思規定他的生活。按照統治地命令評定一件事是真的或假的,好的或壞的,公道的或不公道的。按照統治的命令接受某種信仰,崇拜神,這都是濫用統治權與篡奪人民的權力。以前地櫻蘭羅帝國大概會在一定程度上支持斯賓諾莎,但現在……一個新教廷的誕生,會是櫻蘭羅帝國人民的福音嗎?」羅秀看著窗外地光透過來落在斯賓諾莎的故蘭草紙手稿上,自言自語:「人的心不能由別人來安排,信仰自由和言論自由是人民的天賦之權,這種權利是不能割讓的,政治的目的絕不是把人從有理性的動物變成畜牲或傀儡。政治的真正目地是自由……斯賓諾莎,你應該和佛力德力西一起悲歎,我來到世間太早了,我必用我的學說為自己鋪設通向神壇的道路。」

    羅秀能夠理解母親對斯賓諾莎的態度,羅秀同樣欣賞著斯賓諾莎這些並不符合這個時代需要,但是必然會在後世的某個時代成為某個階級崛起的理論支持的觀點。

    只是這些觀點,並不適合如今的櫻蘭羅帝國統治的需求,或新教廷地建立統一了櫻蘭羅帝國的信仰將會是一種歷史的倒退,但站在克莉絲汀夫人的立場。她絕不會支持斯賓諾莎的理論,她需要用政治和宗教達成她的目的,而不是人民的目的。

    斯賓諾莎地作品裡充斥著「理性」和「人地本性」的推導,羅秀翻閱著這本向宗教和正統神學家宣戰地巨作,突然間目光停留了下來,她看到了一行和斯賓諾莎的哥特字體截然不同的剛勁的古拉西體。

    「捏著克裡奧佩特拉寶珠,默念自己的名字。」

    這樣的一行字體,和《神學政治論》的內容完全不搭邊,和上下文也沒有什麼連接。讓羅秀很疑惑。這是斯賓諾莎的筆誤嗎?

    剛好羅秀也有一顆陸斯恩贈送的克裡奧佩特拉寶珠,克裡奧佩特拉是南埃爾法大陸的一個著名的女王。斯賓諾莎知道並不奇怪,但眼下羅秀絕不認為斯賓諾莎會在他的手抄本裡留下這樣一段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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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參加了一個飯局,都是所謂的「文人」,有一個名堂,悼念季大師。

    我本是沒有資格參加的,但是這些「文人」「順便」要求老父一點事情,老父也在培養我接班,我便拄著枴杖去了。

    席間他們關切地問我最近忙些什麼,我告訴他們我在網上寫小說。

    他們信心十足,而且豪情萬丈地表示他們也要在網打下一片土地,我差點沒有好心地告誡他們,先回去把「撲街」兩個字掛書房裡再說。

    他們談起了中國用龍作為國家代表的話題,然後有人扯出了老話題,就是龍在西方里是一種兇惡,帶有攻擊性的生物,不適合中國,並且引證是某某著名學提出來的,以證明他的話很有道理。

    這個話題把我噁心的不行,那些木訥呆滯的翻譯工作,真是最應該批判了。

    西方的那種叫的東西,為什麼要翻譯成龍?

    這分明就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生物,又是哪個傢伙,自以為是地把龍翻譯給西方人名為

    西方里有許多名詞,誕生在特殊的環境,本就沒有準確的漢字可以讓人理解,同樣的情況也適合中文,在這樣的情況下,為什麼要扯出一些不倫不類的翻譯?

    龍,如果翻譯成e文,用不行嗎?希望中國文學足夠強勢,讓西方人給他們的單詞加上一重意思,以後我們的小學英文課本也有「:名詞,龍」這樣的解釋。

    再,創造新詞並不新鮮,弱勢的中國文人卻沒有底氣給西方人創造詞彙,更讓我沮喪的是,如果我下一本玄幻裡有這種東西,我是該寫成龍,還是鱗甲蝠翅雙足噴火獸呢?

    回來後,父親和我說起一件事情,原來爺爺在我小時候帶我去北大玩時,拜訪過季大師,這位大師摸過我的頭。

    不知道怎麼的,傷感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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