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伊登,包括內伊登的伊登市與沃茲華斯港,外伊登的三十個行政區,曾經是麥克斯侯爵的領地。
和其他領主一樣,麥克斯侯爵享有伊登的所有權,但沒有管理權,由內閣提案,帝國皇帝最終決定人選成為伊登市長,負責管理伊登,同時伊登市長與倫德市長,三大行省總督,都領有內閣大臣的頭銜。
麥克斯侯爵每年能夠從伊登的稅收中領取一部分作為領地收入,雖然只佔總稅收中很少的一部分,但也非常驚人了,伊登素來是最讓人眼饞的封地。
如今這塊封地由葛洛仙妮公爵夫人繼承,人們紛紛議論,這位櫻蘭羅帝國唯一的一位女公爵,絕對是帝國第二富裕的女人。
第一富裕的當然是凱瑟琳皇后,她和他的丈夫擁有整個櫻蘭羅帝國。
伊登市長霍爾子爵比倫德市長博格斯拉夫子爵要輕鬆自在許多,博格斯拉夫子爵雖然在倫德四區也享有市長廣泛的權力,但在貴族聚集的倫德,西裡爾區的大貴族隨便站一個出來,就能夠讓博格斯拉夫子爵無可奈何,真正能夠管理倫德的還是米格拉茲親王。
霍爾子爵卻是伊登真正的統治,這裡雖然有菲茲捷勒和托拜厄斯這兩個伯爵家族,也有幾個子爵頭銜的大家族,但他們只是商人,在政圈裡並沒有很大的影響力,他們必須配合霍爾子爵管理伊登。
霍爾子爵和博格斯拉夫子爵有一些交情,雖然霍爾子爵的日子比後要好過許多,他卻依然羨慕博格斯拉夫子爵,兩個人都領有內閣大臣的頭銜,與三大行省總督平級,但他知道倫德市長才是真正能夠進入內閣議事的人。伊登市長最多平級調任行省總督,無法進入倫德,就無法進入帝國真正的權力核心,只能慢慢養著資歷,快則在十多年後,慢就需要二三十年才能夠調回倫德。真正進入內閣或上議院。
這條攫取權力的路,可比博格斯拉夫子爵曲折許多。
霍爾子爵甚至不知道最近倫德生了什麼大事,現在他所想的只有兩件事,第一件事情就是準備好自己這一年地在職陳詞,分別抄送葛洛仙妮公爵夫人和內閣,內容無非是伊登生了什麼大事,經濟規模增長度。稅收支出明細說明。年復一年並沒有太大區別。
第二件事情就是招待好凱旋歸來的帝國第三艦隊。霍爾子爵雖然與菲茲捷勒家族關係一般,卻和托拜厄斯家族關係良好,也從這個在銀行業很有影響力的家族中瞭解到,伊登四大銀行給帝國第三艦隊提供的貸款,遠遠過了剿滅海盜所需要的耗費,而安德烈公爵此次遠征歸來,不只連本帶息歸還了貸款,還帶回來更多戰利品,在赫伯肯德港口停泊的不只是軍艦,還有一艘艘巨大地貨船。裝滿了黃金,白銀,茶葉,香料,珠寶,瓷器,絲綢。安德烈公爵將再一次在宣揚了帝*力的同時。為櫻蘭羅帝國帶來巨額的財富。
伊登眾多的銀行和商品交易所,已經找上霍爾子爵。希望他能夠出面說服安德烈公爵,將這些貨物留在伊登的商品交易所,給這些銀行和交易所帶來的利潤,將佔他們今年盈利的很大一部分。
撇開這些為伊登帶來福利,給自己增加陞遷資本地原因外,安德烈公爵,整個櫻蘭羅帝國除加布裡爾三世陛下外最強勢地男人,也值得霍爾子爵花最大地力氣去巴結,霍爾子爵相信,只要能夠讓自己和淡金色馬蹄徽章扯上關係,他的仕途不會再比德維特家族的博格斯拉夫子爵曲折。
帝國第三艦隊進入伊登後,卻悄然無息地沒有了動靜,完全不像凱旋歸來應該有的氣勢,彷彿只是一次簡單的軍事演戲之後入港休整,除了艦隊方面派了幾個下級軍官前來市政府進行例行的入港通報和辦理海軍士兵入港休息的文件外,再也沒有和市政府有更多的接觸。
直到不久前,艦隊方面才放出消息,點出安德烈公爵有興趣在伊登市露一次面,霍爾子爵趕緊開始準備,和托拜爾斯家族緊鑼密鼓地準備接待晚宴,出乎意料的是,最後居然是菲茲捷勒家族得到了修斯坦尼頓伯爵的認可,將接待公爵地晚宴交給菲茲捷勒家族承辦。
霍爾子爵有些驚訝,同時思慮著公爵大人對於這兩個家族的態度,自己應該做出什麼樣的應對才合適。但他也加緊了和菲茲捷勒家族的接觸,盡量爭取在晚宴中使市政府比菲茲捷勒家族佔據更多的主動。
「先生,菲茲捷勒家希望將晚宴安排在溫斯頓莊園,他們提交了一份晚宴的邀請名單。」霍爾子爵的私人秘書將文件送進市長辦公室,他看到霍爾子爵正對著百葉窗沉思著。
