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這裡還有心思感歎下人生,那邊逃跑的藍家大少爺藍孝文卻是狼狽如喪家之犬,好不容易逃回加中,卻看見他父親濱海藍家家主藍駿還有心思在那裡澆花,單從外表來看還算頗為悠閒,並沒有怎麼生氣動怒或者擔憂失望的模樣,至少表面上沒有。
可是當藍孝文將整個事情的經過一講,藍駿的手立刻一抖,什麼時候澆花的水壺重重砸在名貴蘭花上都不知道,也不顧那價值千吧萬的極品名貴蘭花已經徹底被砸成了兩截,直接就拉住了藍孝文問道:「你說,他一下就滅了金月?他有種可以起死回生的神藥?」
「他……難道他就是?」
「這怎麼可能?難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方大師?沒錯,他也姓方!」說到這裡,藍駿的臉色已經完全變了,當即拉了藍孝文,立刻坐車離開,同時在車上就已經聯絡好了遊艇,卻是要出海。
這個時候出什麼海?藍孝文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卻看見藍駿連續打了幾個電話,竟然是要拍賣放棄藍家在濱海的大部分產業!
那怎麼行?藍家在濱海辛苦經營了幾十年啊,藍孝文聽得心如刀割。
「濱海不能呆了。」藍駿打完那些電話後,回過頭來,已經是汗濕脊背,再也沒有半點儒雅的模樣,反倒有些惶急。
直到兩人到了海邊。上船出海後,藍駿才深深吸了口氣,將一些原因說了出來:「孝文,你可知道,那和我們作對的,到底是什麼人?那可是方大師啊,傳言中真正手段可以通神的人,和他鬥,我們沒得斗的。」
「而且關鍵是。這方雲方大師,在濱海暗中影響力極大,也不知道多少人受過他的恩惠,敬他,服他,或是想要接近他,討好他,用手眼通天已經難以形容。若是他全力發揮影響力,簡單說起來,在濱海隻手遮天也有可能;難怪,難怪上次你參加拍賣會地時候,會突然受到圍攻,讓我們藍家損失頗重了。」
「一個方白子,已經很難應付,暗中勢力相當強大,在濱海商界也是數一數二。況且那還只是方氏財團實力的冰山一角,若是再加上方大師和受過方大師恩惠的那些人,孝文,要是我們現在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藍駿歎道。
藍孝文敢保證,從來沒有在自己父親臉上,看見過這種近乎絕望的臉色,更是萬萬沒有想到。方雲竟然是這種手段近乎通天的人物,想到這裡,又是憤恨,又是害怕,又是不甘心,一時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情。
「所以,孝文。這回我們必須放棄藍家在濱海的基業了,而且不能用正常身份出境,先偷渡去越南吧,在那裡,我們有辦法去北美。」
「只是我們走了,卻不代表我們不會回來,哼,方雲,方雲!這個仇我們是結定了,方雲喪命的那刻。就是我們父子回來之時!」
「父親,只是那方雲這樣厲害,再加上方白子的財勢,更是如虎添翼,我們要怎麼對付他?」
「孝文,你也大了,有些秘密的事情,也可以告訴你知道。其實我們濱海藍家,卻不過是一個分支,一個小小地分支而已。」藍駿臉色陰沉地說道:「北美藍家,才是我們藍家的大本營,北美藍家,勢力遍及全球,能人無數,下面八大長老,十五大堂主,哪怕你父親我,也不過是十五大堂主中排行第十三的人物。」
「為父我不過是三十年前被本家派到濱海,暗中半獨立地發展勢力,不然你以為單單憑借我的力量,我們濱海藍家能這麼快崛起?」
「哼,本家財雄勢大,實力是我濱海藍家百倍千倍以上,孝文,這個仇,我們一定能報,到時候我們殺回濱海,再讓那方白子好看,得罪過我們的人,哼哼……」藍駿咬牙說道,旁邊的藍孝文聽得心潮起伏,也是重重點頭!
兩人正商議著,突然感到船身劇烈震動,外面天空一片漆黑,大海上浪濤如山如岳,湧起來後又重重下壓,一艘三十米來長的中型遊艇在海面上彷彿玩具般,隨時可能傾翻;這時外面遊艇船長惶急地走了進來,語音顫抖地說道:「老爺,少爺,外面遇上了大風暴,是十年難得一見的海龍卷啊。」
藍駿和藍孝文聽得臉色大變,難道是天要亡他們?特別是藍孝文,只覺得自從遇到方雲之後,就沒有一件事情順利,除了憤恨之外,更是悲憤難言,欲哭無淚,覺得我怎麼就這麼倒霉啊?
