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迪南德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他眼睜睜地任由陸斯恩將他的身體從馬鞍上托了下來。
他被摔在了泥漿上,陸斯恩此時的動作可一點也不溫柔。
冰涼的泥水流入他的衣內,濕漉漉地特別難受。當他現自己對身體失去控制時,身體各個部位的感覺卻格外地敏感。他的內心是惶恐的,這種精神無法控制*的事情他曾經經歷過一次,他再也不想有第二次。
但眼前的情況顯然由不得他做主,陸斯恩點燃了馬燈,雨水打在燈罩上,燈光透過玻璃罩子上的水珠,折射的迷離,費迪南德想要掙扎,想要呼喊,可是他無能無力,只能就這麼被迫地看著陸斯恩俊美的臉龐,他連垂下眼簾的力氣都沒有。
他是如何做到的?費迪南德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被無聲無息地控制住,魔法?不,最年輕的魔法師也有了白鬍子,這個年輕的僕人絕對不會是魔法師……藥?據傳埃博拉商人在調教他們的寵姬時,常會用到一種無色無香的藥,會讓寵姬渾身無力,身體卻更加敏感,然後在承受男人的愛撫後,迅達到愉悅的巔峰。多次調教之後,寵姬就是不服用這種藥物,也會變得敏感無比,成為最受男人寵愛的尤物。
想想自己現在的狀況,絕對有這種可能!巨大的屈辱感淹沒了費迪南德的心,他是神聖受洗的貴族騎士,不潔的男性之愛骯髒而醜陋,要下地獄被硫磺和火焰悶熏!
陸斯恩顯然沒有這種覺悟,他輕輕地解開費迪南德胸口的皮甲,露出綢制的裡襯,一粒粒地解開扣子,能夠最完美服侍主人的陸斯恩,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不只熟練,而且動作輕柔,還有那種滿意的表情,讓費迪南德幾欲昏厥!
也要換個地方啊!費迪南德絕望地想,眼前的男人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要在濕地雨下進行麼?
雨水順著陸斯恩的絲,一滴滴地落下,費迪南德的胸膛感覺到一點點的涼意,他知道自己那佈滿胸毛,充滿雄性氣息的胸肌已經暴露在那個性取向異常的僕人眼前。
他感覺到一隻柔軟的手掌輕輕地撫摸著自己左邊的胸肌,費迪南德已經不只是毛骨悚然了,這絕對是他人生中最悲觀絕望痛苦的時刻。櫻蘭羅帝國最強騎士團,有著悠久光榮歷史的槍與花騎士團團長,就要被烈金雷諾特家一個還沒有舉行**禮的小僕人打開後門。
他看不到,自己引以為傲的胸毛在陸斯恩的手掌下,彷彿被刀割一般紛紛落下。
一陣劇痛,費迪南德腦海裡的胡思亂想一瞬間驅散,他感覺到胸膛被利刃割開,他甚至可以清晰地體會鮮血噴射的那種將生命抽離的滋味。
儘管他完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但劇烈的疼痛依然他本能地抽搐起來,眼睛恐懼地渙散放大,彷彿瀕臨死亡。
陸斯恩的食指在費迪南德胸口劃出一個十字,封住了噴濺的血液,鮮紅的皮肉外翻,露出覆蓋著血管胸隔膜的肋骨。
他的動作十分熟練,臉上的表情和他在準備沖泡大吉嶺紅茶一般自然,手指的動作更是優雅,猶如在使用刀叉享受最美味的法蘭大餐。
「我知道你現在很害怕,我和你說過,這只是有一點點的痛,流了一點點的血,然後你就會瞭解到那種奉獻心臟的快感了。如果沒有這種快感,又怎麼會有那麼多人願意將生命奉獻給惡魔?當然,羅秀小姐是個例外。」陸斯恩輕輕撥開肋骨,然後看到了跳動的心臟。
