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珩出去以後,流光和雁忻在車廂裡幫著曼箐給熊施意包紮傷口。wenxuemi。com看著車板上那些染了血的布條,雁忻愧疚得不行。
「都是我,都是我,」雁忻對擰著眉頭忍著疼痛的熊施意說道:「要不是為了救我,你也不會受傷了。」
熊施意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對著雁忻笑了開來,說道:「你內疚個什麼勁兒?我是救的大殿下的新娘子,關你什麼事了?」說著,她的臉又是一抽,嘴上驚呼著:「疼啊!疼!」
曼箐看著另外兩個瞪著她的女人,委屈得說道:「奴婢已經很輕了。」
熊施意揮了揮沒有受傷的左手,吸了口氣,說道:「行了,這怪不了她。」
流光看了看一車廂的染血白布,拉著雁忻往就外走,「我們在這兒也幫不上忙,出去透會氣吧。」
「嗯。」雁忻想了想,她們在車廂裡面聽到熊施意的痛呼聲,很難靜下心來看曼箐包紮傷口,還不如出去,免得礙事,也就跟著流光出去了。
她們一走出車輦,楮亭襄就迎了上來,問道:「你們沒嚇著吧?」
流光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她一直被楮亭襄護在懷裡,外面的情形根本沒有見著,哪裡會被嚇到?
雁忻也是一下就被寧塬推倒了,後來見了那箭直直得過來,還沒有反應過來,熊施意已經撲過來擋在她的面前,要說她是被那些行刺的人嚇到了,還不如撲在她身前熊施意肩上的那支箭來得震撼。血淋淋的傷口呈現在眼前,親眼所見別人為了救自己中箭,讓雁忻無比的內疚。
「沒有就好。」楮亭襄鬆了口氣,他又看了看發出痛呼聲的那輛車輦,眉頭皺了起來。流光順著他的目光一看,心下裡明白他所想的事情,半響,忍不住出聲問道:「會不會是我們猜錯了?」
楮亭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他們兩個方纔還在懷疑熊施意是那個放毒蛇地人。可是剛才那樣地情形下。她卻為雁忻擋了那一箭。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說。熊施意當真不是暗潛在他們隊伍裡地人?若不是她,那又有誰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在眾目睽睽之下,往車廂裡放出一條有著劇毒的蛇來?
「附近有個鎮子。我去鎮上再買些路上需用地藥物來。」寧塬走了過來。方才打鬥之後,車隊就在附近道旁停了下來稍作休整。楮亭襄他們站的這一面是個山坡。他們在山頭上,一眼就能望見下面的那個城鎮,離這裡並不遠。騎馬來回也就一兩個時辰。他們攜帶的傷藥並不很多,這一路恐怕不會寧醒,還是多備一些在身旁。
楮亭襄對著寧塬點了點頭。寧塬帶著四名侍衛策馬走了。
流光和雁忻選了個平整點兒地土包,坐了下來。楮亭襄則一言不看著她們兩個。這時候,曼箐給熊施意包紮完畢,熊施意耐不個人呆在輦子上,硬是要下來透氣,曼箐拗不過她。只得隨了她。
流光她們聽見背後的聲響,回過頭來看見熊施意自車輦上走了下來,雁忻站起身上前,問道:「你怎麼不在輦上休息會兒?剛剛才受了傷,這時候跑下來做什麼?」
熊施意笑著扶了雁忻的肩,走過來說道:「我是肩膀受傷,又不是腳受了傷,怎麼就不能下來了?我一個人在車廂裡悶得慌,也下來透透氣。」
雁忻攙扶著熊施意到流光跟前,三個女人都坐了下來,流光在左,雁忻在右,熊施意坐在她們倆之間。流光看著山腳下那個鎮子,俯瞰著不大,比起現在的高樓城市差得遠了去了,小時候她家還是個縣城的時候,她也在山上這麼望過那個縣城,雖說還沒有那些個高樓大廈,卻比這個鎮子大得多了。
流光正在感歎,卻聽見身旁的雁忻悶哼一聲,緊接著熊施意發出了呼喊。
「公主,小心!」熊施意驚呼一聲,伸出右手想要抓住雁忻,卻是肩上一疼,雁忻踉蹌地往山下摔落下去!流光眼見著雁忻從山頭滾落,急得大喊了一聲:「雁忻!」楮亭襄早在她們身側,流光離他最近,他正在打量著她,就看見雁忻的手臂忽然伸進空中抓了一下,身體傾落,就往山下滾去。楮亭襄一個翻躍,跳下山頭,截住了雁忻,攬住她的腰護在懷裡,腳踩著突出的石頭上面,兩個人掛在了山壁之上。正待要提氣躍上山頭,只聽上面的流光呼喊了一聲「小心!」墊在腳下的那塊石頭松落,楮亭襄和雁忻兩個人一起,翻滾了下去!
