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章:爭鋒大宇島(八)
「好了,卡薩長老,關於蕭寒五老候選人的資格無須再爭論了,既然南方社已經定下來了,我們長老團無條件支持就是了,不要再過多的干涉人家內部的事務了。」大長老傲龍站起來沉聲對卡薩說道。
卡薩也正好就坡下驢,大長老都話了,他在頂牛就顯得太不給面子了。
何況卡薩那顆心臟還在不停的震顫著呢?蕭寒的身份實在是太令人吃驚了,如果真的得到那人的真傳,那他就是把整個矮人族搭上了,也阻止不了人家的崛起了。
忽然間,他心生一絲懊悔,不該在沒有搞清楚蕭寒身份之前,就對卡布諾下了那道命令。
現在蕭寒怕是從卡妙的最終得到這些消息了吧,得想個辦法修補一下關係才是
如此人物實在不能跟矮人族結下仇怨,否則後患無窮呀
「還有人對我的身份和候選人的資格提出質疑嗎?」蕭寒可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索性當眾就質問起來。
「哼,大長老,今晚的宴會是接風洗塵呢,還是審判大會呀?」蔚姿婷這個時候作了,惱怒的一摔酒杯,重重的砸在案幾之上,酒水也撒了出來。
傲龍臉色微微尷尬,蔚姿婷這一句算是指責他故意的縱容斯達克和卡薩等人。
尤其是蕭寒等人屬於南方一脈,那本來是她這個四長老的不部下,兩位長老輪流上陣,表面上是衝著蕭寒去的,實際上還不是衝著背後的那個她來的?
她這個長老一上位,那就要分走兩位長老手裡那有限的可憐的權力,這兩人自然不會讓她好過了,可是又不能把她怎樣,所以就只能找南方一脈的茬子了。
蕭寒被質疑,其實大部分都是代她蔚姿婷受過。
當然,她們夫妻一體,誰受過都一樣,但是蔚姿婷可忍不下這口氣,明著打蕭寒的臉,實際上還不是落她的面子。
現在誰不知道她跟蕭寒的關係,只是他們還沒這個膽量那這件事來說事,因為他們也怕惹怒了蔚姿婷,到時候鬧起來收不了場。
「蔚長老不要誤會,我們也不希望神聖同盟會中混入別有用心的人,或者是別的勢力的奸細。」斯達克解釋道,他對蕭寒的瞭解雖然大部分都是從莫懷古嘴中,可在跟蕭寒唇槍舌戰了一圈之後,倒是對他的印象並不是太壞。
「蕭寒是我介紹他加入神聖同盟會的,他的一切我可以擔保,這件事我早就上報給長老團了,難道你們都不知道嗎?」蔚姿婷厲聲質問道。
斯達克、卡薩,還有大長老傲龍都顯得十分尷尬,事情自然是有的,只是他們三個都沒怎麼重視,況且當時蕭寒在同盟會中的地位也不是很高,不觸及核心,也就沒太在意。
而現在不同了,蕭寒參與角逐五老的位置,而且很有機會勝出,那就成了同盟會中九個最有權勢的人之一,許多同盟會的核心機密就要對他開放,對於這樣的人選的來歷和出身那自然是需要特別的慎重了。
傲龍之所以放縱斯達克和卡薩對蕭寒難,其實他也很想知道蕭寒的身世來歷,一個身家不清白的人他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夠信任的。
「蔚長老,你不要動怒嘛,斯達克和卡薩兩位長老也是為了同盟會好,才慎重起見的。」傲龍代為辯解道。
「如果他們想知道什麼,那直接找我們問就可以了,為何要在這裡演這樣一副逼供的戲?」蔚姿婷怒道,「是做給其他四脈的人看的嗎?」