費迪南德的精神已經崩潰,他根本就不清楚陸斯恩在說些什麼,死神離他如此之近,而且是慢慢地,微笑著靠近他,向他的心臟揮動收割生命的鐮刀。
這是一顆強壯的心臟,鮮血湧動時的那種力量感,讓陸斯恩感到驚艷,血管以最精密細緻的規則分佈在心臟肌肉上,粗大的血管裡流淌著激動的鮮血,那種蘊含著的暢快感讓人心醉,陸斯恩一直覺得,心臟才是自然界中最完美的藝術品。
他的指甲鋒利如刀,割下了幾根大動脈,將依然跳動的心臟從費迪南德的胸腔裡取出來,惡魔做這種事情,一向都是輕車熟路,將他眼中的完美藝術品取出來放在費迪南德的眼前,低聲問道:「沒有經過你的允許,就使用你的心臟,無法建立最完整的控制體系,真是一種遺憾。不過我使用的是專屬惡魔的能力,還是能勉強達到我的要求。你知道嗎,這原本是類似於造物天使的能力。你應該感到榮幸……」
「如果是梅林,他一定會驚歎於這種符文之美,也許他還會嘗試用期望效用曲線理論來解釋這些符文的規則是魔法矩陣方程,可惜這個從馮-紐曼和摩根斯坦公理化假設基礎上建立的理論雖然可以很好地解決詛咒術生概率不確定性和目標不確定性合而一體的問題,卻解決不了定性魔法矩陣效果的唯一性,什麼是唯一?只有一種條件可以引這個小把戲,那就是我需要的時候……」
「科學地用魔法術語來解釋,就是魔法矩陣基數的定向變動,引起矩陣的變質,這時候我要的效果就會生。可惜你不懂魔法,也不懂魔法師會用魔法方程操縱生命元素完成匪夷所思的精神控制,更何況惡魔之術在精確性和構造的複雜程度上遠甚魔法。等下你就會忘記這一切,只以為被夢魘侵襲了而已。」
陸斯恩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心臟,指尖的輕觸讓心肌上泛起一條條流暢的線條,閃爍銀光之後又隱入其中,和羅秀建立的神聖契約不同,陸斯恩只能算是對費迪南德做了一些小動作,這些符文雖然充滿著藝術的美感,但是卻不會顯得太複雜。
完成符文的書寫之後,陸斯恩將一切復原,把心臟放回原處,接上血管,排掉胸腔裡的積血,把肋骨的位置扶正,皮肉扣起來遮住傷口,手指在傷痕上撫摸過去,一切完好如初。
除了掉在地上的胸毛。
雖然圓滿地完成了預定的計劃,但費迪南德有些地方也讓陸斯恩十分驚訝,這個男人的強大就遠遠出了陸斯恩的意料。
那種凝聚猶如實質的精神力量,已經達到了優秀魔法師的地步,這給陸斯恩窺測他的記憶時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只能截取一些零碎的片段。如果不是費迪南德一開始就沒有把陸斯恩當成敵人,完全沒有提起警戒心,並且被陸斯恩的曖昧笑容誤導了,陸斯恩還真沒有辦法如此輕鬆地控制他的身體。
想了想,陸斯恩還是扒掉了費迪南德的褲子,拔出他的騎士佩劍,這是一柄傳統的寬刃長柄重劍,這種劍的特點就是因為需要支撐相對厚重的劍身,劍柄比較粗,因為經常需要雙手握住劍柄,以增加在戰馬上的劈砍力量,劍柄也比較長,陸斯恩還看到劍柄的底部鑲嵌了一個小孩拳頭大小的圓球,圓球上佈滿了尖銳的小刺,於是陸斯恩倒轉了劍柄……
「始祖啊,原諒我做出如此瘋狂骯髒的事情吧。」陸斯恩難得地露出憂傷的表情。
男人無比悲傷,總是保持最優雅風度和任何一個完美細節的僕人,被雨水打濕了全身,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