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魔 正文 第五百七十七章:機關算盡太聰明(五)
    第五百七十七章:機關算盡太聰明(五)

    「你們幾個可以出去。但是必須至少兩個人一組,遇事也好有個照應。」蕭寒囑咐三個人道。

    「放心吧,我們知道分寸,不會給蕭老大你惹麻煩的。」戰江笑道。

    「韓林兒,你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你的心是最明鏡的,你是三個人當中最穩重,經驗也最吩咐的一個,平時你給我看著他們兩個,別讓他們讓花花世界給迷了眼睛。」蕭寒對韓林兒道。

    「呵呵,戰江老弟和燭平老弟可都不是一般人,豈能被外物所迷,你就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們亂來的。」韓林兒含笑道。

    「那我就放心了,你們要盡量低調一些,我們不會在這裡呆多久的。」蕭寒道。

    韓林兒點了點頭,他知道蕭寒不想惹麻煩,而他們也不想惹麻煩,所以說根本沒有問題。

    韓林兒領著戰江和燭平出去了,蕭寒有些悠閒,去看望了還未甦醒的君橙舞。探查了她的傷勢,內腑已經沒有大問題了,外傷也恢復的七七八八了,燒掉的頭也慢慢的長了出來,只是稍微有些枯黃,要恢復之前的披肩長,估計至少還得長上大半年。

    恢復的很好,之所為還沒有甦醒,估計是當時遭到強烈打擊之後迅的進入一種自我保護的休眠狀態導致,在自我的意識沒有確定沒有外界的威脅的時候,她的神識才會甦醒,並控制自己的身體,到那個時候才會真正意義上的甦醒過來。

    為了防止肌肉萎縮,以前是冷月,現在是花溟,每天都至少給他的四肢活動過兩個小時以上,這樣可保持她的四肢在醒來的時候,恢復性的訓練時間可以縮短很多,也可以盡快的恢復修為和戰鬥力。

    因為處於休眠的狀態,身體只進不出,君橙舞的身體每天都在不同程度的削弱,這就是蕭寒也沒有辦法,能量他倒是可以補充,不過物質卻沒有辦法了,雖然可以用輸液的方法供給營養,但君橙舞處於一種休眠的狀態,心臟跳動非常緩慢。血流度非常緩慢,而且具有極強的排斥力,蕭寒也嘗試過給她輸液,但是效果很不理想,所有後來索性就放棄了。

    「我一猜,就知道你會在這裡。」花溟的身形出現在蕭寒身後。

    「君橙舞的狀況很不樂觀,如果再不甦醒的話,恐怕她的修為會倒退,我已經察覺到她體內能量的流逝,雖然非常緩慢,但時間一場,她恐怕需要耗費更長的時間才能修煉回來!」蕭寒歎息一聲。

    「有辦法讓她快點甦醒嗎?」花溟問道。

    「有是有,不過……」蕭寒腦中靈光一閃,讓人從休眠的狀態中甦醒並非沒有辦法,但比憑自己的求生意志自然甦醒來說要多了幾分危險。

    「不過什麼?」花溟追問一聲,雖然帶著一個活死人並不吃力,不過能減輕一份是一份,起碼君橙舞醒了,她也去掉了一份擔心。

    「風險很大,她現在處在一個自我保護的休眠之中,沒有達到自我甦醒臨界點。是不會自動甦醒的,如果我們強行打破她的自我保護,很有可能會傷了她的意識海,也許能把她叫醒過來,但她就有可能失去某些記憶或者成為一個呆傻之人!」蕭寒解釋道。

    「失憶?」花溟驚訝道。

    「是的,失憶可能是最輕的一種情況,人又一種自我保護的機能,如果我們觸及了,這種技能自動產生,若是強力為之,很有可能我們把人救醒了,而她卻暫時的失去記憶。」蕭寒道。