「雁忻!」流光趴在床頭上看著兩人不停翻滾而下,直到見不著人影。
「郡主,走吧!」一個男人押著祁珩,用一把劍比在祁珩的脖子之上,笑著對流光說道:「主子恭候您多時了。」
流光看了看那男人,又看了看熊施意手中帶血的匕首,不說話,也不動。
方纔她正在觀看山下小鎮之時,她聽見熊施意的聲音,轉過頭一看雁忻掉落下去,楮亭襄躍起接住,剛喊出一聲雁忻的名字,脖子上卻被熊施意用一把染血的匕首抵住。
侍衛們正在休整,此時這一幕發生,都急切地想要上前來,卻發現個個都動彈不得。
「張潤!還不出來!」熊施意喚了一聲,從暗處竄出一群人來,為首的那男人手上提了一把劍,筆直的往她們而來,他支出腦袋看了看山下,流光瞥見他手持一個小石子,往楮亭襄和雁忻的方向打去,驚得叫了一聲「小心!」,卻眼睜睜地看見他們腳下的石頭被那個男人的石子襲落,兩個人直直的摔落,順著山坡翻滾下去。
「你們是什麼人?」流光直視著那個押著祁珩的男人。祁珩擰著眉,臉上皺成一團,似乎忍著極大的痛苦。周圍的侍衛都被他們帶來的人殺光了。她往四周看了看,隱於附近的暗衛卻是沒有見著。
熊施意附於流光耳旁,說道:「郡主可是在等您的暗衛?他們可是來不了的。」
此話一落,祁珩明顯的震了一下。押著祁珩的人覺察出祁珩的動靜,一手肘打在祁珩背上,祁珩被他打趴在地。流光看得很是心疼。
為首的男人見了趴伏於地的祁珩,笑了一笑,對熊施意說道:「留緹老人的徒弟也不過如此,你一點子藥就給弄得動彈不了了。」
「現在不是得意的時候,」熊施意對那男人說道:「張潤,你讓他們看看車上的那些女人。」
「怕什麼。」張潤不以為意道:「那些女人都被你的藥弄昏了,我讓他們扔在車輦上呢。」
「嗯,」熊施意應了一下,說道:「你們快帶了她走,呆會大殿下就回來了。」說著,把流光往張潤手上推去。
張潤正要接過,流光狠手給了熊施意一肘子,正打中她的肩部傷處,她一個悶哼,手上一鬆,往後摔倒。流光乘此時機,縱身就往山下一跳。她就是死,也不讓你們抓著!
祁珩見了流光的動作,就知不好,逮了他們去攔流光的空擋,用盡了全力撲在張潤身上,張潤本是要跟著跳下去攔住那個女人,被祁珩一撲,反手一拳打在祁珩身上,將他打落下山頭。
熊施意從地上掙扎著爬了起來,和張潤一同往著那滾落於山坡的兩個人影。這下完了!她瞪了張潤一眼,喝斥道:「還不快帶人到山下去找!」
張潤心知這個山頭有多高,從這裡摔下去恐難生還,可如今掉落下去的人裡卻有這麼一個小祖宗,只得急急的召來同伴,騎了馬往山下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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