「不是,蔚長老,你別誤會,我們絕無此意」斯達克忙道,卡薩也是一臉的不自然。
蔚姿婷現在是長老團裡唯一的女性長老,修為也不亞於他們,而且還擁有神兵一把,可以說完全跟他們平起平坐,鬧僵了,對他們自己也沒好處。
「既然你們不是這個意思,那為何要擺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如果換個地方,你麼是不是就要將蕭寒拿下,然後嚴刑逼供了?」蔚姿婷不依不饒的道。
「好了,蔚長老,我說過,此事到此為止,今後誰也不准再提此事,否則盟規處置」傲龍眼看爭吵升級,趕緊壓下話來。
「大長老,這不公平,憑什麼斯達克和卡薩兩位長老要懷疑我們南方一脈候選人的資格,我們是不是也可以懷疑其他四脈候選人的資格呢?」蔚姿婷冷冷的一笑,被動挨打絕對不是她想要的,既然挨了打,那就要報復,還得主動出擊
三位長老哪一個不是人精,一聽這話頭,馬上就明白,這是蔚姿婷要還擊了。
她任由蕭寒被兩位長老逼問而不一言,等到蕭寒成功的將兩位長老反擊的自己主動下台,她開始凌厲的反擊了
這夫妻倆可真是心有靈犀呀,配合的簡直就是完美無瑕
「蔚姿婷,你這是什麼意思?」先回擊的自然是卡薩,北方一脈做主的是矮人王卡布諾,而現在他居然將卡巴洛韋帶進了大宇島,想以候選人的資格參加五老推選,但是這樣一來,勢必要犧牲另外一名候選人
而原定的候選人是卡布諾和浮沉,一位矮人,一位人類,這才顯得北方一脈的公平,但是現在很明顯,如果卡巴洛韋要維持公平的話,就要犧牲矮人王卡布諾,但他要是不要公平的話,就要讓浮沉將候選人的資格讓出來
這本來就不符合規矩,但是卡薩想讓卡布諾主動讓出這個候選人的資格,那一切都沒有問題,但是如果卡布諾不讓,那他便破壞了規矩
一個自己破壞規矩的人是沒有資格指責別人的。
「卡薩長老,您不會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吧?」蔚姿婷冷冷的一笑,從卡妙處瞭解到卡薩對蕭寒的態度之後,她對卡薩就沒有一點的好感了。
「卡薩,正人先正己,蔚長老說的不錯,你還是自省一下好。」傲龍沉聲道。
卡薩老臉頓時紅了起來,他自知理虧,當即咧咧嘴,有點不甘心的道:「多謝大長老提醒,我曉得了。」
卡布諾感激萬分的朝蔚姿婷投來一瞥,他知道,如果不是蔚姿婷質問難,估計自己或者浮沉的那候選人的資格就危險了,而且他的危險更大,畢竟卡薩可以以長輩的身份來壓自己,可他壓不住浮沉是個人類。
「我們南方一脈的候選人資格完全是在公平、公正和公開的情況下推選出來的,北方一脈也是如此,但是不知道其他三脈的情況如何,既然我們都公開了如何推舉候選人的,其他三脈不妨也公開一下,讓大家都瞭解一下」修紫衣緊隨其後,提出相當尖銳的提議道。
「這恐怕不大好吧,你們南方一脈用『抓鬮』如此荒唐的辦法來推選候選人,可不等於我們四脈也要跟著你們學吧?」哥斯達陰陽怪氣的說道。
「聽說中部一脈出了一個天才少女,叫白衣勝雪白銘兒,也是這一次五老的候選人之一,今天大長老設宴,她怎麼沒有來呀,莫非是看不起大長老與我等?」修紫衣陰測測的一笑道。
「修紫衣,你……」哥斯達聞言,勃然變色,指著修紫衣的鼻子就要破口大罵,但是最終還是忍住了。
