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紹文去了花樓?」蕭彧得知昔日的鄰居如今的去向,詫愕地看著流光。
)蕭彧本性雖是淡然,卻也知道這花樓是個什麼地方,他在左相侯清源府上做幕僚的時候,偶爾侯清源實在抽不開身,或是一些不重要的客人勿需他親自陪同,都是由蕭彧陪席的,不少人便有此好。現在聽到當日那個粘流光粘得死緊的吳紹文,竟然成了花樓的管事,很是有些難以置信。
「嗯,他還打理得不錯,漸兒把另外兩家藝館也交給了他。」流光說道,其實她自個兒也挺愕然的,當日的無骨妖男搖身一變成了老鴇,不是鴇母,還是個大男人,她剛知道的時候,驚愕不下於現在的蕭彧。
祁珩對吳紹文這個人沒什麼印象,聽流光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問道:「會不會是要在送親路上劫持公主?」
流光點了點頭,她也認為這很有可能,那個林行坦當初把祁珩引得遠遠的,硬是糾纏了他一個多月,這個人當真不可小覷。
寧熹一直撫著下顎思索著什麼,沒有搭理他們的話,流光見了,出了聲問道:「你想到了什麼?」這個男人的想法比她深沉得多,很多事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完全明瞭了。
「祁珩,」寧熹喚了一聲,祁珩看向寧熹,挑了挑眉毛。前幾日的事情雖然流光來說合過,他心裡還是有那麼個疙瘩,聽見寧熹叫他,也只是示意他有話快說,他是個乾脆人,不喜他這麼藏著掖著的計算人。
「你把隱衛分兩撥,一撥在城裡打聽那胖子的下落,另一撥出城去送親的道上監視,著重查探有沒有人設下陷阱一類的。若是有形跡可疑的人,別驚了他們,看著就成。」
「蕭彧,」寧熹又轉向蕭彧,說道:「大易這邊送親的人該是二皇子,你去找他這事兒,我們怕是攬不下來。」
祁珩點了點頭,一個飛躍,人就不見了。蕭彧應了一聲「好」,說道:「我這就去找亭襄。」
等他們兩人都走了,流光走到寧熹的跟前,說道:「我已經讓吳紹文留意,若是那胖子再去妍馨閣,就讓人過來報個信。林行坦我也讓他注意盯著些了。」
「那胖子不會再去妍馨閣了。」寧熹說了一句。
「為什麼?」流光不解,她問。
「他既然已經和林行坦接過了頭。那裡就不必再去。何況。要在途中埋伏。必然要去實地勘探,不會再找人打聽打聽就算了。」寧熹看著流光。為她解惑。
「你是說,他現在就在安排人準備伏擊了?所以,你讓隱衛去道上盯著,看看有沒可疑的人?」寧熹點了點頭。說道:
「那胖子應該不會親自去,但既是還不到迎親地日子,他就還不會離開錦義府,明白了?」
「嗯。」她想到的只是他們會搗些亂子,寧熹想到地卻已經是如何防備他們搗亂了。流光頷首。說了一句,「明白了。」
寧熹歎氣,撫了撫流光的額頭,說道:「別擔心,等他們的消息吧,你急也無濟於事。」
這個時候,流光已經不急了,她相信他,所以她一得到這個消息,趕忙就過來告訴他們。而寧熹這時卻在想著,希望,不是那個人才好。
楮亭襄很快得了蕭彧的消息,領了禁衛就要去官道附近部署,府裡並沒有什麼事,再說,還有寧熹在,蕭彧也就跟著楮亭襄一同前往。到了官道上,楮亭襄分派完每一支小隊的任務,就同蕭彧沿著官道漫步。
「你們家那女人真行了啊,這種事情也能給她打探到。」楮亭襄蠻想那個女人,得知這個消息他其實挺樂,自雁忻被禁足以來,他就沒敢再指望能在雁忻婚前見到她,如今她倒是把消息送上了門,讓他有了借口往她府邸裡鑽去。可惜不是那女人親自過來,要不,他能更樂了。
蕭彧聽楮亭襄這麼,蹙了眉頭,有些不愉。他很不喜歡別人說流光的閒話。楮亭襄看見他擰了眉,知道又犯著了蕭彧的忌諱,趕忙說道:「我不過開個玩笑罷了,你可別再惱我。」蕭彧為了當初那事能好幾年不見他一面,如今他可不敢輕易惹毛了蕭彧,他可是個不可多得的朋友。
蕭彧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身旁疾行一輛馬車,蕭彧不願意搭腔,轉了頭回去看了看。突然,他將楮亭襄的手臂緊抓一把,疾呼一聲:「攔下那馬車!快!」
附近的禁衛聽到他的呼喊,紛紛向那疾行的馬車追去。楮亭襄趕忙又加派了兩支小隊去追,這才回頭看著蕭彧,問道:「那車有問題?」
蕭彧點了點頭,急急地往停在一旁的馬車走去,上了車,對車伕說道:「追過去。」楮亭襄跟著上來,對那車伕輕頷了下首,兩個人也往方纔那車輦的方向疾奔。
他們到的時候,禁衛已將那馬車攔住了,禁衛上前喝喊車上的人下來,好半天,出來一個胖子,四十多歲的樣子,說道:「敢問官爺們攔下我的車,所為何事?」
「少廢話!」那名禁衛偏頭一甩,就要上去搜車。那胖子急了,和車伕一同攔住不讓他們搜,禁衛喝道:「讓開!」
兩人都不動,那胖子說道:「不知官爺們為何事要搜我的車?」
「囉嗦什麼!再不讓開,別怪我手上的兵器不長眼睛!」禁衛上前把那胖子一撥,就要撩開車簾。這時,蕭彧和楮亭襄下了車,蕭彧一見那名禁衛要撩簾上去,急急地喊了一聲:「小心車下!」
就在他喊出此話的同時,從馬車下面,飛躍出四名男子,梅花鏢一旋一射,周圍立時倒下了五六名禁衛。其他的禁衛們聽到蕭彧的那一聲,及時醒悟過來,揮舞著手上的兵器,與那幾名男子纏搏。不多時,禁衛們便將那些人連著那輛車圍困住了,楮亭襄和蕭彧走了過去,禁衛揪了那胖子上來,楮亭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那胖子毫不在意被困的情形,大笑了一聲,嘴角流出黑血,直直地倒了下去。
「不好!擒住他們!」蕭彧叫道被禁衛圍困住的另外五個人,可惜遲了,那四名男子連著那一個車伕,同那胖子一樣,口吐黑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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