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寒暮的暴力很明顯成效顯著,彪形大漢如同打霜的茄子,不敢再靠近她左右十米的範圍,只得遠遠地跟著,看著杜寒暮笑顏燦爛地挽著蕭放的手臂,歡快地走進金都大廈,走進杜春冰的公司。羅國風可巧也看到了杜寒暮挽著蕭放走路的這一幕,向著蕭放的背影豎起大拇指,心裡一個好生佩服。也就在蕭放在杜春冰辦公室沙發的那一刻,蕭放接到了羅國風發來的一條短信,內容是:兄弟啊兄弟,你到底要腳踏幾隻船?
蕭放回條短信:彎彎的月兒,小小的船,我坐在那船上蕩鞦韆。
羅國風馬上回復過來:蕩鞦韆?走鋼絲吧你!這妞身材相貌只能給九十分,膚色還沒有梅茶那麼好看,更及不上阿麗和韻姐,你丫的小心點,別整出一男四女強悍版的《大丈夫日記》,你不是周潤發,我也不是李子雄,我不會給你滅火圓場!
《大丈夫日記》裡周潤發娶了兩個女人王祖賢和葉倩文,每天在好友李子雄的掩護下周旋於兩女之間,鬧出不少笑話,最後穿幫。這場電影蕭放羅國風曾仔細研究過實際操作的可行性,也曾將自己代入進去,假如自己是周潤發,該如何處理。
蕭放笑了笑,沒有再回復。杜寒暮捅捅蕭放:「笑什麼呢?什麼短信這麼好笑?給我看看,是不是又出了新的黃段子?」
杜春冰的確是個很美的女人,不過她的美卻美得有七分妖艷,眼帶桃花,目含春情,嘴唇豐厚,不時地微微顫動,化著艷妝,眉角處學著那王菲那樣繪了紋彩裝飾,指甲更是精心修飾,繪滿花卉,雙手尾指甲留得很長,上面卻繪著一個骷髏頭,一身cD高級夏裝,什麼鑽戒鑽石耳環鑽石吊墜是一樣都不少,就連那手機都是價值十多萬的鑲鑽的諾基亞。她本來正在老闆桌前一邊忙碌一邊偷眼瞟瞟蕭放,蕭放形體的健美、五官的俊帥以及那舉手投足間不經意就流露出的灑脫令她對蕭放陡生強烈好感。聽得杜寒暮突然說出這句話,心裡咯登一下,自己妹妹腦子裡的那根性格神經又搭在另一條線上了,剛才出門前還好好的一個淑女,一回來就跳閘成了豪放女。
蕭放笑道:「哪有什麼黃段子,是我剛才那朋友說他拿三十萬出來,要我幫他炒股,賺的利潤給我三成,不過虧了本就要我負責。」
「你真的炒股那麼厲害?是不是真的啊?喂,你讀過大學嗎?在哪讀的?學什麼專業?」
「混了個本科吧,經濟管理專業,大學裡閒著沒事看了不少證券投資的書,在金融期刊和證券報上發過幾篇論文,好像網上還能搜索到,我想想啊,有《評我國金融市場的中國特色》,有《談談散戶的操盤心理》,有《論坐莊的成敗分析》。炒股麼,說厲害談不上,只是好像沒虧過。」蕭放輕描淡寫地說著,不斷地給自己身上套上光環,「我那朋友精得很,我還猶豫是不是答應他。」
「哼!我不信,你一定是騙我的!瞧你這副流氓樣還能寫論文?我現在就揭破你的謊言!」
杜寒暮蹦跳著衝到杜春冰身邊,搶過鼠標,飛快地在搜索欄裡鍵入蕭放所說的那幾篇文章,搜索結果顯示出來,作者名蕭放赫然在目。杜寒暮嘴巴一撅:「這個蕭放是不是你啊?重名吧!切!」
杜春冰的好奇心卻被蕭放完全勾起來了,她盯著蕭放問道:「蕭先生,你對香港市場有研究嗎?你覺得它的大勢應該怎麼走?」
蕭放喝了口水:「我還是四天前掃了一眼恆生指數的日K線圖,覺得它受美國次貸信用危機的影響,應該已經不能再看漲了,將在新一輪的下降通道裡震盪下行,後市做長線應該看跌,不過可以在適當時候博幾次反彈。」
「果真和劉博士分析的一模一樣!蕭先生是高手啊!」杜春冰那雙春情四溢的美眸頓時放出光來。
蕭放淡淡一笑:「杜總謬讚了,股市裡沒有高手,只有左手和右手,一個波浪左邊漲,右邊跌;股市裡也沒有專家,只有輸家和贏家,贏家拿走輸家的錢。」
