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森林巴登的貴賓房分三等。
克莉絲汀夫人入住的是最頂級的房間,因為費賴堡招徠來大量財勢逼人的豪客,這樣的房間雖然價格不菲,卻往往需要預約。
克莉絲汀夫人並沒有用自己的身份謀取些特權,她只是提早預約了而已。
安德烈公爵和托拜厄斯夫人的房間卻是坎斯拉夫伯爵推掉了一些客人臨時找來的,黑森林巴登酒店依仗費賴堡良多,不可能這點方便也不給坎斯拉夫伯爵。
即便如此,托拜厄斯夫人的房間,相比克莉絲汀夫人的房間,還是差一點點。
克莉絲汀夫人的陽台可以看到黑森林巴登地區,白鹿雪原的全景,而托拜厄斯夫人站在她的落地大窗前,會因為隔壁房間凸起的觀景陽台,視線受到一點點的影響。
這種影響還意味著托拜厄斯夫人早起時,會比克莉絲汀夫人晚一點點看到朝日斜照進房間的陽光。
當然,如果她不是躺在臥室裡,是特地看朝陽,那就完全沒有區別了。
然而這些差別,卻讓托拜厄斯夫人非常不滿。
她並不熟悉黑森林巴登酒店,她之所以知道這一切,都是她向房間裡的兩個侍女打聽到的消息。
兩個侍女走進房間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雖然已經到了後半夜,不久之後就可以看到東邊的天空滲出蒼白的顏色,托拜厄斯夫人依然執意於要享受下酒店的溫泉套間。
托拜厄斯夫人是修斯坦尼頓伯爵未來地妻子。有這樣明面上可能地身份。也不夠讓坎斯拉夫伯爵小心接待她。特意為她在喀拉凱拉浴場安排一個專場。
她如果開口。坎斯拉夫伯爵也會答應。但托拜厄斯夫人覺得。修斯坦尼頓伯爵能夠主動向克莉絲汀提出示好。卻沒有向她提出這種邀請。她自己開口。未免有些在臉面上落下了克莉絲汀夫人一層。
克莉絲汀夫人地身份高出托拜厄斯夫人太多。這一點托拜厄斯夫人接受。但是並不十分樂意。因為她總有一日也會成為公爵夫人。
她相信這一點。她憑著這一點作為和克莉絲汀夫人比較地底氣。
一個侍女在溫泉間裡為托拜厄斯夫人準備需要用到地精油。花瓣。花茶等等。並且為她找來一位樂師。
「夫人。你希望你地樂師是男性還是女性?」侍女小聲地問道。
「什麼意思?」托拜厄斯夫人微微皺眉問道。
「就是……男性樂師可以兼做理療和按摩。」侍女委婉地說道,她覺得這樣說,這位夫人應該能夠明白了。
「啪!」
托拜厄斯夫人扇了侍女一個響亮地耳光。
「我是這樣的人嗎?還是你覺得我是這樣輕佻放蕩的女人?」托拜厄斯夫人怒道,一個耳光不解氣,反手又是一個耳光。
兩個耳光打的侍女踉蹌著跌倒在地,惶恐地哽咽著,臉頰上分明顯出指印。
「夫人。請原諒,她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是一種慣例而已,像夫人你這樣端莊優雅的貴夫人。怎麼會是那種輕佻放蕩的女人呢?但是如果我們不問地話,有些客人會不滿,酒店也會覺得我們沒有充分考慮到客人的需求,請你諒解。」另一個侍女慌忙跑過來,向托拜厄斯夫人求饒。
看著兩個擁抱在一起瑟瑟抖的侍女,托拜厄斯夫人蹲下身子,笑道:「沒事了,繼續去準備吧。」
似乎她剛才從來沒有向人扇過耳光。
即便她的笑容十分慈善,但是侍女們再也不敢多說半句。一個繼續留在客房格外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另外一個繼續去準備。
托拜厄斯夫人十分滿意她們的表現。
她仰躺在沙上,接過侍女遞來的紅茶,瓷杯用熱水燙過,再用熱毛巾細心地擦拭著,使得整個茶杯的溫度均衡,握在手心裡十分舒服。