「怎麼,莫非這個時刻還要藏著掖著不成?」修紫衣不屑的鼻管哼哼一聲道。
「是呀,哥斯達,銘兒為什麼沒有來?」雖然修紫衣的話有挑唆之嫌,可如此重要的宴會,白銘兒中部一脈候選人的身份居然沒有到場,這就有些不應該了。
「銘兒說她要修煉,所以就沒有來,讓我帶她向諸位致歉」哥斯達忙道。
「是嗎,人家東道主雖然身體不適,需要靜養,不也過來露了一下面嗎?她一個晚輩,又是候選人的身份,有什麼資格擺譜?還是沒有把我們這些人都沒有放在眼裡」修紫衣那張嘴毒起來都能把人生生毒死,連消帶打的,不但陰損了一下莫懷古,還暗點了一下白銘兒不懂規矩,這下白銘兒就算頭頂天才的名聲,也會在眾人心裡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的。
「修紫衣,你在胡說八道,本姑娘撕爛你的嘴」一道清冷帶著無比寒意的聲音驟然從廳外傳來
「大膽,哪來的野丫頭,如此不分尊卑,該她張嘴」蕭寒目中寒光一閃,侮辱修紫衣,等於是侮辱了自己,雖然修紫衣還不是他的女人,但是在他心裡,那早就是他的禁臠了。
「啪、啪」
就在眾人還沒看到人影之際,就聽見兩聲清脆的聲音傳了進來,甚是響亮之極
就在眾人懵懂之際,一個身著白衣的絕色少女,一手提利劍,一手捂著嘴衝進了宴會大廳,眼神之中充滿了無限的怒火,迅的朝眾人臉上掃過
「誰,剛才是誰打我?」白銘兒一鬆開手,大家就現她那白皙如玉的粉頰之上,兩邊各有一個清晰無比的掌印,十分的刺眼。
白銘兒修為不弱,更是中部一脈候選人的身份,怎麼會輕易的被人甩了兩記耳光,而且似乎沒有還手之力
大廳之中誰能做到,還有剛才那一聲「野丫頭」的聲音,到底是誰出來的呢?
「是誰,是誰剛才打我,有種的站出來,本姑娘要與他決鬥」白銘兒氣急怒火中燒,鏘的一下拔出手中佩劍
劍身長鳴不已,似乎跟主人的憤怒的情緒產生了共鳴,強烈的恨意散出來
神劍共鳴
「大膽,一個小小的丫頭,居然敢對著這麼多長輩當面拔劍,簡直太欠缺教養了」卡薩憤怒的一拍案幾站了起來。
「銘兒,你幹什麼,還不快把劍收回去」哥斯達急了,這白銘兒仗著自己的寵愛,是越來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嗎?
白銘兒可以不聽任何人的話,但是對培養了自己的哥斯達還是聽話的。
緩緩的將神劍插回劍鞘,但是,俏臉之上殺氣未消,仍然死死的盯著大廳中的每一個人,似乎想要將那個打了他兩巴掌的人給找出來。
大廳裡的人一個個顏色古怪,剛才那道聲音也許一時間錯愕之下沒能反應過來,但是現在差不多已經回過味兒來了,出手之人必然是那位剛剛話題的中心人物:蕭寒。
剛才那一聲聽得真真的,那聲音就是他的,甚至不加任何掩飾。
而從這兩下巴掌之中,很多人都看到了一種叫恐懼的東西,這個看上去連中神階都不到的男人,很有可能隱藏了真正的實力。
白銘兒是什麼人,中部一脈的天才,打敗過很多成名的高手,尤其是還有一兩個是傳說中的上神階高手,修為強悍,不然也不會成為中部一脈的候選人了。
一個小丫頭擔任中部一脈的候選人,那些老傢伙們豈會輕易的同意,很明顯,這個小丫頭有著與候選人資格同等的實力,不然中部那些老傢伙們會輕易的同意嗎?
