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若是蕭兄同意這個計劃,衣人願意以副盟主之位虛位以待」青衣人真誠無比的說道。
蕭寒呵呵一笑:「按照衣人兄的計劃,這副盟主一共兩人,還有一人準備給誰呀?」
「目前還沒有,蕭兄不妨推薦一個?」青衣人道。
蕭寒莞爾一笑:「我推薦的人,衣人兄恐怕是不敢委任呀」
「此事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既然我們是合作關係,蕭兄又何妨推薦一人?」青衣人呵呵一笑道。
「衣人兄為難我了,一切都還是空中樓閣,你讓我如何推薦?」蕭寒道。
「那好,一旦此事成功,蕭兄可要推薦一人?」青衣人道。
「此事若是能成,衣人兄功勞最大,這人選還是衣人兄一人定奪好了,我願意附為尾翼,以衣人兄馬是瞻」熟話說的好,出頭的椽子先爛,他可不不想強出頭,同盟會內部關係複雜,矛盾更是多多,要想來一個一刀切,那除非用鐵血的手段來完成,否則青衣人想要徹底掌控同盟會,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這個統一的契機卻是出現了,因為他要殺了莫懷古,然後吞併劍神山,西部一脈今後將會名存實亡,而南方一脈又置於他的控制之下,實際上他一人掌握了兩脈,如果跟北方矮人族再結成聯盟的話,他在同盟會中的實力已然壓過東部和中部,青衣人找上自己合作,那也是情理使然。
不過傲龍的態度讓他有點捉摸不透,不久之前他還鼓勵自己一統西域,建立一個屬於同盟會自己控制的國度,但是一轉身,他居然反對自己殺掉莫懷古,吞併劍神山?
他究竟想要做什麼?害怕自己坐大,還是希望利用莫懷古的劍神山來平衡自己?
還是他現控制不了自己,想要除掉自己?
青衣人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傲龍的弟子,這是他必須慎重對待,不可忽視的一環。
「有蕭兄這句話就足夠了」青衣人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喜色,能過說服蕭寒,這同盟會改組統一大業就向前邁了一大步,而且還是最關鍵的一步
蕭寒一點頭,那就等於南方一脈和新晉的四長老蔚姿婷不會反對了,接下來最難的是中部一脈的哥斯達,這是一個難啃的骨頭,中部一脈實力很強,本來是五脈中傳統的老大,要不是傲龍上台全力傾斜盟內的資源,東部一脈展迅猛,才壓過中部一頭
「不過,我話可說在前頭,我不會第一個站出來。」蕭寒知道這事兒的難度,他不反對是一回事,可要他充當急先鋒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青衣人一聽就明白蕭寒的意思了,這人雖然年輕,可腦子卻聰明的要緊,而且十分謹慎,根本不給他有機可趁。
他原本是想理想蕭寒年輕,不知道輕重,許諾他一點甜頭,然後為他衝鋒陷陣的,但是對方甜頭吃下去了,可衝鋒陷陣的事兒卻躲過去了。
這事兒要是自己提出來,效果是大打折扣了,哥斯達那個老傢伙肯定不那麼容易騙,就剩下矮人王卡布諾和劍神山的莫懷古了
這兩人,矮人王卡布諾雖然聽上去權力挺大的,卡薩要是不點頭,他是不會跟自己合作的,莫懷古又是蕭寒必殺之人,這一點他心裡跟明鏡似的,他計劃也是等蕭寒殺了莫懷古,然後提出統一的計劃,這樣阻力就小了很多
沒有一個份量的人衝在前頭,他如何拋出自己的統一方案呢?
