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的水霧飄散,懸起水鑽般耀眼的碎珠一點點地落下,黑色蕾絲邊的領口濕漉漉地垂在一邊,露出一片炫目的白,柔軟的乳肌緊貼著他,散著溫香的氣味,平整的小腹,隨著她的呼吸起伏著,緊繃著的大腿在飄逸的絲綢裙擺下靠近他的腿根。
「我依然記得你一襲紅裙,火熱多情的模樣,那樣的凱萊兒真讓人心動。大概我從那時候開始,就想著這樣的擁抱你吧。」陸斯恩依然在她的耳垂旁輕聲說著話,溫熱的氣息呵暖了她白玉晶瑩的耳邊細肉,點點暈紅渲染著她的肌膚彷彿要滴水般潤澤。
陸斯恩懷中緊擁著想要墮落的凱萊兒聽完,閉著眼睛陶醉版地磨蹭著他的衣領,身子輕輕顫抖著,低低呻吟了一聲,呼吸漸漸急促起來,迷離著睜開眼簾,長長的睫毛眨動著,「我今天的模樣,讓你心動麼?」
「除了那天你給我看你身體上的聖鑰標記,再沒有什麼時刻比現在更讓我動心了。」陸斯恩微笑著道。
鵝絨披風順著她曲線玲瓏的身體滑落,羞澀而微微扭捏的女人,緩緩地解開腰間的珠鏈,露出豐潤而輕盈的腰肢,修長美艷的長腿,像經歷初夜的少女,裸露著身體,被他勾下褻褲,露出最隱秘的部位,這樣的場景大概就是她無意間誘惑的開始。那不是我!我和你,只是第二次見面而已。」露出一臉潮紅的凱萊兒捶著他的胸膛,堅決地否認。
陸斯恩「哦」了一聲。卻輕輕推開了她,嚴肅地道:「才第二次見面。就投進了我地懷抱,沒有一絲矜持,可不是一個淑女應該做的事情。」
「我可不是淑女。」她輕咬著紅唇,憋紅著臉,「滾開!你這只情地公狗!」
陸斯恩擦了擦額頭不只是汗水還是水霧的液體。「很好,你居然強烈要求我做一隻情公狗的情人!」
她輕聲喘息著,臉頰上的紅暈尚沒有褪去。修長白皙的手臂卻勾上了他地脖子,湊近他的耳旁,強忍著羞意,「男人不都喜歡輕賤女人嗎?尤其是那些越是高高在上的女人,越是如此下作,你們越是快樂嗎?你難道不想,像我這樣地女人,像一條母狗一樣乞求你的寵愛嗎?」
雖然羞得連耳根子都滴血般的暈紅起來。緩緩暈染到了脖子以下,她卻依然鼓起勇氣,直視著她,眼睛裡半江秋水滿盈,彷彿隨時都要被氾濫的情意溢出來一般。
她的聲音細細如小提琴琴弦微微抖動,越輕細起來,傳入陸斯恩耳中,直與呻吟無異。
果然是瘋狂的墮落,拋開了矜持和身份。眼前的凱萊兒竟然無師自通地學會了極其有效的挑逗,這樣地女人若不是生性放蕩就是妖媚入骨,守節多年不曾和男人歡好過的她顯然是後。
「不過,我才不會如此下作……」凱萊兒輕聲笑道,又推開了陸斯恩,收斂了笑意,冷哼道:「居然敢推開我!」
陸斯恩靜靜地望著她,她是如此的歡快。沒有一絲做作的逗弄著他。除了一份深入骨髓的獨特氣質,再也無法從她身上看到那個博學雅致的貴夫人的影子。然而這樣的她,卻讓人有食骨知髓味而沉醉其中的妖艷誘惑,彷彿是另一個極端,彷彿陸斯恩是在許多年前見到了最率性自然地凱萊兒。
「我餓了。」看了看周圍越來越多聚集在許願池旁的目光,凱萊兒俏臉微澀,找了個離開眾人目光焦點的借口。
她摸了摸平整的小腹,這個並不優雅的動作,透露著可愛的味道。
「去安德莉亞吧。」陸斯恩提議道。
凱萊兒猶豫了一下,身體微微有些僵硬。
「不用害怕,我的小情人。」陸斯恩知道她在顧慮什麼,安德莉亞作為約克區最高檔的餐廳,經常有倫德上層貴族光臨,說不定其中就有熟悉那位夏洛特莊園裡高貴地克莉絲汀夫人地人物正在安德莉亞享受最正宗的塔利糕點和法蘭料理。====陸斯恩地手指**她的絲,稍稍撥亂那整齊柔順的長,解開兜住蓬鬆梢的紗網,拾起一縷用紗網紮起來,斜斜地掛在胸前,撥出幾線長從另一邊隨意垂下,遮住了半張俏臉。