霍爾子爵轉過身來,拿著邀請名單掃了一眼,冷笑了一聲,「菲茲捷勒伯爵倒是大方,居然也邀請了托拜厄斯伯爵,只是除了四大銀行地行長以外,再也沒有其他地銀行家,看來菲茲捷勒家族要進軍銀行業的消息非常可靠。」
說完霍爾子爵將名單丟下,冷聲道:「我們重新列一張邀請函,以市政府地立場。必須告訴菲茲捷勒伯爵,他只是承辦晚宴,並沒有邀請名單的決定權,在伊登,誰能參加,誰不夠資格,還是伊登市政府說得算。如果我不給他機會巴結安德烈公爵,他再處心積慮也沒有用。」
霍爾子爵剛說完,只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市警務局的哈羅德局長喘著粗氣跑了進來,他甚至來不及敲門,渾身肥肉一陣亂顫,能夠讓一個胖子這樣劇烈運動的,一定是了不得的大事,霍爾子爵來不急責怪哈羅德局長的無禮,忙問:「生什麼事情了?」
他可不想此時的伊登出點什麼亂子。給安德烈公爵留下不好的印象。
「托拜厄斯家……」哈羅德局長撲倒在桌子上,才現他完全不適合處理應急情況,即使他揮自己最大的潛能迅地跑來通報,卻已經失去了連貫說話地能力。
聽到「托拜厄斯」這個姓氏,霍爾子爵已經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第三艦隊出了什麼問題就行。
他鎮定自若地指揮秘書給哈羅德局長倒了一杯水。給滿頭流汗的局長喝下。
「哈羅德,伊登雖然比內陸要暖和許多,但在這樣的天氣,你能夠跑出這麼多汗水,只要你再堅持幾次,相信哈羅德夫人會更加滿意你的身材。」霍爾子爵輕鬆地調謔著哈羅德局長,他覺得只有自己這樣處事不驚的態度。才夠資格坐在市長這個位置上。
哈羅德局長一口氣灌下整杯水。大概是霍爾子爵鎮靜的態度感染了他。局長先生也稍稍休息了一會,等到不再這樣急促地喘氣了,才說道:「托拜厄斯家那位馬卡斯少爺,在赫伯肯德港灣附近被人暗算,腳掌被刺穿。」
霍爾子爵愣愣地看著哈羅德局長,直到哈羅德局長也開始愣愣地看著他時,才問道:「是那個據說父親是位窮水手地馬卡斯少爺?總和他那位未婚生育的母親在赫伯肯德港灣附近看日落的托拜厄斯家的天才?」
哈羅德局長連連點頭。
霍爾子爵摸了摸哈羅德局長滿是汗水的額頭,奇怪地笑了起來:「哈羅德,你是不是被你的夫人教訓的有些頭昏腦脹了?這麼點事情,你居然這樣跑來。我還以為是海盜受到惡魔地蠱惑,前來攻打帝國第三艦隊了。」
「市長先生,如果只是這樣,我就是再頭昏腦脹,也不會跑過來了。」哈羅德局長這才明白,霍爾子爵地鎮定只是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這位托拜厄斯家地馬卡斯少爺有什麼樣強勢的人物站在背後,「你知道是誰來到警務局向我們伊登的治安表示不滿的嗎?」
「他那位可憐的母親?還是托拜厄斯伯爵……應該不是這個老傢伙。他雖然愛護孫子。但總以為自己的伯爵身份多高貴,他最多派自己的管家來。」霍爾子爵回到自己寬鬆柔軟的椅子上。這張椅子是一位碼頭商人送的,還有最舒服的駝絨墊子。「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地。」霍爾子爵補充道,漫不經心地拿起了未處理完的文件看起來。
哈羅德局長站起身來,鼓起眼睛,「市長先生,是修斯坦尼頓伯爵。」
「誰?」霍爾子爵沒有聽清楚,他很不雅地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洞。
「修斯坦尼頓伯爵,安德烈公爵最信任的那位先生。」哈羅德局長低聲道。
霍爾子爵又愣了愣,馬上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他的動作從未如此敏捷過,甚至膝蓋撞到了書桌也顧不得,他衝到了哈羅德局長的身前,「修斯坦尼頓伯爵,怎麼會是他?難道他看到了這位馬卡斯少爺被人暗算?」
「他沒有看到,但修斯坦尼頓伯爵說,馬卡斯少爺的父親,一直在拜託他照顧托拜厄斯家的這對母子,而他因為沒有子嗣,已經把馬卡斯少爺當作自己地兒子。馬卡斯少爺在赫伯肯德港附近都會遭到暗算,足以說明伊登治安地混亂,如果市警務局不能配合在今天將兇手抓捕,他會以無法信任伊登治安的理由,勸說安德烈公爵不要出席市政府地歡迎晚宴,以免遭到危險的刺殺和陰謀暗算。」哈羅德局長以前所未有的流暢度複述著修斯坦尼頓伯爵的話。
