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肆意軒燈火一夜未滅,至丑時,窗外閃過一個人影。wWw.b111.net
「進來。」寧熹出聲喚道。他的苑裡並沒有太多服侍的人,若是沒有他的交代,侍人們是不能隨意進他的肆意軒的。一般只有流光在此留宿時,寧熹才會為她安排曼箐或者柳箐在外守夜。
窗戶打開了,一個人影翻滾,寧熹面前多了一個穿著黑衣的人。
「殿下。」來人跪下說道。
「講。」
「郁二公子和二皇子近三日均未有可疑之處。」
「寧塬呢?」寧熹問著蕭力,他便是西憲衛在大易錦義府的一員,專職探聽各種消息的。
「大皇子殿下自宮祭之後,並未出過驛館,但屬下發現驛館內大殿下的侍衛多了一些。」蕭力回報寧熹。
「嗯,多留意寧塬。一有不妥,立即回報。」
「是。」寧熹揮了揮手,蕭力一個翻滾出去,窗戶輕聲合攏,好似從未打開過一般。
流光睡了一個舒舒服服的覺,伸了個懶腰,感覺疲乏都沒有了,這才起了床。陽光透過窗戶照得屋子裡亮堂堂的,她起身穿好了衣物,要梳頭時,卻怎麼也弄不出合意的髮髻,只好垂散了下來。著妝完畢後,她覺得肚子裡空空的,便敞著嗓門兒對門外叫了一聲:「有沒有人在外面?」
「請問您有何吩咐?」外面有個男人地聲音立即傳了進來。
「我餓了,要用膳。」
「請您稍候片刻。」隔著門板兒一問一答。
不一會兒,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也是個男的,兩人在門口吱吱嗚嗚地交談了幾句。門開了,兩個人地穿著完樣。像是侍人小廝地模樣。又像是侍衛,說不太清楚。只是從穿著上完全看不出特色來。其個端了個餐盤進來,上面一碗米飯、兩碟小菜、一個饅頭。另外一個則守在門口。
「請您用膳。」說著。彎了下身體行禮。退著出去。關上了門。走了。一個字也沒多說。
流光坐在桌旁,一面吃飯一面在想,剛才,他們開門的時候,外面似乎就那一個人守著,並沒看見別的人,至少,在她的可視範圍內。能不能逃,總要試上一試。想著,她垂下頭刨了一口飯,頭髮順勢滑了下來,差點兒沾到飯碗上。流光伸手攏了攏頭髮,然後,她頓了一頓,有了個主意。
吃完後,流光又對著門板兒練起了嗓子,「來人!」
門外的人仍然是立即就有了響應,還是那個聲音,還是那句話,「請問您有何吩咐?」
「讓人來把碗筷都收了。我用完了。」
「請您稍候片刻。」還是隔著門板兒。
又過了一會兒,送飯的那個男人來了,推開門,進來收拾桌上的碗兒碟兒,都收進了餐盤裡頭,正要端上出去,流光叫住了他,「等等。」她盯著那個人,他只是疑惑地看著她,並沒有說話,只是彎了下身體,等待著她的吩咐。
「你先去給我打盆水來,我要梳洗,這些待會兒一起端出去吧。」流光指了指自己披散的頭髮,對他說道。
那人看了一眼流光,退了出去,關上了門,不一會兒,門開了,他端著一盆熱水,手上搭著一張帕子,進了屋來。
「你請用。」說完,立在了一旁。
流光用帕子浸濕了水,擦了臉。她一邊梳梳洗洗,一邊說道:「你把桌上那些收拾乾淨吧,看著礙眼。」那人便端了餐盤,打開門走出去。「你等等。」此時,流光又叫住了他,他端著那餐盤在門口回身看著她。她便端起那盆水,一面說著「你把這個也端出去了吧。」一面走到門口。
這時,門外守著的男人也過來了,看見送飯的人手上的餐盤,又看了看流光,便上去要接過她手上的水盆,就在他的手觸及盆沿的時候,流光用盡全身力氣,把水盆往他們身上猛推,「嘩啦!」「彭彭!」送飯的人連帶著餐盤裡的碗兒碟兒一古腦兒都摔在了地上,看守的那男人也斜仰在了背後的欄杆上,盆子和一盆水全倒了出來。流光乘著他們倒下的那一霎,撒腿就往外衝,幾步跑到了拐角處,順著樓梯往下直跑。後面兩個男人立即驚覺她是要逃跑,從地上爬了起來就去追流光,吼著「站住!」
流光下了樓梯,頓時傻了眼。面前站著十來個人,和剛才那兩個一模一樣的穿著。看著他們嚴肅的神情,她只能笑了笑,「呵呵。」後面追著他的兩個也到了,恭恭走到她的跟前,說道:「您請回。」
流光回望了一眼那好不容易才跑出的十幾米距離,心裡那是一個不甘啊。這時,寧塬大約是聽到了聲音,也走了過來,笑著看向流光,問道:「您這是往哪兒去?」那語氣,就像問著一個熟識的朋友。
流光撇了撇嘴,這正主兒都來了,只好作罷了。她很是尷尬地瞪了一眼寧塬,說道:「大殿下,我這就想出去找個侍女,你瞧瞧我這樣子,可不得見人了。」一面說,還走近寧塬身邊揪起自個兒一把頭髮給他看。
「您有什麼吩咐但說無妨,侍女我待會兒就給您送過去。」寧塬也不揭穿她這點兒小伎倆,還伸手拂了拂她的頭髮,嚇得她立馬鬆了揪著自個兒頭髮的手,打了一個冷戰,趕緊後退了兩步離著他遠點兒。
寧塬看著她的樣子忒好笑,忍不住笑出了聲來,流光本就知道這借口不怎麼樣,見他笑話自個兒,也有些惱了,甩給寧塬一句:「不勞大殿下相送了。」轉身走上樓梯,往關押自個兒的屋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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