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流光正在安睡中,門板兒被撞了開來,熊施意提著一把劍闖了進來。wWw.b111.net
流光從床上坐起身,望著熊施意在月光下朦朧的身影,問道:「怎麼了,施意?」熊施意走到床邊,把她拉了下來,「快走,你跟在我後面,當心些。」流光輕輕應了一聲「嗯」,跳下床跟著她走了出去。
一出門兒,藉著燈光,流光看見了熊施意的衣裳,和她穿的一樣,梳的也是垂花髻,她們倆身形差別不大。流光心下一想,眼珠子一轉,明瞭了,寧塬是想拿熊施意當了她的替身呢。果然,跟著她到了樓下,熊施意拉著她進了一間最靠院牆邊的屋子,把她藏在了床上,對她說道:「你就在這兒,千萬別出去。」說著,又指了指門外,「外面兒現在亂得很。我去瞧瞧,馬上就回來。」她出走門,頓了頓,又回了來,撕開床上的帳幔,把流光捆在了床柱上,「對不住,你先在這兒,我一會兒就回來!」綁好了流光,又撕了一條帳幔封住了她的嘴,熊施意才關上門急急地出去了。
流光聽著外面的打鬥聲,心想,肯定是祁珩他們帶了人來,這一思量,便想著要怎麼樣求救,她打量了四周,門太遠,她夠不著,嘴被布條兒橫面捆在腦後打了個結,她試了試低下頭把布條兒往手上蹭,但捆得太緊,弄不開。瞄了瞄床旁邊的窗戶,窗戶有一扇沒關!她用眼睛大致量了量距離,橫了身子,用腳尖去踢窗戶,剛巧能夠著,只不過要弄出聲響來,得費很大的力氣。心下一橫,也只能這麼著了!
祁珩當夜便帶了人圍住了驛館,不想寧塬卻有了防範,正想轉移郡主。他只能改變計劃,讓隱衛們上去廝殺,攔截住他們的轉移,他自己則乘亂潛入驛館尋找流光。正當他一個房間一個房間搜尋之時,祁珩聽見了「彭彭彭「的撞擊聲,那聲響明顯區別於刀劍交鋒的嘶鳴,在這夜裡顯得分外的清脆。
祁珩是爬牆進入驛館的,他抓伏在牆壁上,一步步慢慢挪往聲音發出的地方,那是一個房間的窗戶,有一扇窗沒關,但一開一合,發出「彭」的一聲響,然後那扇窗彈在牆壁上,又彈了回去,緊接著,窗戶又打開來,撞擊牆壁再發出聲響,再彈回去。
祁珩心下激動起來,找到了!他提起真氣,窗戶再次打開之時,一躍進了窗內,翻滾一轉,落入屋內。
「郡主!」他一起身,便見著雙手被綁在了床柱上的流光,她拉直了身體,用盡全身的力氣在腳尖,踢著窗戶。看見從窗外竄進的人影,她明顯楞了一下,腳還斜斜的支在空中,沒有放下。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流光沒有聽見,但祁珩聽到了。只見他一個翻身,竄進了床後面,層層幔帳擋住了他的身影。流光這時也反應過來,馬上放下了支在半空的腳,坐在床柱邊,一動不動。
「砰」門被推了開來,熊施意提著劍回來了。她進來解開了橫綁住流光的布條,然後用劍一劃,捆綁著流光雙手的布條也斷裂開來。「外面怎麼樣了?」流光一獲得自由,便問熊施意,「你快跟我走。」她說,她的腦門上還有著些微的薄汗,說話也有些喘。她急忙拉了流光的手就往門口走,流光在出門的時候瞄了眼床幔後面,也放了些心,祁珩會跟上來的。
「殿下,三殿下求見!」驛館的侍衛跪地來報。
寧塬一聽。他來做什麼?不好,他該是發現了。「你過來!」他指著一名侍衛,侍衛走上前來,寧塬靠在他地耳邊。輕聲吩咐:「你快去通知施意,讓她帶著那女人先離開驛館。」侍衛點了點頭。說了聲「是。」疾步而出。