但是這個天才一般的少女,呵呵,也不能說是少女,其實她的年齡可以做很多人的奶奶了,只是還沒有嫁人,加上她的容貌宛若少女,這個少女居然無聲無息的被人打了兩記耳光,這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
一個高手,就算她毫無戒備,也不至於被人一連打兩記耳光呀何況還是這樣一個修為極高的高手。
這兩巴掌是徹底的打在中部一脈的臉上,也激怒了被打的白銘兒,長這麼大,都是被人精心呵護著的,從來沒有人敢對她說一句重話,就連哥斯達也沒有,從來都是高高在上,別人仰目而視的她居然當眾被人打了兩記耳光,還被訓斥為「野丫頭」,這股怒火足以令她不顧一切,把這座大廳都掀掉的可能。
「野丫頭,就是野丫頭,一點都不懂得規矩」修紫衣嗤笑一聲,她也被剛才白銘兒的話給激怒了,她活了三千多年,也從來沒有人敢當面頂撞與他,即便是大長老傲龍這樣的長輩也沒有過,今天居然被一個小輩給罵了,她也是忍不下這口氣的。
「修紫衣,你除了會跟自己的上司搶男人,還會什麼?」白銘兒卻是沒有像剛才那般魯莽作,而是陰測測的回了一句。
唰的一下子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圓了,這姑娘生猛呀,這麼勁爆的話題也敢當著修紫衣的面說出來,這不是比煽兩記耳光更加來的震撼呀
「銘兒,住口」哥斯達臉色白,罵人不揭短,修紫衣勾引莫懷古的事情就是在同盟會內部知道的人也不是很多,何況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這恐怕成了修紫衣內心裡的一塊瘡疤,這瘡疤一旦揭下來,那可是血淋淋的。
而現在白銘兒居然口無遮攔的揭下修紫衣這塊瘡疤,那不等於拿一把利劍捅了她一下?
修紫衣怒了,而且是直接捏碎了手中的水晶酒杯,眼中殺機森然:「大長老,諸位兄弟,你們都聽到了,這丫頭如此不敬長輩,野性難馴,我今天非要出手教訓她一下,諸位沒有意見吧?」
「修紫衣,銘兒固然有錯,可你這做長輩的也未免太小題大做了吧?」哥斯達有些急道。
「嘿嘿,我小題大做,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修紫衣眼中殺意畢露,「還是你想要阻攔我教訓這個丫頭」
「打就打,難道我白銘兒怕你不成,一個活了三千年沒有男人滋潤的老女人」白銘兒惡毒的說道。
「銘兒,休得胡言」哥斯達也有些惱火了,白銘兒太不懂事了,修紫衣怎麼說也是她的前輩,而且地位遠在她一個小丫頭之上,她這麼挑釁,這不是故意的找茬嗎?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本座今天要不好好教訓教訓你,就不是紫衣修羅了」修紫衣氣的渾身抖,這白銘兒句句誅心之言深深刺痛了她敏感的神經。
「那好呀,我倒要看看你這位以長輩自居的老太婆究竟有多少斤兩」白銘兒傲然的說道,此時的她粉頰上的手指印已經消失了,恢復了她那吹彈可破的柔嫩肌膚。
「好,有膽色,不愧是中部一脈培養出來的絕色天才」修紫衣怒極反笑,眼中欲噴出火來。
「紫衣,今晚是大長老給我們接風的宴會,不可無狀」蔚姿婷冷喝了一聲,她也異常憤怒,要不是身份不允許,她也說不定要給這個狂妄無比的小女娃兩記耳光。
「大長老,您怎麼說?」修紫衣鳳目一橫,朝主席位上的大長老傲龍投過去一瞥,問道。
宴會之上是一波三折,大長老傲龍自己都後悔為什麼要縱容斯達克與卡薩對蕭寒難了,現在倒好,被人家逮住把柄,凌厲的反擊了,並且戰火已經燒到他自己身上了。
身為大長老,如果再不說句話的話,那本身的威信就掃地了,可是兩個女人鬧起來,哪是那麼容易平息的,一個是後起之秀,一個是盟內中堅,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各大五十大板了?
但是這個板子怎麼打,實在難以拿捏,修紫衣畢竟站在道德的高處,那個白銘兒實在是有點不知進退,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可是任誰被人打了兩記耳光,那都不會善罷甘休的,人活著一張面皮,高傲如白銘兒,如果不把這張面皮找回來,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就算今天熄了火,以後還是會再挑起風波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