她看著窗戶外如同星河般明亮著燈火的伊蘇河谷道,不遠處佛吉爾七區零散落著點點光亮,還有一些煙花時不時地在半空綻放出華美的圖案。在一瞬間地璀璨後凋零。
在伊登生活時,托拜厄斯伯爵花了很大力氣,才在佛吉爾七區購買到了一小塊土地,建立了一座小莊園,每到春季,托拜厄斯伯爵就會挑選托拜厄斯家族裡一些親近的人,來到這座莊園裡遊玩。
這種活動,有些像始祖誕辰日皇室貴族走入埃爾羅伊宮,能夠和托拜厄斯伯爵一同前來倫德的。無不是托拜厄斯家族最核心最受寵地人物。
托拜厄斯夫人記得。她只有在很小的時候,才有這樣的機會。自從她有了馬卡斯以後,她便成了托拜厄斯家族的恥辱,如果不是馬卡斯從小表現的聰明伶俐,只怕托拜厄斯夫人早已經被趕出了家族。
那些每年能夠和托拜厄斯伯爵一起來到倫德的哥哥姐姐們,回到伊登後,總會和她說一些倫德的景色。
「那裡的貴族才是真正的貴族。」他們趾高氣揚,模仿著倫德貴族地做派,斜著眼睛看人。
「佛吉爾七區是真正的貴族聚集地,當然,還有西裡爾區,不過那裡是我們都只能遠遠地看看的地方,你就好好幻想吧,可憐的孩子,你一輩子都沒有希望見到西裡爾區的美景,你貧瘠的腦袋只能想像到赫伯肯黑德港灣。」
「范輪鐵恩古堡,上議院大樓,額蒂菲斯大教堂,多明尼卡神學院,路德大街,許願池,尼伯龍根噴泉……這些只能在華美畫捲上看到的地方,出現在眼前時,你一定無法想像我們的心情。」
「可憐的小東西,你無法想像倫德是一個什麼樣地世界。」彷彿那裡是天國,他們是從天國回到伊登。
想起她的哥哥姐姐們。托拜厄斯夫人臉上的笑容愈滿足。
「隔壁的那位夫人,你見到過嗎?」托拜厄斯夫人泯了一口紅茶,隨意地問道。
「她是一位非常美麗而高貴的女士。」在樓下大堂,這名侍女曾經看到過克莉絲汀夫人,那樣的女人,總是格外惹人注意。侍女在得知克莉絲汀夫人就是入住黑森林巴登酒店最昂貴房間地客人,更是特意打聽了一下,但是並沒有從前台得知她的身份。
「她是一個蕩婦,她和她從小撫養長大的騎士關係曖昧,你看不出來嗎?那個男人在她地房間裡呆了很久……一個年輕男人,那麼長地時間,可以做很多事情了。」托拜厄斯夫人不屑地道,她側頭看著對過的牆壁,彷彿能夠用這種眼神看透牆壁。如此輕蔑那個女人。
侍女不敢多嘴,剛才地那兩個巴掌雖然沒有落在她的臉上,但她絕不想嘗試。
「你們一個晚上都要在這裡嗎?」托拜厄斯夫人只是這樣看了一眼。突然覺得有些心虛,收斂了眼神,轉移了一下話題。
「是的,這是酒店提供的全天候服務,在任何時候,你都可以得到最貼心的服務。」侍女馬上回答。
「隔壁的這是嗎?」
「是的,夫人。」侍女覺得有些奇怪,這位夫人似乎並不喜歡隔壁那位貴夫人,但卻什麼都喜歡比較一下。瞭解一下對方的事情。
托拜厄斯夫人正在想如何才能趕跑這兩個侍女,否則的話,她等候著地人,就沒有機會走進這個房間。
這樣的酒店,太周到的服務,並不適合托拜厄斯夫人如今地身份和她想要做的事情。
她必須小心翼翼,她擔心趕跑這兩個侍女,會讓有心人看在眼裡,產生一些別的聯想。
更何況安德烈公爵知道她的房間裡有兩個侍女。未必會知道她趕走了這兩個侍女,她沒有把握和安德烈公爵有這樣的默契。
如果是隔壁的那個女人,一定有辦法吧?托拜厄斯夫人無奈地想,然後出一聲冷哼,「她的智慧也能幫助她成為一個蕩婦吧。」
托拜厄斯夫人緩緩走進臥室,望著那張靠牆的大窗。雖然採用了鎏金工藝,也符合巴洛克風情地在床榻上鑲嵌了大量的浮雕,因為採用了獨特地設計和輕便結實的木料,這張床看上去十分厚重。但實際重量並不重。