「你說你是凱萊兒,誰敢說你是克莉絲汀夫人?」陸斯恩伸出手。
凱萊兒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掌握住了他的手指,細嫩纖細的手指緊扣入他的指縫,便如真正熱戀著的情侶一般,心中無由來一陣迷茫,自己在幹什麼?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
然而那隻手掌卻如同生了磁石一般緊緊地吸引著她,她情不自禁地跟上了他的腳步,往安德莉亞餐廳走去。
碧溪法尼亞餐廳充滿著幾何建築學的極致美感,而安德莉亞餐廳卻充分利用了自然流水在喧囂都市中引人矚目的特點,一汪積累著朵朵如棉雪塊的池水清晰可見池底靜靜不動的大眼金魚,沿著落地窗戶朦朧而下的流水洩入池中,既添了一份景,也保護了臨窗客人的*。
走入餐廳,陸斯恩和凱萊兒卻一眼看到了正坐在一抹綠籐下的芬格爾斯。芬格爾斯的對面是一個陌生男子,芬格爾斯卻正對著餐廳門,她笑吟吟地泯了一口水晶酒杯裡純色的酒液,抬頭隨意望了一眼,不只看到了陸斯恩,卻也看到了一個讓人驚艷的女子。芬格爾斯舉起酒杯微笑著對陸斯恩致意邀請,在這個時候,轉身離去似乎太著於痕跡,也沒有這個必要……芬格爾斯雖然偶爾來夏洛特莊園。但克莉絲汀夫人的榮光讓許多人都沒有直視她的勇氣,眼前如同絕大多數貴族小姐隨意裝扮地凱萊兒。並不會讓芬格爾斯聯想太多,最多從容貌上推測她可能和克莉絲汀夫人或羅秀有些血緣關係。
「希望沒有打擾到你的約會。」陸斯恩依然握著凱萊兒地手指,只是緊了緊,一份安心的感覺彷彿從他的動作傳達給了凱萊兒,她微笑著抬起頭來。習慣性地朝芬格爾斯點了點頭。
「當然沒有……夏爾騎士,你身邊的這位美麗的女子,是哪一家地小姐呢?」芬格爾斯瞪大了眼睛。茫然半響之後才合攏了那驚訝張開的嘴唇。
此時的凱萊兒,因為有些顧忌不方便開口說話,更散出了一種安靜而端莊地氣質,這種沉穩含蓄的態度,絕不是小門小戶的人家可以培養出來的,甚至讓芬格爾斯都有些覺得對方的這份氣質要壓住她一頭。
芬格爾斯想不出倫德還有那個家族能培養出這樣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就讓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的小姐,而且也沒有那個家族能夠有足夠的底蘊讓她面對瑪吉斯家族地芬格爾斯如此沉著。如此淡然處之。
這才是讓芬格爾斯驚訝的地方,因為她幾乎熟悉倫德所有名門大族家的千金小姐,除了烈金雷諾特家族的羅秀,芬格爾斯不認為還有誰可以在年輕一輩中和她爭奪倫德第一名媛的名聲。
眼前這個一身出自名家多娜泰拉之手服飾的女子,卻讓芬格爾斯深感威脅,難道是哪一個地方大族家的小姐跨進了倫德?看來很快她就會大出風頭,即便是藉著成為《勇士》作名氣正急劇上身的芬格爾斯,在對方靜默的態度前,也沒有半點自信。
她開始後悔剛才向陸斯恩示意地舉動了。她本來只是想向和她約會的男子展示一下曾經有多麼優秀俊朗的男子拜倒在她的裙下。
「哦,她是凱萊兒。」陸斯恩隨意介紹,也沒有如同向羅秀解釋的那樣解釋凱萊兒是克莉絲汀夫人的朋友,讓人聯想到那位夫人,在這時候顯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芬格爾斯沒有得到她想要得到的答案,卻已經暗悔了,因為她看到和她約會地男子,側頭看著這位凱萊兒小姐。$露出了難以置信地驚艷表情!