    「只是暫時的失去記憶而已,那為什麼不做呢?」花溟不解道。

    「雖說只是暫時的失去,可是如果大腦受到了創傷,那暫時很有可能變成永恆。」蕭寒苦笑道。

    「那如果讓她自然甦醒,是不是就可以恢復如此?」花溟問道。

    「這個,也不好說。」蕭寒遲疑了一下,人類的大腦太複雜了,前世,有植物人沉睡幾年之後甦醒的例子,但大多因為大腦受創,以至於智力減退還有喪失記憶等等,他也不能保證君橙舞醒來之後還是原來的那個君橙舞。

    「你的意思是,就算她甦醒過來,也未必能夠跟以前一樣?」花溟問道。

    蕭寒緩緩的點了點頭。

    「既然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那何不將她喚醒,也許會有奇跡出現呢,就算失去部分記憶,以後也未必不能找回來。」花溟道。

    蕭寒苦笑一聲道:「如果她能平安的甦醒過來。並沒有失去記憶,我們這麼做豈不是剝奪了她的過去,既然可以等她自己甦醒,為何我們現在要替她做這個選擇呢?」

    「看來,你挺關心她的?」花溟側目的望著蕭寒問道。

    「怎麼說她搞成現在這樣,我多少有點責任在內。」蕭寒幽然一歎道,「就當是我當初欠她的,現在還給她好了。」

    「你還真是憐香惜玉,我想如果她醒過來,肯定逃不脫你的手掌心。」花溟道。

    「別說的那麼難聽,我從來沒有強迫任何一個人,她的歸宿她自己選擇。」蕭寒道。

    「哦,那銀瓶呢?」花溟聲音高出一個基調道,「她怎麼沒有選擇的權力?」

    「她是俘虜,沒有選擇權!」蕭寒淡然道。

    「你倒是能找理由,說起話來臉都不紅一下。」花溟啐了一口道。

    「你是不是後悔跟了我?」蕭寒厚臉皮的走過去,伸手攬過花溟的腰肢,笑問道。

    「我們只是各取所需,再說還是我主動勾引你的呢,要後悔也輪不到我!」花溟伸出玉指狠狠的點了一下蕭寒的額頭道。

    「嘿嘿,這話似乎我對你說才對!」蕭寒尷尬道。

    「瞧你那得意的樣兒,銀瓶這丫頭我給你勸住了,你要是有那份心思。得慢慢來!」花溟道。

    「還是我的小溟溟貼心,知道幫老公哄小妾!」蕭寒得意的抖了抖眉毛道。

    「德行!」花溟沖蕭寒白眼一翻,越來越像一個人類女子了,少了一份冷漠,卻多了一份溫情!

    「已經打聽清楚了,白牡丹確實來蒙哥城了,就住在霧影閣內,已經來一個月了,香料就是她帶過來的,目的是先投放市場試一下水,風城那邊已經開始大規模的種植自然了。估計有要不了多久就會大批生產了,天香居這一個月的反應相當不錯,等量的孜然粉幾乎跟金幣同價,這一次我們又找到一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金礦了。」花溟說話間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心中震驚,這個人類男人不但懂的東西遠遠的過一般人,就連賺錢的手段也是非同一般,有哪個人能夠在短短三年之內賺到堪比一個千年世家積累下來的財富,還擁有一個國家最高的權力,雄踞一方,令天下震驚!

    「就她一個人嗎?」蕭寒眉頭一蹙,問道。

    「就一個人,林執事說每次都是她一個人過來,沒有看到其他任何人在身邊。」花溟解釋道。

    「你約了她在飄雨樓見面嗎?」蕭寒又問道。

    「林執事的邀請,她答應了,準時赴約。」花溟道。

    「嗯,那就好,晚上你陪我去。」蕭寒點了點頭,對花溟道。

    「我?」花溟微微一驚,指著自己問道。

    「對,就你,怎麼了?」

    「你忘了我的身份,不適合在公眾場合出現的。」花溟委婉的提醒道。

    「放心吧,我們又不是去打架,自己人見自己人,有什麼不合適的,再說咱們見面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林執事肯定預定了包廂的。」蕭寒笑道。