話音未落,一個重重地大浪打了下來,藍家遊艇頓時在海面上不見了蹤影,驚濤駭浪中,也不知道這對運氣極差的父子是死是活了。
那邊逃亡的藍氏父子在海上生死未卜,這邊方雲的生活順順利利,充滿了舒服的味道,不但半個老闆做得輕鬆自在,極其享受,這天有空,還帶了美女老闆方怡去找柳葉,繼續心理治療,順便檢查看看方怡目前的病情如何了。
柳葉這個人雖然看起來也是相當不像正牌醫生的模樣,可是真正治療的時候,卻是極其認真細緻,能力也絕不是普通醫生能夠比得上,先是做了幾個療程的各種心理復健,順便詳細地詢問了一大堆問題,然後做了無數讓人看得頭暈眼花地檢測,之後又細心分析了很久,方才得出了結論。
「很好,方小姐,你心裡的鬱結,看來已經化解得差不多
|;嘛。
方雲趕緊搖了搖頭,不敢居功,心病只能心病醫,我只是幫了美女老闆方怡一些小忙,具體方怡的心情好轉,還是上次方家父女談話過後,解開了心結的緣故。
聽了柳葉這話,美女老闆方怡聽了,也是微微鬆了口氣。那邊方雲更是頗為愉快,朋友的病被治好,自然是一件值得高興地事情。
「從理論上來說,你的疾病基本已經治好,以後各種症狀也會慢慢消失。」柳葉點頭微笑著說道,然後和美女老闆方怡輕輕握了握手,舉例說道:「你看,現在我和方小姐進行普通地禮儀握手。已經不會引起方小姐的惡感了,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嘛。」
果然,單純普通的握手,方怡覺得自己目前似乎也勉強能夠接受了,似乎並不會有太多的不適,看得旁邊方雲也是連連點頭,覺得方怡的怪毛病,這次是有可能真的好了。
柳葉又得意地笑笑,英俊地臉上。突然現出了有些詭異的神情,猛地拿出了一束鮮花,順便極其紳士地輕輕握住了方怡的一點小手指尖,單膝跪地地,單純外形上看,倒是頗有貴族王子的風範,順便帶上了點詠歎語調,對著美女老闆方怡唱歌般地說道:「不過為了證明這一點。證明你的病已經完全好轉,美麗的方怡小姐,還請接受這束鮮花,接受我柳葉對你如火般燃燒的愛情吧,一起出去吃個晚飯如何?我柳葉,好歹也是拚命吃了六顆偉哥,冒著藥物中毒的風險。才鼓起這一點點興致來地呢;當然,要不是方小姐是天生絕色,或許有可能治好我柳葉的隱疾,我柳葉也不會冒這樣地風險啊。」
誰知剛剛被柳葉輕觸指尖,剛剛聽見柳葉口中說出這樣的話來,美女老闆方怡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本能地一聲輕呼,反應無比強烈,哪怕同時看見十來個色狼也未必會有這麼驚慌,頓時俏臉刷白。立刻用力甩開了柳葉的手,卻是一個箭步就已經閃開,順便緊緊抓住了旁邊方雲的胳膊……
看得旁邊的方雲,實在是啼笑皆非,哭笑不得。
柳葉僵了半天,英俊的臉孔上滿是鬱悶地表情,好久才慢吞吞地站了起來,乾笑兩聲說道:「測試,只是測試而已。」
片刻之後,柳葉和方雲在內間,單獨做了次有關方怡病情的總結。
「剛才的測試,你也看見了,果然不出我所料,總體來看,她現在是在慢慢好轉,不過由於個人的心理情況不同,卻是不可能一下完全好轉,或者徹底痊癒。」
「這樣嗎?那麼到底要怎樣,她才能徹底變好呢?」方雲聽到這裡,忍不住開口問道。
柳葉笑笑,說道:「或許你以為我是胡扯,但是我要用經過全球認證的未來全世界最有前途心理醫生兼全科醫生的身份告訴你,愛情,只有一次真正的愛情,刻骨銘心的愛情,或許才可能讓她地心理完全地痊癒。」
「可是,方小姐現在對於其他男性的求愛,剛才的反應你也看見了,我柳葉不是吹牛,相貌好歹比電影明星帥上一點吧。」說到這裡,柳葉臉上,又是露出一點鬱悶的表情:「所以方雲,這個忙,我恐怕是幫不上了。」
「當然,或許我還是可以給一點提示給你的。」柳葉說到這裡,又是有點曖昧地笑了起來:「比如方小姐現在最親近的某人,要是願意出一點力,或許會有很好的效果啊。」
這話說地,頓時讓方雲臉上原本的笑意,頗為有點僵硬起來,很久才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苦笑道:「柳葉,我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薇薇和美美……」
柳葉搖搖頭,攤攤手,微笑起來:「好了,反正治療的辦法我已經告訴了你,方怡也是你的朋友,願不願意幫朋友忙,關鍵時刻,夠不夠義氣,可不是我柳葉能管的事情了,不過不要怪我言之不予,要是方怡以後長久那個,舊病復發,可不是我柳葉的醫術不行哦。」
「呃……」方雲聽了,怎麼聽怎麼有點被逼上梁山的感覺。
「方雲啊方雲,我一向以為你是個很重義氣,很願意為朋友著想地人,沒想到這樣區區小事,你都不願意出手,讓我柳葉,感到非常地失望啊。」
「其實這樣的小事,我身為朋友,當然是應該代勞的,只是偏偏身有隱疾,有心無力,奈何,奈何?」旁邊柳葉繼續幸災樂禍,煽風點火,一邊還有點微微真的傷心地說道。
「其實大丈夫在世間,只求真心真情,率性而為,卻是顧忌那麼多幹嘛?方雲,這可不像你啊。」柳葉擠兌了方雲半天,看著傢伙仍然是微笑不語的模樣,忍不住故意歎氣說道。
其實方雲當然不會為這樣的小事煩惱,微微一笑,已經無比灑脫地站了起來:「知道了,不過柳葉,你也知道我性格的,讓一切東西都順其自然吧,卻是沒有必要刻意地去做什麼,但是我也不會刻意地去迴避什麼。」
「反正方怡的事情,我當然不會不管,凡事到了最後,總會有辦法的對不對?或許是出乎我們所有人預料之外的辦法呢。」說完,方雲回過頭來,朝著柳葉眨了眨眼,仍舊一臉微微的笑容。
「反正我們現在是好朋友,我們……很開心。」
「這小子。」看得柳葉微微一笑,已經是看著外面的方怡看見方雲出來,俏臉上自然出現了笑容,肩並肩地伴著方雲朝著遠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