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如陶瓷,觸摸她的肌膚,會有握著瓷杯時的細潤和微涼的感覺,金色的波浪長披散著,覆蓋著整個背部,在臀線上繞了一個半圓的大弧度,從背後繞過來,貼服在肉色的網襪上。
黑亮的指甲,散著黑蝶珍珠般的光采,蒼白的手指纖細惹人憐惜。
眼神不再是一味的空洞,半睜半閉的眼眸迷離,長長的睫毛猶如人偶娃娃,上下抖動著,勾起夜空中片片稚嫩的風情。
濃烈的唇色在黑夜中稍稍掩去,黑色的眼影隨著她眼角上的風情而多了一份魅惑。
冷艷如妖。
潘娜普洛女伯爵的小手握在陸斯恩的掌心裡,他的手掌是極暖的,讓那只涼涼的小手漸漸溫潤起來。
“或我應該給你裝個項圈,或給你准備個小尾巴,這樣下次你見到我的時候,就會乖乖地搖尾巴了。而不是讓我親吻你的指尖。”陸斯恩緊緊地捏著紗麥菲爾的小手,“走,跟我去見一個人。”
紗麥菲爾甩開陸斯恩的手,依然站在榮耀劍塔上,頂著漸漸濃烈的夜風,“你把所有跟隨你的人都當成狗嗎?”
雖然很憤怒,但是紗麥菲爾並不意外,她相信這個男人即使面對尊貴威能如路西菲爾,地獄的君王們,也有可能給他們一個“犬”的封號。“不,只有你。”
陸斯恩笑著,溫柔如水。紗麥菲爾撥弄著波浪長,狠狠地盯著他。卻像極了被惹火了,咬牙切齒的小母狗。
克莉絲汀夫人慵懶地靠著松軟的靠枕,在窩釘沙上,她正在閱讀一本《進化博弈理論》。
薄薄的羊駝絨毯子蓋住了她小腹下地位置,勾勒出下半身美好的曲線,豐潤的酥胸因為側臥擁擠的緣故更顯得凸出,貴夫人的長隨意地披散著,掛在靠墊上。肩膀上,垂在空中,還有兩根膩在她濕潤的唇上。
身前幾案上的紅茶已經涼了,醇香也散了,陸斯恩熟練地加水沖泡,這種優質的努沃勒埃利耶茶即使沖泡多次,依然有著獨特地滋味,而且每次的味道都不一樣,每次喝努沃勒埃利耶茶都能讓人感覺到一種蘊含其中的獨特內涵。
紗麥菲爾的眸子隨著陸斯恩的動作而轉動。此時這個殷勤的男人。果然和普通的僕人沒有太多區別,除了更加優雅,更加讓人能感覺到精致生活帶來的優越感。
兩個女人的見面,如果非常平靜,那一定是非常奇怪地事情。
克莉絲汀夫人白皙嬌柔地手臂伸出,隨即又放了下來,眼眸在陸斯恩微笑的臉頰上轉了一圈,露出微羞的神情。居然忘記多琳不在這裡,讓陸斯恩攙扶衣衫單薄,裸露著肩頭和手臂的自己。這可並不妥當。
坐直身子,丟開駝絨毯子,薄紗家居服下的修長美腿盡顯曲線,克莉絲汀夫人捧起紅茶,將那份溫熱捂在掌心,和紗麥菲爾對視。
兩個女人就這麼看了很長時間,直到她們手中的紅茶又涼了下去。
“尊貴的克莉絲汀夫人。果然是一個讓人心動的女子。”紗麥菲爾並不介意茶涼。隨意地抿了一口,對她來說。世間地任何美味都不如她自己做的西紅柿醬汁甜糕。
“這位小姐也不是讓人可以輕易忘記的人。”陸斯恩並沒有介紹紗麥菲爾地身份,但是他既然直接領著她進了書房,那就說明她是一個不會造成威脅的人。
“我的全名是紗麥菲爾-佛理德力西-潘娜普洛,和陸斯恩騎士是很多年前的朋友。”紗麥菲爾面無表情,她並不知道陸斯恩要拉著她見克莉絲汀夫人,是為了什麼。對於和普通人接觸,紗麥菲爾總是缺乏太多的興趣。
她覺得,人類總是缺乏智慧和了解真理的實力,除了像羊羔一樣被天使放牧,他們的存在,似乎沒有別地意義了。
“潘娜普洛?”克莉絲汀夫人放下瓷杯,微微有些驚訝:“擁有最廣闊西木草草場地潘娜普洛家族?藍斯草原的飛馬徽章家族,是鐵蘭羅行省最富裕地家族吧。”
陸斯恩倒是略微聽說過潘娜普洛家族的名氣,卻沒有太在意,不過既然連克莉絲汀夫人都能用富裕來形容這個家族,那絕對不是一般意義的地方豪門。
紗麥菲爾為自己弄的這個身份可真夠顯赫的,女伯爵,櫻蘭羅帝國也沒有幾個。