本來蕭寒是最好的人選,他雖然在盟內的聲望不高,地位也不穩固,但是架不住人家有實力,是一個理想的人選,但是人家也不傻,這一衝下去,成了,固然可喜,但也會被盟內不少人嫉恨,不成,那就成了人人喊打的對象了,好不容易拉扯起來的實力也會分崩離析。
還是小瞧了這個人,原以為他在嘯龍帝國佈置的一切不過是因為幾個女人,現在看來,他是有深謀遠慮的,起碼不似表面上的愛屋及烏那麼簡單。
「現在同盟會中,就蕭兄與我的實力最強,只要蕭兄支持我,此事定是**不離十,蕭兄若是肯領頭,我願將盟主之位想讓?」青衣人一咬牙。
蕭寒呵呵一笑,心道,盟主之位說是你的就是你的嗎,八字還沒有一撇,你就真以為自己能當上盟主,我需要你來相讓這個盟主不成?
「盟主之位,位高權重,勞心勞碌的,我一個懶散人,實在難以擔當此大任,衣人兄還是不要抬舉我了。」蕭寒表情真摯的推卻道。
老子才不跳這火坑呢
蕭寒不上當,青衣人也沒有辦法,好在他要達到的目的已經七七八八了,蕭寒不答應也沒有關係,大不了多給斯達克那個老傢伙一些好處,這傢伙現在一定頭疼失去白銘兒之後,該選誰為中部一脈第二名候選人吧
「衣人聽說蕭兄不久之後就要迎娶蔚長老?」青衣人笑笑道。
蕭寒微微露出一絲訝然的神色:「衣人兄從哪裡聽到這個消息的?」
「道聽途說,不知真假是否?」青衣人露出一絲很感興趣的目光。
「呵呵,衣人兄面前不說假話,確實有這麼一回事,不過具體日期還沒有定下。」蕭寒也知道自己如果大婚,肯定是會鬧的天下皆知的,這種事藏著掖著也沒什麼意義,因為風城那邊已經逐步的開始準備大婚的事宜了,只是因為風城還有一小半的築城工作沒有完成,以及道路市政建設等等,一旦他大婚的話,必然是八方來客,這主人家都還沒有搞好,就不太好了。
「哦,蕭兄可不要忘記給衣人一張喜帖呀,這杯喜酒衣人可是喝定了」青衣人眼中閃爍一絲光芒道。
「衣人兄肯大駕光臨,蕭某不勝自喜。」
「那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別忘了給我送喜帖」青衣人有點兒興奮的說道。
「一定,少不了衣人兄的。」蕭寒笑呵呵的道。
「蕭兄,還有一件事,我想請蕭兄幫一個忙」青衣人端起酒杯喝下一口朗姆酒道。
「何事?」蕭寒不緊不慢的問道。
「我那徒弟今天有些莽撞了,還請蕭兄看在我的份兒上,不要與他過分計較」
「呵呵,衣人兄可要好好調教調教了,這幸虧是在盟內,要是出去了,惹出一個好歹來,衣人兄的面子上可就不好看了」
「那是,那是,這小子我疏於管教,性子又傲,除了我之外,他誰都不放在眼裡,路走的太順了,沒經歷過什麼挫折,這下蕭兄替我教訓了他一下,應該明白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青衣人頻頻點頭道。
蕭寒微微一笑,不可置否,這天底下做長輩的,只有自己教育孩子的,沒有別人替他教育的,護犢子是一個性子,青衣人嘴上說著,心裡未必就高興。
換做自己也會這樣想,我自己的徒弟我自己教育,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來教?