一牆之隔。睡著另外一個讓托拜厄斯夫人想起就難受,卻不得不屈從於她下的女人。
托拜厄斯夫人知道克莉絲汀夫人也有一位侍女在房間裡服侍。但是克莉絲汀夫人卻不知道托拜厄斯夫人的房間裡有兩名侍女。
托拜厄斯夫人覺得自己也不缺乏睿智,至少可以侮辱一下對方。
「你過來。」托拜厄斯夫人喚來了剛剛準備完理療材料的另一名侍女。
「你們兩個,推這張床,往牆上撞。」托拜厄斯夫人命令道。
兩名侍女茫然不解,小心翼翼地道:「夫人,這樣會影響其他客人休息。」
「我讓你們做就做!」托拜厄斯夫人推了一把身邊的侍女,侍女重重地跌在床上,小腿在床腳上一頂,一陣刺骨的疼痛傳來,讓她忍不住痛哭起來。
「快點!」托拜厄斯夫人不耐煩了。
兩個侍女無可奈何,她們可不敢違抗這位明顯能夠輕輕鬆鬆讓她們丟掉這份豐厚薪水工作的夫人。
「砰……砰……」
床頭撞擊著牆壁,出沉悶的聲音。
「用力點,沒有吃晚餐嗎?要我為你們準備點嗎?」托拜厄斯夫人厲聲訓斥著。
「砰……砰……砰」
侍女們加快了節奏。
「再快點。」托拜厄斯夫人依然不滿意。
咬著牙齒,額頭上沁出汗水,床雖然不重,但這些侍女們何曾做過真正地體力活?不一小會她們撞擊的頻率就慢下來了。
「如果我不滿意,我會讓坎斯拉夫伯爵向酒店反應。」托拜厄斯夫人冷冷地道。
坎斯拉夫伯爵在黑森林巴登地區鼎鼎有名,如果是他出面,只怕兩名侍女就不只是丟掉工作這名簡單了。
兩名侍女只要拚命重複著托拜厄斯夫人的要求,不敢有半點鬆懈。
托拜厄斯夫人想著要上去幫手,但想想這些侍女們只怕也沒有吃過什麼苦頭,她托拜厄斯夫人都是曾經受過無數恥辱的人,這些貧賤的女人,自然要好好領略一下。
床頭和牆壁持續地出撞擊聲,托拜厄斯夫人想像著這種聲音傳入克莉絲汀夫人的耳朵,那位成熟放蕩的女人,一定知道在酒店隔壁的房間裡傳出這種聲音,意味著什麼。
安德魯公爵曾經透露給托拜厄斯夫人知道,克莉絲汀夫人明白他和她的關係,這樣地話,克莉絲汀夫人應該能聯想到,是誰和誰在做那種事情,然後情緒高昂激烈到無法控制。
克莉絲汀夫人一定會想到是安德烈公爵和托拜厄斯夫人。
她一定會想到安德烈公爵不顧她地感受,在她的隔壁和托拜厄斯夫人做這種事情。
她一定會很因為安德烈公爵對她地輕視而傷心,並且感覺到恥辱。
她一定整夜都無法入睡,然後第二天眼睛紅腫,並且留下兩個難看的黑眼圈,要麼不敢出門,要麼用黑紗遮臉。
想著這樣事情,托拜厄斯夫人十分期待明天早上和克莉絲汀夫人的見面,那一定非常有趣。
托拜厄斯夫人已經等不及了。
當朝陽斜進房間,托拜厄斯夫人馬上起床,匆匆梳洗之後,走到了廊道。
她不能錯過和克莉絲汀夫人的見面,她準備了一晚上,不就是這次見面嗎?
她焦急地在廊道上走來走去,幾次向找借口去敲克莉絲汀夫人的門,但還是忍住了。
她覺得等待的越久,最後獲得的快感越多。
直到快接近中午,在托拜厄斯夫人幾乎無法忍耐的示好,克莉絲汀夫人的房間門終於打開了。
托拜厄斯夫人昂著頭,準備和克莉絲汀夫人擦肩而過。
克莉絲汀夫人走出房間,看到了托拜厄斯夫人,一怔。
「對,就是這種表情……」托拜厄斯夫人難以抑制內心的狂喜。
她很快覺得有些不對勁,克莉絲汀夫人既沒有眼睛紅腫,更沒有黑眼圈,也談不上傷心。
她保持著最標準的禮節性微笑,笑容下有一絲淡漠的憐憫。
電腦摔爛了,三年多的資料,照片什麼的,全部毀於一帶,硬盤數據無法恢復,痛苦……
sony的電腦不抗摔,我才摔了兩次……以前用的小黑摔了不小十次了,g4也不只這個數啊,莫非只是我以前Rp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