「你帶三殿下進來罷。」寧塬轉向地上跪著地侍衛,說道。
「是!」侍衛出去了。
不一會兒。寧熹笑著走了進來。
「大皇兄。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寧熹說道。
「皇弟可還安好?」寧塬迎上前來。
兩人合抱在一塊兒,如同情深似海的兄弟一般,拍著對方的肩膀,半響才分了開來。
「皇弟來此,可是有事?」寧塬問道。
這時,門外閃身進來一名侍衛,眼簾低垂,矗立在門旁。寧塬瞥了他一眼,使了個眼神,那人就出去了。不過須臾,外面便傳來了打鬥聲。
寧熹也聽見了,他即刻明瞭,事情出了變故,想是隱衛被寧塬的人發現了,剛才那名侍衛就是來報與寧塬的。這樣想著,更要拖住了寧塬,於是,他又笑了笑,對寧塬說道:「你我兄弟二人難得一聚,甚是想念,這不,便來見上皇兄一面了。」說著,還瞅了瞅門外,「皇兄這兒可真是熱鬧得緊。早知如此,我便早些來見皇兄了。」
寧塬握了握拳,鬆了開來,也露出那兄親弟恭般的笑容,說道:「皇弟說笑了,這些人,不就是皇弟帶來的麼?」
「皇兄誤會了罷,我是只身前來,並未帶任何一人。」說著,寧熹還作出一臉無辜的樣子,很是疑惑地問道:「皇兄怎會以為是我帶的人來?我豈敢冒犯於皇兄。」
寧塬有些氣惱,想要出去看看情形,卻不敢貿然丟開寧熹一人,正在煩惱之時,熊施意闖了進來。一見她是一個人前來,他便有些急了,語氣很是不耐煩地問道:「什麼事兒?沒見我這兒有貴客嗎?」
熊施意本是想帶著流光從院牆跑出去了,聽見打鬥越烈,很是擔心寧塬,便把流光捆綁在了離院牆最近的一間屋裡,跑來找寧塬,誰知一進屋,便見屋子裡多了一個男人,很是眼熟,楞了一下,就被寧塬不善的口氣給驚醒過來,話也不回他趕緊就轉身出去,直往流光哪兒跑。
這邊寧塬見熊施意走了,鬆了口氣,對寧熹歉意的笑道:「下人不知禮數,讓皇弟見笑了。」寧熹也不以為然,棒著寧塬說道:「皇兄心胸廣闊,我自歎不如啊。」說著,還自責般搖了搖頭。
「皇弟哪兒的話。對了,外面的人,真不是皇弟帶來的?」寧塬問道。
「誤會,誤會了!莫非皇兄還信不過我?」
「即是誤會,那便是我冤枉了皇弟了,對不住,對不住!」寧塬雙手抱拳,揖了一揖。
「皇兄多禮了。」寧熹慢悠悠地走到了桌旁,「想是賊人,皇兄不必驚慌,你我兄弟二人今日在此一聚,皇兄何不請我喝上一杯?」說著,自己坐了下來,就著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
寧塬本是想說,既然不是你帶來的人,我便出去看上一看,哪裡知道他如此自然而然的坐了下來,把外面的打鬥推到賊人身上,一副不讓他離開的模樣,只好就著他的話說道:「是該喝上一杯。不過外面的賊人如此叫囂……」寧熹打斷了他的話,擺了擺手說道:「不過賊人罷了,外面有皇兄的侍衛,還有大易遣來驛館保護的人,待他們收拾完賊人,皇兄再去看罷。」他把茶杯端到寧塬的面前,「皇兄還是陪我喝上一杯茶罷。」寧塬接過,被寧熹拉到桌旁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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