「衣人兄,有什麼話儘管說吧,我能夠做到的,一定幫忙」青衣人不會無緣無故的說起游龍的,而且姿態還放的這麼低,與一開始的態度孑然是不同的兩個人。
「不怕蕭兄笑話,游龍自幼跟我一起長大,性子隨我,做什麼事情呢,非達到目的誓不罷休,這不,他不知怎麼的就喜歡上了白銘兒,我想咱們之間能不能聯姻,請蕭兄做主,將白銘兒許配給我加游龍?」青衣人說道。
「衣人兄,你不是在開玩笑吧。」蕭寒聞言,驚的手中的酒杯差點就滑落下來。
「蕭兄,你看我像開玩笑的嗎?」青衣人一本正經的眼神說道。
「這個恐怕不行,假若白銘兒與你家游龍是兩情相悅的話,我倒是可以成人之美,撮合一下,可若是白銘兒不喜歡你家游龍,或者說更本沒有一點意思,那我也不能讓紫衣強迫於她。」蕭寒搖了搖頭,委婉的拒絕道。
青衣人道:「蕭兄,這可是好事,加入游龍跟白銘兒結親,你我之間就是一家人了,有什麼不行的?」
「白銘兒雖然敗給紫衣,按照賭約,她要給紫衣為奴婢五百年,但是她的感情還是自由的,我和紫衣都沒有權力干涉」
「按照大6的規矩,主人有權決定奴婢的婚姻,只要蕭兄點頭,白銘兒是不可能拒絕的」
「這豈不是強買強賣?」蕭寒隱隱的一絲不悅,雖然人有高低貴賤,可是起碼的道德還是要遵守的,為人奴婢就已經很可憐了,連婚姻自由都剝奪了,那得多可怕,白銘兒可不是一般的女子,這個奴婢的期限是五百年,一旦賭約失去時效性,可以想像,白銘兒會怎麼報復他們
「蕭兄,這事兒只要你點頭了,白銘兒哪裡我去說」青衣人道。
你去說,指不定會說成什麼樣子呢
不過也不排除青衣人想要利用這個方法將白銘兒收到自己手下,白銘兒的天資,只要恢復過來,那可是一員悍將
這樣的悍將,蕭寒自己也捨不得給別人,嫁人,這樣的借口真虧得青衣人說得出口
「修天王不是損失了一口神劍嗎?我願意出一口品質更好的神劍作為聘禮,蕭兄以為如何?」青衣人加大籌碼道。
蕭寒還是搖了搖頭,白銘兒的價值他豈能不清楚,修紫衣冒著多大的危險,定下這一瘋狂的賭注才把人給贏了回來,他可不能辜負了修紫衣的一番心血,為了區區一把神劍就將其拱手送出去
「一口不夠,兩口如何?」
「衣人兄,你為徒弟的心意我理解,但是這男女結合得有感情,加入白銘兒真的喜歡游龍,就讓他等上五百年又如何,也好考驗他一下,你放心,我不介意游龍跟白銘兒來往的。」蕭寒嘿嘿一笑,不管你打的什麼心思,我就是不鬆口,看你怎麼辦
「假若這二人兩情相悅呢?」青衣人問道。
「那我和紫衣會成全他們兩個的,當然要等到賭約完成之後。」說完,蕭寒又安慰道,「以他們兩個的修為,起碼也有五六千年的壽命,五百年不過彈指一揮間,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換做是別人,青衣人早就沒有那個耐心了,但是面對蕭寒,這個有點像刺蝟,滴水不漏的年輕人,他還真不知道如何下嘴。
從他攔下游龍的那一連串的動作,可以肯定的是,蕭寒的實力很強,也許不必自己差多少
雖然聯姻失敗了,但是青衣人並沒有表現的太過憤怒,反而搖頭一笑,就此略過了。
蕭寒歷來深居簡出,而且消失近一年的時間,這一年內他的模樣雖然變化不大,但是他會變臉之術,因此至少稍微的改變臉部的一些特徵,別人就認不出來了
出了小酒館,蕭寒就跟青衣人分道揚鑣了。
蕭寒感覺腦子有些沉沉的,於是乎,就沿著莫愁湖邊走了起來,已經是深秋了,湖邊的楊柳枝條上的葉子基本上都落光了,擁有莫愁湖的兩個國家剛剛經歷過一場動亂,百姓們剛剛安定下來,百里的莫愁湖長堤上基本上看不到什麼遊人
莫愁湖邊還有西域最富盛名的風月場所,那就是畫舫聽歌。
受動亂影響,畫舫的生意不好做,原來這數百米的長堤下面近百條畫舫,一到晚上是影影綽綽,人流湧動,但是現在,只剩下三分之一還不到,每條畫舫之上能夠小半房間亮著燈就不錯了,那些姿色不太出眾的歌女們甚至親自登上岸來拉客,這在以前都是不可想像的。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菊花花,蕭寒腦子裡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詩來,這些歌女確實也挺值得同情的,她們當歌女也不是自己願意的,都是自幼被人賣到畫舫之上,也許是他們狠心的父母,也是是人販子,自幼接觸的就是這些骯髒污穢的東西,她們唯一生存的技能就是取悅客人,工具就是她們的身體
也不能說歌女就是骯髒的,任何一個社會,有需求就有市場,需求決定市場,就好比黑社會跟政府,本來是矛盾對立的一面,可是只要一面存在,另一面也必然會存在,只是誰強誰弱的問題。
大同和諧的社會存在不,肯定不存在,這是一個努力的方向。
方向永遠是存在的,達不達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蕭寒在想,自己統一了西域之後該怎麼辦?延續風城的政策,畢竟管理一座城市和管理一個國家還是有一定區別的,政體是什麼?帝制還是共和制,或者君主立憲制?