「非常榮幸見到二位……既然是芬格爾斯小姐的朋友。不如一起用餐如何?我們剛點餐。」男子半響之後才從這份驚艷中回過神來,微笑著邀請。目光卻再也沒有落到凱萊兒身上,而是看著陸斯恩。
正是用午餐地時候,餐廳裡往來的侍從們繁忙卻不慌亂地迎客傳菜,左右看去,並沒有太多空閒可以選擇的位置,不同於以往偌大的餐廳因為價值不菲而空蕩蕩的,在始祖誕辰日這個素來是男女情侶挑開那層薄紗的時節,許多男人都捨得來安德莉亞奢侈一把了。
滿眼可見巧笑嫣然盛裝打扮的女子,慇勤的男人們斯文有禮卻總讓人感覺是準備在今天晚上就收回投資的商人。低頭看這個出邀請的男人,穿戴整齊的黑色燕尾禮服筆挺合身,儼然是一名擁有西裡爾區標準大貴族風範的儒雅紳士,他的身高雖然不及陸斯恩,卻也是高挑身材,神情雖然因為那份驚艷後緩緩調整的笑意有些輕浮,卻並不惹人生厭,濃眉之下一雙精光內斂的眼睛微微有些自然的傲氣。
能和芬格爾斯相對而坐的,絕不會是普通的貴族騎士,如果消息精通的或會猜這是那位最近盤旋在尤金芬妮莊園的菲茲捷勒家族繼承人坦尼斯少爺,但陸斯恩當然不會做如此猜測,他依然緊牽著凱萊兒的手,柔情蜜意溢於言表,「一起吧,怎麼樣?」
凱萊兒沒有說話,輕輕點頭,像一個對情人百依百順的乖巧女子,正把全身心都寄托在她身旁的男人身上「打擾了……」陸斯恩歉然道,為凱萊兒拉開一個相對而坐的席位。
這裡似乎只有陸斯恩和芬格爾斯相熟,互相介紹了一下,男子自稱克拉倫斯。對陸斯恩的烈金雷諾特和歐德修凡克姓氏表示了一番敬仰和讚美,但卻沒有介紹自己的姓氏。
陸斯恩很容易就能夠從他地敬仰和讚美中聽出些許不以為意的味道。這樣地人,倒是非常少見。克拉倫斯是一個使用率很高的古拉西語名字,像貴族法庭第七法官,曾經審判過陸斯恩的那位也名叫克拉倫斯。
看著陸斯恩熟練地為凱萊兒點菜,芬格爾斯和克拉倫斯都有些奇怪。在櫻蘭羅習俗裡,在餐廳用餐,點菜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程序。這代表著一種讚美餐廳服務與尊重廚師的禮儀,很少有人完全不翻菜單,任由旁人代勞……即使是親如夫妻,彼此熟悉了對方地所有飲食喜好,也極少出現這種狀況。
「凱萊兒小姐來自新月大陸,並不熟悉多米尼克大陸的飲食。」陸斯恩隨口道,把克拉倫斯和芬格爾斯的思緒引得越遠越好,這也可以讓凱萊兒有借口不熟悉櫻蘭羅語而少開口說話地理由。
芬格爾斯低低地驚呼了一聲。「雖然有些無禮,但是凱萊兒小姐,似乎和我們通常見到的埃博拉人並不相似,更像我們櫻蘭羅人。」
「凱萊兒小姐是新月大陸埃博拉王朝皇族,在法蘭黎多瑙理學院學習。所以在氣質上和保守而有些古怪的埃博拉人迥異,但那份尊貴的氣質,依然是埃博拉王朝皇族的標誌。」陸斯恩順便又將凱萊兒所展現出來的令人側目的高貴氣質掩飾過去了,畢竟不管是芬格爾斯還是克拉倫斯,都不可能像色與魂授的魯賓先生那樣失去正常地思考能力。
話題圍繞著凱萊兒展開。而話題中心的主角,卻很配合陸斯恩裝出一副不是很明白對方談話的姿態,克拉倫斯似乎對凱萊兒十分感興趣,無奈後對他的問話總是眨著眼睛,懵懂不解的模樣,讓克拉倫斯不得不把談話對像選擇為陸斯恩。
克拉倫斯對凱萊兒埃博拉王朝皇族的身份有些懷疑,他對陸斯恩旁敲側擊了一番,但陸斯恩怎麼可能在這些事情上露餡。將埃博拉的風俗。人情,景觀。歷史娓娓道來,編織了凱萊兒的身世傳奇,她成為了一個在皇室鬥爭中因為不忍見到親人反目而遠離故土孤苦無依的女子,在陸斯恩前往伊登時,偶然結實,雙方綻放出了愛情地火花。
