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之後的十幾日,府邸裡都很平靜,轉眼也就進了五月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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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熹最近一段兒閒的時候多了一些,常常陪著流光,有時喚上大夥兒一起來,蕭彧給彈奏琴曲共賞一番,有時寧熹也自個兒上場彈彈,他的琴藝雖不及蕭彧,但卻有一股雅致和愜意,偶爾,流光也會上場,讓大家賞賞她的魔音穿腦。閒時幾個人還會出府去找找樂子,喝茶聽書,看戲聽曲。有一回走到了當時她和雁忻偷著去的那家藝館,她十分想再進去瞧上一瞧,可看著寧熹的臉色不太好,沒敢真叫著要進去,回去的時候,祁珩倒是給她請了個很是清雅的姑娘來唱民間小調,她也就不那麼想著念著那家藝館了。
到五月初的時候,宮裡已經把雁忻的婚事準備得差不多了,就等著挑選吉日送親了。由於不過兩三日的功夫,就是端午節,府邸裡有了好些熱鬧勁。粽子那是肯定要準備的,不但要自個兒包粽子,還要備上一些個送去給陛下和太后,他們吃不吃是一回事,送卻是一定要送的。
梨香很是能幹,吃食什麼的或是一些小玩意,你出來,她大多能做,府邸裡人多,這過端午,下人們吃的粽子什麼的一應過節之物,都是從外面採買來,可是流光他們這些主子的,便是梨香帶著頭自個兒動手了。
流光很喜歡吃粽子,尤其是肉粽,鮮肉的,臘肉的,她都很喜歡,只除了甜的粽子,她不太喜歡太甜的東西,梨香就教著曼箐她們幾個,如何讓糖均勻地入味,卻不會甜得過分。幾個丫頭忙碌地裹著粽子,流光便在一旁看著她們,偶爾出些主意,讓她們給裹成一些怪異的形狀。
她們幾個正在笑鬧那怪異形狀的粽子的時候,楮亭襄來了。他沒讓門房通報,直接自個兒走了進來,流光聽見聲響,還以為是寧熹過來了,蹲在地上,右手把玩著丑粽子,左手順手就拽下旁邊的男人,興高采烈道:「你快看,這個粽子有多醜!」說著,把那丑粽子遞給身旁的人。這一遞,尷尬起來。
楮亭襄乘她發愣的時候,接過了粽子,點了點頭,說道:「是挺醜的。」
「啊,對不起啊。」流光楞了半天,回過來了神了,「我把你當成寧熹了。」又看了看楮亭襄衣衫上的油手印,更尷尬了。
「不礙事。」楮亭襄瞄了眼那印子,輕聲解了她的尷尬。
「二哥哥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流光出聲問道,按理來說,楮亭襄不會隨隨便便跑到她這兒來的,更何況還是不經過通報,直接進內苑來。
「嗯,」他看了看地上坐在小凳子上裹著粽子的梨香她們幾個,流光會意,接了曼箐遞上的帕子擦了擦手,說道:「二哥哥跟我來吧。」領著楮亭襄去了漫苑。
進了正屋。曼箐上了茶就退了出去。待她走遠了,楮亭襄才出聲說道:「雁忻不見了。」臉上的神情很嚴肅。
「不見了?」流光問道。什麼意思?怎麼個不見法?
「因臨了端午節。她自個兒學著裹了粽子,送了些給父皇和太后,太后高興,她就向太后討了賞。說是要親自給你送粽子來。太后念著她不久就要遠嫁。也見不了你幾回了,便准了她。誰知出了宮,我在東門遇上了她地車輦,過去招呼,輦上地人卻沒了。」楮亭襄沒說出口的是,他是專門在路上攔了雁忻地車輦。想要跟雁忻一塊兒過來。誰知道撩開簾子上了輦。裡面空空地半個人影子都沒有!
「就剛剛地事兒?」流光問道。
「嗯。」楮亭襄點了下頭,他看見空空如也地輦車。直接就過來了。護送雁忻的宮人們都還在卿雲地郡主府裡呢。
「問過護送的人沒有?」流光問楮亭襄,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就平白不見那麼大一個人的。
「問過了。」楮亭襄答道,「說是路上撞上個賣水果的老人,果子滾了,雁忻還讓大伙幫忙拾了果子才繼續行起的。」
那就是在拾果子的時候乘亂丟了人的。但雁忻她究竟是被人劫了,還是自個兒跑了呢?這丫頭,就不能讓人消停一會子!
「我已經讓人封了城門,禁止出入。」楮亭襄說道,「我過來告訴你一聲,雁忻那丫頭和你熟識些,我怕她可能會來找你,就先過來了。」
這麼說,楮亭襄認為是雁忻自個兒逃走的。
「你先回宮裡去報訊吧,雁忻這事兒不能再鬧大了。」流光想了一想,這比不得她那一回,雁忻馬上就要出嫁了,如果找不著她,後果就嚴重了。
「嗯,我這就回宮去。」楮亭襄轉身就走。
他走了沒一會兒,蕭彧就過來了。
「有事?」流光問走進來的蕭彧,他的神情也很是嚴肅。
「雁忻公主逃婚了。」蕭彧說道。
「楮亭襄方才來過,他也是為著此事。」流光說道,「你怎麼知道的?」楮亭襄這才剛走,消息沒有道理傳得這麼快。
「寧熹傳回來的消息,雁忻公主在宮裡留了書信,信上說不願遠嫁。」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她剛才還擔心是不是她自個兒逃的,還真就是逃婚,她也做得出來這麼個事情!
「寧熹呢?」流光問蕭彧。
蕭彧回她說道:「寧熹去安排人打探消息了,他知道你擔心公主。」
「嗯,知道了。你讓府裡的人出去打聽打聽,這事兒當不得一般玩笑。」流光吩咐蕭彧。
「是,郭統領我已經吩咐過了,我這就去找祁珩,讓他安排一下。」蕭彧頷首。
「好,你快去。」流光應了。雁忻,你可千萬別惹出什麼亂子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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