    「為什麼不秘密的約見呢,這樣是不是太暴露了。」花溟點了點頭道,「那紫衣侯修紫衣在蒙哥城經營多年,眼線耳目恐怕早已遍佈整個蒙哥城,恐怕已經知道這個消息了。」

    「知道了就要,我還怕她不知道呢!」蕭寒道。

    「紫衣侯居心叵測,我擔心她會再一次找上你的。」花溟道。

    「一個難纏的瘋婆子,不知道是失心瘋了,居然對我使起了美人計,想要勾引我,真是下濺!」蕭寒罵道。

    「修紫衣勾引你?」花溟聞言。不由的一愣,這倒是怪事一樁。

    「誰知道這瘋婆子不知道是吃錯藥了,還是怎的,知道我身份之後,態度立刻大變,我還想跟她好好商議一下關於五老推薦的事情,結果什麼都沒談成,還惹的一身騷!」蕭寒道。

    「莫非就是這修紫衣打上你的?」花溟眼中殺機頻閃道。

    「趁我不注意,打了我一掌,不過她自己也不好過,一個時辰之內不能動彈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我覺得她勾引你肯定是有所圖謀的,不然她犯不著如此犧牲自己?」花溟道。

    「當然,她的目的怕是想要引白牡丹到她的繡樓之上來一場捉姦的好戲吧,好經過白牡丹的嘴將我跟她在一起的事情告訴婷婷,然後令我跟婷婷不合。」蕭寒冷笑道。

    「看起來這個修紫衣跟婷姐的關係不睦,不然她不會如此處心積慮的以己傷人了。」花溟道。

    「一個腦袋昏的妒婦罷了,不值一提!」蕭寒隨意道。

    「女人可是小心眼的,尤其是嫉妒的女人,那是會做出一些令常人難以想像的事情的,你可要小心了。」花溟提醒道。

    「放心吧,我知道如何應付這個瘋婆子。」蕭寒嘴上接受了花溟的提醒,實際上並沒有放到心裡去。

    「花溟姐,歐陽世家來人了,說是要找你。」銀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知道了,我馬上就來。」花溟與蕭寒一個眼神交匯,終於還是來了。

    花溟換了一個裝,化作一個普通的有錢婦人與歐陽羽在客廳相見了。

    歐陽羽雖然是歐陽世家旁系子弟,可歐陽世家在明嵐帝國地位遵從,就算是一名旁系子弟身份也比得上一個小小的貴族了,甚至一些小貴族們巴結都巴不上呢。

    所以當歐陽羽看到易容過後的花溟那張普通婦人的臉,還有那一身爆戶的行頭,頓時目光變了,一種優越感油然而生,看花溟的眼神陡然的變得居高臨下起來,就好比主子看自己的下人一樣,甚是不屑。

    「你就是孫花氏?」歐陽羽頭高高的昂起,面對花溟,鼻管哼哼一聲問道。

    「小婦人正是。」花溟心中冷笑一聲,這紅自恃身份看不起的人,注定了一輩子只能被人踩,狗永遠是狗,變不了人!