或是陸斯恩的故事講的太流暢動聽,克拉倫斯和芬格爾斯都是半信半疑,克拉倫斯是純粹的直覺,而芬格爾斯卻是知道陸斯恩和羅秀可能有一種越主僕的親密感情,對陸斯恩突然結識新歡表示難以相信。
一旁默然用餐的凱萊兒,聽著陸斯恩滿嘴編出的故事,時而含笑不語,時而柔情注視,倒讓克拉倫斯對陸斯恩流露出真心的羨慕和嫉妒。
這樣地情況讓芬格爾斯很是不滿,於是她在不經意間把話題引導到了《勇士》這部小說上,果然克拉倫斯在開始這個問題後,望著芬格爾斯地神情就溫柔多了。
「感謝米格拉茲親王。」陸斯恩突然虔誠地說道。
「什麼?」克拉倫斯不解地道,然後他輕咳一聲,「為什麼感謝米格拉茲親王?」
「因為我曾經妄想得到芬格爾斯小姐的愛情。」陸斯恩露出回憶往昔憂鬱地神情,「但因為知道芬格爾斯小姐是《勇士》的作,米格拉茲親王卻非常仰慕著能夠寫出細膩溫柔劇情的芬格爾斯小姐,面對那位像克拉倫斯先生一樣迷人而優雅,擅長經典十四行詩劇的親王殿下,我哪裡有什麼機會,我不得不放棄了對芬格爾斯小姐的追求。雖然這是一種懦弱的行為,但如今說來我卻覺得非常驕傲,正是因為在這種絕望傷情的時候,我前往蒙扎忒《海角》中的赫伯肯黑德港灣散心,卻無意間遇到我一生的女神凱萊兒,所以我必須感謝米格拉茲親王……」
「真是一段讓人嫉妒的浪漫邂逅。」克拉倫斯舉起杯子,「為愛情歡呼!」
輕輕碰杯,克拉倫斯瞟了一眼凱萊兒微微昂起頭,那露出來的修長脖頸,這是多麼符合倫德貴族對女人要求的標準比例啊。
氣氛還算愉快地午餐後。克拉倫斯與芬格爾斯要返回尤金芬妮莊園,克拉倫斯自稱是《勇士》忠實的愛好。他邀請芬格爾斯享用午餐,就是為了要對《勇士》後續章節先睹為快,陸斯恩和凱萊兒自然不會和他們一同返回西裡爾區,克拉倫斯卻藉機向陸斯恩提出,希望能夠允許他在不久後拜訪夏洛特莊園。
看著芬格爾斯和克拉倫斯登上那輛金幣文書徽章地馬車離去。午餐時一直沒有說幾句話的凱萊兒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前,甚至吐了吐舌頭。「真沒有想到居然沒出什麼問題,好緊張。」
「接下來你就可以完全放鬆心情了……」陸斯恩頓了一下,自然地在安德莉亞的門口扣住了美艷絕倫的凱萊兒素白的手指,「這個克拉倫斯有些奇怪,有著俊朗地外形,儒雅的風範,舉止自然有禮,能獲得芬格爾斯邀請前往尤金芬妮莊園。絕對不是普通人,可是這名字卻從來沒有聽過,大概和你一樣是假名吧?」
「我的可不是假名!如果不是你,我只怕都忘記了自己地這個名字。」凱萊兒想起陸斯恩第一次親暱地稱呼她的暱稱,心中一陣悸動,「克拉倫斯確實是個假名,這個人在倫德非常有名,你知道是誰嗎?」
「芬格爾斯不是羅秀。」陸斯恩微翹的嘴角有著一絲不羈的嘲諷,「和芬格爾斯在一起的。倒必然是倫德非常有名的人,否則如何能讓她在自己的小***裡賣弄?」
「你在嫉妒克拉倫斯嗎?你也沒有少被芬格爾斯在她的姐妹們地談話中提起。為了獲得和芬格爾斯共進晚餐的權利,不惜向坎斯拉夫家族的馬歇爾騎士起決鬥,為了拯救美麗的小姐,徒手握住利刃,為她戴上染血的優銀香花,這樣浪漫而具有騎士精神的話題,你可是傳唱中惹起那些貴族小姐們在午夜夢迴中出現的蜜蜂騎士。你還有什麼不滿的?」凱萊兒微微瞇著眼睛。彎起的唇線帶著點揶揄,還有一點點地薄怒和酸味。