帝制的土壤太濃厚了,這是一個封建奴隸制度並存的社會,好似帝國中國的清朝,只是西域的民風更彪悍了一些,結果多少年了,都沒有人能夠一統西域
好容易有人站出來了,還多了一個競爭對手,真是杯具呀
蕭寒有點同情莫懷古,女人讓自己給佔了,男人的樂趣讓自己給廢了,現在連江山也要在自己手裡終結,他這一輩子難道就沒有成功過嗎?
不,他成功了,他成功的把一切都轉送了自己,這就是傳說中為他人做嫁衣
想到這裡,蕭寒覺得自己很開心,所以他笑了,笑容很燦爛,在落日的餘暉下,面對著莫愁湖,青衫飄飄,偉岸挺拔
「先生,買一束花兒吧,今晚是飄飄小姐出閣的好日子。」
蕭寒回頭一看,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出現在自己身後,一雙亮晶晶的藍色明眸眨了眨望著自己。
「小姑娘,你這花兒多少錢一束呀?」蕭寒彎下腰來,和藹可親的問道。
「兩個銀幣一束」小丫頭奶聲奶氣的說道。
「兩個銀幣?」蕭寒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小女孩花籃中的花也沒有什麼名貴的品種,怎麼會賣的這麼貴?
雖然他不太關注這些小事,可起碼的物價他還是有數的,這一束花的價格起碼比它實際的價值翻了十倍。
「先生,這不是一般的花兒,這是飄飄姑娘親手種植的花兒。」小姑娘還懂得察言觀色,一看就知道蕭寒是個不知情的陌生人,忙解釋一聲。
蕭寒一聽就釋然了,這個飄飄的一定是什麼名ji之類的,她種的花草,哪怕是最普通的,也比一般人的值錢,這可真是一個不錯的賺錢之道呀,誰知道那些花兒究竟是不是真的她親手栽種的呢?
「好吧,來五束」蕭寒決定買五束,他這一算,自己身邊剛剛好五個女人,剛好一個金幣
蕭寒掏出一枚金幣,從小女孩手中接過五束鮮花,放在鼻端輕嗅了一下,一陣清香撲鼻,確實不錯。
自己還真沒有買過花送給子蔚姿婷她們呢,回去給她們一個小小的驚喜也說不定呢
「先生,給」小姑娘從花籃底下翻出一張粉紅色的紙片,遞給蕭寒道,「這是飄飄姑娘今天出閣表演的入場券,先生去了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喲」
說完,小姑娘拎這花籃就蹦蹦跳跳的跑遠了。
蕭寒手指縫隙裡夾著一張紙片,搖頭一笑,正要隨手丟棄,卻突然現粉色的紙片上一朵雲的標誌
這是什麼標誌,怎麼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霎那間,蕭寒的興趣被勾引了上來,將紙片塞入懷中,朝小姑娘剛才遠去的方向尋了過去。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