杜春冰情不自禁地拍掌叫好:「好,好厲害!一句話就概括表達了股市的真髓!佩服!蕭先生,你和暮暮是朋友,你年紀應該比我小吧,以後別叫我杜總了,難聽死了,叫我冰姐吧!」
「就是啊,阿放你個死人頭,叫我杜寒暮,以後叫我暮姐!再敢叫我杜寒暮,我切你!卡嚓!」杜寒暮咯咯大笑著摟著杜春冰。
冰姐?還暮姐?蕭放忽然感覺一陣惡寒,背心滲出冷汗。
杜春冰飛快地處理好了事務,三人來到停車場,杜春冰的司機黃虎和彪形大漢各開著一部寶馬停在他們面前,杜寒暮一見彪形大漢就氣呼呼地指著罵道:「仆街!還不滾!滾!」
彪形大漢悶頭不說話,也沒有對蕭放瞪眼發威,而是下車把車門打開,站在一旁。杜寒暮怒氣衝天,一巴掌扇過去,大漢頭一偏就躲閃開。杜春冰見狀急聲道:「暮暮,怎麼了?」
「姐,我不准他跟著我!像坨狗屎一樣!還向爹地打小報告!」
「暮暮,別孩子氣,知道你不喜歡有人跟著,誰叫你昨晚鬧事,老爸能不派人保護你嗎?」杜春冰拉開杜寒暮,對彪形大漢道,「阿標,你開車跟著吧,我們都坐我的車。」
阿標飛快地掃了蕭放一眼,悶聲道:「大小姐,龍哥等會也來,是老闆交代的,最近不太平,總有身份來歷不明的陌生人扎眼。」
杜春冰似乎明白了什麼,餘光也瞟了一下蕭放,點頭道:「嗯,我知道了。」
車子沿著深南大道向小梅沙開去。杜春冰的司機黃虎是個神色陰鬱的二十來歲年輕人,眼眶有些發黑,蕭放一看就知道他夜生活過度。蕭放坐在副駕駛座上,總能看到黃虎眼珠子不時地看看後視鏡,很明顯是在看坐在後排的姐妹倆,蕭放暗想,沒準兒這黃虎還跟杜春冰有一腿。
姐妹倆嘰嘰喳喳說著,杜寒暮把冷飲室發生的那一幕都跟杜春冰說了,杜春冰聽到杜寒暮說蕭放要looklook天上的月亮,咯咯笑起來:「阿放啊,你還蠻搞笑的嘛!」
「蠻搞是強*奸,犯法地。我從不去搞笑,都是笑搞我。」
兩姐妹很快明白過來,笑成一團,就連那陰鬱的黃虎也咧嘴笑了,蕭放一瞥之間卻發現他掉了兩顆牙,牙齦處紅腫,嘴角還有些青淤未散,看情形像是被人打的。
杜春冰笑了一陣,有意無意地問了一句:「阿放,暮暮說你是個拳擊手,可你又大學畢業,對股票那麼在行,你到底在做什麼呀?」
蕭放摁下一點車窗,伸頭出去「呸」地吐掉一口口水,沉聲道:「我來深圳三年了,上了兩年班,後來在山貓酒吧當樂手吹薩克斯,前兩天身體不舒服,辭職了,準備休息個把月後再去原色酒吧做樂手,不過也有可能會去廣州,還說不定,看看再說吧。」
「哦,真沒想到,你還是樂手!做樂手很好玩吧?」
蕭放漫無邊際地聊說著在山貓酒吧的一些事情,腦子裡卻飛速思考著問題:自己如此刻意地去接近她們姐妹倆,為的是要抓住賊手向金錢幫出口惡氣,還有弄清楚一些與被盜過程有關的疑問,現在很順利地與這兩姐妹搭上了線。既然龍哥和杜其盛杜其昌已經對自己這個陌生人起了疑心,肯定會很快查出自己的底細,還不如自己先對她們姐妹說出來。可假如被他們查出自己錢被盜的事情,那麼他們肯定會推斷出自己別有用心,說不定這兩姐妹也因此而對自己產生戒心!那麼下一步又得如何去做才能消除她們的戒心呢?未來又將發生些什麼,自己又應該如何去面對?還有那般若和馬老六等人又到底在裡面扮演著什麼?
難啊,難啊,當真是舉步維艱,步步驚險,千頭萬緒,不盡的麻煩纏身!且走一步看一步去!大丈夫鐵馬金戈,怕他爹個卵球!/*120*270,創建於2010-6-4*/varcpro_id=-u42077-;
http://www.d2zw.com
www.d2z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