陸斯恩收回目光。看著那雙露出惹人心動的如絲媚意的眸子,那誘人的薄怒微嗔的模樣,讓人一陣失神,笑道:「不是我有什麼不滿的,而是你似乎很不滿意?」
「當然了……哪個女人不渴望著自己的情人是這樣浪漫多情而富有騎士精神?否則《勇士》也不會如此流行,成為眾多貴婦小姐們追看的連載小說。說到這裡,我真地很佩服雅蘭斯夫人,能夠放棄這本《勇士》能夠帶給她地名利。雖然按照她的說法,如果她地身份曝光,只會得到恥笑,但將自己費盡苦心的成果作為他人揚名的資本,也不是普通心智的女人可以做到的,至少在我認識的女人中,有她這種決斷個性的就沒幾個。」凱萊兒搖搖頭,不知是表示為雅蘭仕夫人惋惜,還是因為她身邊的陸斯恩將他浪漫多情的騎士精神用在了芬格爾斯身上。
陸斯恩點頭道,「這是一個懷著浪漫幻想,卻能夠將現實和幻想完全切割開的女人。雅蘭斯這個家族,確實有些過分,讓她守著一個死去的丈夫二十餘年,卻不再為她提供半點餘蔭,滅掉這樣的家族,甚至讓我十分愧疚。」
「愧疚?」凱萊兒不解地道。
「一個惡魔,卻在懲惡揚善,難道不應該愧疚嗎?」陸斯恩露出邪魅的笑意,「就像你所說的,我在誘惑你墮落時,卻沒有半點愧疚,這就是惡魔啊。」
「可你是我的惡魔。」凱萊兒的眼睛中有了一份水色,另一隻手也握住了他的手掌,「我墮落時,你也會這樣拉著我的手嗎?」
「我會抱著你。」陸斯恩突然伸手,在她的小腿彎後橫過,將她抱了起來。突然之間,她出了低低的驚呼,雙手情不自禁地摟住了他的脖子,窩在他的懷中,驚嚇之後好不容易才緩過氣來,輕咬著紅唇嚅囁:「你……你……不要,這裡好多人看著,好丟人……」
「難道沒人看到就可以嗎?」陸斯恩低著頭,額頭輕輕地觸碰著她豐滿的前額,看那兩頰猶如粉色桃紅染過,嬌俏可人,忍不住就出言挑逗。
這樣明顯帶著某種暗示的輕佻言辭,讓她緊張地繃著身體,將羞紅的嬌靨藏進了頸窩,不知道是害怕陸斯恩真的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還是純粹的羞澀,那呢喃不清的埋怨都變成了讓人為之心動的嬌聲呻吟。
「夏爾騎士!」
有些驚訝和失望的聲音在陸斯恩身後響起,陸斯恩放下凱萊兒,回過頭去,居然是克拉倫斯轉回來了,他身後是神情複雜的芬格爾斯。
陸斯恩沒有去理會芬格爾斯的心情,微笑著問道:「克拉倫斯先生,我們扯平了。」
克拉倫斯一愣,旋即笑了起來,「不……你沒有打擾過我和芬格爾斯,我卻是真的打擾了兩位。作為歉意,我希望能夠邀請二位參加今天晚上的冰上音樂演奏會,地點是伊蘇河埃爾羅伊宮前歐內斯特先生凝結的冰面上。」
克拉倫斯拿出兩張門票,不由分說地塞給陸斯恩轉身,目光戀戀不捨地在凱萊兒身上流連了片刻才轉身離去。
凱萊兒這才將她掩藏在陸斯恩胸前的臻抬起,依然急促的呼吸讓她飽滿的酥胸不住起伏,壓抑著羞澀,睜開微顫的眼簾,水盈盈的眸子嬌嗔著橫了他一眼,「為了懲罰你,你必須帶我去看演奏會,而且你要保證我不能被葛洛仙妮公爵夫人與凱瑟琳皇后認出來。」
晚上被父親修理了……說實在的,從小沒有被父母強迫過的我,遇上天敵了。
真被俘虜了,她藉著我的父母,從容地俘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