    「孫花氏,你可知道你丈夫犯了什麼罪?」歐陽羽哪裡會把一個山野婦人放在眼力,這種沒見過市面的女人,只要自己稍微恐嚇一下,就嚇的腿軟了。

    「小婦人不知道。」花溟臉色惶恐道。

    「你丈夫色膽包天,當眾調戲貴族,還打傷了一位未來的公爵大人,按照我明嵐帝國的法律,你知道你丈夫會判什麼刑嗎?」歐陽羽厲聲問道。

    「公子,小婦人不知。」花溟此時已經配合的花容失色,嬌軀不斷的抖了。

    「告訴你,調戲貴族,至少要判二十年監禁,而打傷一名貴族,還是未來的大公爵,根據帝國的法律,那是要當眾斬的!」

    「什麼,斬,不要……」花溟六神無主的跌坐在椅子上。

    「這裡有一張紙,只要你丈夫按照紙上面所說的供述,那還有一線生機,如若不然,你就等著給你丈夫收屍吧。」歐陽羽掏出一張紙來,隨手朝花溟臉上扔了過去。

    花溟撿過來一看,上面寫的自然是孫悟空自認自己看紫衣侯美妙,色膽包天並上前調戲,還失手打傷歐陽克的經過。

    「孫花氏,如果你能夠讓你丈夫按照這張紙上的所說,我歐陽家可以不追究你打傷人的責任,這樣你丈夫頂多在裡面坐個幾年牢就能出來,但是如果你不按照上面說的去做,那你就別在想見到你丈夫了,你明白嗎?」歐陽羽好以整下的坐了下拉,正眼都不看花溟,「而且,我們歐陽家也有能力讓你們一大家子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完全是赤1uo裸的威脅了,歐陽羽看到花溟的那嚇傻的模樣,根本就沒有想過掏錢收買了,直接恫嚇一下,估計這傻婦人就該乖乖就範了。

    一想起十萬金幣就要落到自己的口袋中,歐陽羽差點得意的笑出聲音出了。

    「歐陽公子,我丈夫是老老實實的生意人,謹小慎微,從不張揚,他怎麼會調戲貴族呢,況且他沒什麼修煉天賦,平時連一個莊稼漢都打不過,如何能打上一位尊貴的貴族呢?」花溟小心翼翼的辯解道。

    「混賬,你是說我們讓你丈夫做假口供了?」歐陽羽怒而憤起道。

    「小婦人不敢,我只是就事論事罷了,小婦人每天都去探監,可是小婦人丈夫對小婦人說的跟公子紙上寫的卻完全不一樣呢?」花溟道。

    「你一個無知的刁婦,你丈夫不想死,當然不會跟你說實話了,告訴你丈夫打傷的就是我歐陽家未來的繼承人之一的歐陽克公子,現在我們公子還昏迷不醒,生命垂危,還有天香居的老闆紫衣侯也證實了是你丈夫所為,而你丈夫調戲的那個人正是天香居的老闆紫衣侯,人證,物證俱在,就算你丈夫不承認,死罪也是跑不了的!」歐陽羽惱羞成怒的道。

    「既然我丈夫招不招都是死罪,那公子讓我丈夫招供這些又能怎樣,能救我丈夫的性命嗎?」花溟直起腰桿,直視歐陽羽反問道。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刁婦!」歐陽羽眼中閃爍著惱羞的目光,本以為只要恫嚇一下,加上歐陽世家的大牌子一亮,這無知的婦人必定是磕頭從命,沒想到這婦人居然如此聰明,表面上裝出一副惶恐的樣子,實際上思路清晰,反擊犀利,完全將他說出的話給拿住了。

    「孫花氏,你可要想清楚了,這張紙可是能救你丈夫的性命。」歐陽羽冷然道。

    「小婦人聽說帝都派了欽差大人起來審理此案,欽差大人中有一位是我們老百姓稱之為青天的董大人,我丈夫不過去天香居吃酒,因為好奇才上了三樓,誰知道被一個叫歐陽克的人叫了去,說是叫他認人,後來又被一個叫紫衣侯的女人帶進了包廂,他什麼也沒有做,就昏倒了,包廂裡的一切都跟他無關,可以說我丈夫從頭到尾都跟本案無關,是一個無辜者。」花溟斬釘截鐵的說道。

    「無關,我們家公子和紫衣侯都跟你丈夫無冤無仇,他們吃飽了撐了,同時指正你丈夫,而且證詞都是一樣的,你丈夫這叫無辜,笑話!」歐陽羽冷笑道。

    「是非自有公論,歐陽公子,這張紙你還是拿回去吧,小婦人不送了。」花溟一甩衣袖,面容一片冷肅。

    「孫花氏,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歐陽羽俊美的面容上露出一絲猙獰的殺機。

    「歐陽公子威脅不成,難道想要對小婦人動手嗎?」花溟道,「自從我丈夫被治安署拒捕之後,這座院子就已經被治安署派人監視並保護了,你要是敢對小婦人動手,不出三分鐘,附近的治安巡邏小隊就會包圍這裡。」

    歐陽羽一張臉紅一陣,白一陣,繼而變成了一片鐵青色。

    被一個鄉下婦人逼的啞口無言,狼狽不堪,這還是頭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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