霍爾子爵抓住哈羅德局長的衣襟,很難相信他這樣瘦弱的紳士居然把肥胖的哈羅德局長微微提了起來,他怒吼道:「你這蠢貨,還不快去抓人!」
說完霍爾子爵丟開哈羅德局長,急急忙忙地衝了出去,私人秘書趕緊跟了上去,他可以看到市長先生的小腿在顫,一個咕嚕從樓梯上滾了下去,然後他以中老年人罕有的敏捷迅爬起來,往警務局跑去。希望能夠向修斯坦尼頓伯爵說明,並且親自主持這種情節極其惡劣的犯罪案件的偵破。
市警務局和市政府辦公大樓只隔著一條街,在無數建築恢宏的銀行大樓中,市警務局很不起眼,但這座警務局卻有著比倫德四區警務局更強大的力量,為了保護這片金融中心。時刻待命地巡騎警就多達三個大隊上千人,裝備和人數位居櫻蘭羅帝國之冠。
修斯坦尼頓伯爵正在休息室裡喝茶,他雖然憤怒於在伊登生這種事情,但依然保持著出身烈金雷諾特這種名門的優雅淡定氣質。
「伯爵,非常抱歉,在伊登生這種事情,是我們伊登市政府的失職。我們一定會動全市的警力。以最快的度抓捕兇手。」霍爾子爵站在安安穩穩地喝茶的修斯坦尼頓伯爵身前。大氣不敢出一聲。
修斯坦尼頓伯爵捧著茶杯。沒有理會霍爾子爵,以櫻蘭羅帝*部高高在上地強勢地位,即使他面對的這位伊登市長還有一個內閣大臣的頭銜,他這樣的態度,也不算太無禮。
同樣是伯爵,菲茲捷勒伯爵和托拜厄斯伯爵,都沒有資格在霍爾子爵身前擺出這種近乎目中無人的姿態。
霍爾子爵並不在意對方的這種態度,他知道眼前這位伯爵不只是一個握有軍權的少將,還擁有烈金雷諾特和歐德修凡克這兩個姓氏。
知道神輝和力量地結合最完美這個道理地,不只有在菲茲捷勒大船酒店裡泡澡地某人。
似乎警務局提供的綠茶具有非常吸引人的獨特風味。修斯坦尼頓伯爵慢慢品嚐了幾口之後,才慢悠悠地開口了:「按照帝國法典,在未獲得陛下批准或軍部特別許可的情況下,任何人都無權在帝國本土調動軍隊士兵,因私人理由調遣軍隊,以威脅國家安全罪論刑。所以即使知道兇犯藏身的地點,我也不能調遣第三艦隊的士兵去抓人。還需要伊登警務局配合。因為公爵大人即將現身伊登。這樣的時期,我想也有必要讓哈羅德局長通知一下霍爾市長。」
「已經知道兇犯藏身的地方了嗎?」霍爾子爵欣喜地道。只要能夠平息這位看上去風平浪靜的伯爵大人的怒氣,霍爾子爵馬上就可以帶著哈羅德局長闖進伊登任何一個地方抓人。
「在菲茲捷勒大船酒店,兇犯既然能夠設計在巡邏海軍士兵地眼前傷害到馬卡斯,在透露他的行蹤後,還敢堂而皇之地回到酒店,一定有所持憑。所以我希望哈羅德局長能夠多派遣些警力協助抓捕。」修斯坦尼頓伯爵握住了茶杯,哈羅德局長跟在霍爾子爵身後跑了過來,雖然距離不遠,但兩個來回已經讓這位很少動彈的局長先生非常辛苦了。
「協助?」哈羅德局長就聽到了最後幾個字眼。
「我會親自動手。」修斯坦尼頓伯爵握著茶杯的手掌突然用力,白瓷茶杯「啪」地一聲被捏成碎片,茶水和茶葉四濺,幾片瓷片扎入了他的手掌,流出了鮮紅的血液,他卻恍然不覺,眼中這時候才燃燒起的怒火,讓霍爾子爵與哈羅德先生差點軟倒在地。
霍爾子爵忍不住想像,那個膽大包天地罪犯,如果落到這位把馬卡斯少爺當成親生兒子一樣看待地伯爵手裡,一定會落到比這個珍貴的陶瓷茶杯更加淒慘地下場。
在霍爾子爵和哈羅德局長的親自帶領下,騎著高頭大馬的巡騎警將菲茲捷勒大船酒店團團包圍,嚴陣以待的陣仗嚇得酒店裡的紳士和淑女們驚慌不已,互相打聽著到底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在講究法律和秩序的伊登,這樣糟糕的場面可非常少見。
陸斯恩正在享受著佩姬最舒適的指壓按摩服務,背部傳來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想呻吟出聲,陸斯恩卻突然反手握住了佩姬的手指。
早已經被浴池中半遮半掩的完美身材吸引得面紅耳赤的佩姬呼吸馬上急促下來,她差點直接軟倒在浴池中。十掌」,給了自己十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