“七百年前,烈金雷諾特家族的阿爾多斯大公,向潘娜普洛家族的祖先,牧馬人夏佐求購馬匹。牧馬人夏佐為大公的軍隊提供了三百匹上等戰馬,並且聯合整個藍斯草原上的牧馬部落,全力為阿爾多斯大公的平叛軍提供優質戰馬。戰後,阿爾多斯大公向馬勒迪茲陛下請求嘉獎牧馬人夏佐,為了表彰夏佐的全力支持,馬勒迪茲陛下封夏佐為伯爵,領藍斯草原,爵位世襲。”紗麥菲爾似乎想對烈金雷諾特家族表示友誼,語調卻很冷清,“總之,潘娜普洛是烈金雷諾特家族的朋友,我也不會是你們的敵人。”
克莉絲汀夫人美眸不由自主地朝著陸斯恩看了過去,她想從陸斯恩那裡得到一點暗示,這個女伯爵似乎和絕大多數貴族都不相同,一個正統的貴族,絕不會剛見面就劃分界線,將自己定位為朋友或敵人克莉絲汀夫人也清楚潘娜普洛家族崛起的這段歷史,卻沒有料到如今潘娜普洛的繼承人,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伯爵,居然口口聲聲說自己是陸斯恩多年前的朋友。
陸斯恩是惡魔,對於這種擁有越人類壽命太多的物種來說,可能幾十年上百年都不能說是很多年前,這位潘娜普洛伯爵,難道也是一個女惡魔?克莉絲汀夫人並不十分清楚陸斯恩的真實身份,以及曾經做過的事情,她想不到潘娜普洛伯爵會是一個墮天使。
“潘娜普洛伯爵,還是一位紋章學和神秘學的專家,我想她可能對夫人你身體上的那個獨特印記有著更加專業和獨到的看法。”雖然克莉絲汀夫人那位黑衣大主教叔叔,為她找到了宗教裁判所裡封印的宗卷,了解到了教廷准備做些什麼丑陋的事情。但是陸斯恩不能因此肯定,教廷的理解,這就是那個印記的真實意義。
如果按照《日經》所記載,身負聖鑰印記的女人,會在邪惡來臨時,誕生下驅逐邪惡的聖徒。那麼這個標記僅僅只是作為聖徒之母的身份認證。但是教廷卻對這個印記有著不同的見解,他們顯然更相信,誕生的不會是真正的聖徒,而是用來召喚聖徒的祭品。
這個印記到底代表著什麼,陸斯恩更相信紗麥菲爾的見解。
“夫人,我先告退了。”陸斯恩躬身退出門外,拉住門手,出清脆的卡嚓聲。
克莉絲汀夫人能夠鼓起勇氣褪下腰帶,讓他看到那個羞人位置的印記,但那只是兩個人獨處的時候,多了紗麥菲爾在場,讓克莉絲汀夫人掀開她的薄紗長裙,這位尊貴的夫人,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
“真是善解人意啊。他一定早就看過了吧,在什麼部位呢?我猜一猜,臀部?大腿內側?*?”紗麥菲爾聲音冰冷,走到克莉絲汀夫人身前,目光在貴夫人玲瓏有致的身體上來回巡視。
“你的取笑似乎有些失禮。”克莉絲汀夫人望著身材單薄的小女孩,如果不是陸斯恩介紹,她怎麼也不會相信這是一個紋章學和神秘學的專家……在這些方面,克莉絲汀夫人本身也有所涉獵,這兩個領域所需要精深專業知識,絕非隨便研究個十來年就可以稱為專家。
“取笑?我為什麼要取笑你?我只是說事實而已。”紗麥菲爾指尖指著沙,“躺下去。”
雖然明知道對方不是普通角色,克莉絲汀夫人還是有些好笑,一個打扮著妝無比怪異的小女孩,頤指氣使的態度,好像在指揮她的奴僕。
“不用了,就在小腹的位置。”
“很有自信……許多貴夫人和小姐,都不敢在坐著的時候暴露她們的腹部和腰肢,那會讓她們肥膩的贅肉暴露無遺。”紗麥菲爾半蹲著身體,指尖輕輕劃過克莉絲汀夫人的腹部,那條出自芭拉寶利,要以金幣結賬的睡裙就被紗麥菲爾劃破了,露出了一片炫目柔嫩的白皙肌膚。
平整而緊致,完全看不出曾經生育過,而且已經是一個十六歲少女的母親。
紗麥菲爾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最近似乎西紅柿醬汁甜糕吃多了,有些肉肉的。
真是無聊,紗麥菲爾覺得自己有了人類那種對身體曲線追求的*,太愚蠢了。
她的目光很快就被那顯目的印記所吸引,泛著銀白色柔和光澤的聖鑰印記,在半透明的黑紗褻褲中,格外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